縱然已經知道昆西的相貌有多出眾,但臉突然出現在燭光下時,玫瑰還是止不住一陣心跳。


    這男人,真的是專門生來禍害女人的。隻見昆西燭光下的那張臉,溫柔而謙和。臉頰上從下巴往上延伸,是精心修麵去掉胡須後的淺鐵青色。整張臉上前額飽滿方正,一對淺金色地劍眉修長而挺拔,斜飛著悄然入鬢,襯得一雙深灰色的瞳孔極具神彩。那雙瞳孔平時是深灰色,在深深凝神著某一點的時候,會不自覺的變得深遠,隱有銀光流轉。飽含著一股獨特的美麗。瞳孔下,鼻子頂立,鼻翼略薄,脆弱中透出一股倔強,和瞳孔相映,形成一股與從不同的男兒風采。再下麵,唇薄而殷紅健康,兩側唇邊有淺淺的兩道笑紋,就算是微抿著唇,也感覺在微微淺笑。最後。是一個性格的方下巴,下唇和下巴地凸起間身有絨絨的胡須,其餘就全是刮完胡須的鐵青色,性感而成熟,完成整張英俊到接近完美的臉。


    看著那張臉,玫瑰暗自歎息。這樣的一張臉卻長在昆西身上。生育女神真是瞎了眼。


    玫瑰把酒杯扶正,重新倒入葡萄酒,道:“來嚐嚐原野的葡萄酒。”


    昆西道:“嚐過了。味道確實沒得說。”


    玫瑰拿出個酒杯,進裏倒玉冰燒,道:“這個嚐過沒有?”


    昆西伸出手,覆蓋在玫瑰手上,輕聲笑道:“我可不光是來喝酒的。”


    玫瑰心中一跳,一張臉頓時蒼白起來。調轉話頭道:“那你肯定知道我在擔心什麽。不過不用請動你這位大神。我已經有辦法對付那個女人了。”


    “哦。是嗎?”昆西手下用力,握住玫瑰想躲開的手。道:“你以為自己很聰明?”


    玫瑰咬住下唇,縮了幾下手,卻敵不過昆西的力量,隻得放棄,任由他握著。


    昆西攤開玫瑰的手,放到燭光下細看,歎道:“果然是沒經過勞動的手,沒半點繭子,皮膚白是透著粉紅,細膩光滑。當真是不勞心不勞力啊。”劍眉微揚,道:“事情沒有充足的準備,不打聽到足夠的情況,凡事不經深思熟慮就貿然出手對付她。玫瑰,你還是沒長大。”


    玫瑰不服氣的道:“我這不是成功了麽?酒客趕走一大半,那頭魔獸杵在那裏,以後誰還敢去?那個叫徐錚的小子,來曆不清不白,趕出帝都根本不是件難事。或者不用趕他,我出重金聘請,讓他來我的酒館工作,幫我釀好酒,我玫瑰也不是不會惜才!”


    昆西臉上飛快地閃過嘲諷地笑容,還沒等玫瑰查覺,已經轉變成溫和的笑容。他道:“玫瑰啊玫瑰,叫我怎麽說你呢?你還是那麽天真可愛。”放下玫瑰的手,起身踱了幾步,道:“我仔細給你說,你聽好了。那少年動不得!他看著簡單沒身份,其實身後千絲萬縷,動他就是捅了馬峰窩。”


    玫瑰冷笑道:“一個來曆不明的野小子,連個下城區的居民證都沒有。憑什麽就動不得。”


    昆西眼光一凝,靜靜的看著玫瑰。玫瑰在他的眼神下不由自主的退縮,卻又倔強地挺直了背脊,臉色更加白。


    昆西收迴眼光,道:“我說動不得,原因有二:一、他現在聲名在下城區如日中天,中城區也傳播廣泛,風聲已經傳到了上城區和兩個城中城之中,帝都之星地稱唿可不是白來地,他確實有著一身神奇的本事。二、你知道他身邊有些什麽人麽?我數給你聽,曾經的六階馴獸師修斯·坦威爾,自願無償給這少年提供服務,最近越走越近,顯然有事相求。能讓六階馴獸師相求,會是簡單人?帝都錫安裏僅有三個五階釀造師,全體圍著他打轉,愛這少年愛得像愛自己的孫子似的。這三個人無論哪個在皇城裏也是關係深厚之人,由他們護著,你敢動他?奧格瑪的素有老瘋子與老古板之稱的加西亞與弗瑞斯特收了這少年做徒弟,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你當然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就僅僅衝這兩人,你敢動他?一個資深魔法師,一個資深煉金導師,他們的憤怒,沒有人會不智到想去輕易招惹。最近,徐錚又和兩個青年人結為好友,你可知這兩個是誰?”


    玫瑰讓昆西說得有些發懵。當下搖搖頭。


    昆西深吸了口氣,道:“大王子布魯斯·塞繆斯王子和百合花男爵吉米·雷歐!大王子誰敢去動他的朋友?百合花男爵張揚個性和護短脾氣,誰都知道,他一直就橫著走的人。動了徐錚惹怒了他,以他的脾氣,天大的事都捅上一捅。想死想慌了,才敢去動這個少年!”


    玫瑰驚了變了臉色,失措的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是一個流浪少年。哪來這麽複雜的背景?”


    昆西道:“總是小看人,是你最大的缺點。貿然出手,已經犯大忌,你道那隻魔獸是無形之在幫你麽?對,它也算是幫了你。如果不是它出現,你請的那幫碎雜,一堆沒腦子的家夥最後結果必然是集體在酒館裏鬧事。且不說徐錚身後的人,就是卡洛那群傭兵朋友,也可以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那幫傭兵,哪個是怕事之人?一個個正愁沒架打!一旦打起來。事情鬧大,會查不到你頭上,那才是笑話!當年是怎麽處理酒館業之間的惡意爭鬥,這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事情鬧開了,結果會如何,你也比我更清楚。所以說。你真的應該感謝那隻魔獸。它一出場,肇事者的目標轉成了它,而不是幕後地你。”


    “而且,經這麽一鬧,徐錚已經正式決定考校馴獸師,以他的一身古怪本事,結果我猜都懶得猜。會有這樣的局麵,是你一手促成。你當真以為自己辦了一手妙事麽?你倒確實是在背後推波助瀾。不過你推的方向。對自己可沒什麽好處。


    昆西取過酒杯喝了一口,因為不喜歡玉冰燒的烈性淡淡的道:“蠢!”


    玫瑰臉色已經白得像雪,隻能倔強的閉著嘴,半晌才道:“我沒想請動你這尊大神!他背景這麽深,我動不了他,我就不信你能動了了他!”


    昆西微微一笑,“我當然也動不了他。不過,我動不了他,他身邊的其它人我卻動了。蠶食桑葉,我就喜歡一點一點的慢慢來。等得慢慢啃完,看著光凸凸的景像,想像寒冬來臨地時候它的樣子,也是一種樂趣。”昆西慢慢說著,慢慢的抿著酒,語音平緩溫和,卻透著一般不寒而悚的惡毒意味。


    玫瑰隻覺一股寒意襲來,忍不住縮了縮身體,道:“你打算怎麽做?”


    昆西不答,岔開道:“鬥酒一事,你全麵退出。明白嗎?”


    “不!”玫瑰道:“我不服!”


    昆西一笑,拿過玫瑰的手掌放在手裏輕輕的撫摸,道:“我地話你也不聽了?”


    玫瑰怒道:“我就恨不下這口氣,憑什麽所有好處全讓那女人占去了?希爾伯德·班得瑞應該是我的丈夫,我十三歲就開始愛他,我現在還是愛他!如果不是這個蠢女人,他應該跟我一起快樂生活,也不用去當那個可惡的傭兵討生活,也用不著死!我恨她!我恨她!我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的咬死!”


    “玫瑰。冷靜。”昆西淺淺的笑,手下卻漸漸發勁,慢慢把玫瑰的手掌翻折到一個可怕的角度,道:“我的話,你當真不聽了?”


    手掌傳來的劇痛讓玫瑰從狂怒地思想中落迴來,才陡然想起,眼前地男人有多麽可怕。


    偏偏昆西把玫瑰地手掌折到快要骨折的角度,嘴裏卻還在溫言談笑:“啊喲,我記得你當年地手掌軟若無骨,可比現在要可愛得多了。”


    玫瑰不敢出聲唿痛,額頭上冷汗淋漓,強做笑容:“這我倒是忘了,不過昆西你的手勁倒是比當年大多了。”


    昆西一哂,撤去勁力,改為輕輕按摩玫瑰的手掌,笑道:“醜事還是我來做。你這雙手富貴的人不適合幹這個。”


    從地獄到天堂走了一趟,玫瑰不敢再去碰昆西虎須,這男人的惡劣可怕,沒人比她更清楚,看似溫謙和藹,實際上就是從深淵走出來的惡鬼,除了毀滅,他什麽也不會。


    強笑道:“你打算從誰開刀?”


    昆西一笑,手下使勁,將玫瑰拉來靠在自己懷裏,道:“我喜歡女人,你說呢?你不是要對付她麽?我當然幫你。”


    身邊傳來濃厚男子氣息是很好聞的,但玫瑰卻如坐針氈,掙紮著就想從昆西懷裏出來。


    玫瑰看不到的角度,昆西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一手伸過按住玫瑰的小腹,一手撫上她的胸,握住她的左乳,用力擠壓,滿意的看著它在自己手裏變形。


    玫瑰駭得嘴唇都失去血色,驚慌的低聲叫道:“昆西,別這樣。求你了!”


    昆西笑道:“真不要還是假不要?我這麽久沒來,你就不想我?”


    感覺到股間被粗大熾熱的物體頂住,玫瑰徹底的全線敗退,驚聲道:“放過我,昆西,別玩我,求你了!”


    昆西邪笑道:“我沒玩你,我是在愛你。而且我最喜歡你們女人這樣了。嘴裏說著不要,其實心裏想要得更多。是不是,玫瑰?”手指下探到玫瑰腿間,嘴唇親密的貼近她耳邊,細聲道:“好像已經濕了。你嘴裏不想我,身體卻是誠實的。”


    玫瑰恐懼的夾著腿,腿間多出一隻男人的手,感覺無比的驚駭怪異,但身體的欲望還是昆西的輕撚撫弄下不住向上翻騰。


    惡魔!這男人不折不扣的是個惡魔!


    逃脫不了,不如不逃,玫瑰放棄了抵抗,道:“你可要幫我。”


    “當然。”昆西惡毒的笑,手指倏然往裏一探。突然的入侵讓玫瑰全身一陣戰慄,快感和痛苦交織,說不清是喜歡還是害怕。


    昆西手指活動著,另一手伸進玫瑰上衣裏,低聲笑道:“我們兩個差勁的人在一起,我不幫你還幫哪個?”


    昆西脫女人衣服的熟練程度更勝脫自己衣服的熟練程度,轉眼間已經玫瑰剝得像出生嬰兒。輕輕往後一帶,將玫瑰平放在桌上,人立即站到玫瑰腿間,不給她任何退避的機會。


    進入的那一刹間,玫瑰抵抗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昆西的眼睛,道:“幫我。不然一起死!”


    昆西分開玫瑰的腿,道:“當然!”隨即兇猛的衝進玫瑰的身體。


    玫瑰猛然咬緊了牙,緊閉著眼,忍著那突如其來的劇痛,道:“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昆西動作一停,睜眼幽然的看著玫瑰,上身俯在玫瑰身上,在玫瑰身體上投下一片晦澀不清的陰影。“如你所願。我不僅要弄死你,也會幫你毀滅掉她!”他抓過玫瑰的雙手,把它們死死固定在玫瑰頭頂上按壓在桌上,把玫瑰的身體彎折到一個畸形的弧度,就抵著桌子激烈的運動著,深灰色的瞳孔顏色更深,裏麵沒有焦點,全是一片瘋狂的毀滅的光。


    “都一起毀滅吧。差勁的人,還有差勁的人生。”昆西低語,全然放縱自己,投入到無邊的縱欲汙流之中。


    27 最年輕的馴獸師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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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陽光明媚,萬裏無雲,修斯早早的趕著角馬車出來,候在原野酒館外。經昨天嚕嚕一嚇,原本早上還有來喝早酒的酒客的,今天卻是門庭羅雀,一隻鬼影都沒有。看來嚕嚕一鬧場,確實把人嚇得不輕。


    “徐錚。”修斯揚聲叫道。


    “來啦,來啦!”徐錚叫道,風風火火的從裏麵奔出來。


    露西娜從後麵追出來,手裏拎著件衣裳,道:“站住!把新衣服換上。”


    徐錚把那把囂張的雙手大劍抗在肩上,抗議道:“不換。誰知道考馴獸師的中途會出什麽事,扯破了就可惜了。”


    露西娜道:“現在又不是以前,以前是窮得沒有多餘的錢做衣服。現在掙了錢,當然要給你們換新衣服。我班得瑞家的孩子穿著爛衣裳去參加考試,那絕對不行!快,換上。”說著伸手過來捉徐錚。


    徐錚笑嘻嘻的讓她捉住,換上一身新衣服。


    露西娜滿意的看著徐錚換上新衣裳英氣勃勃的樣子,笑道:“果然不愧是我家的孩子,瞧這個黑眉黑眼的機靈勁兒,看著就喜歡。修斯,你看徐錚穿著這身衣服俊不俊?我足足趕了一夜才趕出來的新衣。”


    修斯含笑看過去,隻見露西娜縫製的新衣穿在徐錚身上很是合身,把眼前這個少年正在發育中的挺拔體形完全的表達了出來,雖然仍是青澀少年,卻已經能分辯出寬肩細腰的健美身段來。轉頭看去,淺青色的新衣包裹著徐錚,一頭黑亮的長發也用同色係的頭繩束在腦後,襯得與從不同的眉眼清俊之極。


    修斯讚道:“好個英俊少年。就是背著那把大劍實在感覺囂張了些,劍也太大了。”


    徐錚嘿嘿的笑起來,道:“我個頭不高,嚕嚕又是那麽大的塊頭。再不配把大劍,我都讓它比沒了。要不然我們倆站到一起像什麽樣子?”


    想想嚕嚕和徐錚地體積對比,露西娜和修斯都開始笑。


    “好啦。我走了。露西娜阿姨,聽我好消息。”說罷,跳上角馬車,隨著修斯前行。


    這一路,是往上城區而去,走出中城區。順著彎曲的道路往上走時,沿途已經偶爾可以見到帶著魔獸的預備考馴獸師的人三三兩兩的入目的地行走。


    徐錚大感有趣,總是有下意識的去看這些未來的馴獸師,想要分辯他們藏在罩頭下地陰影裏的臉。


    修斯咯了一聲,道:“徐錚,這樣去瞧人家不太禮貌。”


    “嘿嘿,我忘了。”徐錚吐吐舌頭,昨夜修斯才講了馴獸師界的禁忌,好些獵人在森林裏呆久了,隱藏身形和氣息、長相已經成了根深蒂固的習慣。厭惡成為別人的焦點,這樣瞧人,確實很不禮貌。照修斯的說法,馴獸師被別人這樣盯著,本能的就會不舒服,很容易因為這個起爭端。看路邊的未來馴獸師們。確實都安安靜靜的走著路。隻有徐錚這個半路出家的偽馴獸師才睜大了一雙好奇地眼睛東瞧西看。


    角馬車一路前行,縱然沒帶魔獸,卻因為這天是戰神瑪裏斯出世的日子,守衛上城區的衛兵並沒有做過多的盤問,就放兩人前行。徐錚注意到,雖然盤查輕鬆了許多,也不要求出示上城區的居民證就可以出入上城區,但守衛的衛兵卻比上次來利刃打造蒸鍋時多了近五倍。原來地六個守衛變成二十多個。看似鬆。實則緊,防禦力量直線上升。


    “去年地瑪裏斯現世之日。衛兵也有這麽多?”徐錚問道。


    修斯搖搖頭,道:“去年的衛兵是平時的兩倍,不知道今年為什麽會這麽多。”


    徐錚心中一動,隱隱聯想到那夜兩個矮人所提的城防增加一事,模糊的像是捕捉到什麽。模糊的念頭在徐錚腦中一閃而過,還不及細想,就聽修斯道:“到了。我隻能送到這裏,你自己排到隊伍裏,我去觀眾席看你考試。”


    “咦?還有觀眾的?昨天夜裏你可沒有提到這個。”徐錚詫道。


    修斯笑道:“那是當然。你以為瑪裏斯出世的紀念日是小日子麽?而且馴獸師地考校時地表演一直都相當地精彩,神秘的馴獸師和強大地魔獸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魔獸競技場的門票一年雖然隻賣一次,但無論哪一次都可以炒到天價,如果不是你那兩位了不得的朋友,我想看還買不起票呢。”


    汗……徐錚嘴角無力的癟了下來,什麽跟什麽嘛?還以為馴獸師考試有多嚴肅來著,敢情還有許多觀眾是來看表演的……這和來看馬戲團表演貌似沒有區別啊……不知道有沒有熱辣的姑娘騎在獅子上跳火串和小醜打扮的人手背上站著鸚鵡,驅使它們飛到人群中去叼鈔票,不對,在這裏應該是金幣等等的類似戲碼?這在前世中心星上可是馬戲團的保留節目啊……


    正在調整心目中神秘的馴獸師突然掉價成為娛樂大眾的馬戲團表演者之間的落差。


    修斯笑道:“我看好你,一定要考上!我過去了,你加油。”掌在徐錚肩上拍了一拍,將徐錚從角馬車上推了下來,驅趕著馬車離去。


    徐錚從車上跳下來,扶了扶蕩歪了的雙手大劍,嘻嘻一笑,鑽到了馴獸師的隊伍中。


    馴獸師們每兩人排成一排,身邊帶著自己的魔獸,全都安安靜靜的站著,這些馴獸師打扮大致相當,幾乎都一致性的選擇了一件龐大的罩衫將自己從頭罩到腳,隻在臉部的位置留有一個洞口,整張臉就藏在洞口後的陰影裏。再看那些魔獸,簡直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品種徐錚幾乎全認識。它們也和主人一樣,靜立著,沒有半點燥動不安的現象,明顯的顯得訓練有素。


    徐錚往隊伍裏遠遠一站,淺青色的劍士服似的勁裝打扮立即凸顯出來。一幫來參加馴獸師考校的人,全都是成年人,隻有徐錚一個少年人攙雜其間,而且身邊又沒有魔獸相隨。再加之背後又背著一把看上去很囂張的雙手大劍,臉上也沒有罩衫遮臉,整張機靈俊秀的少年臉龐就鮮活地裸露在陽光下,明顯與整支隊伍的神秘隱士型風格格格不入。


    徐錚也察覺得自己的與眾不同,頓時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嘿嘿幹笑,下意識的就想。早知道如此,就該一直堅持穿那身下城區平民打扮的衣服,也好過這身劍士服似的勁裝打扮,太惹眼了。


    正杵在那裏不自在時,突聽有個粗豪的聲音道:“少年,你也是來考馴獸師地?”


    徐錚聞聲一抬頭,隻見一個粗壯的男人大步流星的中馴獸師隊伍中走出來,來到自己的身邊。他身邊跟著一頭蜥蜴,四肢短短的匍匐在上,隨著主人走動過來。身體四肢上時不時火光閃現,嘴巴開合間輕煙直冒,看樣子,應該是火係的叫做熾焰蜥蜴的魔獸。


    那人走到徐錚身邊,徐錚隻看了他一眼便笑開了。


    那人生了一張粗豪的臉,大臉。厚唇。高挺鼻,笑的時候露出一口白得耀眼的白牙,第一眼看到地時,給人的感覺很健康開朗,又有一點憨憨的,誠實忠厚,讓人看著感覺很舒服。真正讓徐錚發笑的,讓他的臉和頭。這人竟是一個禿子。腦袋上沒有半根毛!不僅如此。臉上連眉毛、胡須,什麽都沒有。整張臉少了這些亂發,光滑得像顆剝殼以後的蛋,滑稽之極。


    那人一見徐錚咧開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地表情,尷尬地摸了摸光滑的頭皮,認真的道:“我先申明,我可不是禿子,村裏毛發長得像我那麽濃密的可不多。隻可惜,我的焰赤媚訓練不精,把我的頭發、胡子和眉毛全燒掉了。”


    焰赤媚?徐錚一呆。好個嫵媚的名字。對比他的火蜴魔獸地粗糙長相和這個精致地偏女性化地名字之間的巨大偏差,再看著他明顯是野火燎原後光溜溜腦袋瓜子和臉龐,如此男性化地一臉上卻沒有半根毛,十足的具有一種突兀的喜劇效果。徐錚強忍了半天沒忍住,終於放聲大笑。


    見徐錚笑開,那人不好意思的摸摸光潔的頭皮,也跟著嗬嗬的笑。


    笑聲在隊伍裏傳開,馴獸師們都轉過頭來看著徐錚,陰暗不明的眼光從罩衫的陰影裏望出來,不滿和輕視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叫約克·伯來。”那人道。又湊過嘴來,小聲道:“好像他們都不太喜歡咱們。”


    “徐錚。”也學他那樣,湊嘴過去在他耳邊小聲笑道:“那是因為我個兩個都太另類了,明顯的格格不入,和那種神秘的隱士風格相差太多,就像是一盆湯裏的兩顆老鼠屎,浮在湯麵上一眼就看得到,想忽視都不行。”


    約克不解的問:“難道馴獸師就一定要躲躲藏藏,非要表現得神神秘秘的嗎?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底下有什麽不好?我和我的焰赤媚從來都是在熔岩邊修行,學不來那套神神秘秘的作風。”


    28 最年輕的馴獸師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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