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一步一步的走向檀香,其實他心裏也是很喜歡這個女子。從小到大的時光,幾乎兩人都是在一起度過。


    包括他的堂弟,也很喜歡檀香的單純和美麗。隻是因為怕墨沉反戈,所以不得已忍痛將檀香賜給墨沉,以求的王位的安穩。


    新房到處都是大紅的喜慶,墨沉的心裏卻在滴血,他想起他的父王和母親,此時是否能夠看到自己已經娶親。


    墨沉在走近檀香的時候,突然被心中想起的父母割了心扉,他倚靠在窗前,窗外是遠遠的明月,若隱若無的桂花樹,墨沉突然想伸出一雙翅膀,這樣是否能遠離人世間的塵埃?


    檀香先前分明感覺到有男人在靠近她,卻突然的沒有了蹤影。她沒有再聽陪嫁姨娘的話,悄悄的掀起蓋頭的一角,那個她天天揣在懷中的男人正背對著她,注視著天空。


    檀香不由得心裏一酸,放著她這個大活人不來嗬護,這個良辰美景卻在看天,難道正如四海少爺說的那樣,墨沉對自己沒有愛戀,隻不過拗不過自己的叔父,必須和她成親罷了。


    可是檀香向來是不服輸的女子。她想著要用自己的一腔真情融化墨沉這塊堅冰。她放下啦蓋頭,輕輕的咳了一聲:“墨沉,我冷。”


    墨沉的思緒被檀香的話語打斷,他迴過頭,走向床邊,挑開了蓋頭。檀香白如凝脂的美麗臉龐顯現出來,這個女子卻是很美。墨沉這一瞬間心動了。


    檀香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慢慢的抬眼看著墨沉,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充滿了嬌羞和愛戀。鮮紅的唇輕微的顫動著,讓人有一親芳澤的想法。墨沉也是定定的看著檀香,兩人的熱烈注視溫暖了整個新房。


    檀香被看得不好意思,嬌嗔的拍了一下墨沉:“都什麽時辰了,還不休息嗎?”墨沉一下子迴到了現實,他發過誓,要在給父母報仇之前孤單的生活,並以此明誌。


    他冷冷的看著檀香:“夜深了,你好生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說完,轉身就要離去。檀香急了,一把抓住墨沉的手:“今天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你要去哪?”


    墨沉推開了檀香:“我去書房,新房留給你了。”


    檀香哭了出來,原本一切美好的憧憬都被破滅:“墨沉,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如果不喜歡我,完全可以不和我成親,可你現在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


    墨沉哪裏會對檀香說實話,其實他也是為了保護檀香不受傷害,自己終究會為了父母的仇去和奸人拚命的。


    墨沉冷冷地說道:“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主要今天酒喝的太猛,受不了了,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正好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說完,他推開新房的門走了出去。已是隆冬,屋外不知什麽時候還是下起了小學,關門的那一霎那,屋裏的溫暖好像也一下子被抽走了很多,檀香突然感覺心口涼涼的,而且還有屋外寒風的氣息。


    新房中央的炭盆裏火苗努力的釋放著自己的熱量,卻無法溫暖檀香此刻的心靈。她的淚水汩汩的留下,打濕了衣衫,弄花了臉上的新娘妝。


    她看著床上整整齊齊的被褥,龍鳳呈祥的圖案大大的紅紅的,是用金線勾勒的,卻不能讓檀香感到幸福。


    她心裏感覺墨沉一定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她無力的靠在了床欄上,閉著眼睛,想著明天早晨大家推開她的房門,卻不能看見新郎是什麽感覺。檀香不敢想卻無法不去想。就在痛苦中,她卻睡著了。


    書房裏,墨沉絲毫沒有睡意,他隱隱約約有些歉意。他承認自己對檀香有點情愫,可是畢竟她是叔父的人,難免不是受他指派來看住他的人,自己的一生怎麽可能永遠被欺負,原本屬於他的一切被別人奪走,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可是如果他在新婚之夜就不理睬檀香,明天叔父他們肯定會對他起疑心。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墨沉一下子沒有了頭緒。


    突然,他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撫過他的臉龐,我的孩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怎麽不去陪新娘,卻在這裏苦想?


    墨沉聽到了溫柔的女人的聲音,是媽媽,他急忙起身,看著屋子裏再看看窗外,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他試探的問了一句,是媽媽嗎?是我的母親嗎?


    女人的聲音又重新響起:我的孩子,是我,可是你無法看見我,那日我們分離,陰陽相隔,因為我的意念滿存,所以遲遲不能轉世投胎,隻能像風一樣流走在塵世。


    我的孩子,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你一定要挺過去,為娘為你的父王報仇,檀香是個好女孩,你可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啊,趕快迴去吧。


    墨沉的淚水流了下來:“母親,你可知道我想你和父王想得好苦,還沒為你們報仇,我怎麽能去自己的幸福呢?”


    女聲緩緩的,又帶著一絲安慰:“墨沉,仇終究要報,你還要依靠檀香呢,何況我知道你也喜歡她,別讓好女孩被傷害,快點迴去吧,再遲了,那個惡人就要發現了。


    墨沉擦擦眼角的淚水:“母親,我聽你的,這就迴去。”“好孩子,以後媽媽會經常來看你”


    墨沉大喜:“母親,說的可是真的?你不如就在這裏安歇下來,外麵大雪,你能在哪裏躲避呢?你冷不冷,還有我的父王他在哪裏?”


    說話的女聲,就是墨沉的母親辰妃。此時她卻沒有再和墨沉對話,而是隻是催促他迴去,就沒了聲音。


    墨沉帶著疑問,迴到了新房的門口。守夜的小廝突然看見新郎居然是在外麵走迴來,很是詫異,他準備開口,卻被墨沉冷冷的眼神嚇住。墨沉拍了拍身上的雪:“你去煮一壺薑茶,要不是夫人非要興起看什麽朱永的水墨畫,要我去尋來,可至於我被弄得衣衫盡濕,快去煮來,讓我祛祛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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