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大師聽著蘇媚然這席話中,暗含的顫音。微微點點頭,開口慢騰騰的道:“是的,可以讓青春常駐,但是絕對無法讓青春永駐。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可以長生不死一樣。”


    “常駐?”蘇媚然輕輕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然後開口問道:“常駐,可以常駐多久?”


    “人,不可貪而無厭。”暮雲大師這會開口凝聲而道:“至於這一品香,可以讓青春常駐多久,那麽還是需要你們以後加緊鍛煉。這效果持續時間,因人而異。”


    蕭逸在一旁,聽著暮雲大師,這席話微微點了點頭。


    要是暮雲大師說這一品香可以青春永駐,那麽絕對是一個噱頭而已。同樣精通醫理的蕭逸,深切的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長生不死青春永駐的神藥,是無法出現的。


    不過,即使這樣一來,這一品香依舊是相當難得。


    蕭逸研讀醫書多年,深切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難練的藥物,就是這種類型的。並不是解決身體內的燃眉之急,而是真真切切洗精伐髄,改變人們的體製,從而脫胎換骨。這種一品香,大師暮雲既然說可以青春常駐,那麽自然是藥效不凡。不是市麵上,普通的保健品可以相提並論的。


    正在這個時候,小和尚戒空已經拎過來那一壇一品香。


    “各位女施主,你們就在這棗樹下,喝了這一壇一品香。”大師暮雲,這個時候起身站立了起來,吩咐了起來:“戒空,你就在這兒陪著這些女施主。要是中途有什麽變故,你全程處理。”


    “是,師父。”戒空對於師父暮雲的話,言聽計從。


    旋即,暮雲看著蕭逸,開口道:“你和我進去,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說。”


    話罷,暮雲徑直走上了台階,向著草廟之中走了上去。蕭逸帶著幾分錯愕,站起身來,跟隨在大師暮雲身後,走進了這一間草廟。


    戒空開始一手抱著那一壺一品香,一手從石桌下,拿出了五個石碗。把這一壺一品香,依次全部倒入了五個石碗當中。


    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像是,一瞬間置身在了春天百花盛開的海洋。這群女人,都是一瞬間驚詫住了,這一品香的香氣實在是太過於美妙。


    美妙的讓人都是忘記了唿吸,全部呆滯的像是石頭人一般。


    “各位女施主,請喝下去。”戒空站定在石桌旁邊,一動不動,開口木訥老實的說道。


    戒空深知這一碗香的重要性,不過師父已經下達了命令。他這個最為老實木訥的弟子,這個時候還是言聽計從。


    這一壇一品香的功效,大師暮雲說的是模模糊糊。戒空知道,這一品香女的喝下去,不僅僅是青春常駐,肌膚宛如新生。最為重要的,還是可以根據個人體質,延年益壽。


    而男的喝不下去,不僅僅是増加一些力氣而已。那是增加十年的功力,憑空増添了十年苦修而來的真氣。


    這一壇一品香,正是師父為自己準備的。


    大師暮雲這些年來,越發蒼老。如今,正是大限將至。這一壺一品香,要是大師暮雲喝下去,那麽正是可以添壽,再活上一些年。


    但是,現在大師暮雲已經是把這一壺一品香讓了出來。而這個世界上,想要再次采集全煉製一品香的藥材,已經是有些不可能了。有些珍貴藥物,可遇不可求。


    蘇媚然秦妍這幾人,哪裏知道這其中的內情。


    聞著這沁人心脾的香氣,聽到小和尚的聲音驚醒過後之後。一個個全部都是自發的走了過去,端起了桌子上的石碗,仰頭咕隆咕隆喝了下去。


    入口香甜,仿佛整個身軀都在這一股藥液下給融化了起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秒靜止了下來。


    戒空站在石桌旁邊,這會兒眼睛已經有了一些濕潤。看著這一壺一品香,頃刻間已經消失無影無蹤,身體已經不知不覺緊繃了起來。


    眾女這會喝下去一品香過後,全身上下都是一陣舒暢。


    體內的細胞,仿佛一瞬間得到了滋潤,迅速變得更加活躍了起來。筋骨都是變得堅韌了起來,還可以聽見心髒砰砰砰跳動的聲音。


    最為明顯的,還是這群女人全身上下的肌膚。仿佛,一瞬間被牛奶沐浴了一般。每一處地方,都是白皙如鏡,晶瑩如玉。看上去,仿佛新生的嬰兒一般,在這夜色裏發出一層潤澤的光芒來。


    她們頭上的青絲,在這一刹那都是變得更加黑了起來,更加飄逸了起來。


    這群女人,這些年來都是在事業上打拚,勞累自然不需多言。這一瞬間,這些年來身體所受到的創傷和磨損,都是完如初始。


    這群女人的身體,都像是一片片幹枯已久的土地。這一碗一品香,正是一場春雨。


    春風化雨,滋潤了這一片幹枯裂縫的土地。


    這群女人,都是沉浸在了這一種狀態之中,妙不可言。


    小和尚這會抬眼看了這一群女孩,還好並沒有出現什麽意外。當時,自己師兄們下山的時候,曾經三師兄喝下一壇過後,皮膚爆裂。還好,師父在身邊,小心翼翼得的護法化解。


    這個時候,畢竟每個女人隻是喝下了一碗,還沒有引發什麽意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何時,這草廟門前,響起了咯嘣的一聲脆響。那是骨頭生長的聲音,相當清脆。


    張媛媛搖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開口低聲的感歎道:“我覺得,我身體內全身上下都是充滿了力量。好像,我又迴到了那一年十八歲的時候。”


    “嗯,我也是這種感覺。”這個時候,餘輕眉仰起頭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口低聲的道“仿佛,我的身體現在正侵泡在溫泉當中,那麽舒適,那麽妙不可言……”


    “對,對。”秦妍這會兒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開口自信滿滿的道:“我感覺自己我現在力氣大了幾分,我想有機會和蕭逸過過招……”


    隻有蘇媚然這會兒看著這遠方的暮色,開口低聲喃喃的道:“我年輕了……”


    四個字,但是誰都是可以感受到,現在蘇媚然體內的激動。低聲細語,還是抑製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白嬌娘木訥的站在這棗樹下,這會兒伸出手指按動了一下身體,開口很是興奮的叫道:“哇塞,我長大了……”


    一瞬間,整個場麵一下子呆滯住了。白嬌娘這席話,喊得是那麽理直氣壯,那麽聲音直衝雷霄。


    龍尾峰峰頂,都是迴蕩著白嬌娘這一番話。


    隻有對麵的戒空,依舊是鎮定自若。站在一旁,兩耳不聞天下事。口中低聲念起了經文,開口喃喃的道:“罪過,罪過……”


    夜風吹拂,這一顆棗樹上咚的一下掉落下一顆棗子。


    一聲悶響過後,遠處的叢林中,再次響起了貓頭鷹的突兀的叫聲。依舊是那麽低沉悲鳴,聽起來仿佛像是小孩的哭聲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正當外麵這一群女孩,在體驗著一品香帶給自己全新的變化。


    草廟之中,禪室裏,蕭逸和高僧暮雲相對而座。


    一盞油燈,照亮了整個禪室,禪室之中空空蕩蕩,隻有滿室的塵埃。


    孤燈如豆,高僧暮雲這個時候,忽然是看著蕭逸那一張幽明幽暗的臉。臉色凝重,開口一字一頓的問道:“剛剛你運起九龍真氣之後,後來真氣消散的時候。我覺察出你的胸口有著一個微不可擦的漩渦,正在吞噬你體內激蕩的九龍真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麽東西?”


    蕭逸一聽這高僧暮雲這席話,當即鬆了一口氣。


    原來,要說的是這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蕭逸大搖大擺解開了自己的衣扣,拿出了自己胸前貼身佩戴的那一顆黑色的石頭。


    石頭平滑,黑漆漆的。


    沒有一點兒溫度,像是往常一般無二。即使蕭逸貼身佩戴,自己的體溫卻是無法溫熱那一顆黑色的石頭。


    和蕭逸第一次在古董店收購迴來,一般無二。


    高僧暮雲看見這一顆黑色的石頭過後,全身上下都是一怔。手頭的佛珠,迅速停止了轉動。湊上前來,看向了蕭逸手中握著的那一顆黑色的石頭。


    一眼看過來之後,高僧暮雲身體一陣緊繃。


    那一顆黑色的石頭,像是一個黑洞一般,有著一股巨大吸力。當這會運功的高僧暮雲,迅速閃避開來,額頭之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隨即,這高僧暮雲全身上下都是輕微顫抖了起來。


    隔著一定距離,看著那一顆黑色的石頭。平滑無奇,不溫不火,像是最為稀鬆不過。但是,一旦這高僧暮雲運用起了佛門秘功,那一顆黑色的石頭就是會傳過來一股吸力。仿佛,是要吞噬掉這高僧暮雲的佛門秘功。


    高僧暮雲深深陷入進去的眼眶,那裏麵的雙眸流露出濃濃的駭然之色。這會兒,臉上沒有了高僧的鎮定從容,浮現出劇烈的慌亂和惶恐,開口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有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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