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蕭逸這會兒看著曹亮,開口冷冷的道:“憑著你那齷蹉的想法,說你是人渣夠不夠?”


    一聽這話,曹亮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蹬蹬蹬迅速後退了幾步,開口看著蕭逸惶恐的道:“你,你,你怎麽知道?”


    “哼,我怎麽知道需要告訴你嗎?”蕭逸這會兒目光如刀,看著曹亮,一字一頓洪鍾大呂一般訓斥了起來:“你不過是打你旁邊這個女同學的主意,這種事情我見得多,習慣了。怪隻怪,這個女孩過於愚蠢。可是,你不該引誘到這種地方來做這些惡心的事情。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什麽地方?”現在的曹亮,感覺自己簡直都是被蕭逸給攝魂了一般,脫口反問道。


    蕭逸冷笑了一聲,道:“這是人間仙境,並且對麵相隔的龍尾峰有著古寺高僧。你在這打你旁邊這個女同學的主意,煞了這一片風景。並且,古寺高僧門前,隻當是佛門清淨之地。你在這兒行這種事情,是罪加一等?”


    曹亮一怔,喃喃而道:“對麵,真有古寺高僧?“


    “當然。”蕭逸這會兒,開口繼續說道:“莊嚴佛淨土,戒色以功德。你在佛門淨土前,幹這種苟且之事,未免太過於放肆張揚了?不是人渣,那是什麽東西?”


    蕭逸這會兒義正言辭,聲音擲地有聲。震撼著曹亮,一怔一怔的,抬頭看向了遠處的龍尾峰。眼神之中,有著幾分迷茫。前方,真有古寺高僧嗎?


    —時正氣凜然,不忍訓斥了幾句。


    蕭逸對於這一群學生,都是懶得再解釋。看著身後的蘇媚然,開口道:“我帶你們過去,訪古寺和高僧。”


    “你還可以帶領我們過去?”蘇媚然一怔,有些難以理解。


    蕭逸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響指,很是得意的道:“當然,小菜一碟而已。”


    話罷,蕭逸一把抱起了蘇媚然,飄然而上了鐵鏈,像是遠處的龍尾峰而去。蘇媚然閉著眼睛,壓根都是不敢看一看鐵鏈上的風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達了對麵的山峰,站定在了厚實的土地上。


    蕭逸就像是一個船夫一樣,這會兒來來迴迴,一次抱著一女,向著對麵的龍尾峰而去。眾女有著一些害怕,又有著一些期待。走鐵鏈過天險,這麽驚悚而刺激的一項運動。


    不知不覺,蕭逸飄然迴到龍頭峰的時候。峰頂上,隻有張媛媛一人了。


    而這一群美術學院的大學生,全部都是鬧哄哄了起來。對於曹亮,都是鄙夷數落了起來。這樣一個人,組織這一場采風作畫,原來是這樣的目的。讓這群正義的學生,都是對於惡心的曹亮有了幾分厭惡和反感。


    特別是蕭逸當時一聲怒喝,對麵就是古寺高僧,佛門淨地。這曹亮想在莊嚴佛門前,開這種惡心的事情,更讓人心頭憤怒。


    一群人都是開始收拾起了畫筆,曹亮陰沉著一張臉。這會兒,什麽都不要,飛快的向著山下跑去。


    張媛媛被蕭逸懶腰抱起的時候,忽然是一時好心,對於這一群美術學院的學生叮囑了起來:“我看了你們的畫,有了一些基礎。但是,對於粗細線條,以及光線陰影的處理並不是很好。特別是畫風手法,你們都是相當欠缺。比如有一副圖上的借地為雪的手法,很是生硬,不得真髄。以後,還是躲在學院裏練習練習,采風找靈感還是等基礎功打好了再說。”


    剛剛,張媛媛把這群人的畫作,都是掃了一眼。這會兒,離開之際,還不忘指點一下這些學生。


    待到張媛媛說完,蕭逸直接抱起了張媛媛,迅速飄然而上鐵鏈。


    這群學生想起剛剛張媛媛臨走時候,巧笑倩兮。終於有人想了起來,開口驚唿道:“剛剛,那個美女是、是、是著名青年女畫家張媛媛小姐……”


    —聲驚唿,又是在這兒傳了起來。這群學生,又是沸騰了起來。暗暗感歎自己錯失機會,和大畫家討論的良機。於是,對於剛剛曹亮的自作主張,導致雙方不合,更有了幾分怨憤。


    一群人,全部上了龍尾峰。


    龍尾峰和龍頭峰想比,一切都是原始狀態。雜草野花,以及一些藤蔓瘋長。甚至,灌木叢之中還有著一些小動物。


    仿佛,就像是原始森林一般。


    秦妍第一個提出了自己的遲疑:“蕭逸,你確定這有古寺高僧?”


    “嗯。”蕭逸點點頭,這會開口很是認真的道:“剛剛我查看過鐵鏈,那鐵鏈上有的地方鏽跡斑斑。但是,有的地方卻是光滑如鏡。很明顯,還是有人一年四季走這一條鐵鏈,才是可以成為這樣。不然的話,我為何要說那小子,佛門清淨之地行苟且之事,天理不容。換個地方也行,在這未免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對於耍手段,蕭逸都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是,在佛門清靜之地來尋歡,蕭逸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了,跟我走吧,我自有把握。”蕭逸這會兒微微一笑,一臉自信從容,開口道:“你們看,這片叢林有有著一條模糊的小道。應該就是有人從這兒走過,我帶你們過去看看古寺高僧。見識見識世外高手,想必你們都是相當感興趣。”


    蕭逸相當細心,這會扒開了一些雜草。頓時,露出來了一條模糊不清的小道。雖然隱約難辨,但的確看上去像條模糊的小路。


    這些女人,尋常在大都市,過的燈紅酒綠的生活。現在,對於蕭逸口中這些可以走鐵鏈過天險的世外高手,都是抱著相當大的期待。


    蕭逸一馬當先,帶頭走上前去。


    沿著這一條迷糊的小道,一路緩緩走了一段路。頓時,可以看清前方正好有著一座古寺。


    古寺就是用破土磚堆砌而成,看上去風雨飄搖,殘破不堪。不像是有人居住,而像是一座無人問津的草廟。


    蕭逸看見這一座寺廟過後,心頭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隱約之中,蕭逸都是有些一些感覺,這草廟恐怕就是天機閣所在。這兒地勢險峻,適合藏人。並且,山峰陡峭,怪石嶙峋,看不懂風水地形的蕭逸認為這是一條龍脈。


    咯吱,一群人小心翼翼前行。蕭逸在前方推開草門,身後蘇媚然眾人都是有些害怕的靠近了蕭逸。


    在這一座草廟門口,竟然栽種著一顆棗樹。綠葉蒼翠,棗子掛滿在了樹上。


    而在這一顆棗樹下,有著一張石桌。石桌旁,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相對而坐。都是穿著僧袍,頭頂戒疤。桌上,擺放著一副圍棋,一老一小兩個和尚正在棗樹下對弈。


    在這龍尾峰看見了人煙,蕭逸微微一愣。整個人,眼睛不知不覺亮了起來。


    而這一聲咯吱聲,以及這一群不速之客的闖入。導致對麵的老和尚,忽然是把手中的一把棋子拋上了空中。


    嘩啦啦,棋子飛揚而起。


    棗樹上的棗子,全部都是嘩啦啦全部被棋子打落掉了下來。老和尚虛空一抓,然後那些棗子都是自發飛向了老和尚的手中。


    而那些棋子在棗樹上飛躍了一番過後,天女散花似的,都是一個全部重新掉落在了石桌右側的石碗中。


    “戒空,收棋待客。”老和尚的聲音大如洪鍾,這會兒掃了一眼小和尚開口吩咐了起來。


    小和尚戒空應聲而開始收棋,手一揮。石桌上的棋子,全部都是自發的彈動了起來,落在了石桌上右側的石碗中。


    小和尚戒空收好了棋子過後,才是站定在了老和尚身後。低眉順眼,至始至終不發一言。


    嘩。


    老和尚把手中的棗子,全部都是放在了石桌左側的另一個石碗裏麵。這會兒,才是轉過頭來,對著蕭逸笑了笑道:“年輕人,過來坐,吃棗。我有二十來年,沒有見過生人了。不過,今日聽你說莊嚴佛淨土,戒色以功德。這句話,很合我意。聽著喜歡,於是我想見一見你,和你談一談佛法。”


    看著這棗樹下老和尚喝小和尚露出的這一手打専收棋的記憶過後,蕭逸和眾女都是呆住了。這會兒,老和尚開口說話,聲音像是佛門真言一般,讓蕭逸和身後的眾女們都醒轉過來。


    蕭逸聽明白老和尚這番話過後,心頭微微一驚。這才是明白,敢情自己剛剛無意識的一句話,才是導致這老和尚在這樹下走棋,等著和自己相見一麵。看來,自己還要感謝那曹亮。因為有他,才是導致自己一時無意識吐露了這句話,有了這場相見。


    莊嚴佛淨土,戒色以功德。


    這句話,並不是什麽佛門高深的佛經。隻不過,蕭逸在山上修煉的時候,看的雜書有些多。對於佛門佛經有著一點兒印象,剛剛才是脫口而出,結合佛經和自己剛剛一時的感悟,說了這樣似是而非的一句話,惹來了這一場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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