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營帳的溫弦和遠在瀚天大陸的君無邪突然一起從睡夢中驚醒。


    “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君無邪突然的動作,吵醒了葉冰凝。


    君無邪一頭冷汗,眼底滿是驚恐和擔憂。


    “是不是夢到無憂了?”


    葉冰凝拿過枕邊的帕子,溫柔地為君無邪拭著冷汗。


    “嗯。”


    君無邪定了定神,拿下葉冰凝擦汗的手。


    葉冰凝輕笑,“你太緊張了,無憂是跟著寒簫和溫弦他們出去的,能有什麽事?”


    君無邪聞言瞬間落下一頭黑線,就是因為跟著他們出去的,他才緊張好嗎。


    “放心吧,有寒簫他們在,無憂不會有事的。”


    葉冰凝拉住君無邪躺下,輕聲安慰道。


    看著重新閉上眼睛的小妻子,君無邪眸光微閃,輕輕將她擁入懷中,自己卻是再沒法閉上眼。


    營帳中的溫弦也好似夢到了可怕的情景,猛地掀開被子,就往對麵營帳衝。


    無憂......


    看著空空如也的行軍床,溫弦瞬間慌了。


    “無憂......”


    溫弦一邊喊著,一邊往暖瑟,寒簫等人的營帳去,卻是發現幾人的營帳都是空的。


    溫弦的喊聲,吵醒了軍營裏的其他士兵,眾人紛紛出來查看情況。


    “怎麽了?”閻陌殃急急地從營帳中出來。


    “發生什麽事了?”


    暖瑟幾人也正好從外麵迴來。


    “小無憂不見了。”


    溫弦一臉著急,眼底滿是懊悔。


    都是他的錯,他不應該選離他最遠的營帳的。


    “會不會是旭日的人?”


    葉無憂出事,夏侯晨再沒了心思躲貓貓,立刻從暗處走了出來。


    看到夏侯晨從她身後出來,暖瑟的俏臉“唰”地一下紅了,突然間心裏生出一絲甜蜜來。


    溫弦聞言,一股殺氣傾瀉而出。


    “我去救無憂。”溫弦說著,幾個縱身消失了。


    “我也去。”


    暖瑟和寒簫也跟著往旭日營地飛去,夏侯晨到底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去了。


    閻陌殃有些擔憂,眼底劃過一抹冷芒。


    旭日,是時候該消失了......


    旭日營地,幾個黑衣人將葉無憂帶進了一個營帳,將他扔到地上。


    “這小家夥長得真美,隻是可惜是男兒身。”


    一個黑衣人將臉上的黑色麵巾拉下來,露出一張刀疤臉。


    “管他男女,玩了再說。”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黑衣人直盯著地上的葉無憂,不停地咽著口水。


    他們這些行軍打仗的,見到的女人本來就少,這會兒好不容易碰到個絕色美人,哪還管得了是男是女啊。


    “等一下,我們要不要先將他交給公主?”


    見兩人就要上前,另一個瘦弱的黑衣人伸手擋住。


    若是普通人玩玩也就罷了,可這小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真要出了事,依公主的性子能放過他們?


    絡腮胡子一把打掉瘦弱男子的手,“你傻啊,現在把他交給公主,我們還有得玩嗎?不管怎麽樣等我們嚐了鮮再說。”


    絡腮胡子說著,就像一匹餓狼一樣朝著葉無憂撲了過去。


    葉無憂幽幽轉醒,剛睜開眼,就見到一張放大了的胡子臉,瞬間驚了一跳,急急就地一滾。


    絡腮胡子撲了個空也不惱,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刀疤男見葉無憂醒了,也來了興趣,上前一把抓住葉無憂,將他鎖在懷裏。


    “醒了正好,來陪我們玩玩。”


    葉無憂害怕極了,拚命掙紮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別怕,我們會很溫柔的。”


    絡腮胡子搓著手,眼中淫光,朝著葉無憂靠近。


    兩人一前一後,直接將葉無憂身上的青色外袍撕成了兩半。


    “爹爹救我......”


    “弦哥哥......”


    葉無憂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恐懼,嗚咽地哭起來。


    急急趕到旭日營地的溫弦,聽到葉無憂的叫喊聲,立刻轉身衝進了營帳。


    “該死的。”


    看著正在扒葉無憂衣服的三個人,溫弦眸中瞬間燃起兩團怒火,一股瘋狂的殺氣猛地釋放。


    “轟”地一聲,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就直接翹辮子了。


    “無憂......”


    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葉無憂,溫弦心疼得心都要碎了,立刻脫下外袍將她整個包了起來。


    “對不起,沒事了......”


    溫弦將葉無憂抱到懷裏,柔聲安慰。


    聽著溫弦那溫柔的安慰聲,葉無憂再也控製不住地放聲大哭起來。


    “弦哥哥,他們要吃我,我好怕......”


    “乖,無憂不怕,弦哥哥來了......”


    溫弦緊緊摟著葉無憂,滿心的自責和心疼。


    “無憂怎麽樣?”


    後麵趕到的幾人聽著無憂那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都是心疼到不行。


    溫弦一下下輕撫著葉無憂的背,搖了搖頭道,“沒事,嚇著了。”


    眾人聞言終於鬆了口氣。


    暖瑟瞥了眼地上無憂那件被撕碎了了青色外袍,頓時火冒三丈。


    “該死的,竟敢欺負我們無憂,簡直找死。”


    暖瑟捏著拳,怒氣衝衝地衝出去,一揮衣袖,一片紅光飛過,紅色光束所過之處,皆是一片大火,很快整個旭日營地便是一片火光滔天。


    “咳......咳......”


    “走火了......”


    片刻之後,整個軍營的士兵就都衝了出來,他們想要衝出火圈,可是那些火卻詭異得很,隻要沾上一點,幾息之間就會被燒成一幅骨架,一時間竟再沒有士兵敢往外衝。


    “咳......咳......怎麽迴事......”


    鳳聽雨一邊揮著濃霧,一邊慌張地從營帳中跑了出來。


    “公主,營地走水了,我們被火圈包圍出不去了。”一個士兵著急忙慌地跑過來,一臉焦急道。


    “什麽?那還不快去救火。”鳳聽雨大驚,立刻一腳將那士兵踹了出去。


    “是。”


    士兵哪裏還敢留,即使不去救火,也去別處想辦法逃命去了。


    看著火勢越來越大,鳳聽雨簡直心急如焚,也不等眾人救火了,跑到馬廄,騎起一匹黑馬就跑。


    可是才跑了幾步,就遇到了暖瑟。


    冤家路窄,看到暖瑟,鳳聽雨倏地瞪大眼。


    “原來是你這個妖女放的火。”


    暖瑟不屑地抬眸,“是我又怎麽樣?”


    “本公主殺了你。”


    鳳聽雨氣憤地揮鞭就朝暖瑟臉上打去。


    暖瑟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素手一揚,腰間的紅綾纏上鳳聽雨打軟鞭,隻一瞬間那軟鞭就化成了灰燼。


    解決完軟鞭後,紅綾卻並沒有停下,直直地朝著鳳聽雨飛去。


    鳳聽雨大驚,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紅綾纏上她的脖頸,狠狠地將她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暖瑟並沒有離開殺了鳳聽雨,而是坐上馬背,拖著鳳聽雨在營地裏狂奔。


    鳳聽雨緊緊抓著脖子上的紅綾,死命地往下扯,可是那紅綾卻像是長在她脖子上一樣,她越是扯,那紅綾就越是緊。


    突然瞥見一旁的夏侯晨,鳳聽雨立刻大叫起來。


    “美......美人救我......我是將來的旭日皇帝,隻要你能救我,我一定讓你做我的皇後......”


    為了保命,鳳聽雨急切地向夏侯晨拋出橄欖枝。


    一句“美人”“皇後”,讓夏侯晨的俊臉黑得幾乎就要滴下水來。


    暖瑟也是氣得不行,一下勒緊手中的紅綾,讓鳳聽雨再說不出一句話。


    氣唿唿地抬眸瞪著夏侯晨,仿佛是說,你敢答應試試。


    看著暖瑟那滿是醋意的紫眸,夏侯晨心神一晃,俊臉“唰”地一下紅了。


    他是瘋了,才會答應這個女人。


    抬手輕輕朝鳳聽雨彈出一團青色光束,鳳聽雨倏地瞪大眼,可是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那團青色光束給擊得粉碎。


    暖瑟瞥了眼地上的碎屍塊,堵在胸口的酸氣,終於順了不少。


    這邊旭日營地一片混亂廝殺,那邊閻陌殃直接帶兵衝向旭日皇宮。可憐旭日皇帝還在睡夢中,就被衝進皇宮的閻陌殃砍了腦袋。


    僅僅一夜時間,閻陌殃就拿下旭日,從此洛冰大陸再沒有了旭日的存在。


    於此同時的靈月也是一片混亂。


    閻雲翎和夏清肆勾結,引流雲大軍湧入宣城,靈月岌岌可危。


    禦書房裏,閻傲天正焦急地來迴走著。


    “父皇。”閻擎軒匆匆進宮。


    看到閻擎軒進來,閻傲天的眉頭不鬆反緊,“你可是知道了?”


    “嗯。”閻擎軒點頭。


    閻傲天眸中跳躍著憤怒的火光,猛地一拍桌案,“這個夏清肆真是卑鄙,竟然趁著旭日和靈月開戰,帶兵攻進了宣城。”


    閻擎軒蹙眉,“我不明白,夏清肆和母後一母同胞,該是我們的親舅舅,為何他會如此不顧情麵。”


    閻擎軒問出了他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按理說母後和夏清肆一母同胞,該是很親厚才是,可是他卻很少聽母後提到夏清肆。而那夏清肆更是幾次追殺他和陌殃,全然不顧兄妹,甥舅之情。


    閻傲天冷哼,“在權力麵前,親情又算得了什麽?隻是這夏清肆卻並非是你們的親舅舅。”


    閻擎軒聞言,瞬間瞪大眼睛。


    而剛要踏進禦書房的閻雲翎也瞬間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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