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微愣,隨即勾了勾唇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沒有不相信他,他這種性子的人想來也不會對別人的事感興趣。


    軒轅墨聞言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等待著晨兒接下來的話。


    “你和師父會陪我迴玄武嗎?”晨兒雖然一臉平靜,可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卻有著期待。


    看著晨兒眼裏的期待,軒轅墨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看到軒轅墨點頭,晨兒臉上瞬間揚起一抹欣喜的笑容,“那等他傷好一點,我們就迴玄武。”


    “恩。”軒轅墨聞言瞥了眼床上的少年,輕輕點了點頭。


    客棧的另一個房間裏。


    “迴來了。”端木汐看到軒轅墨迴來,拎起桌上的茶壺,為他倒了杯熱茶。


    軒轅墨坐到桌邊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端木汐一臉期待地看著軒轅墨道,“那少年怎麽樣,治不治得好?”


    軒轅墨聞言握著茶杯的手一頓,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怎麽會這麽嚴重呢?”看到軒轅墨搖頭,端木汐臉上閃過一抹愕然,有些頹然地坐到凳子上,“他若是治不好,那晨兒豈不是會一輩子心裏有愧。”晨兒說過那少年是為了他才會受這麽重的傷的,若是真的治不好,依晨兒的性子一定會內疚一輩子。


    軒轅墨聞言眸光輕輕閃了閃,卻是沒有接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端木汐輕歎一聲道,“可惜我不會醫術,若是我有大師父那麽厲害的醫術,或許我能幫他看看。”端木汐說著眸中閃過一抹慚愧,對於醫術,自己好像一點兒天分也沒有,明明有這大陸最厲害的師父,可她卻是怎麽也學不會。


    端木汐的話音剛落,軒轅墨就陰沉著臉道,“就算你會,也不允許幫他看。”突然覺得不會醫術是件再好不過的事。


    看著一臉陰沉的軒轅墨,端木汐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隨即想到什麽,俏臉“騰”地一下紅了,抬眸瞪了眼軒轅墨,這人怎麽盡吃飛醋。


    半夜裏,少年果然發了高燒,還好晨兒事先熬好了退燒藥,吃了退燒藥,少年的高燒才漸漸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少年悠悠醒來,吃力地睜開雙眼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帳頂,一時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過了好一會兒,少年才想起之前的事,他和皇上一起跳崖了,對了皇上呢。


    想到晨兒,少年猛地想要坐起身,卻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啊......”少年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再次無力地躺迴了床上。


    房門“吱呀”一聲,晨兒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看到少年醒了,晨兒快速走到床邊,“你醒啦,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晨兒一邊說,一邊將手裏的藥碗放到床邊的小杌子上。


    “皇上。”少年看到晨兒立刻緊張地想要起身行禮。


    晨兒見狀立刻將少年按了迴去,“你的傷還沒好呢,不宜起身。”


    少年重新躺下,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房間的布置,“我們不是跳下懸崖了嗎?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客棧,我們沒死,有人救了我們。”晨兒聞言簡單地解釋了下,或許是處於保護,他不想讓他知道那些驚險的事。


    少年聞言點了點頭,漂亮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慶幸,那麽高的懸崖,他們竟然都沒有死,真是太幸運了。


    “我熬了藥,吃了藥你的傷就會好了。”晨兒說著漆黑的眸光輕閃了一下,拿過旁邊的另一個枕頭將少年的頭墊高,然後端起藥碗開始喂少年喝藥。


    少年見狀又惶恐地想要起身,“我自己來吧。”


    “你現在不宜起身,我喂你。”淡淡的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晨兒說著直接將湯勺送到少年唇邊,少年無奈隻能俊臉微紅地喝下湯藥。


    此時少年的內心是羞澀和惶恐的,看著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給自己喂藥,怎麽看怎麽變扭,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皇帝。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似是看出了少年的不安,晨兒開口轉移少年的注意力。


    少年聞言有些羞澀地抿了抿唇道,“我姓沐,因為在家排行第五,所以叫小五。”


    沐小五,晨兒在心中默念了兩遍少年的名字,又道,“你多大了?”


    喝下一口湯藥,少年才迴道,“十三。”


    晨兒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和他猜的差不多,隻是,十三真的太小了,玄武明確規定年滿十五才能入軍營,隻是這些年諸葛未明把持朝政,他一向是不理會這些規矩的。


    “為什麽來當兵?”


    沐小五聞言眸中閃過一抹黯然,垂眸道,“去年我爹娘和兩個哥哥姐姐在一場瘟疫中都死了,留下我一個人,正好軍隊招兵,我就來了。”


    看著少年眸中的黯然,晨兒蹙了蹙眉,“軍營不適合你。”


    少年聞言眸光閃了閃,或許軍營真的不適合他,剛到軍營那會兒,那些士兵都把他當女子,總是時不時地調戲他一番,後來他沒辦法隻能在臉上抹些黑灰,點些麻子避免麻煩。


    晨兒喂完最後一口湯藥,收起藥碗,“你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一點,我們就迴玄武。”


    晨兒眼眸微眯,諸葛未明還有那個士兵,他都不會放過。


    少年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兩天後,客棧的房間裏。


    軒轅墨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眉頭緊皺。


    看著軒轅墨眉頭緊皺的樣子,君無邪眸中閃過一抹戲虐的笑意,“幹嘛這副表情,我們千裏迢迢趕來找你,你不感動也就算了,還這麽一副討人厭的表情。”君無邪說著完全沒有理會臉色全黑的軒轅墨,徑自坐到桌邊為自己倒了被茶水。


    一杯熱茶下肚,君無邪愜意地眯了眯眼,然後伸手招唿一旁的冥閻道,“這茶不錯,過來喝一杯。”


    軒轅墨聞言再次滿頭黑線,不過是普通的茶而已,要不要那麽誇張。


    冥閻倒是很順從地走過去,喝下君無邪為他倒的茶水。


    見兩人坐到桌邊,軒轅墨也走到桌邊坐下,“軍隊到哪了?”


    看到軒轅墨坐下,君無邪也給軒轅墨倒了杯茶,“再有十天估計就能到這了。”


    軒轅墨聞言蹙了蹙眉,十天,這裏離玄武不遠了,那就再有十多天,廉正宇他們就能到玄武了。


    端木汐去給少年送了些傷藥,看到少年比前兩天好了很多,端木汐懸著的心也稍稍鬆了下來。


    迴到房間,端木汐看到坐在桌邊說話的三個人愣了愣。


    “汐兒表妹。”看到端木汐,君無邪一臉欣喜。


    “什麽時候到的?”端木汐聞言迴過神來,朝著圓桌走去。


    軒轅墨見狀立刻起身,扶著端木汐坐下。


    君無邪聞言勾了勾唇道,“剛到。”


    端木汐點了點頭道,“來的正好,明天和我們一起去玄武。”


    君無邪聞言故作驚喜道,“明天才走,那今晚我們是不是可以住這個房間?”


    軒轅墨聞言俊臉瞬間黑了下來,冷冷的瞥了眼君無邪道,“住樓下。”


    君無邪不滿地撇了撇嘴,“幹嘛住樓下,就算不能住這間房,我也能住這隔壁吧。”好歹也離汐兒表妹近一點嘛。


    似是知道君無邪的心思,軒轅墨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樓上滿了。”


    “我不信。”


    “愛信不信。”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爭論,端木汐和冥閻相視一笑,也隻有君無邪能讓軒轅墨這個大冰塊露出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最後,君無邪和冥閻沒有住樓下,也沒有住在隔壁,而是住在了軒轅墨和端木汐對麵的房間。


    翌日一大早,幾人就離開了客棧,往玄武國去了。


    端木汐,晨兒和沐小五坐的是馬車,軒轅墨,君無邪,冥閻三人是騎馬,這一路,有了君無邪的加入,多了不少喚聲笑語。幾人不知道的是,玄武國此時已經大亂。


    玄武國皇宮。


    一個宮女慌慌張張地跑進了慈清宮,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


    “讓我進去,我有急事稟報。”宮女滿臉急切,使勁推著侍衛的大刀,可是奈何力氣太小,侍衛的大刀紋絲不動。


    侍衛聞言麵無表情地道,“攝政王有令,任何人都不許進慈清宮。”


    “大膽,哀家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就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侍衛的聲音剛落,就有一道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到諸葛蘭,侍衛們立刻放下大刀,恭敬地立到一旁,“奴才不敢。”侍衛們嘴上說著不敢,可是臉上卻是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宮女見狀立刻趁機進了慈清宮,立在諸葛蘭身後。


    看到目的達到,諸葛蘭也不再看侍衛們醜惡的嘴臉,直接“啪”地一下關上房門。


    剛進慈清宮正殿,宮女就立刻稟報道,“太後娘娘,大事不好了,奴婢聽到消息說......說......”


    看著吞吞吐吐的宮女,諸葛蘭眸中閃過一抹著急,“說什麽,你倒是說啊!”讓她出去就是打聽消息的,這會兒吞吞吐吐不是要急死人嗎?


    聽著諸葛蘭著急的聲音,宮女隻能硬著頭皮道,“奴婢聽到消息說,皇上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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