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執著的端木汐,皇甫澈輕輕歎了口氣道,“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身子......”


    “我知道。”皇甫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端木汐打斷,“我不會讓自己和寶寶有事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一定會在這一個月內處理好所有的事。


    皇甫澈聞言並沒有說話,隻是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看著一臉擔憂的皇甫澈,端木汐眸光輕閃,上前兩步認真道,“帝父,請您相信我。”現在的她不是一般人能動的,她自信自己可以保護自己和寶寶。


    皇甫澈看著端木汐那雙無比堅定的眸子,突然莞爾一笑,即使過了一千年,他的汐兒還是一點也沒變,無論是她認定的事還是人,都是這般執著。伸手,輕輕拍了拍端木汐的肩膀道,“你走吧,一路小心。”她終究是有自己的路要走。


    端木汐聞言上前輕輕抱了抱皇甫澈,“我會的,替我照顧好母親和爺爺。”


    揮別皇甫澈,端木汐召喚出青風飛走了。


    翌日清晨,發現端木汐失蹤的端木雪此刻正對著皇甫澈大發雷霆。


    “你都看到她了,為什麽還不攔著她?”


    皇甫澈聞言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本來是想攔來著,可是......


    看著一臉心虛的皇甫澈,端木雪更是生氣,“你明知道她要走,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故意放走她的?”


    皇甫澈依舊是沒有答話,低垂著眸子,一副做錯事的表情,他是故意放那丫頭走的嗎?應該也不算吧。


    見皇甫澈不說話,端木雪更加認定他是故意的,沒來由地心中一陣委屈,“好啊,合著你們父女倆是商量好的,這是聯合起來欺負我是呢。”


    皇甫澈聞言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雪兒你別胡思亂想,我怎麽可能故意放她走,是那丫頭召喚了青龍,我攔不住啊!又怕你擔心,所以就沒有叫醒你。”


    “你明知道她大著肚子,還讓她一個人出去,你怎麽能放得下心?”端木雪越說越擔心,最後竟然流下淚來。


    看到端木雪流淚,皇甫澈立刻慌了,一邊手忙腳亂地為端木雪擦著眼淚,一邊低頭輕哄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了,下次我絕對不會再放她出去了。”早知道會這樣,他昨晚也絕不會讓那丫頭出去了。


    端木雪聞言睜著淚眼,瞪著皇甫澈道,“還下次,你......”


    端木雪的話還沒說完,皇甫澈就搶話道,“沒下次,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過了好了一會兒,端木雪才漸漸收住了淚,“我要去玄武。”


    聽著端木雪突然冒出來的話,皇甫澈微愣了下,“什麽?”


    “我說我要去玄武把汐兒找迴來。”端木雪說著直接站起身就往外麵走去,那架勢好像立刻馬上就要去玄武一樣。


    皇甫澈見狀立刻伸手去拉端木雪,卻被端木雪狠狠一瞪,立刻又乖乖地收迴了手。


    端木雪打開房門,卻見門口站著一群人。


    “父皇,您?”端木雪看著皇甫蒼和司徒空等人微微有些臉紅,他們不會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吧!


    “朕也要去玄武。”皇甫蒼緊皺著眉,一雙鷹目中滿是擔憂。剛剛知道汐兒一個人偷偷跑去了玄武,可把他給嚇壞了。


    端木雪聞言微愣,隨即囧了囧,原本她覺得她這個女皇做的已經夠不稱職的了,誰成想竟然還有人陪她。


    “我們也要去。”皇甫蒼的話音剛落,司徒空,納蘭西等人也立刻表態。


    端木雪聞言,轉身看向皇甫澈,隻見皇甫澈正撫額哀歎,俊美絕倫的臉上滿是無奈。


    白虎和玄武西北交界的軍營裏,一個士兵偷偷繞到一個營帳後麵,摸出懷中的尖刀,輕輕在營帳上劃出一道口子。


    透過那道口子,士兵看到了蜷縮在床上,緊閉著眼睛的晨兒,士兵心中一喜,想要張口喊人,卻又怕被前麵的守衛聽到,隻能再次用尖刀劃著帆布,希望營帳裏的人能聽到動靜。


    所幸,聽到營帳後麵那細細碎碎的聲音,晨兒倏地張開雙眼,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隨即輕手輕腳地下床,剛一下床,晨兒就差點栽倒在地,立刻扶住床沿,強行穩住身形,幾日不吃不喝似乎讓他有些貧血了。


    細細碎碎的聲音還在繼續,晨兒輕輕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輕手輕腳地往營帳後麵走去。


    看到晨兒起身,那士兵輕輕鬆了口氣,悄悄往身後看了兩眼,確定沒人之後,才從懷中摸出兩個白麵饅頭,從那道口子裏塞了進去。


    白麵饅頭瞬間落地,滾到地上,沾了不少泥土,可是就是這兩個髒了的饅頭,讓晨兒眼睛一亮,完全忘了頭暈,快速上前兩步撿起地上的饅頭,張開就想咬,但是突然想到什麽又停了下來,上前兩步,走到那道口子處皺了皺眉,踮起腳尖從那道口子往外看,卻是什麽也沒看到。


    人走了?到底是誰給他送的饅頭,看著手中的白麵饅頭,晨兒眉心輕蹙,低頭在那兩個白麵饅頭上聞了聞,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隻是兩個普通的白麵饅頭,應該是哪個士兵偷偷省下的口糧吧。


    摸著已經沒了溫度的白麵饅頭,晨兒漆黑的眸子閃了閃,一個士兵一餐隻有一個白麵饅頭,這兩個白麵饅頭應該是他省了兩餐的吧,晨兒眸中閃過一抹動容,捧著手中的白麵饅頭,直接大口吃了起來,完全沒有在意那白麵饅頭上的泥土。


    又冷又硬,還混合著泥土的白麵饅頭味道並不是很好,可是晨兒卻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西都城內,禦楓急匆匆地進了軒轅墨的房間,“王爺,京城來信了,是急件。”


    軒轅墨聞言眉頭猛地蹙起,拿過禦楓遞過來的書信,立刻打開。


    看完書信,軒轅墨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琥珀色的眸子裏跳躍著兩簇火苗的同時眼底深處還有著深深的擔憂。


    周圍那突然降下來的氣溫讓禦楓不自覺地抖了抖,京城這是又出什麽事了,讓王爺氣成這樣。


    將捏爛的書信往桌上一拍,軒轅墨直接就往外衝去。


    禦楓見狀有些不明所以,想要上前看看那封被捏爛的書信,卻又不敢。


    就在禦楓糾結的時候,剛剛衝出去的軒轅墨又折了迴來,仍了兩塊兵符給他。


    “把這兩塊兵符交給廉正宇,讓他帶著大軍先行前往玄武,軍中之事,由廉正宇全權做主,違令者斬。”


    感覺到事態嚴重,禦楓立刻躬身應是,再抬頭時已不見了軒轅墨的蹤影。


    議事大廳,禦楓召集了廉正宇,君無邪,冥閻,鳳七,還有軍中的其他幾個將領。


    見眾人全都坐下,禦楓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君無邪道,“我剛剛好像看到墨珩那小子騎馬出城了。”當時他在他後麵追了一段,奈何那小子像是瘋了一樣跑得飛快,他在後麵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愣是沒追上。


    禦楓聞言微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君無邪說的是王爺,立刻躬身道,“是,王爺有事離開了。”


    眾人聞言全都怔住,隨即就炸開了鍋。


    “戰王爺竟然走了,不是說要去玄武嗎?”


    “這都開沒開戰呢,戰王爺就走了,這算什麽事啊?”


    “戰王爺這急吼吼地是要去哪啊?”


    ......


    聽著眾將領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禦楓臉上立刻閃過一抹不悅,大喝道,“放肆。”


    聽到禦楓的大喝聲,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禦楓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掃過底下的一眾將領,冷聲道,“王爺的事情,也是你們能議論的嗎?”


    眾將領聞言全都垂下眼眸,不敢再出聲說話。


    見所有都不再說話,禦楓這才大聲道,“王爺有令,軍中之事,由廉小將軍全權做主。”


    廉正宇聞言微愣了下,完全沒想到軒轅墨會將整個軍隊都交給他。三十萬大軍,若是沒有完全的信任是做不出這樣的決定的吧,其實他和軒轅墨並不算熟悉,他沒想到他會這麽信任他。


    白虎國的將領則是再次炸開了鍋。


    “我不服,我們白虎的軍隊憑什麽讓玄武的人來指揮啊!”


    “就是,前段時間玄武不是還圍困我們白虎,侵占我們城池嗎?”


    “我們白虎又不是沒人了,幹什麽要讓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啊!”


    “這個時候把軍隊交給玄武的人,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


    聽著將領們那忿忿不平的話語,廉正宇墨綠色的眸子輕閃了下,其實他大可以將軍隊交給禦楓或者鳳七,他們比他更名正言順。


    這邊白虎國的將領們忿忿不平,另一邊朱雀國的將領倒是沒有一個出來說話的,全都一臉肅然,端正有序地坐著,對於她們來說,除了女皇和太女,她們隻服兵符。


    看著兩邊明顯的素質差距,禦楓臉都綠了,瞬間感覺自己在鳳七麵前矮了不止一截,抬眸一臉憤然地瞪著白虎將領們,將手中的兩塊兵符高高舉起,冷喝道,“這是軍令,違抗軍令者斬。”


    眾將領看到那高舉的兵符,全都焉了,兵符永遠是他們必須服從的東西。


    禦楓將手中的兵符恭恭敬敬地遞給廉正宇,躬身道,“請廉小將軍接令。”


    掃了眼底下臉色各異的將領,廉正宇接過兵符,將其高高舉起。


    不管是白虎國的將領還是朱雀國的將領看到廉正宇高舉的兵符全都跪了下來,齊聲道,“吾等聽廉小將軍令。”


    看著跪在底下的一眾將領,廉正宇墨綠色的眸子輕輕閃動,既然他這麽信得過自己,那他一定會對得起他這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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