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三天的滬國高校慶,完美落下帷幕。


    文學創作社的成員,在結束了第二天的演出後,第三天幾乎都沒有登校。


    除了遊太被龍小司硬拖著逛了一圈學校之外,四胞胎在這一天,都沒有出現在學校。


    從暖秋畫那裏,遊太得到了暖冬鳥正在住院的消息,另外三名少女都在病床前陪護,據說暖冬鳥的情緒還算穩定,這讓遊太心裏鬆了一口氣。


    校慶結束之後,進入周末,周六的這一天,輕音社的成員一同去醫院看望了暖冬鳥,考慮到暖冬鳥的身體狀況,所有成員一同去看望,可能會影響暖冬鳥的休息,因此三名男生決定周日再去醫院探望。


    等到了周日當天,遊太在地鐵站與淩颯以及龍小司在地鐵站碰麵,隨後一同買了些慰問品,便去了醫院。


    醫院病房。


    暖冬鳥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飄著泛黃枯萎的落葉,默默落在人造湖泊的水麵,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有些像她。


    十一月的秋風送入病房內,吹在臉上,帶著令人癡迷的氣味。


    暖秋畫走過來,將敞開的窗戶關上。


    “要降溫了,你身體還沒好,別再著涼了。”


    “嗯。”暖冬鳥乖巧地應了聲。


    雙人病房內,邊上的病床還空著,床單整理地一絲不苟,讓她想起了少年純白的襯衫。


    “吃蘋果麽?”


    “嗯,謝謝。”


    暖秋畫從輕音社送來慰問的果籃中取出一個蘋果,坐在椅子上安靜地削著果皮。


    整個病房,隻有果皮被水果刀剝離的“莎莎”聲在迴響,安靜到有些沉悶。


    暖春曉帶著暖夏夜去其他科室進行每個月的例行檢查,父母在不久前已經迴去了。


    成年人總是有許多她們這個年紀無法想象的事務要處理,因此四胞胎們都很體諒。將暖冬鳥交給暖秋畫來照顧,家人們都很放心。


    驀地,病房的門被敲響。


    三名男生走進了病房,遊太站在最末尾,手上拎著慰問品。


    “小鳥兒,我們來看你啦!”


    剛走進病房,龍小司便大笑著打起了招唿。


    “傲天,你小聲點,這裏是醫院。”


    “喔喔,我忘了,抱歉哈。”


    坐在病床上的暖冬鳥露出淺淺的微笑,現在的她,已經能夠與許多男生進行對話了。


    “謝謝你,龍小司同學,淩颯同學。”


    旋即,她的視線落在走在兩人身後的遊太身上,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的臉依舊是被卷發遮蓋了大半,令她看不清他的臉。


    在姐姐們都不在的時候,她將朗讀劇的節目視頻來來迴迴看了許多遍,舞台上的少年俊秀瀟灑,那雙灰色的眼睛像是夜晚的荒野上方,那漫天的星辰般閃閃發亮。


    而站在他身邊的,並不是自己。


    遊太走過去,將帶來的紙袋放在了桌上。


    “這是慰問品。”


    “……謝,謝謝。”


    暖冬鳥並不是很敢看遊太的眼睛,而遊太在放完慰問品後退到了一邊。


    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看到暖冬鳥的臉色相比那天要好上許多,遊太也就放心了。


    在遊太看來,前不久才對她撒下彌天大謊的自己,作為朋友算是失格了吧。而自己卻依然像個沒事兒人那樣出現在她麵前,實在是有些惡劣。


    也正因此,遊太基本除了最初的一句話之外,基本沒有與暖冬鳥進行對話,全靠擅長活躍氣氛的龍小司在與暖冬鳥聊天,避免了遊太無話可說的尷尬境地。


    遊太第一次覺得龍小司這家夥如此順眼。


    阿司,我滴超人。


    三名男生大約在病房裏待了二十分鍾,為了不打擾暖冬鳥休息,淩颯主動提出了告辭,直言希望暖冬鳥身體快些好起來,以後可以一起在教室聊天。


    於是,正當始終靠著牆壁不說話裝高手的遊太,準備跟在龍小司與淩颯身後準備離開時,龍小司勾過了他的脖子,在遊太耳邊悄悄說道:


    “遊太你急什麽,你不是和小鳥兒關係最好麽?留下來陪她多說幾句話吧,看在小鳥兒身體不適上麵,今天我就忍痛允許你和美少女貼貼,可別惹她生氣了。”


    說罷,沒等遊太反應過來,龍小司朝病床上的暖冬鳥露出笑臉:“遊太這家夥好像還有話想和你說,那我和淩颯就先走啦,學校見嘍。”


    輕輕推了一把遊太,龍小司自以為幹得漂亮的給遊太拋了個惡心的媚眼,便和淩颯一同離開了病房。


    遊太站在原地,暗自捏緊了拳頭。


    阿司,早晚變成死人。


    暖秋畫見狀後,說了句出乎遊太意料的話。


    “冬鳥,我去送送他們。”


    “誒?!”暖冬鳥不知所措地看著身邊的姐姐。


    沒等暖冬鳥有所迴應,暖秋畫便掠過遊太身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之後,走出了病房,往龍小司與淩颯的方向追去。


    她當然不會說謊。


    說是去送送他們,是真的。


    但目的是為了讓那兩人好好對話,也是真的。


    距離朗讀劇結束已經過去兩天,暖秋畫雖然嘴上不說,心裏扔舊因為“搶”走了妹妹的角色,而感到內疚。


    她明白這是不可抗力,如果自己不演的話,就等於白白糟蹋了所有人的努力,因此他不得不上。


    也正因此,暖秋畫才無法容忍。


    無法容忍借著“不可抗力”的理由,心安理得地做了令妹妹傷心的事情,甚至在這之上,發現了妹妹對待那名少年的真實心意。


    因為是姐妹,所以看得出來。


    想必暖春曉也已經發現了,自家的妹妹,究竟對這名少年抱有怎樣的想法。


    如果真的如她們所想的那樣,那自己與他在舞台上共演的時候,那份牽動她神經的心動,令她心髒雀躍不已的感動。


    在謝幕後主動甩開少年的手時,心底的那份悵然若失。


    究竟是何物呢?


    暖秋畫,不敢細想。


    於是,她留下遊太與暖冬鳥二人,安靜地離開了病房。


    這一瞬間,秋季少女的真實想法,隻有她自己知道。


    「從不對自己說謊,從不對他人說謊。」……麽?


    嗬,我還真是個,隻會說漂亮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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