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這次我們隻有四個人,阿三過來。”


    阿三背著人走到我身邊,藥童神經反射的看向疤哥身上的某個部位,他聲音帶著點虛弱的說:“……又斷了?”


    “不啊,你怎麽會朝這個地方想呢?真不純潔。快,帶我進去找大夫!”我說著,一邊推著藥童往裏麵走。藥童本來是抵死不從的,可是我一個眼神讓綠竹過來捂住了他的嘴,他就不從也得從了。


    我們幾個進門後,迅速把門鎖了,然後再朝著裏麵走。


    走進屋裏時,我們就見到一個剛披好外衣的老者朦朧著一雙眼朝這邊走來,因為年紀的關係,他眼神不是很好使,待我們走得近了一些,他才看清楚我們這站了好幾個人。老頭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就算是這樣也淡定得很。


    藥童顯然沒有大夫那麽淡定,我讓綠竹鬆手後他立刻驚慌的跑向老者,一邊大聲道:“老爺,這個女人又迴來了!”


    老大夫責怪的看過去一眼,慢慢開口:“都告訴過你了,別每次都慌慌張張的,多讓人笑話。”教訓完藥童,老人家轉頭看向了我,他走近一步瞅了瞅我後,又瞅了瞅另外三個人,最後把目光放在龜息中的某人身上。


    “姑娘請節哀。”看完後,老者淡定的這麽說。


    我笑容美好的上前一步:“隻是龜息中,這次又麻煩大夫了,請務必解了他身上的毒,你連那玩意斷掉都能弄好,這種程度的毒一定是小意思。”我說著,朝阿三揮了揮手,讓綠竹和阿三帶著人躺進裏麵的床上。


    大夫被逼不得不治,隻好上前一步,把脈之。


    “沒脈搏。”


    “有的!”我拿下頭上一根銀釵,對著疤哥身上某處穴道戳下去:“一般情況下他最好自己醒過來,不過,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太允許。可如果因為外力而醒的話很可能會受內傷,恩,反正毒也算一種傷了,幹脆一起治好吧。”


    “……下手好狠。”


    被戳了一下的疤哥像炸屍一樣突然坐了起來,我飛快從他麵前移開,下一秒,他噴了坐在旁邊的老大夫一臉黑血。


    見此,我立刻鼓掌:“幹得好哥們,先是果斷龜息讓毒素不能在第一時間進入內髒,現在又一口氣吐出了大半的毒血!”


    受了內傷的疤哥慢慢睜開眼,他眼神迷糊的看著我,看了看我又看向麵前一臉血的大夫,看完後,他略帶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夫:“不好意思,我家媳婦兒太調皮了。這位是大夫吧,你用不用先去治治臉?”


    大夫淡定的看了我一眼,對身邊的藥童開口:“我要擦臉……”


    “是的老爺,我馬上去拿濕帕子。”


    在藥童奔走的時候,疤哥捂著胸口,又小嘔了一口血。我迅速的退後幾步把釵子塞到了綠竹手裏。綠竹一驚,條件反射的轉手塞進阿三手裏,阿三一陣疑惑,見我們塞了塞去,最後把釵子給了大夫。


    大夫拿著我的釵子,無言以對。最後,送給了麵前的疤哥。


    我上前一步抓著疤哥的手:“我阻止過的,可是大夫說你必須醒過來才能看看你身上的毒,我隻好把東西借給他了。”


    大夫不淡定了:“小姑娘你不能這樣……”


    我迅速轉頭將疤哥的手放進大夫手裏,誠懇的開口:“請再次把脈,您一定有辦法解這個毒的對不對?”


    老大夫無奈的皺著花白的眉毛,再次把脈之,把完後,他這麽說:“公子身上的毒老朽沒有見過,但是,也不是不能解。我這裏有一粒能解百毒的藥丸,不過,這是先帝禦賜,無比珍貴,全天下隻有一顆……”說到這裏,老大夫停了下了,伸手摸著自己的胡子一臉裝逼樣的看著我。


    疤哥聽到老大夫說先帝的時候眼神閃了閃,卻什麽也沒有說。


    而我,刷的一下流下了眼淚,我一手指著疤哥,一邊開口:“大夫,醫者父母心哪,你怎麽能對自己的兒子見死不救!再說了,您曾經是宮內的禦醫,你就不單是一個人的父母,還是全天下人的父母,你那顆慈祥的心,又怎麽能忍受自己的兒子中毒不治身亡!”


    疤哥很是無奈的抓住了我指向他的玉爪,看向我。我立刻繃住了臉,先前綠竹說我把他的疤貼成了菊花狀,把他眼睛給糊了。我想了想,怕他醒來看不見,隻能忍痛撕掉了半朵菊花,現在他臉上是以鼻子為圓點向下發展的扇形花花……


    剛才我戳他的時候知道他必然會噴血,所以順手把他的麵巾扯掉了,現在直麵這樣的視覺攻擊,我有點頂不住。


    “叫我小花就好……”我這麽說著。


    他挑了挑眉毛:“我為什麽覺得我除了剛剛的內傷外,臉還有手上,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疼痛。”


    “大夫打的。”我立刻迴答,綠竹附和的點頭。


    疤哥明顯知道我和綠竹都不是什麽好貨色,於是他把眼神放在了看起來很老實,站著也很老實,一直很老實的阿三身上。


    阿三收到他的眼神,頓了頓,一臉的認真:“你自己摔的。”


    被無辜陷害了好幾次的大夫氣得胡子都抖了,他憤怒的站起身來,往外麵走。正好,藥童拿著濕帕子迴來了,他拿著帕子擦著臉,一邊開口:“你們就聊吧,等這位小哥的命都沒有了……就知道錯了。”


    看著大夫搖頭晃腦的樣子,我擦擦眼淚,換上悲慘的神情:“大夫,您不能見死不救。”


    “你們就沒有求老夫救命的態度!”老大夫抬起下巴,胡子一翹一翹的。


    “要怎麽樣您才肯救?”我連忙問。


    大夫朝外頭走去,叫我跟在他後麵,我看了看屋裏的幾人,還是跟了上去。老大夫沒讓任何人跟過來,隻帶著我到了比較遠的地方,才開口:“想要我把藥拿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老朽想要從姑娘這裏拿一個承諾。”


    “什麽?”我沒怎麽聽懂。


    老大夫將手背到手後,一副沉浸在往事中的模樣:“若有一日,我家遇上了什麽事,請姑娘承諾保我的家人一命。”


    聽著老大夫說著這樣奇怪的話,我忍不住退後好幾步,研究起了這個老人家的背影。以前還沒發現,現在看這老人家的背影,好象有點兒……熟悉。對了!之前從疤哥哪裏看到的畫麵中似乎就有這樣一個背影。大概因為這不是關於我的直接劇情的原因,所以那些畫麵裏的人我都看不清臉,但我記得,有一個老人家跪在了皇帝麵前給貴妃求情。


    不會是這個人吧?我挑起了眉毛。老大夫能這麽說,八成是做了啥虧心事,搞不好他還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可是,這老人家也表現得太淡定了一點,完全看不出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我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神棍狀開口:“你就是十六年前把我弄出宮的那個人?”


    我這話一說,老大夫立刻震驚的看著我,從他不甚清楚的眼神中,我察覺出了一件事——我有可能真相了!


    關於二十年前,我的母親,和疤哥母親的那些事情,我本來是隻知道一些皮毛的,現在加上看到的那些我知道的又多了一點。結合著所有的一切,二十年前的事應該是這樣的。


    二十年前,我母親被休,離開前被惡毒女配下毒。那時候我母親已經懷有身孕了,當然,她肚子裏那個不是我……而是一出生就死去的大公主。我今年才十六歲,那可是二十年前的事啊。


    而且,那個惡毒女配,還是母親的親妹妹。這兩女一男,還是兩姐妹一男的狗血劇情我已經不想多說什麽。這是我所見過,最糾結的替身故事。身為我的父皇的那個男人原本愛的是身為妹妹的人,可是卻娶了跟妹妹長得很相似的姐姐,也就是我的母親為太子妃。


    後來妹妹迴來了,他為表真心休了我母親,休完人後,發現愛的是我母親,與是找之。可是,在他找到的時候母親已經中毒,而且還有身孕了。那時候的太子也已經變成了皇帝,他把我母親接進了宮,但這還不是完美的結局,因為母親遭到了善良的妹妹的狠心陷害。


    本來連番奔波已經導致母親的身體非常不好,被接到皇宮又幾次遭遇陷害,胎兒不穩定時又被皇帝誤會壓著xxoo幾次……這孩子能懷到生下來就是個奇跡!生下來身上就帶毒立刻死了這種事……一點也不讓人驚訝。


    我在疤哥哪裏看到的畫麵,大概就是母親與渣皇帝誤會解除,並且知道了誰是幕後黑手,大公主出生就死掉,導致已經成為皇後的母親身體變得更差的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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