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麽迴事,我們馬上就能知道了。”


    似乎為了證明天笙的猜測,“嘎哧!”一聲長長的急刹聲在天笙身邊響起,車門打開,一隻大手伸出來,用力的撈,就將天笙給帶進車裏。“砰!”車門關上,汽車轟的一聲急馳而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哪怕是走在天笙前後的路人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車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就是想報警都無從報起。因為誰也沒注意到那是一輛什麽車,剛剛被帶走的又是什麽人?


    天笙坐在車上,心情很平靜。任由那些混蛋給她帶上黑色的眼罩。然後,她被帶到一個汽車倉庫裏。在這裏,她果然見到了失蹤的張瑞。


    與天笙想像中的不同,張瑞沒有穿花襯衫,嘴裏也沒有叼雪茄。他穿著體麵的白襯衫,挺直的黑西褲,鋥亮的黑皮鞋。怎麽看都是一個精英白領。


    張瑞含笑望著眼前這個被帶到陌生地方,卻還滿臉平靜,一點驚懼之色都沒有的少女,“聽說有一個從國內來的表妹在找我,你就是我那位表妹?”


    “張瑞?還有兩個人呢?”天笙懶得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的道。


    “你果然是家裏派來的人。”張瑞嘖嘖讚道:“你看起來應該不足十六歲吧?沒想到家裏已經窮到需要征用童工了嗎?”


    如果這樣還聽不出張瑞的立場主態度,那天笙可就真是白活了兩世。心中殺念頓起,冷聲道:“那九個同事,是你殺的?”


    “他們都是我的手下,卻不肯聽我的指揮。”


    張瑞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他是真心沒有把這個小女孩放在眼裏。


    他知道因為他的失蹤和那九個家夥的死。老家已經將在m國的人全部撤離了。現在估計也是沒辦法了,才會讓這麽一個還帶著奶香的黃毛丫頭來找他。當然,如果不是他確認自己從來沒有這麽一號表妹,就連他都不會懷疑這個女孩會是特工。


    女子特工不少,可是卻從沒聽說哪個國家會派出未成年的女子特功到國外執行任務。更別說,現在這種複雜又微妙的局勢下。


    就連他都要佩服家裏那群人的智商。隻是,那又怎麽樣呢?


    這樣的出奇不意可以迷惑住m國佬,卻迷惑不了他。現在,這個小女特工落到他的手上,隻能算她運氣不好了。


    “你要他叛國,他們自然不會答應。”天笙冷笑道:“看來另外兩個失蹤的人,已經跟你一起叛變了。”


    “說不上叛變,我們現在都是m國公民。自然要為m國服務。”張瑞淡淡的道。


    為m國服務,真當她是小孩嗎?


    他要是為m國服務,現在與她見麵的就不是他,而是cia的人了。


    “哈!”天笙嗤笑一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視和厭惡。“我覺得,說你是三姓家奴應該更確切一些吧!”


    “哈哈,我要是奴,你又是什麽呢?”張瑞這種連信昂都可以隨意改變的人,自然不會為一句話而動怒。他大笑道:“小表妹,看你還算可愛,表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以後跟表哥我混,怎麽樣?”


    可惜,你這小表妹沒打算給你機會。烈在一邊冷眼旁觀。好幾次,他都忍不住要出手抹殺這個又蠢,又囂張,還滿口汙穢的男人。隻是,天笙似乎還沒玩夠,他才忍住了。


    “盡情的笑吧!以後你就沒機會了。”天笙淡淡的道。


    笑聲嘎然而止。張瑞麵色微沉,冷冷的望著天笙道:“我查過你的資料,你叫天笙,是哈費的高材生。你有一個外公在k國當議會長。你母親是豐華的高管。”


    “調查得挺詳盡。你不會是想用我的家人來威脅我吧?”天笙笑了,隻是那笑容沒有一點溫度。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天笙姑娘是生氣了。


    “威脅?怎麽會?”看到小姑娘沉不氣了,張瑞越發活躍了。滿臉笑意,欠揍的很。


    “表妹的媽媽,不是我的長輩嗎?我做晚輩的派人去請長輩過來拉拉家常,敘敘舊總沒……”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卡在喉嚨裏了。就感覺自己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蒼白與扭曲。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哼哼聲,四肢本能的又抓又踢。隻是,無論他怎麽反抗都是徒勞。


    因為掐住他脖子的是一雙無形的大手。他跟本就無從反駁。在他那些持槍警戒的手下眼中,他正在發病。


    “老板!”


    “張哥!你怎麽了?”


    “張哥病了,快,拿強心針來!”


    “老板,張哥,你怎樣?”


    “不行,再加!”


    ……


    天笙站在離他兩米之外的地方,冷冷的看著那些人給他一次次注射強心針。看著他掙紮至死。然後,就當著他那些持槍手下的麵,用搜魂術,抽取了張瑞全部記憶。


    “愣著幹嘛?快打電話給你媽媽,看看她有沒有事?”


    一起生活了半年,盡管天晴並不知道烈的存在。可是烈卻已經將天晴也當成了家人。看天笙站著沒有動,烈忍不住提醒她。


    “不用打電話,他隻是剛剛才查到我的資料,還沒來得及去安排。”天笙已經抽取了張瑞的記憶,自然知道他之前都做過些什麽。


    “哼!那他也該死!”任何敢打天笙和她家人主意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哪怕隻是想想或者說說,他也不會放過。天笙就他的逆鱗,觸之則死!


    “他確實該死。”天笙對烈道:“不過,他應該死在我手上。你下次能不能別搶我的功。”那樣她就可以多得一外功得點。現在,她已經積攢了九個功德點。再差一個就湊足十個了。


    “這個你也跟我計較?”烈隻覺一團無名之火蹭蹭地就從心底串起。“你是拿我當外人嗎?”


    “你本來也不是我內人啊!”天笙哭笑不得的迴道。


    “我……”烈正要說我是,突然意識到內人的真正含義。不由改口道:“我雖然不能做你的內人。不過,我不介意讓你做我的內人。”


    “滾!再敢占我便宜,小心我關你在裏麵,麵壁思過!”天笙狠狠的威脅道。


    “好了,別鬧了。這些蝦米怎麽解決?要不全部殺了省事。”烈聰明的轉移話題。真要是惹惱了這小丫頭,倒黴的可是他。


    “暫時不能殺,留著他們還有用。”天笙道:“我們必需弄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什麽意思?”烈興味盎然的道:“那個張瑞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張瑞隻是一棵牆頭草,一顆被人捏在手裏的棋子。誰會對一顆棋子說真話呢?”天笙道:“他身後的人才是大boss。他們費盡心機收服張瑞,可不是因為他的個人本領。而是因為他是華夏在北m地區的情報負責人這個身份。”


    “你是想用這些家夥,繼續釣大魚?”


    “沒錯,咱們就在這裏等著那條更大的甲魚自己出來見咱們。”


    “出什麽事了?”


    突然一個天外來聲,將正在用意念勾通的兩人拉迴到現實世界。天笙猛地抬頭,就見一個黑發,黑眼的黃皮膚男人從門外衝進來。剛才那聲中文顯然就是出自這個男人口中。


    “杜哥,張哥沒了!”立刻有人向來人匯報。


    “杜子躍?”


    天笙一眼就認出此的身份。三個失蹤特工中的一人。


    “我是杜子躍,你是誰?”杜子躍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女孩。接著又轉頭看向那個叫他杜哥的人,“發生了什麽事?”


    100 機會


    “梁城呢?”天笙不管杜子躍的反應,繼續詢問失蹤三人中的另外一人。


    之前哪怕天笙叫出他的名字,杜子躍也沒有將眼前的女孩放在眼裏。隻當她是從國內來找他幫忙的同鄉。這樣的事情他經常遇到。隻是,一聽她竟然提到梁城時,他立刻就警戒起來。外人可不知道他跟梁城認識。


    “你怎麽知道梁城?”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用覺得意外。”天笙淡淡的道:“張瑞死了,你們打算怎麽辦?繼續為錢賣命?就沒考慮過,有命賺錢,沒命花錢的事嗎?”


    “你,你是什麽人?”杜子躍不能淡定了,哢的一下,手上多了一把上膛的手槍。看杜子躍那麽緊張,原本那些因為張瑞的事情鬆懈下來的槍手們也紛紛舉起槍,重新對準天笙。


    任何人被幾十把槍對著都不會開心。天笙自然也一樣。


    “不想隨張瑞去地府向閻王報道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將收起來吧!”天笙淡淡的道。


    “張瑞是你殺的?”


    杜子躍雙手握槍,偏頭看向張瑞的屍體。這時身邊的白人男子用英語告訴他,張瑞是突發心髒病,窒息而亡。


    可是,沒有人比杜子躍清楚,張瑞根本就沒有心髒病。現在聽這女孩這麽一說,他立刻知道張瑞的死肯定與她脫不了幹係。隻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還沒有人發現?


    突然他腦海裏閃過一念,702。據說凡是他們安全部門不能解決的麻煩事。上麵就會派出一支代號702的影子部隊來擺平。據說702出碼,從來沒有辦不成的事。傳說702傳門收攬擁有各種特異功能的人。傳說702的人刀槍不入,可以輕鬆殺人於無形……


    隻是,那些都是傳說,從來沒有人跟702的人打過交道。或者打交道的人都不在了。反正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個部門存在。


    然而,這一刻,他卻莫名的認定了眼前的小女孩就是702派出來的影子殺手,清道夫。


    “你,你是702?”


    “你這腦子倒是比姓張的靈活。那家夥到死都沒弄明白自己死在誰的手裏。”天笙淡淡的道。身份被人揭穿,她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將這裏的人全部殺光滅口的事。


    果然是702!


    杜子躍惶恐不安的用槍對著麵前的女孩。額頭上冷汗直冒,雙腿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起來。


    “上,上麵派你來清理我們?我,我沒有叛變,是張瑞,他抓了我的老婆和兒子。逼我幫他做事。我沒有出賣過一份與家裏有關的情報。”


    “梁城呢?”天笙再次問道。


    “梁城也跟我一樣。我們都是受製於張瑞。不得不聽他的話行事。”杜子躍越說越激動,不用天笙問他便將所有問題都說出來了。


    “死去的九個同事也與我們無關,那是張瑞讓別人幹的。我們是後來才知道。這也是他威脅我們的一個手斷……”


    “你見過背後那位新老板嗎?”天笙打斷他喋喋不休的話問。


    杜子躍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就必需得有利用價值。忙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不過我有辦法將他引出來。”


    這個杜子躍果然是個聰明人。天笙滿意的道:“希望你不要跟我耍花槍。對了,把梁城也叫到這裏來。還有張瑞所集結的那群人,我不希望有漏網之魚。”


    “是,我馬上就辦!”杜子躍已經收了槍,並且揮手示意那些手下人也放下槍。他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轉頭問:“您要不要先到辦到室去坐一下?您放心,我肯定不敢敵來。”


    她會怕他亂來嗎?她的神識已經將這個車庫方圓幾裏都籠罩住了。現在是除非有人對這裏發射遠程導彈,否則她真不怕誰敢跟亂來。


    “不用,我就在這裏等。”天笙說著,走到之前張瑞坐的那張獨椅上坐下。


    ……


    梁城來得比預料中的還要快,或者是因為知道天笙的身份。所以,他進到車庫,看到天笙時沒有惶恐與不安,反而顯得很是激動。那表情就像是走失的孩子突然見到家長一樣。


    “您好!我是梁城!”


    “坐吧!”


    在等待的時間裏,杜子躍讓人搬來了一張茶幾和幾把椅子。另外還送來了茶點。天笙指著對麵的椅子讓梁城坐。


    梁城看了一眼同樣坐著的杜子躍,沒有推辭,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你的事情,杜子躍已經跟我說了。我雖然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不過你們家人的安全我可以保證。”


    禍不及家兒,這是天笙處事的底線。至於杜子躍和梁城,不管什麽理由,他們叛變的事實已經成立。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天笙自是不會自大到,包他們無事。


    “我就那麽一個妹妹了。隻要能保證她不受連累。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梁城很光棍的應道。


    “我也一樣,隻要讓我老婆孩子不受騷擾。我就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杜子躍也甘示弱,趕緊表態。


    天笙的目光在兩人臉上緩緩掃過,這兩人都是標準的特工臉。當然,不是電影裏那種又酷又帥的特工。而是丟在人群中立刻就會被湮滅的大眾臉。像林峰和邱天宇那樣讓人見之難望的俊臉,估計也隻有702才能找得出吧!


    不過,從這兩人眼中的堅持可以看得出,他們確實與張瑞是不一樣的。張瑞雖然也有把柄被人捏著,可是他更多的是為了錢。為了貪欲才走上了那條不歸之路。


    而這兩人則是為了親人,才被姓張的逼上了梁山。性質完全不同。


    如果連自己的至親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麽保家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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