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後悔藥嗎?嚴尚真看倒在沙發上邊往嘴裏灌著酒邊哼著調流淚的方獨瑜,心中一緊,漸漸明朗起來。


    “所以你啊,不要輕易放棄喜歡的女人,否則再追迴來,就難上青天咯。”方獨瑜哈哈大笑幾聲,淒涼而張狂。


    放棄嗎?嚴尚真一愣,思緒紛飛起來,一幅幅畫麵閃過。


    他伸手觸到她眼睫下的濕潤,聽到她哽咽,“我怕,我怕你今天不開心,已經——聽說嚴嘉詩迴國了,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外人,我害怕,你覺得那不是你的家了。”


    她沒好氣地把碗往他麵前一推,說道,“涼過了,你別找事兒啊。”


    他把她堵在走廊,她羞澀地抬腳,親在他的臉上,雙頰如火,豔色如花。


    她威脅,語氣軟軟地說,找別的男同事陪方念去參加親子活動,笑得狡黠。


    記憶如潮,淹沒,不能掙紮。


    不知何時,嚴尚真發現,自己的情緒,已經被白曉晨完全掌控。


    笑也由她,痛也由她。


    這讓他如何放棄這個女人?


    他當然不會放棄。


    不過是她不夠愛自己,隻要她不愛別人。


    白曉晨要的是尊重,嚴尚真之前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在她的眼裏,為她安排好一切是一種負擔。


    不過他現在明白過來了,犯過錯不要緊,隻要他抓住機會,亦肯改正。


    他是真的完完全全愛上這個女人,不知是在永安公墓,還是在月老廟宇,還是在臨江別墅,又或者更早一些。


    不同於喜歡,是真真切切的愛上。


    所以會為她的抗拒而疼痛,會因為她的言語而忐忑。


    所以會期待她的真心,所以害怕她的敷衍。


    “如果他能對我多一份尊重,我就會多一分真心。”他記起她悵惘又無奈的語氣。


    “你要說話算數,白曉晨。”他喃喃自語,“我對你尊重一分,你就要多給我一分真心——直到全部。”


    奉上我全部的驕傲,隻為你完整的真心。


    ————所以,你要言而有信。


    包廂裏的音樂鬧得更響,方獨瑜仍躺在沙發上,一瓶瓶地喝著紅酒。


    ——————————————————————————————————————————


    陶知竹在白曉晨家待了兩天,沒見其他人。


    當初陶家和梅家舉家離京,人脈俱在南方和邊境,所以也沒有大張旗鼓地走訪親友。又因為韓江深的緣故,白曉晨沒能留住這個好友多住幾天,陶知竹就悄悄離京了。


    也不知嚴尚真這幾天是怎麽了,一個電話也沒有。白曉晨拿起了毛線卷了卷,有點疑惑。


    今天是小年夜的下午,白曉晨和家人在一樓的客廳看電視,她拿著毛線試圖織圍巾,父母這一段時間關係融洽,她很高興。


    嚴尚真卻來了,一進門,白父白母都滿麵春風地迎接嚴尚真,白曉晨放下針線,給他倒了杯茶,奇怪問道,“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嚴尚真不在意地迴答,摸上了她正在給他脫大衣的十指,“嚴嘉詩心血來潮辦了個茶會,我跟她們說不上話。這幾天比較忙,沒能顧得上你,又想看看你,就過來了。怎麽手這麽冷。”


    白曉晨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嚴尚真一定是見父親和繼母還有繼妹三人其樂融融,心裏不大好受才過來尋她,也有點為他傷感。


    抽迴自己的手,把他的大衣掛到壁櫃裏,微笑說道,“謝謝你這時候還惦記著我呢。”


    “過來,”白曉晨拉著他走到沙發邊,“這個顏色怎麽樣,比一下。”白曉晨拿著沒完工的圍巾在他身前比了比,“好像還不錯。”


    嚴尚真一聽她給自己織圍巾了,心裏喜滋滋的,但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挑刺道,”怎麽現在才開始做這個,冬天都要過一半了。”


    白曉晨知道這人從來就是這種得了便宜賣乖的性格,抿唇一笑,“你是嫌棄啊,那我,送給別人好了。”


    嚴尚真一聽立刻急了,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圍巾,“也不是用不上,我收下了。”


    白曉晨拍了他一下,笑鬧著說,“圍巾還沒織完呢,快給我。”


    嚴尚真直接坐下,審視著這個灰色圍巾,“手藝不行啊,針腳太粗。”


    品頭論足,但沒有還給白曉晨的意思。


    白母指揮張嫂倒了茶水。


    嚴尚真冷淡地看了一眼沏茶的張嫂,張嫂一個激靈,險些把杯子打翻。


    白母以為他不高興,插話說,“尚真,可別怪曉晨。我們曉晨可從來沒做過這些,弄了大半個月才織出來這一條,做父母的都還沒享受到呢。”


    白父也在一邊點頭,深以為然


    嚴尚真聞言,更高興了些,白曉晨有這樣的心意,他怎麽會怪她呢,對白母說道,“我怎麽會怪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白曉晨見他被自己哄得高興,有點愧疚——其實這圍巾大半是白母幫著做的,眼下見嚴尚真這麽喜歡,她過意不去,繞開話題說,“今天小年夜,你不迴去嗎?”


    嚴尚真看了看窗外飄落的雪花,手裏還把弄著那些毛線,滿不在乎答道,“不想迴去,對了,馬上四點的時候你跟我出去一趟,好嗎。”


    白曉晨剛要拒絕,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求於他,就溫順的點點頭,“你說的算。”


    白父白母更不會阻攔,嚴尚真和白曉晨能多相處就多相處,還有不少人指望著搭上嚴家,他們可不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隻是小年夜家人也不是非聚在一起不可,再說了,往常白家就是除夕夜,也有不團圓的時候。


    嚴尚真親自開著越野車,大概三個小時,天色都黑了下來,白曉晨坐在副駕駛,幾次都睡了過去。


    待到了目的地別墅,已經天黑了。


    嚴尚真扶著白曉晨下車,這一片很偏僻,是郊區,周圍有雖連片別墅,但這個時候,沒有人煙。


    這複式別墅不大,是嚴尚真另一處私宅,裏頭常年有人打掃,他們一進門,就被引到餐廳坐下,傭人端了飲品上來,說是再等一等飯菜才能準備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上一章華邐儷親的留言。


    其實我真沒虐嚴尚真,隻是吧,他要是不知道白曉晨的真實想法,他就沒可能讓白曉晨愛上他。


    白曉晨是悶不吭聲的性格,還認為他是一個以權勢迫人的人。


    我這是為了嚴尚真著想哈,你們看,白曉晨都打算給他機會了是不,他也可以針對白曉晨的想法改變一下是不。


    我不喜歡男主角一直拿權勢壓迫別人,所以必須要有這個轉折點,以後嚴尚真的轉變才合情合理。


    要不,你們看一個仗著權勢金錢作威作福的男主角你們也不會喜歡對吧。


    男女主感情會慢慢上正軌的。


    嗯,謝謝大家,還是請求一下大家對我的文案提一下建議吧。我真是不知道怎麽修改它了,哎╭(╯^╰)╮


    嗯,照例求一下收藏,謝謝你們。


    第31章 求婚


    小年夜的下午,白曉晨和家人在一樓的客廳看電視,她拿著毛線試圖織圍巾,父母這一段時間關係融洽,她很高興。


    嚴尚真卻來了,一進門,白父白母都滿麵春風地迎接嚴尚真,白曉晨放下針線,給他倒了杯水,奇怪問道,“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嚴尚真不在意地迴答,摸上了她正在給他脫大衣的十指,“嚴嘉詩突然迴國了,我跟她們說不上話,又想看看你,就過來了。怎麽手這麽冷。”


    白曉晨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嚴尚真一定是見父親和繼母還有繼妹三人其樂融融,心裏不大好受才過來尋她,也有點傷感。


    抽迴自己的手,把他的大衣掛到壁櫃裏,微笑說道,“謝謝你這時候還惦記著我呢。”


    白曉晨拉著他走到沙發邊,“這個顏色怎麽樣,比一下。”白曉晨拿著沒完工的圍巾在他身前比了比,“好像還不錯。”


    嚴尚真一聽她給自己織圍巾了,心裏喜滋滋的,但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挑刺道,”怎麽現在才開始做這個,冬天都要過一半了。”


    白曉晨知道這人從來就是這種得了便宜賣乖的性格,抿唇一笑,“你是嫌棄啊,那我,送給別人好了。”


    嚴尚真一聽立刻急了,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圍巾,“也不是用不上,我收下了。”


    白曉晨拍了他一下,笑鬧著說,“圍巾還沒織完呢,快給我。”


    嚴尚真直接坐下,審視著這個灰色圍巾,“手藝不行啊,針腳粗。”


    品頭論足,但沒有還給白曉晨的意思。


    白母以為他不高興,倒了茶水,插話說,“尚真,可別怪曉晨。我們曉晨可從來沒做過這些,弄了大半個月才織出來這一條,做父母的都還沒享受到呢。”


    白父也在一邊點頭,深以為然。


    嚴尚真更高興了些,白曉晨有這樣的心意,他怎麽會怪她呢,對白母說道,“我怎麽會怪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白曉晨見他被自己哄得高興,有點愧疚,其實這圍巾大半是白母幫著做的,眼下見嚴尚真這麽喜歡,過意不去,繞開話題說,“今天小年夜,你不迴去嗎?”


    嚴尚真看了看窗外飄落的雪花,手裏還把弄著那些毛線,滿不在乎答道,“不想迴去,對了,馬上四點的時候你跟我出去一趟。”


    白曉晨剛要拒絕,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求於他,就溫順的點點頭,“你說的算。”


    白父白母更不會阻攔,嚴尚真和白曉晨能多相處就多相處,還有不少人指望著搭上嚴家,他們可不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隻是小年夜家人也不是非聚在一起不可,再說了,往常白家就是除夕夜,也有不團圓的時候。


    嚴尚真親自開著越野車,大概三個小時,天色都黑了下來,白曉晨坐在副駕駛,幾次都睡了過去。


    待到了目的地別墅,已經天黑了。


    嚴尚真扶著白曉晨下車,這一片很偏僻,是郊區,周圍有雖連片別墅,但這個時候,沒有人煙。


    這複式別墅不大,是嚴尚真另一處私宅,裏頭常年有人打掃,他們一進門,就被引到餐廳坐下,傭人沏了茶,說是再等一等飯菜才能準備好。


    白曉晨見嚴尚真眸色奇異,欲言又止,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


    嚴尚真一頓,笑著說,“曉晨,之前你記得我提過讓你從事行政方麵的事嗎?”


    白曉晨心中一緊,囁嚅著要開口否決,然而嚴尚真沒給她機會,笑著說,“我改變主意了,曉晨。聽獨瑾說,你是項目的骨幹,而且你很喜歡這份工作。如果你不嫌科研累的話,我們就不轉了,好嗎?”


    嚴尚真斟酌再三,搬出了方獨瑾為自己的轉變做個解釋,暗道,迴去要和方獨瑾通好氣。


    他麵色溫柔,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驚異歡喜的表情,也漸漸歡悅起來——如果她開心的話,其實,很多事情並不重要。


    他有的是時間,向她證明自己的改變。


    白曉晨喜不自勝,怎麽也料不到嚴尚真會自己提出來,她之前為了提這件事鋪墊了很久,生怕他不同意,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所願。


    一時歡喜,又想到別的地方,忐忑問道,“那如果,如果伯父和陳阿姨不同意我待在實驗室呢?”


    嚴尚真微微一笑,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曉晨,我說了,我的家人,隻有你,還有我們未來的兒女。他們的意見,都沒關係。隻要,隻要你開心。”


    隻要她開心?


    白曉晨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男子,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了解過嚴尚真一樣,咬唇問道,“你,你不是希望,希望我轉行政嗎?如果你,那我也,也無所謂。”


    這個口是心非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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