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典笑了起來,許久輕輕的說:“我知道胡娘死了,不管怎麽說,揚哥,真的很對不起。”


    景典的這句對不起代表的太多,說出來,就連我也不清楚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對不起,但是彼此清楚地是時間的穿梭,讓太多太多曾經以為再也不可能出現的事情,都變成了過往,實則這就是生活。


    “什麽時候也跟張敏把婚事給辦了,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提起張敏,景典的臉上閃露出幸福的模樣:“我想盡快辦婚事,到時候您要做我的證婚人。”


    我笑著點頭:“這都是小事,你們的婚禮我一定會好好地辦的,張敏跟著你受了太多委屈,婚禮一定要好好地辦。”


    景典慌忙站起來急聲的說道:“不需要,不需要,我跟敏敏的意思是一切從簡,我們已經給您帶來太多麻煩了,這麽些年我的治療費用都是您拿的,我都不知道……”


    “景典?”我看著他怒聲的叫出來:“你要是再說下去,我一腳把你踹出去,以後咱們倆個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才停下來,忐忑的看著我,許久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無奈的拍拍身旁的石凳,他規規矩矩的在我身側坐下來。


    “你不要覺得虧欠我,你跟著我是信任我,可是我並沒有保護你的安全,這是我這麽多年以來,心裏最大的愧疚,每次看著你躺在床上,我都覺得對你萬分的愧疚,我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隻要你醒過來,我就給我兄弟無比的尊榮。”


    景典眼含熱淚的看著我,許久輕輕的叫出口:“揚哥……我……”


    我拍著他的抖動的肩膀:“景典,你不隻是我的兄弟,你也是張敏的男人,你記著,我不會再讓你受罪,隻要我有的錢掙,有的名聲,那麽你也一樣不差,因為你是我孟飛揚的人。”


    中午的飯菜做得是大雜燴,粉粉那段時間在我老媽的逼迫下,能做的一口地道的川菜,而張敏是上海人做的飯菜更是偏向湘菜,老金則是把他的拿手料理擺放在了正中間,碧華做的京城小菜,李文靜不會做菜,就是打下手。


    一頓飯雖然吃得心照不宣,但是彼此也還算是熱鬧,其實隻要喬思聰和老金不會有什麽意外,那這現場就不會有什麽意外。


    或許是潘宏宇的話起了作用,喬思聰的態度也好轉了不少,多次話鋒轉到老金和他那裏,也都平安無事的度過了。


    吃過午飯之後,因為我和張新宇連夜走長途,有些疲乏,就告辭先去睡覺,喬思聰和潘宏宇他們兩對夫婦,則出去繼續嗨,宋文言坐不住了也跟著他們出去。


    最後屋子裏隻剩下我和老金他們小倆口,我看老金也要離開,就看向令小麥:“小麥你先出去,我跟老金有話說。”


    令小麥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老金,最後點點頭,就走出去了。


    令小麥出去之後,老金就直截了當的說道:“如果是事關喬思聰的事情的話,你最好不要管,也不要提。”


    這讓我到嘴邊的話也沒法子再說下去,但是同時也證明這的確是老金做的,心裏不由得一團怒火激起,我看著他降低了聲線:“老金,我不管你來這邊的目的是做什麽,但是你因為一個女人,破壞了你在外人麵前樹立的這麽多年的形象,難道你不覺得這不值得嗎?”


    老金無所謂的笑了笑:“什麽叫破壞?他喬思聰整天坐在辦公室裏也坐的膩歪了,我讓他出去鍛煉鍛煉,迴來了好升官,再說了也是為了你們培養新一代的年輕人,怎麽到你這裏就多出了這麽多的花花腸子?”


    我嗬嗬的冷笑:“不要說的你自己多麽偉大,人家喬思聰明明可以直接高升,被你這麽一糊弄,還得去那邊呆個一兩年,你說說你這心怎麽就能那麽黑呢?”


    老金猛地站起來看著我厲聲道:“孟飛揚,我跟你說話客氣,是我把你放在眼裏,但是你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別說喬思聰,就是你,我也一樣的整治。”


    我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他,這老金哪裏還有什麽紳士風度,這明明就是一直護著小雞的老母雞,因為一個令小麥,他連官場上基本的生存定則都給忘記了,這樣的人是該說他悲哀,還是說什麽。


    我冷冷的指向他:“金宇華,我從來沒有在你這裏說過什麽狠話,既然你說了,那我今天也就把話給你挑明了說,喬思聰這件事情我管定了,你不是說也整治我嗎?”我笑著站起來,走近他看著輕聲的說道:“我隨時恭候你的到來。”聲音漸大:“但是,我告訴你,這是z國,給你麵子了讓你管三管四,不給你麵子,尼它瑪的連隻螞蟻都管不了,不信,你盡管試試!”


    金宇華的臉色瞬間變了模樣,氣的他渾身發抖的指著我:“這可是你說的,我倒要看看你孟飛揚的根有多粗,多深,我今天就把你連根拔起。”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我說著轉過身冷冷道:“送客!”


    這是我名義上第一次跟老金的關係鬧翻,之後多次的貨運運輸都出現了些問題,張新宇向我來稟報的時候,我都默然不動,我知道這是老金的行動開始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他好好地長長見識。


    喬思聰的事情十分簡單,我經過多個人的牽線,最後見到了主管他們部門的領導,提出喬思聰的事情,那人就愁眉不展的看著我:“這事情喬老也來找過我,但是這的確是上麵的意思,一時之間也不太好調動,不如這樣,您來找我了,那我自然是得給您個麵子的,您不如去找溫世楚,我估摸著這事情,他可能有把握。”


    “你說的是溫總?”


    那人點點頭:“這人事調動畢竟是大事情,已經擬定下來的事情了,隨時變動的確是不好變阿!再說了,您也知道這是誰在期間搞鬼,外交這方麵溫總一直很有特色,說不定在那國際友人麵前說說好話,估計這事情就差不多都過去了。”


    我嘴上應著,實則心裏暗暗的發愁,老金決定好的事情,這怎能是別人說改就改的?


    再說了,這老金把喬思聰調出去一定是也有他的目的,他一定是怕令小麥對喬思聰還有殘餘的感情,就直接把喬思聰整去那荒郊野林之上,這倆人就是想要有什麽貓膩,也不可能出現什麽機會。


    這要是生生的把他的計劃給打亂,那絕對不是那麽隨意的一件事情。


    為了見溫世楚,我再一次的把吳洪福給搬了出來,他一聽我要叫領導,就直接搖頭:“老溫天天那麽忙,別說見你,就是見我,我三個月前的預約,到現在秘書還沒有通知我呢,你就更別提了,才是不可能。”


    吳洪福不屑的姿態惹怒了我,臨走之時,我看著他厲聲道:“這是你說的不讓我見,你說出的話就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任。”


    吳洪福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就直接點頭:“這話還能有假?他當真是忙,怎麽能是咱們這小老百姓隨便見得?”


    聽他這樣說,我頭都不迴的直接迴去了自己的別墅,叫來了張新宇和景典。


    倆人正在與人談生意,見到我有些莫名的看著我:“您這火急火燎的把我們叫迴來,是怎麽了?”


    這是我托著下巴深思了許久,這坐不住的倆人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洪三兒那邊是不是把生意基本上都交給了我們?”


    金三角那邊的生意一般都是張新宇在打理,我突然問起來,他二話不說就打算轉身去拿材料,我朝他擺擺手:“我現在不要看什麽資料。你先告訴我現在過關口的z國船隻是不是挺多的?”


    張新宇不知道我問這個是做什麽,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笑了起來:“從明天開始,所以經過關口的z國船隻一律不準通行。”


    一旁的景典坐不住了小聲的說道:“他們都有通行證,不讓走,是不是也……”


    我瞪過去,他快速的閉上了嘴。


    “不需要質疑,就按照我說的走,記住所有通關的z國船隻都不許走,另外景典e鍋與z國的貿易往來也強行停止,哪怕是損失巨額也必須停下來。”


    這倆人轉迴頭看著對方,雖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麽,最終還是點下了頭


    果然,計劃還沒有實施幾天,金三角的關口那裏就出現了打架鬥毆事件,我得知消息的時候,還是洪三兒打來的電話,這老頭子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在電話裏高聲的問道:“我把生意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做的啊?這跟自家的商人打起來,算什麽好漢?有本事跟小天本打去啊!”


    我不由得有些汗顏,等他罵完了,我才輕聲的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有人要害我,而我就隻是想見見溫世楚。”


    這一句話,讓洪三兒安靜了下來,不多時又說道:“既然想見他,我幫你引薦……”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別說你見不到他,我估計我也不行,隻是你這法子真行的通?”


    我笑了起來:“行不行的通,我也在等結果,估計過不了多久結果就出來了。”


    “得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就慢慢的鬧騰吧,你也別顧著事業,孩子的事情也得抓緊……”的吧的吧的又說了半個小時,洪三兒才終於掛掉了電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女友超正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影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影子並收藏我的女友超正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