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屋子裏的人聽到動靜已經開門,我慌忙把槍順著窗戶順進去又連續打了幾槍,就被帥帥連拉帶拽的從二樓跳了下去,隻見一樓本是賣菜的商販都同一時間停止手頭裏的動作,雙雙的看著我們,我心裏暗叫一聲糟糕,趁帥帥驚傻的片刻,高喊一聲:“快跑!”


    跑遠幾步,身後立馬響起槍聲,那些本是藏在偏僻地方的人手也相自冒了出來,一時之間農貿市場也變成了武打場麵,我與帥帥到處的找偏僻的地方躲藏,早已經狼狽不堪,隻見二樓的人高聲的喊道:“二哥你帶著你的人去追,剩下的人給我迴來,老大受傷了。”


    我與帥帥相識一眼,趁這個功夫,跳上二樓爬上簡易房頂,順著梁柱逃了出去,直到跑出很遠,才想起來找車座,這次跟著前來的人手一個都沒有用上,我與帥帥坐上車的時候,帥帥大口的出氣:“揚哥我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怎麽就那樣下手了,以前也沒見過你耍槍啊!”


    我不由的摸摸我的左手,尤其是剛剛板槍的地方現在還隱隱作痛,說實話那意識中的幾槍就好像是骨子裏就會使喚似的,讓我想都沒想的就開了槍,如今被帥帥這樣說出來,我也深深的覺得自己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槍手?


    “不知道黑皮子怎麽樣,是死了還是沒有死,如果沒有死,那咱們倆個就是捅了大簍子了。”


    話一出口,帥帥也沉默了下來,剛剛我們倆個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上午才在這裏喝完酒離開,下午就來殺人家的老大,這要是黑皮子沒有死,黑皮子還不招人來報複我們,那到時候殺他還不得比登天還難。


    我看帥帥也是愁眉不展的,就拍拍他的肩膀:“算了算了,不想了,迴去吧!”


    我靠在車座上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卻是亂七八糟的不起眼的東西,不管黑皮子死於沒死,但是我拿槍打人這已經是確切的事情,已經改變不了的事情,我不由得伸出雙手,看著那握槍的手,如同鮮血淋淋的往下滴,這樣的雙手曾經拉過愛過的人,曾經做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曾經在學生時代拿過筆墨,如今卻與自己的人生漸行漸遠……一支手槍,一場陰謀,都是改變我的初衷,過去的是再也不可能迴去的過去。


    “揚哥,是迴酒店還是?”


    帥帥在我身邊輕輕的問道,我揉揉眼睛,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就直接說:“既然到酒店了,那就停下吧。”


    帥帥還有些猶豫,我笑了笑說:“放心吧,黑皮子就算是沒死,他也絕對死到咱們兄弟手裏,迴去安心的睡一覺,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帥帥這才笑出來,拍著方向盤:“放心吧哥,我都知道,你快迴去吧,別想那麽多,我看你這一路上看你那手看了一路,這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別往心裏去。”


    我笑了笑打開車門,對於帥帥來說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卻怎麽也忘懷不了,或許什麽事情隻要做習慣了,都不是什麽大事,這就注定了以後的以後我的這雙手要沾染無數個生命。


    不其然的握緊雙手,但是隨著情緒的波動慢慢的舒展開來,踏上酒店的台階,看著燈火輝煌的一切,所有的不自然都隨之熄滅。


    迴去酒店並沒有見到胡娘,連她手下的人也沒有見到,一直到三天後我正在公司見客戶忙著新品發布,胡娘才打來電話。


    “黑皮子搶救無效已經死了,明天召開追悼會,你來參加嗎?”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既然是追悼會,那自然是要前去參加的。”


    電話的那端胡娘也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的男人,這脾氣我喜歡。”


    然而此時的我還絲毫不知道,我的那幾槍打死的人雖不是足以震驚黑市的人,但也絕對是厲害人物,胡娘善於偽裝自己,而我也不屑於去計較那些事情,在很多時候我們的確是雙強搭檔,但是總是少了那麽些信任。


    直到我磨刀霍霍的打算去參加第二天的追悼會時,當天晚上迴酒店的路上再一次的遭遇了一場意外車禍,車禍未免顯得有些尷尬,就在我打開車門打算與車主協商的時候,路邊的交警從天而降的先來打開車門。


    “你好,請隨我去交警隊協商一些賠償事宜。”


    我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拿著的交警通證不由得笑了起來,而被我撞的車主則哇哇亂叫:“不能這樣把他帶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同夥兒,誰知道你們是做什麽的。”


    老吳一腳踹上去,龍永嘉立馬繃住嘴一句話也不說,我掃眼望望那故意撞上我車子的車也不是龍永嘉的車,再瞧瞧龍永嘉帶的帽子,遮掩的十分掩實,唯恐被人看出來一般。


    吳洪福推推我:“再呆一會兒,龍永嘉就被識破了,還不快走。”


    我這才跟著他向警車走去,留下兩輛肇事車輛在馬路正中間,隻怕過路的路人也會覺得失態發展的詭異。哪裏有出事故的時候,人不在場直接扔下車子就走的事情。


    到了車上,我這才注意到前麵還有位開車的小師傅,見我看他,吳洪福笑著說:“這是交警隊的,一會兒把我們送去地方就行。”


    “我那車子哦……”


    “你那車子一會兒讓他們交警隊的給你送迴家去,你放心吧。”


    “別送……”


    “不給你送去酒店,就送給那誰,張小夢她家,是不是?”


    我看吳局長安排的這麽周全就不再說話,車子一路前行,這一次到的地方不是之前的那個胡同,而是另外一個十分偏僻的宅院。


    直到車子離開,吳洪福才攔著我的肩膀,朝這處宅院走去,我心裏念想著之前黑皮子的事情還沒有給他交代,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直到他把我帶去屋子裏,我才注意到這是一家獨家小院,sz的一些老住戶家裏就是這樣獨處的小宅院,剛好又沒有遇見政府拆遷,就成了當地的一道特別風景,這老吳搞來這麽一套房子,估計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直到了大廳,互相都坐下來,老吳才笑著說:“我知道你心裏擔心什麽,我跟龍永嘉這麽大費周折的來見你,就是想跟你說黑皮子死了。”


    我剛想說話,他就繼續說:“不光是黑皮子死了,杜曼梅也死了。”


    “杜曼梅?”


    我看著老吳,不知道他冷不丁的說出這個人又是怎麽迴事,他麵不改色的說:“杜曼梅是杜曼玉的妹妹,你殺黑皮子的時候,那屋子裏的女人就是杜曼梅。”


    被老吳這麽一說,我知道杜曼梅是怎麽死的了,當時黑皮子正在屋子裏做些不入流的事情,我亂槍打去,誰知道會打中誰,倒是沒有想到把這兩個人都給打死了,這還真的是天大的意外,隻是這杜曼梅又是什麽厲害人物。


    吳洪福看我依舊迷惑不已就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杜曼玉是誰啊!胡娘讓你叫她什麽來著?”


    我心下一驚,吳洪福這老小子連這個都知道,胡娘與我說的話我自認為隻有我們倆個才知道的,就連阿玉也都是我們私下裏叫叫而已,如今連吳洪福都知道不用說這一定是帥帥那小子學給他的。


    等等……這不是重點,我看向吳洪福:“杜曼玉是胡娘?她跟杜曼梅是親姐妹?”


    吳洪福笑著點點頭,我去~!我心下一涼坐了下來,這胡娘讓我殺的人是黑皮子,可是我現在卻把她的親妹妹給殺了,這胡娘還不得做夢都想把我給殺了。


    老吳拍著我的肩膀連忙說:“你先別慌,先聽我把這關係給你捋順一下再說。”


    被老吳這麽一說,我去覺得愈加的理不清楚狀況了,一旁的龍永嘉一邊為我沏茶,一邊拉我坐下來:“你先別慌,這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麽,讓吳局長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就行了。”


    我這才把視線看向吳洪福,他一邊推茶杯一邊說:“之前我們都沒有調查出來,也是黑皮子死了之後才查出來的,黑皮子其實是胡娘的合法丈夫,他們之前一直在緬甸那邊談生意,後來黑皮子來到了z國,而胡娘也早知道自己的妹妹與這黑皮子有理不清額關係,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把他們倆個送來了這邊,黑皮子脾氣懦弱,怕胡娘,一直不敢有什麽埋怨,也是最近幾年不知道怎麽跟m國的黑市老大扯上了關係,這才硬氣起來,就想趁此機會擺脫胡娘,就有了讓你刺殺的這一出戲。”


    聽完我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感情我這是被人當槍使了,不僅僅替她了了心願,還把眼中釘給拔了,但是這杜曼梅畢竟是胡娘的親妹妹,她就當真無情至此?


    剛好這個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打來電話的正是胡娘,看向吳洪福,他朝一邊的人示意了一下,不知道是哪裏傳來的聲響,大概不過一分鍾的時間,手機鈴聲停止,再次響起來,吳洪福這才看了眼手機示意我接通。


    “飛揚,你現在在哪兒呢?”


    “車子出了點問題,我現在在處理呢,一會兒處理完了就迴去了。”


    “啊?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怎麽迴事?”


    胡娘在那邊激動起來,我慌忙說:“沒事,就是一點小事故,都已經處理完了,你在家等一會兒我就迴去了。”


    她這才平靜下來:“那我在家安心等你,幫我解決了那麽大的一個麻煩,怎麽說也要好好的犒勞你。”


    掛掉電話,老吳這才笑著看著我,我更是無奈的說:“看來這人心啊,是誰也看不明白的,你以為他們有親情,可是她卻不這樣想啊。”


    “有些事情不要下定義太早,這可是誰都說不清楚的事情,你就做好你該做的就行。”龍永嘉在一邊說道,他說的話也十分在理,更何況胡娘這個人詭計多端,誰知道她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就像這一次豈不是被她下了個圈套,雖然殺掉杜曼梅是意外,但是也絕對是她內心所想。


    我看像吳局長:“你剛剛做什麽呢?那麽長時間才讓我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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