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進來,給中村一雄打電話,告訴他秋月醒了。”冷玉卿愛搭不理滴對門外的保鏢說道。


    我知道,中村一雄跟狀元樓交情頗深,因為狀元樓每年都會給他送不少的銀子和花姑娘呢!哎,都說商人頭腦子聰明,無利不起早,這當官的又何嚐不是呢?


    何況,中村一雄的夫人,由美子也在狀元樓有些股份,而且,她可是被冷玉卿吃得死死地呢!


    這件事,若不是做了狀元樓的女婿,我也不可能知道的了。


    “進去可以,不過請把各位的槍械都交出來才能進去。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一個保鏢十分得體地對幾個年青人說道。


    “那不就是投降了嗎?我們青年自衛軍從來都是槍不離身的,現在這種世道,我們可不會輕易改變這些軍規。”青年人拒絕交出槍械道。


    “哪就不好意思了,幾位同學,你們就在外麵等著吧!我們派人代表幾位進去問問你們的大姐頭,看看她老人家還願意見諸位了。候著吧。”保鏢說到做到,立即便在醫院門口拉起了一堵人牆。


    其實明白人都知道,這些家夥可不是什麽小混混呢!


    他們要麽是某國的記者,要麽是某國的密探,除此之外,哪個中國人還會說出來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話啊?


    而且,青年自衛軍這個名頭,從未聽說過,多半是現編造的吧。


    秋月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問我:“你認識這些個人嗎?”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立即對她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就是暗殺隊,所以不能讓他們進來。


    秋月見我搖頭示意,便對門外的保鏢們說道:“讓這些記者先迴去吧!本小姐今天身體不舒服,不接受采訪。要采訪,過一段時間狀元樓會向社會公布具體的時間和具體的受訪地點。”


    這下就厲害了!明明知道是小日本的殺手,卻給了他們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同時還給他們留了一個可以明目張膽地暗殺自己的機會,這秋月,真心的厲害啊!


    “好吧!冷秋月小姐,希望屆時不要忘了通知我們金陵男子中學的校報小通訊社,謝謝啦!”幾個外國小孩子說完,便撤迴去了。


    “哼哼!明明是殺手,卻非要說自己是男中的老校友了。我呸!”秋月十分不屑地向我丟了個眼神,笑著罵道。


    “既然走了,電話就不用打了。教授,去把哪個出去打電話的女孩叫迴來吧!”冷玉卿對小仙貓說道。


    “是的,大當家的。”小仙貓衝我和秋月做了個鬼臉,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其實她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到了門口,哪個女孩就會自動迴來了。


    冷玉卿見秋月和我確實也沒什麽大問題了,都可以行動自如了,何況在中央醫院人多嘴雜,也確實不太安全。


    就在她準備詢問醫生意見的時候,醫生卻先開口了:“二當家的和秘書先生其實就是被汽車與硬物的激烈碰撞給震暈,短時間的昏厥而已,隻要蘇醒過來了,就沒什麽大礙了。隻不過要注意經常按摩一下頭部,避免有瘀血滯留在大腦裏邊。平時早睡早起,不要過多用腦,我來找一個中醫院的老中醫給開點安神補腦的草藥膳食,調理調理就好了。”


    “哪就謝謝陳醫生了,改天我在狀元樓擺一桌,以表我們母女對陳先生的救命之恩的感謝吧!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冷玉卿對陳醫生客氣地說道。


    “不用了,玉卿姐。你對我們家的關照已經夠多了,如果這事你還放在心上,小陳就無地自容了。請吃飯還是別,玉卿姐,現在這世道能不破費就不要破費了。”陳醫生不好意思地對冷玉卿說道。


    “沒事,哪就當是來姐姐家吃頓便飯吧!到時候帶上你老婆和老父母,孩子也帶過來,就當是做姐姐的關心一下我自己的弟弟吧!好不好?”冷玉卿笑著對陳醫生說道。


    “那好吧!玉卿姐,我讓同學晚上把藥送狀元樓去吧?”陳醫生很細心地問冷玉卿道。


    “嗯!好的。哪我們就先迴去了,記得多來姐姐家玩哈!家常飯,姐姐一個開飯館的,還怕自己家弟弟來吃飯嗎?要常來常往的哈。”冷玉卿對陳醫生說完,便叫服務員去車上給秋月和我拿我們的更換衣服去了。


    換好衣服,我和秋月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陳醫生送我們出了醫院,又輕手輕腳地將他的好姐姐伺候著上了吉普車,這才與我們道別,迴醫院接著上班去了。


    一共三輛汽車,兩輛軍用吉普,一輛狀元樓的商務大奔,從中央醫院的門口唿嘯而去,直奔狀元樓酒店。


    我有時候就想,要不是大當家的一身旗袍和秋月的神仙真身,這個狀元樓可就名不副實了。


    因為大家都是西裝革履,全部西方化了,跟狀元樓三個大字的內涵可是一點都不搭的呢!


    汽車從丁家橋一路向南開來,就在剛剛開出丹鳳街時,一輛日本領事館的破車從領事館一挪出來就熄火了,正橫亙在馬路的中央,將我們的車隊給堵了下來。


    “去看看什麽情況。迴來告訴我。”冷玉卿對一個保鏢說道。


    保鏢小心謹慎地走了過去,不敢多話,隻在旁邊看了一會,便迴來匯報了。


    “當家的,是幾個日本人。看上去似乎是軍人出身,他們的車拋錨了,正在維修。”保鏢對冷玉卿簡單明了地匯報著說道。


    “你確定他們是軍人?”冷玉卿心細,她再次向保鏢確認著問道。


    “屬下沒看錯,他們手上食指關節處有厚厚的老繭,很明顯是常年玩槍的行家。而且,他們修車的幾個人似乎對車都十分地了解,可以肯定他們是幾個老兵油子了。手下不會看錯的。”保鏢仔細地解說道。


    “嗯!他們真的是車壞了嗎?你確定?如果是偶然事件,就可以等,如果不是,咱們還是繞道吧。”冷玉卿果然了得,難怪女兒也這麽厲害呢!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日本領事館門口的馬路上,那一輛橫堵在中央大馬路上的破車上麵,坐著三個鬼和兩隻歌舞伎,司機正在裝模作樣地修著車。


    引擎蓋被掀起來了,司機的頭完全埋在了車頭裏邊,看不清他的臉。


    就見他撅著屁股彎著腰在哪裏搗鼓著,不時地伸手給後麵站著的兩人討要著修車的工具。


    是的,他們是軍人出身,而且都不簡單呢!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幾個小日本已經鬼上身了,他們的舉動和行為,接下來會十分地瘋狂。


    車上的兩隻歌舞伎不停地扭動著身體,三隻鬼左右夾擊,六隻鬼爪在她們的身上四處遊走。


    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她們迷惑三個小日本,然後為它們所用。


    三個小日本修好了車,準備上車時,突然間就變得兩眼發光,血紅血紅地紅外線瞬間掃過了我們的車隊。


    他們上了車,一啟動了吉普車就向我們迎頭撞了過來。


    “後退!繞道雲南路。地麵的兄弟們保護好車上人口,不要放他們過來。”保鏢頭目也發現了異常,他十分明銳果斷地給他的部下下達了作戰命令。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前麵吉普車上的三個日本人突然架起來了一隻輕機槍,對著我們瘋狂地掃射了起來。


    中央大街路兩邊潛伏的保鏢一個個應聲倒了下去,梧桐樹上的保鏢也紛紛中彈墜落了下來。


    一股股血腥味帶著玫瑰紅的色調,不停地向小日本的吉普車裏集結了過去……!


    “是扶桑鬼影!秋月姐,要我們出動嗎?”小仙貓用真天語音向秋月請示道。


    “叫她們滅了這輛吉普車上的所有人,尤其是三隻扶桑鬼影,不要讓他們跑了。”秋月用真天語音交待著教授仙貓道。


    “好的,月姐姐。”教授答應著,便對著車窗外麵做了個殺無赦的手勢。


    我們的車隊也在同一時間快速地向後倒退著。


    一縷縷熾藍色的光線從中央大街上麵一掃而過,卷起來了一陣奇怪的龍卷風。


    日本人的吉普車在大街上東倒西歪了三兩下,突然就側翻在了地上。


    一道雷電自天空筆直地打在了吉普車上,“轟隆隆!”一聲巨響,吉普車冒起來了一堵堵的濃煙。


    一股橡膠燒焦的味道混合著死體燒透的腐臭酸味,被風揚了起來,在大街上四處亂竄,刺鼻而難聞。


    “咱們走!盡快離開這裏。”冷玉卿看了一眼遭天譴的幾個日本人的死體和那一輛冒煙吐火的吉普車,十分淡定地下令撤退道。


    “大家收取狀元樓保鏢的魂力,其餘的垃圾魂力施舍給阿修羅天吧!收完趕緊撤退,不要被扶桑鬼影大部隊給撞上了。”教授用真天語音與一眾仙貓說畢,便安心地伺候起她的主子來了。


    冷玉卿拉著仙貓變化的教授的白玉般的小手,不停地摩挲著。


    看得出來,她十分地緊張。


    扶桑鬼影的部眾太多了,不是三五個那麽簡單呢!


    能不耽誤就絕對不要在此地久留,日本大使館裏邊,不可能就這麽三兩隻扶桑鬼影,這一點,我們大家都很清楚。


    就連一眾保鏢,也從日本人的詭異眼神裏邊,看到了恐怖與驚悚,大家都不敢多說什麽,隻盼著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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