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說心裏震動最大的,卻屬淩展,因為五年之前提及此事,範海辛還是一副為難的模樣,稱要說服閣中他人同意交出陣法並非易事。


    但他在轉頭看了徐獨眾一眼後,心中便即釋然。


    因為這位兼具徐氏家族一代高手以及星月閣客卿長老兩重身份的修士前輩,此刻的神色已經明顯說出了他在這件事情中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既然星月閣願意交出星月大陣來,事情便好辦了許多,到場的絕大部分勢力都積極表示願意學習此陣,當然這些能夠代表一方勢力前來參與聚會的老家夥們,也都很有眼色的主動要求為學習此陣向星月閣付出一些報酬,而且他們說出的報酬都還不低,這一來倒是讓範海辛心中大喜不已。


    見到大家群情高漲,淩展又適時的將海蛟王三人的身份介紹了一番,並聲稱已經和海族強者們達成協議,邀請他們與人類結成共抗天魔的聯盟,徹底將海族綁上了這座戰車。


    介紹完海族盟友後,淩展又半是隱晦的表明,他還在暗中聯係了一批極為特殊的盟友,隻是這股勢力究竟具有什麽程度的力量,再加上有諸事纏身,所以這一次倒是沒有將人直接請來。


    他說的這方勢力,其實卻是指的佛門,隻不過禁製之道源出佛門的事情,天下間少有人知,淩展也不確定將這種辛密隨便說出來是否是好事,所以幹脆也沒有去提,畢竟一旦說得多了,難免就有人想要學習這門手段,但親身經曆過禁製山的事情後,他卻是知道禁製一道博大精深,尋常修士沒有強固的肉身作為基礎,妄學此道隻會分散精力。


    而且他雖然在十年前已經將完整的兩千五百九十二道禁製傳迴佛門,但是這些年中究竟佛門是否已將這種力量徹底掌握,他還還不甚清楚,還需要後續再花費一些時間去確認此事,因此當著天下眾修士的麵,他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滿。


    其實本來淩展對於這個世界一直缺乏真正的歸屬感,所以究竟人界能不能抵禦住天魔大劫,他原本也不是非常在意。


    不過在見到了自己出生的那個世界變成了無盡廢墟的樣子後,他的真實內心並非如同在聖主麵前表現出來的那樣鎮定,相反其心裏卻是包含了一股濃濃的複仇之念,想要徹底滅殺瞳和道真這兩個罪魁禍首為師父祝智深等人陪葬。


    而正是這股複仇的欲望,使得他在今日的大會上如此的不遺餘力地鼓動著眾多修士的信念。


    一旦把局麵打開,很多更具體的事情安排便不需要淩展來親自操心了,關於各大門派勢力之間如何在將來的戰爭中聯手進退,很多細節都自有人去負責商榷,大會的後半段自然而然便有人主動推進下去,不再需要他這位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之人主持局麵了。


    見大會自有人出麵主持,淩展向所有修士告罪了一聲後,便自離開喧鬧的人群,自在島上尋了個僻靜之處,安心打坐調息起來。


    第三百二十九章 道真再臨


    因為有大量的事情要商議,大會總共持續了四天時間才終於結束。


    期間淩展一直在安心打坐,沒有一個人來打擾他,隻是三位海族王者中會輪流分出一人前來履行護衛之職。


    對於海蛟王等人的古怪行為,也不是沒有修飾留意到,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點破,仿佛覺得淩展本就具備讓煉虛強者為其護衛的資格。


    而當大會結束後,甚為各勢力首領人物的修士們自然是匆匆離去,抓緊一切時間趕迴去安排共抗天魔的事情。


    至於幾名煉虛期的老怪,在見到淩展沉浸於修煉狀態中後,便也識趣的自行離開了,雖然他們曾提及要與淩展交流一番道法,不過其實交流之事本來也不一定要口耳相傳些什麽,親眼見識過後者與道真之間的那場大戰後,這些經驗豐富無比的老家夥們自然都有了自己的一番感悟,同樣正需要些時間靜靜參悟。


    淩展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徹底沉浸於修行之中,並非是他在先前的戰鬥中傷得多重,其實他也是恰好有了許多忽然明悟的道理,要趁著那種感覺還在,盡快將其消化成自己的東西。


    海蛟王三人一齊在島上守護了半年多的時間後,見淩展始終不從修煉的狀態中醒來,他們倒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隻是彼此商量了一番後,決定輪流返迴族中安排備戰之事,他們如今被淩展綁到了這座戰車上,同時自身也的確認為兩界之戰的事情責無旁貸,對此自然要上心許多。


    反正他們知道就算淩展醒來,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刻意為難他們,所以一旦商量過後便開始了行動。


    第一個離去的是血鯊王,他的性子最難降服,在淩展身邊待得久了,雖然漸漸也明白自己眼下的確不會遭受什麽不好的待遇,但是終究對這種生活並不適應,有機會迴族中盤桓些時日,自然是搶著要第一個走的。


    他這一去,就是三個月的時間,迴來的時候仿佛從裏到外都有了些特別的變化,雖然修為仍舊是煉虛初期,但氣息又隱隱有些突破的征兆,多半是這幾年積蓄漸深,一朝心懷舒暢下,自然修為將有飛漲之勢。


    緊隨在他後麵的,便是聖鯨王,這個表麵憨厚其實內心也很有謀算的家夥就沒有那麽幸運,迴來的時候雖然看起來也有了不小的變化,但卻遠沒有血鯊王那麽明顯,要踏入煉虛中期還不知是多久以後的事情。


    輪到最後的海蛟王時,他卻在離去前有了一絲猶豫,三位海族強者中屬他境界最高,眼光自然比另外兩人強上一分,這半年時間裏,他不斷迴憶當日那場大戰的情景,並不時觀察淩展的狀態,漸漸已察覺到自己這位主人似乎是正在參悟合道之境。


    雖然說起來淩展的三具化身中,道之分身和本體其實距離煉虛大圓滿都還有很遠一段距離,這種時候本來不該直接參悟合道,但是他現在三身合一,氣息獨特無比,隱隱已經觸摸到了合道邊緣,究竟能否衝擊那個境界,外人在不知詳情的情況下也不好判斷。


    而海蛟王雖然不能明確知道淩展到底在做些什麽,但是直覺卻告訴他,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離開,恐怕會錯過一些極為重要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在反複思量之下,最終選擇了暫時留在島上,當然時間上他也不敢拖得太久,萬一自己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使得族人們不能及時為十年後的大戰做出充分準備,就算他自己能得到什麽天大的機緣,那也是得不償失了。


    隻可惜,在繼續默默守候了半年時間後,淩展的身上始終沒有發生什麽預想之中的變化,海蛟王失望之餘隻好對聖鯨王與血鯊王囑咐一聲,隨後便飛離聚仙島,趕迴族中。


    就在他剛剛離去後的第三天,早已有突破跡象的血鯊王,終於在這一日的正午時分氣勢陡然飛漲,正式開始了向煉虛中期的邁進!


    當然,這種突破並非是一蹴而就的,整個過程可能要經曆數日乃至月餘的時間,麵對這種情況,聖鯨王作為島上唯一處於完全清醒狀態之人,毫不猶豫的先將整座島嶼巡視一遍,確定沒有人畜出沒後,又悄悄在四麵八方布下許多法術用於感應可能出現的變化,然後他這才飛迴淩展與血鯊王所在之處,於二人當中的位置上盤膝坐下,同時擔任起了兩份護衛職責。


    隻是雖然這番動作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但是返迴後的他卻是沒能察覺到四周情況的一絲微妙變化。


    這種變化說起來十分玄妙,就算是換成其他煉虛期的修士也很難察覺得到,一切就仿佛是在原本的大千世界中生生嵌入了一個與之平行的小空間一樣,除非走到那個小空間的邊緣的,甚或是直接闖入其中,否則單純從外麵看去,見到的就隻是小空間出現前的景象罷了。


    而這個剛剛擠進來的特殊空間,恰好便將還在打坐中的淩展罩了進去,甚至連不遠處已經開始衝擊煉虛中期的血鯊王也沒有受到半點打擾。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淩展,在小空間降臨的一刹那便已睜開了眼睛,目光飛快的將四麵掃視一圈,隨後麵色一沉,低聲道:“道真前輩,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前方五丈外的空氣忽然間一陣扭曲,漸漸浮現出一襲身著灰衣的人影來,正是一年前便已離去的道真!


    隻不過這個本該遠去之人,這會兒的模樣卻像是早已在島上守候多時了,看著他臉上浮現的一絲古怪的笑容,淩展不禁微微皺眉道:“前輩這次來,可是又要和晚輩交手麽?那一元重劫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你一定要為此將我殺死?”


    他說話之時雖然仍未站起,但是體內魔息與法力混合後形成的元力已悄然運轉起來,同時其掌心也已然溝通了黃泉泥沼,隨時都能將其招出護身。


    淩展這邊廂已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但是道真這一次卻破天荒的哈哈一笑,道:“小子,我這次來不是要和你打,更不會殺你,因為我已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聽對方故意在關鍵的地方停下話頭,淩展不由自主地追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太特別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本來早就應該想通的,隻可惜中間卻浪費了不少時間。你方才問我什麽是一元重劫,我現在還不好直接迴答你,不過你也不用急,以因為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說著,道真驀然走上兩步,與淩展的距離拉近了三分,隨後昂首挺胸站定,伸出右手反指著自己,道:“小子,我要你現在用吞魂啖體之術將我吞噬。”


    “什麽?”淩展聞言心中震驚不已,他還第一次見到有人自甘放棄性命和修為,主動要求別人來吞噬的。


    “你不和我動手,卻讓我做這種事情,究竟有什麽陰謀?”一驚之後又很快鎮定下來的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對方反常的行為背後一定暗藏詭計。


    哪知道真聽了,神色間卻顯現出一絲慍怒,哼了一聲道:“小子,哪來那麽多婆婆媽媽?老夫讓你吞噬,自然有我的道理。其實我不相信你真的一丁點事情都不知道,無論你吞噬我,還是我吞噬你,事情都沒有什麽本質上的變化,隻不過是把本為一體的我們重新變迴一個罷了,到時候無論活著的是淩展,還是道真,又有什麽分別麽?”


    這番話如果換做是別人聽到,隻怕會以為道真是修煉了太長的時間,最後記憶淡化,練壞了腦子。


    可是淩展聽在耳中,卻不啻於晴天霹靂一般,他猛地站起身來,驚疑不定的看了對方半晌,口中喃喃問道:“什麽?你說你和我本為一體?”


    “怎麽?難道你融合了那麽多個靈魂,還是什麽都不明白麽?既然還不明白,那就先把我吞噬,然後你就能知道一切了!”道真說到後來語氣已經轉為大喝,仿佛將淩展當做一個需要棒喝才能醒悟的弟子一般。


    一時間被眼前的事情弄得思緒混亂的淩展,在聽到這句話後,腦海中忽然變為一片空白,唯一留下的念頭就是遵照道真的言語,去施展吞魂啖體之術,將對方立刻吞噬掉。


    努力眨了眨眼睛,讓仿佛散了的魂魄再次迴到身體中來,淩展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目光與數丈外的道真直直對視了一陣後,忽然輕咳一聲,用無比平穩的語氣道:“既然前輩執意如此,那麽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話間,他本來藏於袖中的雙手陡然伸出,在身前交錯變化,結出種種玄奧的手印,當他的手勢最終定格在某個手印上的一刻,其口中也隨之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個字:“吞魂!啖體!”


    第三百三十章 吞噬道真


    根本不需要淩展伸出手掌來引導方向,吞噬的力量自然而然便自其掌心湧出,籠罩向他麵前的道真。


    感受到曾使用過無數次的力量首次罩在了自己的身上,道真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與掙紮,反而還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舒暢之意,仿佛這一刻他已經等待了很久一般。


    但他越是從容,淩展心中的疑惑便越深,隻不過後者既然已經注意定下,那吞魂啖體之術便不會就此收迴。


    道真是一名正真踏入到合道境界的絕世強者,無論其元神還是肉身都強大無比,因此淩展這一次的吞噬也顯然不像過去那般簡單。


    前後總共花費了近三個時辰的時間,始終保持著大笑的道真,才終於在巨大的吞噬之力下徹底爆碎為一片濃鬱的血霧,甚至連其元神也分解成了有如塵埃般的存在,被淩展大口一張吸入腹中。


    忽然被如此精純的力量湧入體內,雖然有吞魂啖體術的天然壓製,但淩展還是感覺到一種由內而外的飽脹之感,好像剛剛吃了太多食物難以消化一般。


    當然,隻是將道真吞入體內並不算完,後麵還有極為漫長的消化與融合。


    出於謹慎,淩展沒有立刻去融合道真的元神,雖然對方此時應該已經在法術的力量死去,甚至那團強大的元神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粉碎成一個個細小的顆粒,但他始終覺得對方這般行為一定沒有表麵上這麽簡單,背後多半還暗藏著其他自己不知道的手段。


    所以雖然道真的元神化作的無數顆粒已經進入到他的元神之中,但淩展卻隻是以部分元神化作了威嚴最盛的雷獸之相,將其全部鎮壓起來,暫時存放著,等到他把道真的一身法力與魔息都融合後,再去處理。


    不得不說,雖然他將三身合一後,一身獨特的元力已經渾厚無比,自覺雖然境界還沒到,但一身力量已經足以匹敵合道修士了,可是在得到了道真的力量後,他才知道自己有些自以為是了。


    接受了一個真正進入合道期的強者的全部力量,或者準確來說隻是其實力受損後剩餘的一半力量,淩展明顯感覺到自身的力量無論是從渾厚程度還是精純程度上,都有極大不如。


    他十分確定,隻要自己能將這股力量徹底融合,踏入合道境界絕非難事。


    帶著這種念頭,淩展重新盤膝坐迴原處,開始了不知將持續多久的漫長修煉。


    由於道真已經被他吞噬,所以前者在出現時特別製造出來的那個道之空間也已然消失不見,這一來不遠處正在靜靜守護的聖鯨王自然便發覺了這裏的異常。


    隻不過在真正看見了淩展的身形後,這位海族強者神色卻有些疑惑,因為竟然隻是見到了剛剛站起又坐下的主人,卻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存在,仿佛一切都隻是淩展的一次莫名其妙的動作罷了。


    疑惑地搔了搔光禿禿的頭頂,聖鯨王又在四周小範圍地巡視了一圈,這才帶著無數疑惑又重新坐迴了本來的位置上去,繼續完成著自己的守護之責。


    卻說血鯊王突破煉虛中期,前後果然花費了二十餘日的時間,但他終於從修煉的狀態中醒轉過來的時候,頓時有一股強大的氣勢自其體內向四外擴散開來,一種強大的感覺充斥在其心中,仿佛他已經成為了天下間數一數二的至高強者。


    感受到他的氣息變化,聖鯨王也驀然睜開雙眼站起身,雙眼仔細打量著這個和自己打了無數年交道的家夥,目光中顯然藏著一絲羨慕與嫉妒交織的意味。


    隨意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受到體內奔湧不息的渾厚法力,血鯊王笑著轉過頭來,正要和聖鯨王打個招唿,感謝對方的守護之德,但就在他的目光掃過淩展的身體時,其神色間卻頓時升起一陣驚疑,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見到他的神色變化,聖鯨王也心頭一驚,趕忙轉頭向身後望去,隻是他修為上低了一個境界,如今眼光已經不如血鯊王,雖然對於先前淩展那站起又坐下的古怪舉動也曾生出許多疑惑,可以他的實力確實看不出什麽特別來,隻是隱約感覺到這位主人今日來實力似乎攀升速度加快了許多。


    但血鯊王眼中看到的卻與他不同,這位性子狡詐同時又有些桀驁不馴的血鯊族霸主,在剛剛得到修為提升時,本以為自己與淩展這位便宜主人之間的差距本應該縮小了許多才是,可是在親眼看見了處於修煉中的淩展時,他驀然打心底裏生出一種難以抗衡的感覺,仿佛現在的淩展與二十多天前自己剛剛沉浸於修為突破的狀態中時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


    隻不過究竟有些什麽不同,他也說不上來,隻是隱約能夠看出淩展體內似乎暗藏了一團非常強大的氣息,這團氣息如今還並不屬於淩展,但卻正在被其抽繭剝絲一般的逐漸吸收融合,如果有一天這團氣息徹底消失了,那麽淩展的實力一定會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


    驚疑不定地觀察了半晌,血鯊王忽然轉向聖鯨王問道:“主人這些日子曾經外出過麽?”


    “外出?不曾啊。”聖鯨王思索了一下後老實答道。


    “沒有外出過?那你可曾見過什麽特別的事情,比如他強行吸收大量天地靈氣之類的?”


    “這個……似乎也沒見過,隻是你剛剛開始衝擊煉虛中期的那天,我離開這裏,在島上巡視了一圈,並布下一些防備手段,避免你們被人打擾,然後迴來的時候偶然見主人起身,不過他也隻是站起了一瞬便又坐下了,並沒有再做什麽其他的動作。”聖鯨王聽血鯊王如此詢問,心知事情果然有蹊蹺,因此趕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講了出來,想要與對方參詳參詳。


    “僅僅起身一下?這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啊。”血鯊王顯然也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得又觀察了一陣淩展後,把自己看出來的情況也說了一遍。


    低聲交談了一陣,兩人仍舊一無所獲,便不得不再次安靜下來,彼此分散地坐到距離淩展數十丈外的不同方位上去,一邊默默修煉,一邊完成著守護。


    如此又過得兩月有餘,最後一個趕迴族中的海蛟王也終於歸來,在剛剛落上聚仙島的一刹那,雖然距離淩展等人尚遠,但他立刻便感受到一種非同尋常的氣息盤繞在島嶼中央的位置。


    心中有些驚疑的他不敢耽擱一點時間,連忙飛身朝島中央趕去,很快便來在距離淩展不足百丈之外的地方。


    在這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上,他已然能明顯感受到這位主人此刻的氣息是多麽的強大,這種強大與他三個月前離去時明顯有很大的不同,就好像是一個本來隻能舉起二百斤大錘的漢子,短短三個月後忽然力量變大到了三百斤一樣。


    雖然這個比喻多少有些不恰當,但是海蛟王此刻的感覺大致就是這樣了。


    有些遲疑的來到五十丈外停下,海蛟王不敢再過於靠近,隻是橫向移動著腳步,繞著淩展旋轉起來,一邊打量著變化極大的主人,一邊向距離較近的聖鯨王靠了過去。


    而察覺到他的歸來的聖鯨王與血鯊王二人,此時也同時向其聚攏過來,看神色似乎是想和這位三人中的最強者一起討論一下眼前的情況。


    說起來,雖然血鯊王現在已經進入了煉虛中期,從境界上來說已經與海蛟王一樣,不過剛剛突破不久和早已達到這種修為終究是存在一些差距的。


    聽兩人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之後,海蛟王抱著雙臂沉默了半晌,忽然歎息一聲道:“主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不過他無論是出身來曆,還是修煉的經曆,都與咱們有太多太多的不同,甚至就連他接觸過的人物,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是遠遠超出咱們理解的存在,所以他身上忽然發生這種事情,咱們也不知是好是壞,隻能靜觀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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