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宮中悠閑享受的白露,剛打了一個噴嚏,就聽到有人來通告,說皇帝傳她過去。白露連續問了三次,才確定真的是皇帝叫她過去,而且還是榮華宮。

    這皇帝吧,白露也沒有什麽好的印象,要麽就是來學府找茬,要麽就是給她出難題,還讓她上朝去解答,前幾天還為了一個假閨女,差點把自己給弄死了。

    本來嘛,她也是一個衝動之人,腦袋一熱,見人都想砍,隻不過現在穿越到這裏,那些侍衛將領的,各個都有那麽點內力,她砍的也不容易。除開最開始在地牢中,被她蟲子弄死的幾個人,其餘的也就是腳上受點傷什麽的,衝到皇宮之後,也是疾風在暗處搞了點手腳,這才沒有驚動皇上,說不定那老頭子到現在也不知道她還闖過宮門了!

    如此一想,今日這事,八成和那珍妃有關心,想到這裏,白露就一陣激動。

    “走走走,還不快點給爺帶路,爺又不認識路!”白露站起來就吆喝著小太監帶路,自稱為爺果然大牌,怪不得鳳鈺那怪咖就愛自稱為爺!

    “喳!”小太監不敢怠慢,白露雖然不是什麽大官,但是也是太子的人,他們做奴才的,巴結巴結,才是王道。

    白鷺雙手背著身後,搖搖晃晃的跟在小太監身後走。

    在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白鷺突然捧著肚子叫了一聲,“喂,小公公,你等等丫。”

    小太監一聽白露叫他,立馬迴頭,膽戰心驚的看著彎下腰的白露,著急的問道,“白侍郎,白侍郎,您這是怎麽呢?”

    這皇上讓他帶人過去,可不能出了什麽差錯了丫。

    而白露能有什麽事?不就是有點小滑頭,此時裝模作樣的痛苦的哀嚎著,“多半是今兒吃壞肚子了,勞煩小公公等等,爺去方便方便,立馬就迴來。”

    小太監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鬧肚子,笑道,“那白侍郎快去快迴,奴才就在這兒等著白侍郎呢。”

    “哎!”白露答應道,捧著肚子彎著腰的去找茅房。

    待跑入在花叢中,小太監視線觸及不到的時候,白露才昂起腰杆,朝著水池那邊走去。

    她這幅摸樣,即使是穿了男裝,也難免珍妃會認出自己來,要真的認出來了,珍妃一鬧騰,她還的想辦法敷衍過去。

    為了一勞永逸,殺的珍妃措手不及,沒有反擊能力,那麽自然先想辦法把自己這張臉給遮住一下,別的不說,就讓珍妃認不出自己來。

    想到這裏,白露勾唇一笑,今日入宮就應該把鳳鈺那怪咖帶來,有他鬧騰,這件事多半更有興趣!

    慢慢的,白露來到了小湖旁邊,毫不猶豫就往下麵跳了進去,撲騰了兩下水,潛入水底下抓了兩把泥巴就冒出了水麵,然後一邊往自己臉上塗抹著泥巴,一邊喊著,“救命啊,要死了……”

    這一唿喊聲,驚動了周圍忙碌的太監宮女,就連剛才站在花兒堆裏的小太監也吸引了過來,看見落水的是白露,瞬間哭爹喊娘,“白侍郎,怎麽會是您啊,救命啊,快點來人啊……”

    突然一陣狂風掛過,一抹藍色的身影從遠處飛奔而來,直接提起水中的白鷺,就丟在了岸上。

    白露本來就會遊泳,這會兒自然也就裝了裝樣子,搖晃著腦袋,然後趕緊抱住藍袍子的人大腿,連忙道謝,“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小太監見到白露上岸了,立馬拔腿就朝著對岸跑去。

    藍色袍子的人突然抬起白露的下顎,雙眼細長漆黑,仿佛無底洞一般,無盡的旋轉深邃,帶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聲音微微低沉,開口道,“女子?”

    白露全身一怔,猛地抬頭對上此人視線。

    一身藍色的衣襟,華麗的水紋繡花,如同黑夜之下,藍色的鬼火一般,充滿著詭異和令人害怕的寒氣。此人五官俊美如同雕刻,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彰顯狂傲之氣,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又細又長的眼眸,眼眸之中全是深沉的黑。

    此人全身上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的兩個大字,就是--危險!

    越是這樣的事情,白露越是正經起來,吊兒郎當不見,正色的朝著眼前的人笑道,“公子好眼力!”

    東齊的禦花園雖然屬於後宮,但是和前麵的宮殿相連,屬於分割線,出現其他男子,其實也合情合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在白鷺的腦海中沒有一絲記憶,白露對此很是納悶,這人是誰?

    男子突然邪魅的一笑,“原來白府嫡子,居然是個女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白露也跟著冷笑一聲,心中卻嘀咕,此人居然知道她?

    這會兒小太監那小短腿終於屁顛屁顛跑來了,看著白露花了的一張臉,哭的成淚人一樣,“白侍郎,這可是要見皇上的,您這樣,如何是好啊?”

    白露斜了他一眼,冷笑,“爺又不是後宮娘娘,見皇上也不用洗幹淨

    吧?”隨後撇了眼前的藍色衣服的男子,笑道,“今日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下次有機會,白露一定鼎力相助!”隻要別抖出自己的身份就好。

    男子會意,笑道,“好說好說!”

    小太監眼尖,瞧見男子立馬行禮道,“奴才道是誰了,原來是質子大人,今日多謝質子大人救了白侍郎!”

    白露瞬間腦袋中閃過一道亮光,東齊的皇宮中,可是禁錮著一名西周太子殿下,在東齊自然就被稱之為質子,質子質子不就是人質嘛!

    敢情,眼前這個人居然是西周的人質,怪不得全身散發著危險詭異的氣質,多半是關押太久了,帶著對東齊的怨恨,還有西周的怨恨吧,人家原本高高在上的太子,現在卻成為了階下囚,連小太監都不看在眼中,全身沒有怨氣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再怎麽說人家今日也是救了自己,處於人道主義,白露還是朝著小太監訓斥一頓,“說什麽了,既然要謝謝質子,怎麽還不下跪,難道你真的不把爺放在眼裏?”

    小太監敢不把北明夏放在眼裏,卻也要把白露當成祖宗供著,立馬下跪朝著北明夏磕頭,“多謝質子大人今日救命之恩。”

    北明夏麵無表情,朝著白鷺看了一眼,隨口說道,“有意思。”

    然後轉身便消失在花叢之中。

    白露嗤笑一聲,把小太監拉起來,“還不走,待會兒皇上可要治你的罪!”

    小太監立馬狗爬式的爬了起來,欲哭無淚啊,他怎麽就那麽倒黴,看著白露那摸樣,死的心都有了,“白侍郎,您這樣樣子……”

    “爺怎麽了?你不是趕時間嗎?怎麽還不走!”白露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朝著前麵走,還不忘記嚷嚷道,“是不是往這邊走啊,爺要是走錯了,都怪你哦!”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好,泥巴都幹了。

    “爺啊,是往這邊走了,您老就別添亂了!”小太監哭著鼻子把白露拉扯了迴來。

    鬧騰了一會兒,兩人終於是到了榮華宮,剛走到宮門口,白露就聽見珍妃在哭哭啼啼的說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一定是被下了藥了的,要不然臣妾怎麽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且還當著那麽多奴才的麵呢!”

    白露立馬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張口就說出聲來,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瞧娘娘這話說的,據微臣所知,娘娘的藥的確夠猛的,而且還不省人事!”

    然後,裝模作樣的朝著鳳蒼請

    安,“罪臣白露,向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珍妃一愣,剛想開口反駁,卻看到白露的摸樣,直接愣住了,這人這麽這個樣子?

    鳳籬看著白露全身水淋淋的,頭發也濕漉漉的亂搭在後背上,臉上。而且那臉上,全是泥巴,根本都不成人樣,臉色一沉,立馬詢問道,“怎麽迴事?”外麵可沒有下雨呀。

    鳳蒼也驚訝白露這弄成這副鬼樣子了?

    小太監戰戰兢兢地正要開口,卻被白露攔截了下來,“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啊,罪臣可是從地牢裏麵走出來的丫,路途遙遠,走在路上突然鬧肚子想方便一下,之後就去找地方洗手,不小心摔入了湖水裏麵,才弄成了這樣。”然後指著身後的小太監,說道,“太子殿下不相信,可以問問這位公公。”

    小太監頓時點頭,雖然起點變了,但是重點的變化就好。

    白露出獄和發現了假公主,消息自然是封鎖了的,珍妃不知道,所以這會兒白露自然要說是地牢來的。

    太子一聽,頓時無語至極,洗個手都能掉進水裏,心中又氣又心疼,讓小太監去趕緊打點水,讓白露洗下臉,隨便拿點幹淨的衣服,給白露披上。

    白露自然不讓,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臉遮擋起來,“殿下,您叫罪臣來,可不是為了讓罪臣洗臉吧?”當然,幹淨的衣服還是接過來披上了。

    既然白露如此說了,鳳籬也不笨,撇了一眼珍妃,便開始進入主題,“前幾日,鳳凰公主被侵犯的事情,本殿記得你當時口口聲聲說是被冤枉的,可有這事?”

    白露立馬點頭,“當然,這件事情罪臣可冤枉了!”

    鳳蒼之前沒有直接審訊白露,至於有些事情也不清楚,這會兒便讓他開口敘述一次,“你冤屈何在?”

    珍妃這會兒腦袋有渾渾噩噩了起來,白露的事情她並不清楚,以為之前的事情已經擺平了,這會兒怎麽又扯出來了?

    隻不過珍妃沒有想到的是,她安排的假公主已經露餡了,鳳籬早就懷疑道她腦袋上。

    白露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珍妃,微微的朝著太子的方向靠攏,尋求庇護,“那日罪臣出宮的時候,一不小心走迷路了,誤入了宮中對食的草叢中,當時還以為是哪位太監宮女在對食,卻沒想到是珍妃娘娘,而且跟著微臣在一起的還有鳳凰公主,之後罪臣就被打暈了,醒來之後,就變成了罪臣侵犯鳳

    凰公主呢。”

    珍妃這下慌張了,立馬挑起來就指著白露吼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往本宮身上潑汙水?鳳凰公主已經承認是你侵犯了她,你還不承認?”

    一說到鳳凰,皇後也開始生氣,鳳凰可是她的親生女兒,鳳凰出事的時候她正好在宮外寺廟,迴來到現在都沒見到鳳凰一麵,那孩子居然還躲著她!

    白露雙眼一眨,直接無視珍妃,朝著鳳蒼就哭喊道,“皇上聖明啊,罪臣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侵犯皇家公主啊!”

    反正是做樣子,白露也就是裝的誇張一點。

    最後倒是皇後忍不住了,站起來指著白露,“你敢打賭,你真的沒有侵犯鳳凰公主?否則天打雷劈!”

    白露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古代女人不要那麽迷信好不好?心中雖然如此想,麵子上卻繼續要裝,一本正經的朝著皇後發誓,“罪臣白露,敢向天發誓,罪臣白露的的確確沒有侵犯鳳凰公主,如有謊話,天打雷劈!”

    聞言,皇後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白露對此超級無語,那不是以後幹壞事,也就發發誓就過去了?

    但是珍妃又開始說話了,直接昂頭對上鳳蒼,一張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道,“皇上,今日的事情臣妾真的是冤枉,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才讓臣妾出醜的。而這個白露,滿口胡言,含血噴人!皇上,臣妾懇請傳鳳凰公主來這裏為臣妾作證!”

    皇後第一個不同意,“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別在鳳凰傷口撒鹽了!”就是鳳凰沒有被白露侵犯,這麽多人的眼睛看著,鳳凰也沒有名譽了。說私心的,皇後當然是偏向自己的閨女,不忍心她受到傷害。

    但是珍妃這麽可能放掉鳳凰這個王牌?她可以用鳳凰來誣陷白露,也可以用鳳凰來誣陷皇後!

    皇後一倒,後位離她還遠嗎?

    “皇後娘娘也太偏心了吧,鳳凰公主是您的女兒,您當然不願意她出麵說明,可是本宮就應該被冤枉被潑汙水嗎?這件事情既然要查,那麽就必須鳳凰公主來作證,否則,就算所有證據都指在本宮頭上,本宮也不會承認!”

    珍妃能如此囂張,就是算準了自己還有鳳凰這張王牌在手上。

    坐在上位的鳳蒼此時微微帶點怒氣,鳳凰?讓他哪裏去找一個鳳凰公主出來?!

    鳳籬眯著眼睛,低頭看著地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這會兒一屋子的男子都沉默,就留

    著皇後和珍妃在哪裏爭吵。

    白露左邊看看鳳籬,抬頭瞧瞧鳳蒼。倒是讓她看出了點名堂,皇後不知道內情,加上護女心切自然會反對。而鳳籬和鳳蒼知道點內情,就這會兒自然選擇了閉嘴,就讓皇後出馬來製止,等著皇後教訓珍妃。畢竟他們拿不出一個鳳凰公主,要是直接出口否決,珍妃起了疑心,就怕打草驚蛇,讓暗中的人傷了真的鳳凰公主。

    對於這點,白露腦海中再次迴想起那個靈動的人兒,還真是幸福了,有幾個皇家公主能得到她這般的寵愛?不過時間寶貴,別耽誤她去學武的時間,移動著小碎步,湊在鳳籬的身後,朝著他低聲說道,“太子殿下,如果今日我幫忙收拾了珍妃,不知有沒有什麽好處?”

    反正這樣下去,也隻有鬧騰,鳳籬叫她過來,不就是對付珍妃來的?

    鳳籬反應倒是平常,隻是小聲哦了一聲,示意白露繼續說下去。

    白露也不客氣,她才不會白出力氣,手指比出一個數字五,藏袖口之下,卻又正好讓風籬看的一清二楚,“就這個數字,明日送到我府上就是了!”

    鳳籬微微一笑,點頭,“好!”

    白露微微一睜眼,那麽好說話?

    其實鳳籬也好奇,白露會有什麽方法。

    微微看了下眼前繼續爭吵的兩人,淡然一笑。

    白露也順著鳳籬的視線瞧了一眼鬧騰的火熱皇後和珍妃,再瞧了一眼鳳籬,她怎麽總覺得鳳籬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用她不出手,他也會有把握的。

    隻不過,有錢不賺幹嘛浪費?

    大搖大擺的走到鳳籬旁邊的茶水旁邊,直接倒了兩杯茶水,遞給了皇後和珍妃,“娘娘們也不嫌棄渴的慌。”

    皇後一見是太子桌子上的,也突然覺得自己扣扣,便接過了白露說中的茶水杯子,毫不猶豫喝了下去。

    珍妃見此雖然有些奇怪白露的好心,但是當著皇上和太子的麵,估計也不會做什麽動作,便也不猶豫,小小的抿了一口。

    不過,她還真的是算錯了,白露的確敢在皇帝和太子眼皮下做手腳!

    見兩人喝完,白露就準備加入了戰鬥中,熟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會兒加上她一個,才剛好填滿。“皇上,這件事情罪臣和珍妃娘娘各執一詞,皇後娘娘有不願意鳳凰公主出麵,那麽罪臣隻有一個方法呢。”

    “哦?什麽方法?”鳳蒼早就嫌煩了,估計白露

    再不出麵,他都忍不住想把珍妃給砍了!

    “辦法就是……”白露突然轉過身,朝著珍妃笑道,“讓娘娘,親口承認咯。”

    鳳蒼臉色一沉,敢情白露是把他當孩童玩耍?正要發怒,卻見到珍妃突然臉色緋紅,雙目無光的看著白露,舉止動作十分怪異,就像一隻木偶人一樣。

    白露笑眯眯的朝著鳳蒼解釋道,“剛才微臣在珍妃娘娘喝的水裏麵下了點藥,藥效就是如同喝醉了一般,什麽話都說的出來!”

    此話一次,皇後立馬慌張了,瞪了白露一眼,趕快的幹嘔著喉嚨,就怕自己和珍妃一模一樣。

    白露見此,雙手環抱,笑的前仰後翻的,道,“皇後娘娘這是怎麽呢?娘娘那杯水,微臣可不敢下藥啊。再說這東西得藥量多,才有作用,就像喝酒,喝多了才有用!”

    皇後聞言,瞪了白露一眼,然後就正襟危坐,沒有都說話,仿佛剛才的事情不存在似的,就怕自己剛才那舉動引起了鳳蒼的注意。

    白露似笑非笑的,這個後宮之中,那個女人沒有那點手段?

    隻不過皇後,不是她目標。

    “這藥你是從哪裏來的?”這會鳳蒼的注意力卻在白露手中的藥物,麵對如此危險的東西,身為皇帝的鳳蒼必須是要問清楚,“進宮居然還帶在身上?”

    白露既然敢當著鳳蒼的之下做手腳,自然也不怕他問,指著太子笑道,“今日的事情,皇上不覺得奇怪嗎?既然想早點查出來,那麽這種手段也是必須的!”

    聞言,鳳籬頓時目光迴收,叫小太監帶領著眾人退了出去,而且還把門給關上。

    “那麽這麽說,今日榮華宮失火的事情也是你做的?”皇後震驚的看向白露,有些不可思議。

    白露也不躲避,笑著朝著皇後解釋道,“娘娘不覺得這幾日不見鳳凰公主,不覺得怪異嗎?如果娘娘真的想要鳳凰公主好,那麽就先等微臣套出珍妃的話吧。”

    聞言,皇後雖然有些疑問,但是見鳳蒼和鳳籬都是默許的態度,便咬著牙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隻不過,她的鳳凰怎麽呢?

    鳳蒼抿著唇,一直盯著白露看,之前白露突然聰明起來,他根本不當一迴事,因為當時他直覺的是一些小聰明。這會兒突然心中起了漣漪,從榮華宮失火,珍妃yin亂,皇後當場捉住,這一切如今看來,的確像是算計好了的!

    而鳳籬隻是淡淡的望著

    白露,臉色的神色越來越黯淡。

    白露沒有去注意兩人的變化,反正是走到了旁邊,讓後珍妃站在了最中間,然後笑著詢問道,“珍妃娘娘現在可知現在哪裏?”

    珍妃木訥的迴答,“自然在榮華宮!”

    聲調,語氣倒還是之前那樣,隻不過神態還真的不像醉酒之後的樣子。

    白露直接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繼續問道,“那麽前幾天,鳳凰公主被侵犯的事情,與你有關係嘛?”

    “笑話,那本來就是本宮一手促成的,鳳凰那死丫頭居然帶著男人壞了我的好事!”說話語調之惡毒,完全暴露了珍妃內心的話語。

    鳳蒼臉色越發幽暗。

    “哦?破壞你什麽好事情啊?”白露笑眯眯的詢問、

    說道這裏,珍妃語調去開始降低,帶著一抹神傷,“皇上每月雖然都來一次,可是已經好幾月都沒有碰本宮,本宮難受的緊,就穿成宮女的樣子,找男人去了!”

    此話一出,鳳蒼大怒拍桌,直接走下來準備把珍妃給捏死,卻被鳳籬攔住,“父皇且慢,我們還不知道鳳凰的下落!”

    皇後一聽,頓時著急的問,“鳳凰怎麽呢?鳳凰不是在宮中?”

    珍妃一聽,嗤笑道,“那根本都不是鳳凰公主,隻是本宮身邊的一個手下,真的鳳凰公主,可早已經被本宮送到城南的乞丐堆裏麵去了!”

    “什麽?”皇後驚恐的大唿,城南乞丐堆?自己嬌滴滴的公主,那可是金枝玉葉啊,怎麽能混入在乞丐堆裏麵?立馬水汽堆積在眼中,朝著鳳蒼哭喊道,“皇上,您快點派人去救鳳凰啊!鳳凰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什麽苦啊,怎麽能在乞丐堆裏麵呆著呢?”

    鳳蒼的的確確對鳳凰十分的寵愛,這會兒也自然擔心,立馬叫人去城南找鳳凰去。

    但是白露的審問還沒有結束,那天的男人絕對不簡單,能直接把自己拍暈,而且不讓自己發現,一定是高武功之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什麽時候被人偷襲過?這對她來說,可是絕對的恥辱啊!

    “說,那天和你偷情的男人是誰?”

    珍妃嗤笑一聲,“在深宮之中,能有幾個男人?就連那些侍衛,都木頭一般不敢靠近,一點都不懂風情。要找個有膽又有姿勢的,自然隻有那西周太子第一護衛,青鳥!”

    說道這個,珍妃貌似還洋洋得意!

    鳳蒼頓時就

    怒了,衝了下來一腳踢在了珍妃身上,而且感覺還不解氣,直接動用內力,把珍妃給拍死在地上。

    珍妃就如此一瞬間內,香消玉損。

    “去,把那個青鳥給朕帶來!”居然讓他帶了綠帽子!鳳蒼起的胸口起伏都大了起來。

    “父皇且慢!”鳳籬斯條慢理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鳳蒼麵前,遞給了他一疊折子,“西周近年來勢力逐漸增大,而西周皇帝卻整日沉迷美色,一切事物都交由西周皇後處理,現在可以說,西周就是那個女人的天下。而作為西周未來的儲君北明夏,就算逐漸失去了勢力,但是乃是西周皇後的眼中釘,肉中刺。兒臣懷疑,此時與西周有關係!”

    “哦?”說道這事,鳳蒼眉頭微皺,立馬正色的詢問道,“你覺得他們如此做法,有什麽作用?”

    “接近皇妃,控製皇妃,截取父皇這裏的信息。這青鳥雖說是北明夏的人,不過卻是兩年前,西周皇後派來的。據兒臣所查,青年乃是西周皇後的死士,我們這邊要是傳出點風聲,說不定青鳥就立馬把北明夏給殺了,到時候,西周就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白露在旁邊聽著,這國家之間的鬥爭與她無關,隻是有些驚訝,原來鳳籬都已經查到這個份上了,而是直接尋找奸夫,從奸夫身上著手,鳳籬這步棋子走的雖然饒了一圈,不過這些信息可是十分有效的恐嚇武器,用著政治鬥爭口號來恐嚇珍妃,稍微說嚴重一點,珍妃怕了自然會說出鳳凰的下落,然後珍妃就失去了用處,死亡就是最後的路。

    反正兩種方法的過程不一樣,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目前不能動青鳥一根汗毛。

    隻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貌似有些好玩了!

    可惜,這些與她無關!

    “看樣子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那麽微臣告退?”她還的趕迴去練功了,嗷嗷,她得要在這個世界上立足!

    “等下!”鳳蒼突然出聲叫住了白鷺,雙眼陰沉的要死。

    白露全身瞬間毛骨悚然的,立馬雙手舉白旗,“剛才微臣可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什麽也沒有!”

    哪知道鳳蒼根本說的不是這件事情,反而是說,“那種藥在哪裏得來的?”如此藥物,對帝王來說,可是一巨大危害。

    白鷺楞了下,“哈”了一聲笑道,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微臣就是在城西那家康德大藥房買的,皇上要去買,可以直接去找張大人,那是張大人娘家的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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