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長空三個人結拜完了,又躺在雪地上聊了很久,後來談到他們的老師。

    老師叫韓雪,北京人,幾年前高中畢業的她來到村裏做了知青,最近這一兩年不少的知青都迴城了,按理說老師也應該迴城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見她有所行動。說到這,韓武問軒轅長空:“長空,你說老師會不會走啊?”

    “不知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吧”長空好象有心事一樣幽幽地說。

    “你這不是屁話嗎?說了等於沒說”韓武聽了長空的話差點氣暈“這樣問你吧,你想不想她迴城呢?”

    “我希望她迴去,可又舍不得她走”長空依然是摸棱兩可的答案,這下韓武實在受不了了,又扯起他那大嗓門:“我說你小子想啥呢,淨說些廢話,什麽叫希望又舍不得啊?”長空從雪裏坐起來,注視著韓武說:“武子,你的性子能不能不要這麽急呢?聽了別人的話過腦子想一下再說下麵的話好不?”韓武摸了摸後腦勺嗬嗬一笑說:“性子急我可以慢慢改一下,可是我腦子笨,就算把你的話過一遍還是不明白怎麽迴事,所以也就不麻煩這一遭了,還是你直接告訴我得了。”

    長空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希望她迴去是因為現在高考恢複了,她迴去也許能考上大學,就算她不上大學,城裏總比鄉下有前途吧?更重要的是她的父母都在北京,所以我希望她迴去;不舍得她走是因為她對我們那麽好,教得又好。”

    韓武撲閃著眼皮聽著長空的話,可到這長空就沒後話了,於是就問:“完了?”

    “啊,完了”長空迴答得很幹脆。

    “就這麽簡單的原因?”韓武又問。

    一邊的李保國抓了一把雪向韓武砸了過去:“真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讓驢蹄過,難道這些原因還不夠嗎?”

    韓武被砸得滿臉的雪,嘴裏哇哇大叫,韓武卻沒再理會他,轉臉對長空說:“長空,不管老師走不走,她永遠都上我們的老師,你說是不是啊?”長空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李保國接著說:“雪下得這麽大,也不知道學校裏什麽樣子了,好象就老師一個人住在學校吧?”

    “啪,”軒轅長空重重的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說:“看我這豬腦子,武子,保國跟我來。”說完就站起來向著南麵的山坡走去。

    李保國和韓武一時沒反映過來,愣在原地沒動。軒轅長空走了十來步發現二人沒有跟來,就停下轉身再次叫了二人一遍,這下韓武和李保國一起問:“去那裏?去幹什麽?”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快點走吧,不然我可一個人去了啊”長空說完轉身真的又往前走去。韓武和李保國也趕緊跟了上來,隻是韓武嘴裏小聲嘟囔著:“說我腦子被驢踢了?我看長空就是被兩頭驢,不,應該是一群驢圍著踢了,要不怎麽打自己腦袋?”軒轅長空其實聽見韓武的話了,韓武的嗓門大,就算小聲嘟囔,音效也大得驚人,隻是他沒有理會,倒是李保國白了韓武一眼,後著趕緊用手捂上自己的嘴巴。

    三個人一直走著,大約十分鍾後,一片梅林出現在他們眼前,軒轅長空喘了一口氣說:“到了”,李保國和韓武兩個人你瞅我,我瞅你,都不知道長空帶他們來這裏幹什麽,最後同時把目光鎖定在長空的身上,長空看著兩個人奇怪的表演,笑了,“還記得前幾天老師跟我們講王安石的《梅花》嗎?她說,她最喜歡梅花了,尤其是素心梅,所以我準備折幾枝素心梅等下送給老師,順便去看看她,下這麽大的雪,她一個人在學校,不知道會不會害怕呢?”

    韓武和李保國都同意軒轅長空的意見,可是韓武又摸了摸後腦勺說:“我說長空啊,你看眼前這一大片都是梅花,白的、粉的、紅的,不知道那個是你說的素心梅啊?”李保國也向山坡下望去,大片的梅林望不到邊,白的在雪中更加潔白,紅色的則更加鮮豔,他也不知道什麽是素心梅,便也說:“是啊,那個才是素心梅呢?”

    軒轅長空想了一下說:“書裏寫素心梅花瓣是長橢圓形,向後反卷,花是淡黃色,花心卻是潔白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我們去找找看吧。”於是三個人鑽進梅林去尋找素心梅。

    “奶奶個熊,找了半天了也沒找到,把我這臉都掛花了,再找不到我就一把火燒了這鬼林子。”韓武氣唿唿地蹲在一棵梅花樹的樹叉上說。聽了韓武的話,軒轅長空和李保國都笑了起來,李保國還不忘調侃韓武一下:“武子,有本事你先點一把火再說,這麽大的雪你也敢說這樣的話,不虧是被驢踢過的腦袋啊,哈哈~~~”

    “你?”韓武剛要向李保國發飆,可是一陣風打斷了他的話,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說:“長空,保國,你們聞到香味了麽?”

    聽了韓武的話,二人也用力地嗅了一下,果然也發現風中有重重的香味。“啊,素心梅”長空突然驚唿,緊接著他就朝風吹來的方向跑去,韓武李保國二人也跟著在身後。

    大約跑了一裏多路,風中的香味越來越濃,在他們跑過一座小土丘,那沁人心肺的香味立刻撲麵而來,三個人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十幾棵淡黃色的梅花傲然挺立在小土凹裏,樹枝上梅花怒放,花朵大得出奇,薄薄的一層雪壓在上麵,看起來晶瑩剔透。也顧不得多說,軒轅長空三個人各自折了一枝就急急忙忙向學校趕去。

    大了學校大門口,發現門是開著的,有一串腳印向老師住的房子延伸過去,軒轅長空仔細看了一下地上的腳印,說:“看這腳印像是男人的,下這麽大雪,是誰會來學校找老師啊?”突然從老師的房子裏傳出“砰——”的一聲,接著就聽見老師大聲的說:“你個流氓,滾!!!”軒轅長空三個人聞聲立刻跑了過去,快到老師房子跟前時,軒轅長空轉身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收聲的手勢給韓武和李保國,二人會意,三個人悄悄來到老師的窗子下麵,慢慢抬頭向裏看,隻見老師拿著菜刀縮在牆角,衣服有點淩亂,而錢村長就在老師不遠處站著,用猥褻的目光看著老師,地上到處是開水瓶的碎片。韓武一看這架勢就急了,立刻站起來就要衝進房裏,軒轅長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然後壓低聲音說:“你要幹什麽?這樣進去能怎麽樣?你快去村裏找校長,讓他帶人來,我和保國守在這裏。”“我不去,我要進去教訓那個混蛋。”韓武這次的聲音也是出奇的小。

    “胡鬧,我們三個進去了就算把他打一頓又能怎麽樣,以後他還是會找老師的麻煩啊,隻有讓校長來,他看見這情形一定有辦法徹底解決問題的,快去。”軒轅長空一邊說,還不時抬頭看看窗子裏麵。韓武悄悄走了,軒轅長空和李保國又慢慢抬頭看著窗子裏麵。

    “我說韓老師,有話好好說嘛,幹嗎拿著刀啊?”錢村長說。

    “跟你這畜生沒什麽可以好好說的。”老師恨恨的說,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哈哈,罵得好,既然你說我是畜生,我也就不怕明說了,你想要我在你的迴城書上簽字就必須得陪我睡一覺,不然的話,哼哼,一切免談”錢村長這時的樣子讓任何人看了都像上去一刀剁了。

    “呸——,你做夢去吧。”老師一口吐在錢村長的臉上,後者也不去擦,就在老師一分神時搶上一步,奪了老師手裏的刀,接著把老師撲到在地上,“哧——”老師的上衣被錢村長撕去大半,老師拚命的抵抗,可在男人麵前女人的抵抗永遠那麽無力,錢村長一隻手摁著老師的雙臂,雙腿緊緊壓著老師,騰出的手又去撕扯老師的衣服,一邊撕還一邊說:“敬酒不吃你吃罰酒,你也不打聽打聽,隻要我看上的女人那個能跑出我的手心,我惦記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老師此時也知道反抗是沒什麽效果的,就大聲的喊著:“來人啊,救命啊——”

    “哈哈,你喊啊,大聲喊,外麵風急雪大,你的喊聲是沒人聽到的,喊吧,盡情的喊”錢村長嘴裏說著可手裏也沒停。

    窗外的軒轅長空這時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老校長什麽時候來,顧不了那麽多了,再等下去老師就被那畜生糟蹋了,推了一下門,沒開,顯然從裏麵上了鎖,剛退後一步想去踹門,隻聽“轟隆”一聲,那破門倒了,是李保國踹的。

    地上的錢村長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停止了手裏的動作迴頭看見軒轅長空和李保國惡魔似的衝了進來,還沒等錢村長有所反映,就被一腳踢中鼻梁,同時傳來軒轅長空的罵聲:“混蛋”。

    錢村長的身子歪在了側麵,血也從鼻孔噴湧而出,用手一抹,又出現了上次打架的情形,滿臉的血。長空和李保國趕緊扶起地上的老師,剛剛站起來,錢村長也站起來了,不過此時他手裏多了一把剛才在老師手裏的菜刀,血流進了嘴裏,他吐了一口血說:“又是你小子,我看你真是活膩了,”說話時還不時看看長空傍邊的半裸著上身的韓老師,長空脫下外麵的襖披在老師身上然後對錢村長說:“放我們走,今天的事算完,不然就去派出所告你去。”

    錢村長又吐了一口血說:“放你們走?想得倒是挺美,我告訴你們,今天的事既然讓你們看見了,你們的命也就到頭了,不然你們出去了一定會去告我。”

    李保國說:“不是跟你說了,隻要放我們走就不告你,我可以發誓。”

    “發誓?發誓頂個屁用,實話告訴你們,前兩年因為跟張家媳婦上床我把他丈夫都殺了,所以再多你們幾個我也不怕,反正沒人知道會是我殺的。”

    “公安會查到你的。”韓老師說。

    “查?我把你們一把火燒幹淨,沒有屍體公安就算查到我,也拿我沒辦法。”錢村長得意的笑了。笑完就晃了晃手裏的刀逼了上來,軒轅長空見狀擋在李保國和韓老師前麵,李保國則從後麵上前擋在前麵,長空再次擋在最前麵。

    “哈哈,有意思,你們真有意思,不用搶,都有份。”說著就揮刀向軒轅長空劈去,因為老師原本就被錢村長逼在了牆角,現在小小的角落站著三個人,所以錢村長這一刀劈下來長空根本就沒有躲的機會,可就在刀落下來的一瞬間軒轅長空被人從後麵壓了下去,接著就聽到“啊——”的一聲叫喊,彎著腰的長空感覺背上一沉就被直接壓到了地上,血也在同時流到地上。

    門外傳來了亂哄哄的聲音,韓武帶人來了。錢村長手裏的刀“桄榔”掉在地上,人也跟著攤在了地上,嘴裏說著:“完了,完了,全完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逆天而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草莫遊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草莫遊戲並收藏逆天而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