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重機的吊臂再一次晃動起來,下麵的裝甲車也跟著進入了擺動狀態。


    “洪老,您這是……”徐長青的話還沒說完,裝甲車卻突然停在空中不動了。


    這一幕不止讓徐長青摸不著頭腦,洪源更是無法理解。“這怎麽迴事兒?”


    徐長青納悶了,這洪源難道不知道會這樣,難道洪源想要給他看的並不是這個?


    “老洪,這玩笑可開大發了。”打從心底來講徐長青並不認為洪源是會和他開玩笑的,特別是在這麽關鍵的時候。但是,如果不是開玩笑那麽怎麽解釋那輛正懸在空中的裝甲車。那可是陸軍作戰隊的軍用裝甲車啊,不是玩具更不是模型。


    洪源此時哪裏還有功夫和徐長青解釋,他急忙開門下車,因為他必須要親眼看看才能相信剛才在屏幕中看見的一切。他告訴自己鎮定,可是那踉蹌的步伐、那開門時顫抖的右手已經充分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慌張、疑惑、懷疑,每一種都讓洪源感到陌生。


    盡管徐長青與洪源的心裏早已有了準備,盡管他們已經無數次地告訴過自己要淡定,可是當他們站在親眼看見遠處那輛懸浮在空中的裝甲車時他們依舊不能淡定。


    呂曉終於找到一個能給她答案的人,於是不顧形象地上前拉住徐長青的手臂問道:“市長,這、這怎麽迴事兒啊?”


    “我哪兒知道啊。你和朱榮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徐長青縮迴了自己的手,視線向他另一個秘書看去。


    “沒有。”朱榮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目光要比呂曉來得淡定許多。


    徐長青又轉過頭來看向洪源,洪源的表情告訴他這件事遠比他們看見的還要來得複雜。


    洪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起重臂與裝甲車之間的鋼纜,那裏是彎曲的,顯然沒有承受任何重量。“快,把起重臂的鋼纜放長。所有人員後退十米。”


    “這太不正常了。”徐長青還不知道有透明牆壁的事兒,所以看在他眼裏這件事就更加匪夷所思。


    “現在情況有些複雜,我先簡單給你說一下吧。”洪源帶著徐長青向後退了十米,然後又等到連接起重臂與裝甲車之間的鋼纜已經垂到地上才略微放心了些。“你看見那些白色的小點兒了嗎,像雪花似得。起初我們就都覺得很美、很漂亮,但沒過多久我就發現不對勁了,那些花沒有一朵是飄出別墅外的。於是我就讓李恆宇帶人進去查看,可是他們根本進不去。整棟別墅似乎被一道看不見且具有韌性的保護罩保護起來了似得。因為沒有疏散完群眾,所以我不能采取任何過激的實彈推進,這才想到用起重機這個辦法試試看。第一次裝甲車撞上了那堵牆,但是第二次……如你所見。”


    徐長青大概懂了,“難怪泠守有資格囂張,原來他們還有這麽個好東西。”


    “看吧,我這麽一說你就知道這東西好。所以我才怕u國煽風點火引來國際輿論,到時候將q市變成眾矢之地。這是咱們的地盤,萬一要是打起來,傷亡最慘重的肯定使我們自己。”洪源想得很多,但最關鍵的還是要看泠守的態度。“要是泠守肯合作,那事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一上來就把人家往死胡同裏逼,要那麽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再迴頭來跟你合作?哎,看來老領導也有下錯棋的時候。”論看人心,徐長青自認比洪源更勝一籌。如果這件事換做是他來處理,他自認結果肯定比現在好。“上麵的人怎麽就讓其他國家的人進來了呢?我真是搞不懂。這種事不是應該先在內部搞搞清楚再做決定的嗎?”


    “老徐啊,現在是網絡科技時代。什麽東西隻要一上網,那全世界的人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更何況他們曾經還是尋星丫頭的貼身助理,不火都不行。再說了,之前我們都以為隻是那棵樹的事兒,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有這麽大的變化。”對於上麵的決定其實洪源也是不理解的,但是他也知道事件的特殊性,外交壓力是驅使整件事發展的重要因素。


    “說白了就是我們這次眼拙了,沒看出來這小子的價值遠超與外交價值。你現在想保他們,可是人家不領情。我說得對不?”徐長青看了一眼洪源那如同吃了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得十分準確,所以他又接著說:“你還是先讓你的人撤了這些裝備吧,你也看見了別墅門口那些小子可沒有絲毫害怕的神情,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你的恐嚇一點用也沒有。”


    是呀,洪源何曾沒有後悔因為沒抗住泠守的挑釁而先動了手。但後悔有用嗎?所以他隻能盡力補救而已。“樹木的飛速生長也好看不見的牆也罷,說實話我有預感他們還有更多的東西能讓我刮目相看。”


    “那你就更應該停手了,你要表現得更相信他才是。”徐長青不知道泠守有什麽樣的底牌,但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更應該小心對待才是。


    洪源一臉苦笑,“我就是太相信他,所以才擔心事態朝不可控的趨勢發展下去。”


    “首長,封先生來了。”李恆宇隻覺得自己運氣不錯,恰巧封銳赫就在附近,所以很快就完成了任務


    因為要時刻關注尋星的情況所以封銳赫並沒有走遠,更是主動要求搬迴封家大宅。雖說平時也有士兵把守著,但也沒像今天這樣這麽大動靜,整個小區都清空了。對外宣稱是底下燃氣管網破損,當然封銳赫並沒有相信這樣的說法。


    “跟我進來。”洪源看了一眼封銳赫,然後轉身就朝著指揮車走去。


    進到指揮車,洪源把原本在裏麵的技術員遣了出去。車裏就隻留下洪源、徐長青和封銳赫三人,就連洪源最信任的李恆宇也隻能在外麵守著。


    三人坐下,洪源與徐長青都隻是看著封銳赫不語。直到封銳赫被他們二人看得脊背發涼才終於先開了口,“您找我來有什麽事兒嗎?”


    洪源看向徐長青,這是明擺著要讓徐長青當這個審問人。


    “要不先給他看看那個視頻吧。”徐長青不是不知道怎麽開口,而是他更想觀察觀察封銳赫看見這些視頻後的反應。


    洪源迴頭看向那些個顯示屏,指向其中一個能看清裝甲車的屏幕說道:“看看吧,剛才的看不看其實都無所謂了。”


    封銳赫先前刻意沒有去看尋星別墅的方向,隻因為他害怕被這些老骨頭的火眼金睛看出什麽端倪來。可是這會兒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經露餡了……


    “看來你果然知道他們的身份。”洪源起初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可是封銳赫在看見那輛被懸在空中的裝甲車時淡定的神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洪源與徐長青對視一眼,顯然徐長青也已經看出來了。


    “當、當然知道,尋星的特助嘛。可是這個裝甲車為什麽會懸在空中呢?是和他們的身份有關嗎?”封銳赫被洪源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成功地轉移了話題。


    洪源知道洪勳與封銳赫有些交情,所以也不想在他麵前擺什麽架子,“封家小子,你也別跟我打哈哈。我知道你的談判技巧不錯,但在我們兩個老家夥麵前一點用也沒有。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我們已經到了內憂外患的地步。所以如果你能有辦法堵上網上那些對他們身份的猜測,那麽我們就有可能避免一場戰爭。”


    “您是說這裝甲車是他們弄上去的?”封銳赫知道些泠守的能力,但他也知道泠守並不是一個愛炫耀的人。


    “不是。”洪源迴答。


    徐長青見洪源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詢問關於泠守的問題,於是徐長青隻能代勞了。“還是我來問你吧。你對泠守他們知道多少,他們真的如網上那些謠傳一樣擁有超能力嗎?”


    “我答應過他們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他們也沒做過什麽壞事。”封銳赫的嘴巴很牢靠,他已經做好了麵對壓力的準備。


    洪源皺著眉,顯然他也知道封銳赫沒這麽容易鬆口。“我也沒說他們做了壞事。隻是如果不說清他們的身份、不說服他們把那個東西撤掉我們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外交壓力,更甚至是一場慘烈的戰爭。”


    封銳赫見洪源的樣子不像是玩笑,“您要對他們開戰?”


    “我不想開戰,但如果被逼到那一步,我們也隻能應戰。”洪源想起泠守先前說的那些話,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不是、不是,我真佩服你們當麵說也能產生誤會的本領。還是我來說吧。”徐長青見兩個人越說越偏於是不得不叫停他們的談話。“封銳赫,你還是聽我說吧。原本國外的人是因為那棵樹的生長速度而來,畢竟全球糧食緊張。大家揪住泠守身份這一點準備迫使他將那棵樹迅速生長的秘密公布出來。但樹和他們身份的問題還沒說清楚的時候現在又出現一堵看不見的牆,而這個牆的防禦能力你也看見了……原本是公開討伐,但現在洪老找到一個可以避免討伐與戰爭的辦法,就是讓泠守用這堵牆的建設辦法尋求我國的庇護;可是泠守沒有領情。你說,要是防禦能力這麽厲害的東西被u國那群瘋子看見,我們q市不就成主戰場了?”差不多解釋清楚了,徐長青終於可以吐一口氣了,現在就隻看封銳赫如何迴答了。


    “很簡單啊,那你們就保密好了呀。”封銳赫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但隻要將這件事壓下去不就什麽也沒有了嗎?


    “可是u國、j國和b國的代表已經到達q市了。離泠守與我們約定的時間也隻剩下不到一天,你讓我怎麽跟他們交代。身份、身份沒弄清楚,科技、科技也沒弄清楚。我拿什麽去說服他們不追究?”洪源不想動武,可是如果真到了要動武的時候他必須第一個動武,這樣才能將c國與泠守等人劃清界限。這是他的國、他的家,他的第一使命就是保護這個國家、保護這裏的人民。


    封銳赫不說話了,顯然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知道泠守向來不聽任何人的,除了星兒。可是星兒……自從葬禮後他也沒見過她了。他時常有種錯覺,他害怕尋星是真的死了……畢竟之前見到的也不過是一些文字而已。


    “你怎麽了?”徐長青看著封銳赫的表情越來越沉於是忍不住好奇,畢竟此時此刻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讓封銳赫放空。


    封銳赫迴過神來迎上兩雙充滿探究的眼睛心裏又是一慌,“沒、沒什麽。”


    “我們隻是想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這應該不是什麽很為難的事吧?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以及我們的立場,咱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優先解決外部矛盾。你相信我,我一點也不想和泠守他們動手,特別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洪源把其中利害關係都講得一清二楚了,他相信封銳赫能了解他的苦衷。“如果一開始我就知道泠守他們手裏握著這麽厲害的科技產品,也許就根本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兒。”


    “你也別懊惱了,他們刻意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實力這有什麽辦法,反正被忽悠的也不止你一個。”徐長青尷尬地笑了兩聲,成功地點出了曾經自己也是一個被泠守忽悠的人。


    以封銳赫的腦袋當然很快能能摸清楚洪源與徐長青的套路,很明顯這兩個人就是在等他什麽時候能放鬆警惕。好笑,他封銳赫是這麽容易放鬆警惕的人嗎!


    “我說啊還是怪星丫頭,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找來的助理。”洪源故意把話題扯到尋星身上,他倒要看看這個封銳赫到底還能忍多久。


    徐長青見封銳赫依舊沉默於是他打算幹脆把洪源的話題往深了帶,“你說是不是尋星那丫頭已經秘密研究了很多東西啊?我聽景衛國說過王者雲庭那個項目裏有很多軟件都是rain電子獨立開發的。rain電子的很多員工都是世界頂尖的黑客,我就搞不明白了那個丫頭年紀輕輕的怎麽能把這麽多黑客攥在手裏呢?”


    “她怎麽就不能把黑客攥在手裏呢?你們平時一個個的不都是對她稱讚有佳嗎?”封銳赫就是聽不慣這兩個曾經那麽看好尋星的人現在居然用懷疑的語氣做出毫無根據的猜測。


    的確,洪源一直以來都知道尋星是個有能力的人,可是一個人再有能力也是有限度的。“稱讚有佳就不能做出合理的懷疑嗎?就拿葉影伊來說吧,他可是國際著名的腦外科醫生,各種醫療機構爭相搶奪的人。可突然有一天他就心甘情願地當起了尋星的私人醫生,搞得外界都以為他失蹤了。知道為什麽外麵的人會以為他失蹤了嗎?因為我知道啊,他在我軍營裏的那棟廢棄大樓裏待了整整四年……”


    聽洪源這麽一說徐長青還真來了興趣,“四年都沒出去過嗎?”


    洪源繼續聊天,權當封銳赫不存在了。“是啊,頂多就是在我軍營裏轉轉。不過這我也想得通,畢竟淳於介諳給了葉影伊一個世界頂級的研究室。可是現在為什麽又突然聽命與泠守了呢?而且據我所知之前有兩次星丫頭病了葉影伊都不親自上門的,而是由木村弘把星丫頭接過來的。”


    “喲,這麽拽?那麽這麽拽的人為什麽又心甘情願聽泠守指揮呢?”徐長青想不通。從朱榮給他的資料上來看泠守也沒什麽特別的能耐。


    “你們還打算聊多久?”封銳赫真的覺得看兩個老頭兒在這裏一唱一和地演戲還真是浪費時間。


    洪源知道他和徐長青的計劃是不可能成功了,但他依舊不放棄。“我們是在幫你分析……”


    “打住。洪老,你是小勳的伯父,我也就跟著他叫你一聲伯父好了。伯父,要不你聽我幫你分析分析如何?”封銳赫仔細地想了一下,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說不說泠守等人的真實身份都沒關係了,重點是那道看不見的牆才對。


    兩個老頭見事情有轉機立馬變得認真起來,“好,你說。”


    “第一:現在說不說泠守等人的身份都不是重點,問題的源頭是那堵牆。”封銳赫抬手指向身後那個暫停許久的畫麵,“那道牆才是將事態惡化的源頭。我說得對嗎?”


    洪源仔細想了想,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你應該想辦法與泠守他們取得聯係,最好是能將那個大家夥、也就是裝甲車放下來。並且向他們澄清你不是想要傷害他們,而隻是純粹的好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這樣做的目的是緩和你們之間的氣氛。其實隻要你們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一直以來顯眼的就隻有你們的裝甲車而已。它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徐長青覺得封銳赫說得很對,畢竟那堵牆根本就看不見不是嗎?


    洪源頓時覺得之前的幾十年都白活了,怎麽還不如一個小子呢?“看來我是越活越迴去了。”


    “我不也沒想到這一點?”徐長青也尷尬地笑了笑。


    封銳赫迴想剛才二老的對話再結合現在的情況得出一個非常“殘忍”的結果,“其實就像泠守說的那樣,幫他隱瞞、掩蓋也許就是最好的結果。”


    洪源和徐長青對視一眼,洪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哎,可是現在已經……”


    “報告首長”,外麵傳來李恆宇的聲音。


    “什麽事?”宏源是示意讓他進來。


    李恆宇打開門視線在封銳赫臉上微微頓了一下才開口,“裝甲車、消失了。”


    “什麽!”洪源原本已經快要迴歸原位的心髒仿佛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封銳赫想不明白洪源為什麽會這麽緊張。


    三個人眼裏都是懷疑與不可思議,大家詫異的眼神讓封銳赫有些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這樣不就沒人知道那裏有東西了嗎?”


    封銳赫說完見大家依舊一臉茫然,於是他隻得再換一種說法。“因為有個裝甲車在那裏所以別人才會一眼就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現在車沒了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這樣至少從視覺上已經把問題解決了不是嗎?”


    “對呀!果然還是年輕人的思路更清晰!”徐長青的臉不再僵硬,眼中的擔憂仿佛也已經全數放下來,他起身拍了拍封銳赫的肩膀然後向車外走去。“老洪,要不咱們再和泠守他們溝通溝通?”


    “李恆宇,讓還在路上的部隊在市區裏繞一圈後就全部迴去吧。”也不知道洪源是把封銳赫之前的分析全部聽進去了還是突然想清楚了,總之看他此時的樣子是打算偃旗息鼓了。


    徐長青和洪源都已經下了車,迴頭一看封銳赫依舊乖乖地坐在車上。徐長青忍不住笑道:“你準備等著放飯?”


    “哦,來了。”封銳赫原本是想說他又沒他們兩個老革命的那種默契,但話到嘴邊他又慫了。他知道這兩個家夥平時想見一個都跟登天似的,這會兒能對他這麽客氣他應該謝天謝地才對。


    洪源屏退左右親自帶著徐長青和封銳赫二人來到先前他做記號的地方,“再往前一步就是那道牆了。”


    洪源話音剛落,封銳赫與徐長青二人便默契地伸出了右手。


    “有點像果凍。”徐長青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謎之觸感隻能沿用洪源的形容。


    封銳赫皺眉,似乎不太認同他們的形容。“與其說是果凍,不過說像小時候我玩的水氣……”那個“球”字還沒有說出來封銳赫便被那堵牆吸了進去。


    “封銳赫!”徐長青與封不凡的關係那可是遠比表麵上看上去要好得多,他唯一的兒子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讓他這把老骨頭如何交代?


    護盾外的兩個老人驚訝、慌張,護盾內的六隻小語者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封銳赫本人那就更不用說了,剛才那種莫名其妙被吸進來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索瑪對於這個高於自己等級的護盾很頭疼,可是眼前這一個突然闖入的人更讓他頭疼。“你、怎麽進來的?”


    封銳赫看了看外麵的洪源與徐長青又看了看索瑪,顯然他自己也不清楚。“我怎麽進來的?”


    “傻了?”允瞳還是那個痞樣,一手搭在塔可可肩上一手搭在索瑪肩上。


    “你才傻了!”封銳赫下意識地就已經完成了反攻。


    索瑪伸手在護盾上摸了摸,眉頭都快要擰成蝴蝶結了。“你怎麽可以進來?”


    封銳赫正要開口索瑪一把拉過封銳赫的手放在護盾上,“看看能不能出去。”


    “我真不知道。”雖然封銳赫不承認護盾是他家的,但是就在他說話的功夫他的確是已經再次站在護盾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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