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高公公一走,蛐蛐不知是叫累了,還是沒有人逗它玩了,它沒有興致叫喚,漸漸的也偃旗息鼓不叫了。


    四周恢複了安靜,高公公雞叫三遍才睡著。


    天剛蒙蒙亮,流星坐在床上打坐,突然,他的眼睛睜開了,琉璃瓦上傳來了窸窸窣窣輕微的響聲,在靜謐的早晨顯得格外刺耳,他在第一時間就聽到了,有人從遠處乘風而來。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躍下來,溜進他的房裏,探子趕來向他通報:“公子,紫薇郡主準備動身啟程前往連城。”


    “知道了,繼續觀察。”黑衣人閃身不見了,流星起身簡單的梳洗一番以後,見天色已經大亮了,離開自己的屋裏,踩著路上的方磚,朝豫王寢宮施施然的走去,繞過假山,他與公公不期而遇,他主動向公公行禮:“公公,早啊。”


    公公見是流星,一臉的肥肉堆在他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迎上去:“公子早。”


    兩人十分默契,走到一起,麵對麵的站立著,高公公壓低聲音:“公子,豫王昨晚被蛐蛐吵得翻來覆去一直沒有睡好,現在才剛剛入睡,如果沒有什麽大事,請公子不要打擾豫王的安歇。”


    流星清俊的麵容微微一笑,他心知肚明知道豫王為何沒有睡好。估計豫王有感應,猜出了郡主可能在近日遠行,心生感概思念佳人而不得入眠,這些話他咽在肚子裏不敢吐露,他微微一笑,打著哈哈,敷衍著公公:“公公,真是被你猜到了,在下確實找豫王有事。”


    流星繞過公公肥胖的身子,含笑飄然離去。


    高公公楞了一下,臉上的肥肉垮下來,陰著臉。他眼睜睜的望著流星快步進入寢宮,不敢攔下流星,他知道流星與豫王的關係,非同一般,人前:流星是豫王的得力的幹將,最聰明的謀臣。


    人後,兩人親如兄弟。


    天一亮,他趕到寢宮找豫王,估計此事非同小可,否則,他也不會選擇清晨好夢的時候來打擾豫王。


    他陰沉著一張臉,目送著流星的背影消失在拱門裏,眼裏閃過一絲陰鬱,他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身迴到自己的房裏,拿出一隻筆隨手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係在鴿子腿上,放飛鴿子,鴿子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出去。


    流星輕手輕腳的來到豫王的寢宮裏,見豫王睡得正香,他就悄悄尋到一張椅子坐下,靜靜的等著豫王的醒來。


    高公公將豫王的近況向皇後稟告了以後,心裏還是感覺有一些不踏實,他也就朝著寢宮走來,經過花園,一位宮女低著頭打著哈欠,端著一盤熱水走過來,差一點將公公撞個滿懷:“沒規矩的,一大早是怎麽做事的?”


    宮女端著銅盤,嚇得手哆嗦,銅盤失去平衡,不知不覺傾斜著,水沿著銅盤的邊沿淌下來,她還渾然不知,她隻是彎著身子請求公公饒恕她:“請公公饒命,奴婢在也不敢了。”


    “哼,下不為例,否則,一定重重處罰你。”公公冷哼著,伸手接過銅盤。


    宮女撲通跪在地上叩頭道謝:“謝謝公公,謝謝公公。”


    公公冷冷的叮囑著:“豫王我來侍候,你去膳房裏做一些可口的膳食送過來。”


    “是,公公,奴婢遵命。”宮女畢恭畢敬的答應著,逃也似的飛快的離開公公,跑到膳房去給豫王準備早膳。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掩護豫王


    高公公端著熱水進來,看見流星坐在椅子上,兩人互相點點頭,用眼神示意和交流著:“豫王還在安歇,沒有醒。”


    “不要吵醒豫王,讓他多歇息一會兒。”


    高公公輕手輕腳將銅盆擱在架子上,生怕吵醒豫王。


    恰好此時,豫王做完一個美夢睜開眼睛,一眼看見床榻對麵的椅子上靜坐著一個人,流星站起來,一張笑臉漸漸放大:“豫王你醒了。”


    豫王一個激靈馬上清醒過來,掀開錦被坐起來,高公公馬上從托盤上拿起折疊的非常整齊的衣衫,抖開遞給豫王,豫王快速的穿在身上,滑下床。


    高公公笑眯眯的轉過身從銅盆裏撈起手帕,擰幹遞給豫王:“豫王請你洗把臉。”


    豫王隨手接過來,胡亂的在臉上擦拭了幾下,扔到銅盤裏,水濺到了流星的臉上,流星掏出手帕,將臉上的水珠擦幹淨,後退了幾步,離他遠一點。


    豫王笑著倪視著他:“早啊。用過早膳沒有,如果沒有就與我一起用膳吧。”


    “恭敬不如從命,承蒙豫王的厚愛,你的賞賜定當笑納。”流星油嘴滑舌,一大早同豫王說笑著,給了豫王一個好心情。


    兩人的好心情感染了公公,公公心裏樂悠悠的,他也笑眯眯的望著豫王。


    有流星在,豫王就開心,今早一定要精心準備早膳,讓豫王食欲大開,他在心裏盤算一番後,臉上堆滿了笑容:“公子來得正是好,豫王見到公子,可以多吃幾碗膳食,老奴到膳房裏給你們端來早膳。”


    “有勞公公了!”


    “多謝公公”


    得到豫王和公子兩人一致的致謝,公公心裏樂開了花,他忍住笑意,謙和的迴敬著:“侍候豫王是奴才的本分,哪裏敢居功?”然後他將目光轉向流星:“公子稍坐。你陪豫王聊聊天,早膳馬上就端上來了。屆時請公子多用幾碗。”他含笑邁著四平八穩的方步走出了寢宮。


    豫王把高公公支出寢宮,寢宮裏隻剩下流星和他時。霎時,剛才擠出來的笑容消失無蹤,臉上現出狠勁,他壓低聲音詢問著:“情況如何?此時無人,實話道來。”


    流星知道自己的到來,觸動了豫王心中最柔軟的一塊,點燃了他心中的**,可是當著高公公的麵,他不敢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和感情,稍有不慎,就會被老奸巨猾的公公識破。


    一旦被他識破,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他把府裏的情況如實稟告給皇後,皇後一定會不高興的,皇後不喜歡豫王與紫薇來往密切。為了保護豫王,皇後一定會斷絕他與紫薇來往的一切通道,豫王再想見到自己的心上人,比登天還難。


    因此,他們兩人在府裏的談話都是很謹慎,特別是當著高公公的麵更是避諱。


    公公離開了,寢宮裏的氛圍真正輕鬆隨意起來了。


    流星沒有被豫王的氣勢所嚇到,反而撲哧的笑起來了,他搖頭晃腦的調侃著:“豫王,在下從來就沒有見過你會對一個女人上心過?不知郡主采用什麽手段虜獲豫王的心,什麽事情隻要與郡主沾上邊,你就沉不住氣了。”


    流星三言兩語點中了豫王的心思,豫王惱火的揮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小子,典型的是一個損友,明知我的秉性,偏偏拿她說事,你在找打。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再不老實,我就把你關到豹房裏讓你與豹子同房,看你還如何逍遙自在起來。如果你誤事,本王拿你是問?”


    流星沒有料到豫王對郡主情根深種,豫王對紫薇的事情都很上心,隻要提起紫薇的名字,豫王就有一些失控。所以,他也不敢嬉笑著與豫王打著哈哈,否則,會觸怒豫王,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豫王睿智,一切在豫王的掌控中。”流星收起玩鬧的心思,一本正經的將他得到的消息稟告豫王。


    豫王臉上露出了笑容:“真有你的,難怪國舅誇獎你賽諸葛,滿腦子都是謀略。”


    “哪裏哪裏!在下無才,承蒙豫王和國舅的抬愛。才有在下的今日,在下無以為報,唯有忠心報效豫王。才不枉此身。”流星感恩戴德的說完了豫王和國舅對他的知遇之恩


    豫王滿意的點點頭:“算你小子還有一點良心,沒有忘記伯樂知遇之恩。你是國舅向我推薦的,說你小子不錯,叫我把你留在身邊。”


    “豫王的再造之恩,豈敢忘懷。”流星向豫王深施一禮。


    “那本王就看你如何報答。”豫王唇角含笑,一口一個本王調戲著流星。


    流星也無暇理會豫王調笑,抬起頭見時光差不多了,近前輕聲說道:“豫王,你的猜測是對,暗探一直潛伏在紫薇府附近,今早趕來匯報,郡主今日啟程奔赴連城。從京城到連城,必須經過一個地方………”


    “十裏坡”兩人麵現得色,腦子裏閃過一個地方,因此他們異口同聲說出了地名。


    “英雄所見略同,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出府會佳人。”豫王麵上閃過一絲焦慮,眉毛漸漸皺起。背著手在寢宮裏鍍步。


    “豫王在下有一計,你看是否可行。”流星瞧著豫王,一本正經的把他的想法一股腦子倒出來,化解他內心的焦慮。


    豫王聽後大讚:“妙哉,此計甚好。”


    雙手一伸,流星馬上從屏風上取下紫蘭衣袍,上前服侍豫王穿戴整齊,豫王從牆壁上取下笛子,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出來。流星緊跟豫王步出了寢宮。


    經過大廳時,遇上了高公公,高公公端著早膳滿臉帶笑的討好著豫王:“豫王,早膳已經備好,請用早膳。”


    豫王頭也不抬,一邊走,一邊隨口說道:“不必了。”


    高公公追著豫王的背影喊道:“那哪成?千事萬事不如膳事,在忙也要用膳。如果沒有把你侍候好,奴才如何對得起主子?”


    高公公口裏的主子說得比較含糊,豫王府裏的人都知道高公公忠實於皇後,公公口裏的主子,即指豫王,也指皇後。


    公公自己不知,他的這一句表白,道出了豫王心中的隱憂,他更加不敢暴露自己出府的真實用意,他跑得更快了,隻見紫蘭衣袍翻卷,頃刻之間離開了他的視線。


    高公公也不知自己那一句話說錯了,端著早膳愣愣的站在原地,當流星從他身邊走過去時,他才清醒過來,還有一位可以說得上話的人,他馬上轉過身子對流星客氣的打著招唿:“公子,豫王早膳未用,請你去把豫王請迴來,侍候豫王用膳吧!,現在離府怕是不妥吧。”


    流星揚起手裏的包裹,笑著說道:“公公請勿掛懷,在下不會餓著豫王,早膳已經備好了,請公公放心。”


    公公心裏更是緊張起來了,他用身子擋住流星的去路,不悅指責著:“公子請你分清自己的身份。你身為豫王的謀臣,要忠義兩全,既要對豫王有忠心,更要對豫王講義,你既要為豫王謀劃,更應為豫王的前途著想,皇上和皇後命豫王在府裏溫習功課,你慫恿豫王離府,斷送豫王的前程的。就是不忠不義。”


    公公似乎明白了流星這麽早進入寢宮的目的是什麽了?他在替豫王擔心,他知道豫王踏出豫王府,意味著什麽,那是抗旨!心裏很是著急,口不擇言的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流星的身上,希望流星驚醒替豫王著想,把公子勸迴來,確保公子的安全。


    公公的話如當頭棒喝,使流星呆了一會兒,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公公,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重新審視著他。


    “公子,豫王是我的主子,做奴才的隻是希望主子更安康,就心願已了。請你把豫王喊迴來,奴才自有分寸。”公公神情很凝重,也很誠懇,胖胖的臉龐突然顯得豐富起來了,迫切給人一種信息:請你相信我!


    “公公請放心,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此事就不會有其他人知曉。在下相信公公會保護豫王的。”流星說完,身子一閃快速消失在公公的麵前。


    “公公,在下同豫王一起到後山去遛馬。”遠遠送來一句話,聲震入耳。


    “你……!”公公氣得準備衝著流星的背影大罵一通,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漏一句口風被心懷不軌之徒聽到了,他轉過身悄悄的審視四周,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閑雜人等經過,心裏悄悄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早晨後山空氣好,豫王到後山去遛馬,甚好。”然後匆匆迴到自己的屋裏,把自己關起來。


    過一會兒,從窗戶上飛出了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朝皇宮的方向飛過去。


    “哎”公公歎了一口氣,望著漸行漸遠的信鴿,嘟嘟的說道:“豫王,老奴在暗中祈禱,希望你平安無事的早一點迴府。”


    流星從一個側門出去,來到偏僻後山坡上,豫王坐在涼亭上等待流星,旁邊站著一名侍衛,他牽著一百一黑兩匹寶馬在一邊候著。


    豫王見流星過來,從侍衛手裏牽過白馬,翻身躍上去。


    流星也從侍衛的手裏牽過黑馬,翻身坐上黑馬,與豫王兩人一起朝著後山坡駛去。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出府送行


    當豫王和流星兩人騎著馬奔下山坡,朝前麵樹林駛去,突然,從樹林裏駛出一輛馬車擋在道中。


    豫王輕拉韁繩,馬兒立刻放慢了速度,他挺直腰板端坐在馬上,抬眸望去,隻見馬車上坐著兩個黑衣人,兩人戴著鬥笠,披著鬥篷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見到豫王的白馬奔來,忙擰著一個包袱,翻身滾下馬車,朝豫王行禮:“豫王,屬下在此恭候多時。請上車。”其中一位侍衛挑起車簾請豫王上車。


    侍衛把鬥笠往上一推,露出了清秀的臉,豫王認出了他是府裏的侍衛。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下顎點點頭,什麽也不問,什麽也不說,直接鑽進了表麵上簡陋其實裏麵裝飾得極其豪華,日常生活用品應有盡有改裝過的馬車。


    侍衛打開包袱,抖出兩套衣衫,一套紫色衣袍、一套暗青色衣衫,他們脫下一身的黑袍,穿上了豫王和流星常穿的衣衫,戴上幕離,裝扮成他們的模樣騎上一白一黑兩匹寶馬,一前一後在後山馳騁。以李代桃僵的方法蒙混府裏的一些暗探。掩護豫王出府。


    豫王坐著馬車上閉目養神,流星戴著鬥笠,披著鬥篷坐在馬車的前麵,駕馭著馬車,從後山穿過樹林,離開王府。


    馬車奔駛在寂靜的官道上。


    “叮當…叮當……”遠遠的送過來一陣風,風聲夾雜著“叮當”之聲,風鈴唱響了風之歌。風之歌打破了早晨的寂靜,使寂靜的官道上熱鬧起來了。


    一陣有節奏的“叮當”的聲音鑽進豫王的耳裏,他的唇角掛著一絲微笑,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慢慢打開眼簾,有滋有味側耳傾聽著風之歌。


    風之歌觸動了豫王心裏的那根弦,激起心裏的波浪,風之歌帶著他張開想像的翅膀在內心裏馳騁,一個殘缺的形象在頭腦中逐漸形成一個較完整的俏皮的模樣,一襲通體雪白的兔子服,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向前向後跳著兔子舞的甜美清純可愛的模樣瞬間顯現。


    豫王的心怦然而動,渴望見到佳人的情愫漸漸滋長,稍顯壓抑沙啞的聲音催促著流星:“快點。”


    “郡主果然來了。”流星被風吹得暗啞的聲音適時傳過來,與豫王壓抑的沙啞的聲音相得益彰,在空中相撞,印證了豫王的猜測。


    豫王側耳傾聽馬蹄奔跑的速度,測算了一下,按馬奔跑的速度,估計下午他們方可到達十裏坡,他要在十裏坡迎接紫薇,給紫薇一個意外的驚喜。


    聽著、聽著,豫王剛才愉悅的情緒漸漸消失了,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風鈴唱著風之歌一路高歌前行,可是,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飄忽,“叮當、叮當”聲伴隨著陣陣秋風,帶著豫王失落的心情,卷起地上的落葉打著卷兒,朝京城方向逝去。


    流星也發現了異常,“籲”的一聲,馬車的速度減慢了,他迴過頭把他的疑惑道出來:“豫王情況可能有變化,聽風鈴的聲音郡主應該是通過鬧市到達京城,郡主迴王府向王妃請安,告別王妃以後,估計郡主明天啟程。在下也許遺漏了什麽?有些事情沒有估計到,情況發生了變化。”


    豫王臉上的神情凝重,他仔細的傾聽著風之歌,臉上出現了龜裂的神情,重新恢複了燦爛的笑容:“這個小人精,采用了障眼法,如果我沒有猜錯,她還是今日啟程,隻是路徑發生了變化,他們在鬧市轉一圈,趁人們不注意踏上征程。”


    “這……有這個必要嗎?”流星聽不懂風之歌,自然無法猜測紫薇的心聲,同時他對豫王的理解,也有一些質疑,覺得紫薇做法有一些多此一舉。


    “當然有必要,此行必然有險阻,如果被居心叵測的人得知她出行的線路,會對她不利的。”豫王眼裏噙著一絲讚許。看來她身邊隱藏著高人,這位高人授意她,采取聲東擊西的做法,躲過路人的眼光,規避風險。


    過了一炷香,風之歌唱完了,再也沒有秋風送來風鈴的歌聲。


    “計劃不變。趕到十裏坡等候郡主。”豫王雙腿朝馬肚子上一夾,輕輕一拉韁繩:“駕”寶馬揚起頭,撒開四蹄奔跑起來了。


    一白一黑的兩匹馬朝著另一條小道上疾駛,兩人快馬加鞭未下鞍,比預定的計劃提前一個時辰趕到十裏坡。


    豫王騎在馬上看著昔日荒涼的涼亭,現在已經整治一新,變成花海涼亭,愣住了。


    流星在豫王身後笑著:“豫王到了。”


    涼亭四周布滿了鮮花,鮮花迎風怒放,在豫王眼裏織成一片花海,黑眸閃爍著,唇角含著笑意:“不錯,現在我把涼亭改為花亭,給郡主一個意外的驚喜,你看如何?”


    “郡主見到豫王精心布置的一切,會從花海中尋到豫王的真心,郡主會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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