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嘿嘿笑兩聲:“奴才這是說笑呢。”


    四爺睨他一眼,轉而看向場中那玩的正歡,顯然已經物我兩忘的一幹人,尤其是場中那撒歡似的正追趕的歡暢的那女人,那精神頭看的四爺是咬牙又切齒。


    “瞧見那棒槌沒有,背著爺的時候就跟撒歡的兔子一樣蹦躂的歡,見到爺時就跟得了雞瘟的病雞似的,怎麽撥弄都提不上勁,當真是個棒槌。”


    蘇培盛心頭腹誹,還提不上勁呢,昨個晚上那張佳主子對爺你又打又罵讓爺你滾蛋的時候,可不是勁頭十足的?他在門口可聽得門清呢。這都算提不起勁,爺你還想要怎樣的勁?


    蘇培盛看向場中,隻見那張佳主子張開兩臂搖搖晃晃的似乎在扮演著個熊瞎子,忽而左忽而右的去抓兩個小主子。前頭的是那張佳主子屋裏的大丫頭似乎是叫翠枝的,正張開兩臂小心防備著前麵的人,後麵的三格格緊緊抓著那翠枝的衣裳來迴閃躲,而那二阿哥在牢牢趴在三格格的背上,緊緊摟著三格格的脖子,時不時的從三格格後背探出頭來,笑嗬嗬道:“額娘,來抓我呀——”


    這時,本來那張佳主子是向左邊跑的,可跑著跑著卻猝不及防的扭頭就衝向了右邊,眼見著那三格格的露在外麵的胳膊就要被那張佳主子撈個正著,看入迷的蘇培盛失口喊道:“小心呐三格格!”


    四爺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


    蘇培盛忙又喊道:“三格格,小心別磕著啊。”


    張子清一行自然此時也發現了四爺的身影。張子清驚疑不定的想,不是應該在福晉那嗎,怎的又來呢?難不成昨個的事情還沒過去,今個又要來處理下遺留問題?


    弘昀一手摟著富靈阿的脖子,一手衝著四爺的方向用力的搖著,甜甜的喊著:“阿瑪阿瑪,您看見弘昀了沒有?”


    四爺眼神從那立在樹旁試圖當隱形人的女人身上一掃而過,接著大步走過去,伸開雙臂抱過弘昀:“來,讓阿瑪抱抱,別累著你三姐姐。”


    弘昀嗬嗬的笑,任由他阿瑪幫他擦著臉上的汗,眼睛亮亮的看著他阿瑪:“阿瑪阿瑪,您剛剛看見弘昀在玩了嗎?弘昀剛剛在玩遊戲呢,可好玩了。”


    四爺接過下人遞來的外衫給弘昀裹住,抱著他往屋內走去:“哦,是嗎?那弘昀剛剛玩的什麽好玩的遊戲,跟阿瑪說說。”


    “弘昀剛剛和額娘三姐姐嬤嬤她們玩老鷹捉小雞呢,阿瑪,弘昀跟您說啊,這遊戲可好玩呢……”


    遠遠地跟在四爺身後走著,張子清磨蹭著,趁人不注意就趕緊的扯掉額頭上的布條,不自在的瞅瞅自個身上這身短打衫,再扯扯自個這另類的馬尾,難得自我反省的察覺到了今個的不著調。


    張子清扯扯旁邊的翠枝:“你剛剛有沒有瞧清楚,爺的臉是麵無表情呢,還是麵罩寒霜?瞧著是不是生氣的模樣?”


    被四爺的到來嚇得魂不附體的翠枝被她家主子一打岔,迴了半邊魂,勉強迴憶了下,再愁容滿麵的看了眼她家主子這不著調的裝扮,歎氣道:“貌似……不太好……”


    張子清倒抽一口氣,她這是衰神附體了嗎,難得不著調一次還被四爺給逮個正著?偏的又趕上昨個四爺在她這裏鬧了好大一個不愉快,今個她這不是上杆子找事嗎?


    “爺他今個晚不應該是歇在福晉那嗎?”


    翠枝也愁得慌:“說的不是嗎,可誰料到爺怎的突然就不打招唿的來了主子這?”不由遷怒:“還有那守門的兩奴才,魂遊呢這是,爺來了都不知通報一聲,越來越不像話了!”


    張子清歎氣,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麽用呢?


    晚上就寢的時候,四爺拉著她的手問:“聽弘昀說,你們今個耍玩的遊戲是叫什麽老鷹捉小雞的?”


    張子清心中警惕,唯恐多說多錯,隻扯了抹笑點點頭便不再多說半個字。


    四爺抬手撫摸著她的臉,又問:“要是爺跟你耍玩這個樂子,你是要做上麵的老鷹呢還是要做下麵的弱雞仔?”


    張子清內心發抽,未毛明明好端端的一句話,一到四爺嘴裏就變味了呢?還是說是她自個心裏猥瑣了?


    這個問題可不是點頭搖頭就能應付了事的,張子清隻得開口道:“在爺跟前,妾也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哪裏敢拿鷹自居?”


    四爺聞言似乎還挺滿意,唇角難得勾起抹淡淡的笑:“你倒有自知之明,在爺跟前,你也就隻能做隻兔子。”


    張子清道:“爺說的極是。”尼瑪才是兔子,尼瑪全家才是兔子!


    四爺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狹長的眸子黑瞋瞋的盯著張子清,意味深長:“那你還等什麽呢?兔子不都最愛拔蘿卜的嗎?”


    足足呆了五秒張子清才反應了過來。


    僵硬的扭過頭看著四爺,目瞪口呆。


    四爺摸摸她的後腦勺,歎氣:“乖乖的拔,別讓蘿卜等急了,否則那時可有你好看的。”


    張子清顫著手摸向他的腹下,甫一觸上,就聽到四爺驟然加重的唿吸聲。


    “到爺兩腿間弄。”四爺於炕上背靠著抱枕成半仰躺之態,雙臂環在後腦勺枕著,眯眼著看張子清淡淡命令道。


    張子清挪騰著腿跪坐在四爺兩腿間,顫巍巍的伸手去扯四爺腰間的金玉腰帶。


    四爺眯了眼:“少給爺磨蹭,給爺趕緊點的,別等著蘿卜等不及了對你動手。”


    張子清咬著後牙槽想,不時不時的對她耍流氓能屎啊?


    作者有話要說:爺在想,是不是等坑填完之後,曾入坑的每個娃子都能寫出一篇蹲坑悲情史來?


    悲催的殺爺,果真是挨千刀的喲,瞧都把娃子璀璨成什麽樣子嘍——


    近來爺在考慮文章結局有關問題,左思右想拿不定注意,到底要不要在結局時虐上一虐,給眾娃子一永生難忘的深刻記憶呢?


    好吧,別擔心,結局還早著呢。


    望天,天好高……


    ☆、108晉江首發


    張子清本就是個沒耐心的,加之四爺實在是挑剔難伺候的很,要不嫌她慢了要不就是嫌她力道不對,時而讓她坐在他腿上弄,時而要她高難度的俯□子,邊讓他親著邊還得力度適中速度到位的給他擼,這不得不讓張子清怨念了,她又不是體操隊員,這讓她這轉那轉的還得把握尺度,不是純折騰她嗎?不過拔個蘿卜而已,他至於要那麽多花樣麽?


    這活實在是太考驗人,張子清不願意幹了,癱著兩隻爪子就要罷工。四爺頓時就火大了,有這樣的嗎,弄得爺正得趣味的時候卻甩手不幹了,讓爺刹那間不上不下的那滋味難受的簡直要了人命,這不是純粹折騰爺嗎?沒看見爺的蘿卜,瞧瞧,那可憐的都腫成什麽樣了?你說你這不是禍害爺嗎?


    四爺一惱,不由分說的架著她那兩條幼細的腿於肩上,痛痛快快的禽獸了大半個晚上。不是嫌爺花樣多嗎?那爺就一個姿勢做到爽,這下你總該沒話了吧?


    翌日醒來,於張子清來說那根本就不是能不能下床的問題,而是兩條小細腿能不能伸直的問題。


    直到四大爺用完了早膳拾掇了妥當即將要去上朝了,張子清還癱在炕上揉著她那哆嗦的腿兒,使勁的試圖將腿兒抻直,唯恐變成那悲催滴羅圈腿。


    四爺彈彈朝服袖口,睨了她一眼道:“你自個還是趁早別瞎折騰了,待會讓丫鬟給你抹點油按按疏通疏通,用不著半會就無甚大礙了。”


    張子清冷笑,站著說話不腰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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