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一晃而過,待張子清終於死了心認了命不再祈求她家妞來救場時,四爺已經邁著穩健的步子進了她的屋,就著蘇培盛掀開的門簾略一低頭,進了她的寢房。


    甫一踏進張子清的寢屋,四爺微愣了下,隨即斂了眸子沉聲道:“蘇培盛,讓三格格的奶嬤嬤抱三格格下去歇息。”


    張子清怎可依?抱著小妞不撒手,給四爺請過安後,磨蹭著步子移到四爺跟前,幹巴巴的擎著小妞道:“爺,三格格想起您了,早些就一直等著您來看她呢。”


    四爺隱忍的看了眼張子清,忍了半晌深吸了口氣,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張氏,爺以前究竟有沒有跟你說過,學不來別人爭寵的手段就莫再學,你知不知道你東施效顰的舉動看的爺腦袋瓜都疼。就算要效顰你也效的像一些,你不妨去看看人家武氏,去學學人家李氏,你看看人家都是如何拿孩子來邀寵的,你再學來給爺獻寵可否?記得下一次,再拿三格格來邀寵時,千萬要讓三格格睜著眼,最起碼也得讓爺知道三格格是醒著的時候想著爺的。”


    張子清抱著睡的唿唿的小妞迅速隱沒在角落裏默不作聲,你丫丫的,她也想讓妞醒著的時候想著你丫,可奈何不得這妞一天之中除了吃飯的時間外,其餘空擋全都交由給了周公,連她這個親娘都占用不得她的半分時間,更何況其他人呢?


    奶嬤嬤得到四爺的眼神示意,迫不得已隻得磨蹭著上前去抱孩子,張子清摟著她家軟乎乎的妞不肯撒手,哪怕她家妞壓得她胳膊都酸痛,她也願意抱著香噴噴的妞而不願去被迫摟著男人硬邦邦的背。


    事實證明,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妞最後還是讓奶嬤嬤抱了下去,即使是被抱出去的那刻,她家妞依舊沒舍得從香甜的夢裏醒來看她娘親一眼,更沒有她可憐娘親期盼的所謂奇跡——哭著喊著鬧著折騰著要找額娘睡。


    四周一旦靜下來,張子清就開始心裏發虛,與狼共處最忌諱的一點就是麵對麵的沉寂,對方無形的沉默會給她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威壓感,這會讓她尚未交手氣勢上就落人一成。


    不想最後落得一敗塗地,張子清覺得得先找點事情做,她不會自虐的趕腳的去給四爺更衣,擰身往茶幾方位去,要不就先泡壺清茶先?


    在她剛擰身抬腳走了幾步後,她機敏的聽見背後傳來穩健的腳步聲,腳步聲跟隨著她的方向,幾個大步幾乎就與她前腳接後腳。張子清大驚,在腳步即將抵達茶幾前那刹果斷的一個旋身,認命的朝著火炕的方向而去。要真逃不掉就選個正常的地點吧,茶幾什麽的,實在是揮之不去的噩夢啊。


    身後腳步頓了半秒,旋即快速朝她的方位而來,幾乎是兩步就追上了她,剛勁的手臂從背後有力的將她一攬,張子清瞬息一個趔趄向後靠上一堵溫厚的肉牆,尚沒等她站穩,背後的那堵肉牆猛地用力前推,張子清整個人就冷不丁的撲上了火炕。


    身前擱著炕沿,身後壓著堵後牆,張子清手抓著被褥,四爺骨節分明的大手由背後撫上了她的肩,沿著鎖骨方位緩緩遊移,尋得領口方位稍微摩挲了兩下,冷不丁使了力道掙開了一顆扣子,強撐開領口霸道的往下一路探索。強忍著那大手肆意的揉搓,張子清顫聲道:“爺,要不妾先伺候著您更衣……”


    四爺一手仍舊遊走於她身上繼續作祟,一手則慢條斯理的開始拉開自個的金黃帶子,聞言,隻是唇角揚了個似冷諷的弧度:“早受著晚受著不都得受著,你磨蹭又能磨蹭個什麽勁來?怎麽,差不多一年沒讓爺碰著了,難道你不想爺?”


    張子清沒吱聲,四爺手上一用力,將她的衣裳撕了大半,低喝:“說話。”


    肌膚突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之中,令她忍不住瑟了下肩,聽到四爺伏在她耳畔的命令,張子清不得不囁嚅著唇說了一個想字。卻不成想這一字不知捅了哪隻馬蜂窩,隻見後頭的男人聞罷,周身陡然泛起一尺厚的寒氣。


    “想?想爺想的吃好喝好睡好,最後給爺生下個同樣能吃能喝能睡的胖閨女吧?張氏,你就是這般想爺的嗎?”三兩下將張子清的衣服剝光,見她瑟縮的手腳並用的似乎要往炕上爬,四爺一個冷笑,雙手掐住她的孱弱腰身用力扯了下。爺想在哪裏做,什麽姿勢做,你以為以你螳臂當車的可笑之力能阻止的了?


    四爺周身隻餘一身月白緞的裏衣褻褲,微抬著下巴手略微一用力將裏衣扯開了來。光裸的厚實胸腹貼上那凝脂細滑略帶微涼的美背,四爺忍不住動了動喉嚨,粗糲的掌心在那滴粉搓酥處揉捏了好一陣罷,緩緩下移到那平坦柔滑的小腹,再往下,掌心強製性擠開那顫栗的閉緊了的幼細雙腿,輕而易舉的握住一細滑腿根,沿著筆直的線條往下摸到腿彎,略一摩挲,不由分說的往上撩到了炕沿。


    張子清打了個冷顫,忍不住胳膊向後,吃力的以柔弱的掌心推拒著他逐漸壓下來的強悍腰腹,弱聲低語:“望爺憐惜……妾,妾還病著……”


    話未盡就被四爺冷笑著打斷:“可不是,你全年的都病著,卻能吃能喝能睡,這樣的病還真是少見。且於床第之間,也是任爺再怎麽折騰著你這病體殘軀,卻也一次都沒見著你暈過,這種好病,怕是人人都願意得的吧。不如爺跟你打個商量,今個夜裏,哪怕你被爺弄的暈死過一迴,爺這一整年都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如何?”說著,那遒勁大手已經扣上了那不自量力的纖弱細腕,輕微一用力就卸了她的力道。


    張子清無言以對。


    四爺又是一聲冷笑。


    半退了褻褲按著那孱弱腰身他緩緩沉了身子,且聽身下一聲細弱的低哼,四爺的一雙黑瞋瞋的目愈發黑的深不見底,危險的像叢林裏狩獵的豹。


    伏低了身子一路沿著細滑的頸子尋到了她的耳畔,四爺一邊聳/動一邊輕咬著她的耳垂,喑啞著嗓音低語:“張子清,今個晚的水煮白菜還合你的口味否?嗯?”


    張子清想抓著被褥上炕,卻被他愈發死緊的按著,隻能被迫於他的身下生生受著。


    不是沒聽到他的調侃,隻是她還能說什麽,他以牙還牙的給他自個報了一肉之仇後,現今還不容拒絕的肉著她,這一局他二比一完勝,他炫耀他的勝利,難道還要她隨聲附和不成?


    見她憋屈的無言以對,四爺終於痛快了,敢惹爺不痛快,爺就讓你加倍不痛快。


    弄了兩迴後,張子清渾身發軟的讓四爺給摟抱上了炕,癱在棉被裏頭她腿軟神疲的隻想閉眼入睡,可四爺卻非那種能輕易讓她如願的人。


    鴨霸的將她從棉被裏剝了出來,粗糲的掌心扣在她的酥軟處好一陣搓揉。張子清半閉著眼腦袋不甚清醒的任四爺施為,過了一會那粗糲的手感突然頓在了她的嬌軟處,她剛迷糊著想著四大爺今個怎麽就這麽好心的放過了她,身上卻忽的一重,緊接著視線徹底黑暗,卻原來是四爺拉了厚被子將他們從頭到腳全都給蓋了住。


    身上壓著四爺,四爺身上蓋著厚被子,窩在被這厚被子圈起的一方黑暗狹小的空間裏,張子清覺得喘氣都費事,同時臉上黑線遍布,此時此刻腦海中閃出詭異的念頭,這四大爺該不會是有什麽異於常人的惡趣味吧?應該……不會吧?


    四爺粗重的喘/息聲在狹小的空間裏格外的清晰,張子清僵著脖子等待著四爺下一步的舉動。靜謐的等待之中她敏感的察覺到那灼熱的氣息正沿著她的脖頸往下移動,直至停在她胸前柔膩的嬌軟處,灼熱的唿吸吹拂著她的肌膚,似乎越來越急越來越燙……


    張子清的五指驟然抓緊了身下褥子,這一刻她有想屎的衝動。


    輕輕的吞咽聲不間斷撞擊她脆弱的耳膜,僵著脖子她沒有哪刻的如此風中淩亂過,強自逼迫自個轉移注意力,腦海電波頻道被迫轉台,一遍一遍迴放著兒歌——門前大橋上,來了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約莫一刻多鍾的時間,那輕幅度蠕動的頭顱才意猶未盡的自她胸前抬起,以唇摩挲著她的鎖骨一路往上輕觸著她的脖頸,遊移到她的耳畔,灼燙而粗重的氣息吹拂過來,微微飄著股清甜的奶香。


    粗糲的掌心覆上了她略顯僵硬的臉頰,似有親昵之意的輕輕摩挲著,與此同時低沉喑啞的嗓音輕聲呢喃她的耳側:“爺且問你,爺借給你一百個膽子,你可敢出去亂說?嗯?”


    張子清僵著臉搖了搖腦袋。


    四爺喟歎的摩挲了兩下她嬌嫩的臉頰:“好姑娘,爺就愛你這樣的乖巧的。”語畢,竟不由分說的重新覆上了她的身,抓起她幼細的雙腿重新分開兩側纏於他的腰間,動作兇而猛的肆意馳/騁……


    翌日清晨,張子清顫著軟手軟腳伺候著四爺穿戴完畢,然後就讓翠枝給她從裏到外重新拿了套衣裳,這幾乎成了慣例,每次四爺來這過夜,她從裏到外的衣裳幾乎沒一件能囫圇的過的了一夜。


    四爺今個早是在她這用的膳,沒讓她伺候,特恩準了她坐下一同用膳。


    菜式中有葷菜的,四爺自然是一筷子都沒夾,可讓張子清感到既恐尤驚的是,今個的四大爺似乎鬼附身,竟破天荒的紆尊降貴的親自將葷菜夾給了她。


    反常即為妖啊,由不得她不提心吊膽的忐忑著。


    好不容易這頓飯吃完結束,送走了四爺這尊大神,張子清簡單拾掇了番,白著一張臉,既驚且疑的向著福晉的院子而去。值得一提的是,這迴這張小臉真的是本色出演的白。


    恐怕張子清是整個四爺院裏唯一一個,被四爺點名侍寢卻惹不得其他女人嫉妒的女人吧,但瞧著她那似一腳踏進棺材的虛浮樣,再瞧著她那蒼白不似人樣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可能暈倒的病弱樣,眾女人都忍不住的歎息,可憐悲催的,這麽個破身子還得被迫承/歡著,爺是不整死她不罷休吧?


    話說張子清一踏進福晉的屋子,見著座上的福晉,不知怎的就失了神,倒是嚇得福晉好一跳,忙揚聲讓人搬了椅子,扶著張子清趕緊坐了下。


    “待會迴去時妹妹再從我這拿迴去些補品罷,妹妹體虛,可千萬得保管好自個的身子。”


    張子清怔怔的神色下其實強壓著翻滾的情緒,掐著手心她反複壓下胸口湧起的這股子衝動,不能問,須禁言,四爺昨晚的警告猶在耳邊,記得禍從口中起呐。


    目光不經意移動間,不小心注意到於福晉下首啜著茶水的李氏,張子清不由得再次狠掐了掌心肉,不可靠,萬一李氏的情況並不如她所想,那她豈不自陷危險境地?想想事發後四爺擇人而噬的寒光,張子清不由得打了個寒栗。


    悶著頭張子清有些病態的想,若四爺待她們都如待她那樣一般,那她似乎會多少覺得心理平衡,會多少圓滿些了吧。隨即又狠掐了把大腿,果然是後院呆的久了,連想法都開變了態的。


    ☆、52、v章 ...


    52、v章


    如今後院的侍寢格局由於張子清的加入不得不重新排序,一月中福晉八天,三個格格各三天,其餘侍妾們總共給安排了兩天,至於四爺去不去那就看他的意思了。剩下的時間則是由四爺隨意安排,或是寢在書房,或是興致來了也會到其他女人那就寢。


    這個月張子清扒拉著指頭數了數,她共侍寢了七次,除了她固定的侍寢天數外,四爺還在他隨意安排的時日內額外餘出了四天給她,這就使得她的侍寢天數僅居福晉之下,搖身一躍成為府內最受寵的小妾。每當後院其他女人酸酸的說她如何的恩寵加身時,張子清總是木著臉默不作聲,這等子恩寵是身在其中方解其中味呐,用句文藝的話來講那叫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若是真讓她們曉得她那些個夜裏無一不是充當四爺的奶嬤嬤的話,不知她們是否還是一如既往的酸的連胃都發疼。


    四月初,後院眾人盼望已久的搬遷大事終於來臨,全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收拾了東西,各主子帶著各自選定好的奴才歡天喜地的往新府上而去。去的路上還不停的於轎中想著,新府上會是個什麽樣,分配給自個的院子又會是個是什麽樣,將來要把自個的院子如何規劃如何裝飾等等雲雲。


    按理說出宮開府時帶走的奴才內務府上都是有人數規定的,可這規定卡的也不是那麽死,多一兩個少一兩個往往內務府的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就算了。


    出宮的時候,李氏武氏轎子外最多跟著不過五個奴才,這還包括她們各自閨女的奶嬤嬤,可放眼往張子清的軟轎周圍瞅去,卻幾乎將原來她屋裏伺候著的奴才全都搬了過來。對於這一不平等待遇現狀,張子清能告訴她們四爺在喂飽的時候是很好說話的人,幾乎有求必應嗎?額外提一下的是,她屋裏的那個德栓,也就是如今的小全子,本是想舍了他不帶走的,可這廝嗅覺靈敏的很,似乎似乎察覺到了這個不利於他的苗頭,早在出府的前幾日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膝行到張子清屋裏,又磕頭又自扇耳光的求張子清別拋下他。


    翠枝早些年畢竟於他一起伺候過他們主子,多少有些情分在,也知道若是此時將他棄下,內務府重新編排也不會給他派到好地,趕上運氣不好的跟個脾氣暴躁的主,那可是一腳踏進了閻王殿拔不出腳來了,於是念及昔日的情分在,翠枝就替他說了兩句好話,多的也就不再說了,她能替他做的也就這些。


    小曲子想著這小全子近些日子還算乖覺,知道這奴才雖隨風使舵了些卻也不敢鬧出什麽大的幺蛾子,索性賣他個好也就隨口附和了聲。


    張子清轉念想了想,出了府後她馬上就要晉升庶福晉,到時候她院裏肯定是要進人的,與其讓內務府送來不知什麽底細的人,還不如就用這小全子,畢竟老話說得好,人不如舊。


    四爺的府邸修葺的並不張揚,卻惟獨給人一種內斂的恢弘大氣來,朱門前兩座石獅子皆呈俯首沉思狀,不似其他人家的昂首而立威風凜凜,卻是一種含蓄的深沉,隻是門上首輔的金輝獸麵,倒是讓人覺得一種無形的威勢撲麵而來。


    想起眼前這座府邸是後來的親王府,未來的雍和宮,再最後被他皇帝兒子乾隆改建成了喇叭廟以致後世成為了有名的寺院,張子清心裏突然就有了種微妙的感覺。


    入了府,穿過那崢嶸挺立的假山,張子清一行就由著福晉的人引領著,來到分配給她的小院前。這一次,依舊是她自個獨門獨院,關起門來過得就是她自個的日子,這點倒是和在宮裏沒有太大的區別。


    至於李氏武氏二人,由於新開了府,府邸規模還算可以,福晉便發了慈悲讓她們得以一人占一個院子,喜得她二人至今連嘴都合不上,寬寬敞敞的院子裏再也看不見了彼此的對頭,而自個又可以在整個院子裏指揮調度,這等子好事傻瓜才會不高興哩。誠心誠意的給福晉謝了恩,李武二人身子一扭,各自歡喜的朝著各自分配的院子而去,親手裝點自個的房屋什麽的,向來都是女人熱衷之事。


    六月中旬,康熙盛京謁陵,隨行人員有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三阿哥,四爺再次被留在了京城和十七歲的八阿哥一塊輔助太子監國。


    四爺一下子忙活了起來,這一宵衣旰食的忙活,往往就是通宵達旦,去後院的時間明顯就少了起來。從六月到七月一個半月的時間裏,四爺總共去了她房裏兩次,雖然每次來勢洶洶明顯弄得比以往更久了些,但分攤來看二十天一次總比四天就來上一次好的多。


    總的來說張子清的日子一下子就閑了下來,這一清閑,她就想到了她家小妞的教育問題。前世她那表姐是學兒童行為學的,耳濡目染下她也多少明白了何為卡爾.威特的學習能力遞減法則。零到三歲的兒童學習效果是極佳的,這個時期的兒童教他什麽幾乎都會全盤吸收,可謂是天才般的吸收能力,也就是他的零歲教育法。雖然對這一學家的說法她至今都持保留態度,但是不可否認,娃娃的教育自然是越早抓起越好。


    俗言道,三翻六坐八爬,如今她家小妞會翻身了,也會坐起來了,甚至還在八月初的時候會爬兩步了。可令張子清鬱卒的是,除非必要時候,她家妞絕不會動手去爬去動彈,因為她家妞太懶了,動手動腳神馬的實在太累妞了,什麽也比不了躺著睡覺舒坦。至於她所說的必要時候,那就是她家妞餓了,而奶嬤嬤或有事沒聽見她兇殘的唿喚的時候,她會自己從搖籃裏爬出,兇殘著臉手腳並用的爬去找食糧。


    身為孩子的第一任教師,張子清深覺責任重大,她覺得她理應教育她家妞,不僅是學識上的每日念一遍三字經,更要進行行為上的糾正,充足的睡眠可以促進嬰兒健康發育的確不假,可你丫過度的睡眠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你丫的體重蹭蹭的往上飆!沒瞧見你丫才七個月多點,你老娘就快抱不動了嗎?


    張子清於是就想出了個奇招,估摸著每次差不多到喂奶的時候,她就故意讓奶嬤嬤站在兩米開外,除非她家妞識趣的自個爬過來,否則哪怕你丫再怎麽做胖四爺兇殘狀,她也讓奶嬤嬤不予理會。每日這項活動不下十來次,如此半個來月下來,她驚奇的發現原來她家妞也是會瘦的,整整一斤半的肉掉下來,喜得她腦門一熱,當日下午就加大了難度,將兩米升火箭般改為五米。


    她和奶嬤嬤一起在五米處的終點站等著她家妞辛勤的奔赴終點,後來她家妞再接再厲,果然不負眾望於半刻鍾後抵達了終點線,然後她家妞眯了眼伸出了她的胖爪子,方向卻不是朝向她的奶嬤嬤,卻是朝向她老娘的方位。張子清受寵若驚的抱起她的胖妞,剛喜滋滋的享受著她家妞對她的依賴,誰料嫩生生的臉頰驟然一痛,聽得旁邊那奶嬤嬤的驚唿聲,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卻是她家妞拿胖手指掐她的結果……


    後來翠枝將她的小胖主子給遠遠地抱到稍間裏去了,唯恐慢一步就她主子的巴掌就糊上了小主子的屁/股,這可不是說笑,她的主子絕對能做得出來,因為前頭幾日,她主子沒少跟她念叨過棒棍底下究竟出不出孝女這個問題。


    不得不說,對這小妞,翠枝護犢似的比任何人都護的厲害,若是院裏哪個稍有嫌小妞胖的,翠枝會瞬間化身犀利鬼母,騰地一下就撲了過去,抓頭發揪耳朵外加咒罵一籮筐,不打罵的那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饒並三指對天發誓絕不再犯她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每當這個時候,小妞的雙眼就會熠熠發光,亮的猶如一百瓦的電燈泡,黑瞋瞋的目緊緊追隨著翠枝的彪悍身姿,那向來隻喜歡閉緊了入夢鄉的小眼皮竟是難得的連眨都不眨,那全神貫注的小神態喲,當時看的她親娘那是一個抓心又撓肺。


    翠枝對小妞的維護可見一斑,連別人說一下她都怒火三丈,何談那樣的巴掌拍在小妞那嬌嫩嫩的小屁/股上?若真的打在小妞身上,她翠枝怕是要心疼死了喲。


    張子清揉著被掐紫的臉蛋坐在炕上生悶氣,好半晌都不見有人來安慰她,訕訕的將悶氣煙消雲散了,沒辦法,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她院裏的大宮女大太監們全都齊齊叛變了,滿心滿眼看的全都是她家小妞。她與小妞和平共處還好,他們還會勉強和她站於統一戰線,倘若稍微與小妞發生點什麽個摩擦,他們丫丫的絕對會頭一個倒戈相向。


    唉,被打入冷宮的人呐,悶氣生死了都沒人知呐。


    撕開一個麵包袋,大口咬了一半,張子清邊鼓著腮幫子用力咀嚼著邊內心長籲短歎著,本來還想給她家小妞留上一半,讓她家妞長大後過過口福的,可誰讓她家妞命好,將來自有心靈手巧的翠枝嬤嬤給她蒸出來香甜甜的麵包來,她這點口糧,人家小妞怕是還看不上眼吧?


    低頭一張嘴,朝著那麵包又是一大口。


    今日可能是她這月運勢的最低點,好巧不巧的,今個晚上四大爺歇腳在她這。


    側坐在炕上張子清做若無其事狀,四大爺何等人也,掌心扣著她的臉蛋一轉,那清晰的掐印赫然在目。


    四爺的眼頓時眯起:“是誰?”


    雖是難以啟齒,但張子清不得不如實相告,聞罷,四爺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半晌吐出一個字:“該。”


    張子清的臉噔的就綠了,她不辭辛勞的教育閨女反而成了咎由自取了?難不成學他一樣放樣式的不管不問了?任由那身膘坐電梯似的噌噌的往上飆?


    孔子曰,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張子清是個女人,某些時刻她不介意將孔夫子的話發揚光大。


    女人一發作,後果很嚴重,這一夜,在四爺暢快淋漓到了關鍵時刻時,張子清不著痕跡的使了個小手段,一根細如發絲的冰針以雷霆萬鈞之勢,突然一個乍猛刺/入四爺的尊臀,於是張子清肉眼看見的四爺那張瞬息變色的臉,體內一熱,卻是某個男人不爭氣的一瀉千裏了。


    張子清瞬間圓滿了,閉著眼裝迷糊,靈識卻不依不饒的逡視著四大爺每一寸表情,怎一個爽字了得。


    四爺怕是鬱悶的要死,同時也感到莫名其妙,抬手觸及剛才刺痛的地方時還在想著,這屋子裏還有什麽蚊蟲不成?


    一迴過後,四爺顯然沒了那個心情,蓋了薄毯冷冰冰的仰麵躺著,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破天荒的沒要張子清滾到他懷裏。


    張子清則慢騰騰的扯過自個的薄毯,和四爺保持兩拳頭的距離,心頭暗爽,總算可以睡個囫圇覺了。


    一夜無夢。


    一直到月底,四大爺再也沒踏入她房裏半步,張子清一邊歎那四大爺果然是自尊心強烈的生物,一邊捶胸頓足,早知這招好用,早使她不就早得圓滿了?


    八月底康熙一行從盛京迴來,聽說是大阿哥在盛京的時候,協助當地官府活捉了一流竄作案的悍匪,康熙龍顏大悅,從盛京到紫禁城,一路上康熙的心情都大好,還讓人快馬加鞭的提前趕到紫禁城通知太子,今個秋要去木蘭圍場秋圍,要太子早些做準備。


    康熙要去秋圍的消息張子清也聽說了,都說是春狩秋圍,可春天乃是生物繁衍的季節,一般來說不會有君主主持狩獵,那樣做的話會落人口舌讓世人覺得君主不仁,所以每隔個一兩年康熙就會組織秋圍,和大臣們聯絡了感情不說,還能讓他的兒孫們莫忘本,畢竟大清可是馬上打天下的。


    本來張子清沒將這當迴事的,畢竟男人們打獵和她有何幹?可當某日她去向福晉請安,福晉親口通知與她此次秋圍要她跟著四爺一塊去時,張子清有種晴天砸狗屎的感覺,怎麽什麽破事都要往她頭上扣上一扣?


    福晉見她怔愕,隻當她放心不下孩子,委婉勸道:“三格格才八個月正是戀母的時候,按理說我不該強要求妹妹去的,可爺身旁總得有人伺候著不是?我府內事務多抽不開身,大格格娘胎帶疾如今又少不得武妹妹的照顧,而李妹妹……李妹妹今個早剛傳來消息,怕是又懷上了。妹妹你瞧,除了你,誰還能抽得身去伺候著爺?更何況三格格是個康健的,連皇阿瑪都說富靈阿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妹妹又有何可擔心的呢?府裏有我照看著,妹妹盡管放心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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