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媽媽陪你們一起死
王斯裏一直覺得自己對顧辛彥已經很了解，然而當他看見顧大少爺好整以暇地坐在辦公室，隻等著舒蔚過來求他的時候。
王大特助第一次覺得，自家老板好欠揍！
“太太，事情就是這樣。這段時間小少爺在公司裏鬧騰的太厲害。顧總也是沒了法子才弄出這麽個學習室。咳，就是為了讓小少爺能好好學習。”
王斯裏下意識捏緊了手指，越發感到心虛。
他說完很久之後，舒蔚還一直沒有動靜，頓時就覺得心裏沒有底氣了。
於是捂著嘴巴輕咳兩聲：“太太，您隻要主動去見顧總，小少爺也就出來了。”
這麽明顯的提點她應該能聽的出來吧，至少王大特助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然而舒蔚隻是挑了挑眉，之後便略一俯身，突然捏住小胖妞的手：“寶貝啊，你剛剛不是說想見念念嘛，可是念念現在在裏頭。鑰匙隻有顧叔叔有，咱們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顧叔叔？”
小胖妞兩眼發光，是她的白馬王子嗎。嘿嘿、
到舒蔚來找他之前，男人一直十分傲嬌地坐在辦公桌後麵，雙腳搭在桌上，整個人都躺靠在椅背上。
“叩叩。
“進來。”男人抿了抿唇，深邃的眸子靜靜眯起，仔細盯著被推開的門。
“顧叔叔！”一聲尖叫，隻見一顆肉球朝自己滾來，配合著誇張的尖叫，讓顧辛彥毛骨悚然。
他仔細看過去，才認出那個人原來的姚寶貝。而他非要見到的女人，如今就在姚寶貝之後，正慢吞吞地朝自己走來。
舒蔚也不管姚寶貝朝他身上撲過去，自己則隨意把手掌攤開：“鑰匙呢？寶貝給念念準備了禮物，特意送過來要給他的。”
他垂眸，看見被姚寶貝像寶貝似的握在掌心裏的食品袋，心裏驀地湧起一股不明怒意。
“你就是，來看望念念？”
“不然呢？”舒蔚扯開唇角笑了笑：“顧先生有了新歡，就把我這個舊愛忘記吧。”
他愣了愣，沒鬧明白舒蔚突如其來的冷嘲熱諷是怎麽迴事。於是下意識眯了眯眼，不悅地望著她：“胡說什麽。”
她明知道，那些都是逢場作戲。
可舒蔚顯然不是這麽想，她便隻朝姚寶貝揮揮手，示意她下來。自己則在辦公桌上發現了一把鑰匙，當即將之握在掌心裏：“顧先生有了新歡也好，正好把舊愛忘了，也別惦記著她肚子裏的。”
“砰！”話落的那刻，舒蔚正好轉身。可身後傳來的誇張聲響，生生震懾住她的腳步。
小胖妞愣了愣，眨眨眼睛轉過身去。就看見她的白馬王子臉色黑黑，怒意沉沉的樣子。
嗚嗚，好可怕。
舒蔚抱了抱小胖妞，小聲哄著：“寶貝，你把這個拿著去找你媽媽。那樣就能見到念念了，快去吧。”
“那舒阿姨呢？”
她的白馬王子變的好可怕，寶貝才不要讓舒阿姨和她肚子裏的妹妹留在這裏。
舒蔚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小姑娘的勇氣，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舒阿姨記得以前和寶貝一起去電影院看過電影，裏頭最大最大隻的那個，看起來很兇很兇，其實也不會傷害人類對不對？”
小胖妞似懂非懂，她才不愛看那些咧，都是因為念念喜歡。
但不管如何，腦袋裏還有些印象，便怔怔點頭。
舒蔚誇獎了她幾句，推搡著把人送出去。
再迴頭，便對上男人帶著惱怒的眸子，以漸漸靠近的身軀。
他漂亮深邃的眼眸裏，盛滿了複雜神色。打量的視線筆直朝舒蔚看去，將整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之後，最後才落在臉上。
“你在生氣？”
“沒有。”
“那麽，吃醋？”
“更沒有。”舒蔚聳聳肩，恍若全然不在意。她便隻拂開男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淡淡道：“我沒有生氣，也不吃醋。當然，我現在也不想看見你。”
她沒有解釋太多，隻緩緩轉身：“我很久沒有見到兒子了，你不會還要阻止我吧？”
他自是不會阻止，可不知怎的，瞧著舒蔚的背影的那刻。忽然忍不住幾步向前，握著她的手將人整個轉了迴來。
手臂墊在舒蔚背後，他將她整個壓在門上，俯下身、落下火熱的唇。
“你？”
舒蔚想開口說些什麽，隻是話還未出口，便已被封緘。
他很用力，像是在發泄心底的情緒，每一次都像要強行破開她心底封起的冰牆。唇齒相依，氣息灼熱。
整個辦公室都極度安靜，知道她進來之後，連在外頭的秘書也走識趣的離開。舒蔚完全可以想象到門外空無一人的場景。
怕是就算他在這裏對自己做些什麽，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明白自己反抗不了，也不敢不願去反抗。身體越發灼熱的時候，便隻嚶嚀一聲，任由他與自己更加貼近。
男人抱著她轉了個圈，最後把人放在了沙發上。
灼熱的氣息，不曾減少。
她輕歎著，不但沒有拒絕，反而主動迎上。
從始至終，他除了親吻她之外，卻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舒蔚睜開眼，還能看見男人因為克製而鼓起了的青筋，那好看的眼睛裏，像著火了一般。
“我真想，把你剝光了就地正法。”
他氣喘籲籲，頭埋在舒蔚肩膀裏。可身體卻高高仰起，不敢壓在她肚子上。
頸畔處傳來的氣息格外溫暖，夾雜著不穩定的心跳，越發讓人心動。
她原就是抵擋不了這種魅力，才會一次次被他吸引。
舒蔚動了動身子，幹脆捧起他的臉，主動吻下。
就當，是補償吧。
顧辛彥自是不知道舒蔚的心思，女人主動的時候他也從不會拒絕。每一次都會熱烈迴應，這次也不例外。
等到漸漸察覺出她的主動裏藏著歉疚時，便已無法收拾。
他最終還是靠舒蔚幫他解決，而舒蔚，在那之後主動離開了辦公室。
她去見了念念，再和姚瑤離開這裏。
姚瑤和姚寶貝坐上了車，舒蔚卻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動作。
“舒蔚，上車啊。”
她搖搖頭，在窗戶旁對著姚寶貝道：“下午了，寶貝很累吧？”
“不累呀！舒阿姨還想去哪裏，寶貝都可以陪你去哦。”那張稚嫩的臉頰上明明有著疲憊，可即便如此，也依舊笑靨如花。
舒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柔聲道：“別跟了，你們倆先迴去吧。我還有個人要見，他的人在後頭跟著呢，不會有事的。”
姚瑤也知道姚寶貝累，並且，她需要迴去吃那些苦到極致的藥：“那好，有什麽事就給我電話。天黑之前記得迴來。”
“一定。”
顧辛彥派出來的人，是個年輕帥氣的男孩。舒蔚見過他幾次，很受看重的樣子。
“他讓你跟著我的吧？”
“是。”
“那就行了，你送我到這裏去，要匯報什麽的，就先匯報吧。”
她說了個地名，那人果然遲疑了幾秒，最後還是決定先向顧辛彥報告。等到得到準備答複之後，再開車將舒蔚載過去。
那個地方，是精神病院。
林昭穎因為精神有問題，而被江城接了出來。但從那時起，就被一直關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裏。
像一隻失去生機的娃娃，沒有任何活力。
舒蔚出現的時候，她始終渾噩的目光才有一絲改變。似乎、是嘲笑。
“沒想到再見到你，你還是用這種神情看著我。”
舒蔚也跟著笑了笑，卻有些輕鬆。
她不是聖人，林昭穎於她而言，已是恨之入骨的人。偶爾曾有過的憐憫，也被很好地收起來：“我自問沒有做太多對不起你的事，而你、卻做了很多很多、對不起我的。”
“林昭穎，自然我不是來索要你的道歉、更不是來嘲諷你。我來見你一麵，隻是想了個心願。我想告訴你的事，我現在過的非常非常幸福，你看見我的肚子了嗎？是龍鳳胎。”
舒蔚嘴角噙著笑意，在成功吸引了。林昭穎的注意力之後，忽然冷笑：“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
她表情帶著恨意：“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心裏有沒有一絲內疚？你有沒有想過，他會恨你，恨你奪去他的生命！”
林昭穎神情驟變，想推開輪椅站起來，可最終隻能狼狽跌迴原地。
她忽然猙獰地叫喊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想殺死你的，我也沒有辦法。你不要怪我啊！”
舒蔚看著她，唇角扯開笑了笑，臉色蒼白而無力。
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又抬起頭，再看著林昭穎如今瘋狂的模樣，一股名為悲涼的情緒漸漸在心底升起。
林昭穎原本很快就會被判刑，隻是她精神不正常，怕是想判也判不了。
江城用了這個理由，想把她就出去。
嗬，想救便救吧，終究，是瘋了的。
前幾天，舒蔚就知道林昭穎夜夜做惡夢的事。
她不想欺人太甚，可林昭穎該贖的罪，也不能少。
這一番話，一如所料地讓她瘋狂。
舒蔚聽著身後的尖叫和瘋狂撞擊，眼底帶著一抹淒楚，緩緩走出了監獄。
她是不是、又給肚子裏的孩子積了一分罪？
對不起，如果你們不能活下來，那媽媽，就陪你們一起死。
王斯裏一直覺得自己對顧辛彥已經很了解，然而當他看見顧大少爺好整以暇地坐在辦公室，隻等著舒蔚過來求他的時候。
王大特助第一次覺得，自家老板好欠揍！
“太太，事情就是這樣。這段時間小少爺在公司裏鬧騰的太厲害。顧總也是沒了法子才弄出這麽個學習室。咳，就是為了讓小少爺能好好學習。”
王斯裏下意識捏緊了手指，越發感到心虛。
他說完很久之後，舒蔚還一直沒有動靜，頓時就覺得心裏沒有底氣了。
於是捂著嘴巴輕咳兩聲：“太太，您隻要主動去見顧總，小少爺也就出來了。”
這麽明顯的提點她應該能聽的出來吧，至少王大特助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然而舒蔚隻是挑了挑眉，之後便略一俯身，突然捏住小胖妞的手：“寶貝啊，你剛剛不是說想見念念嘛，可是念念現在在裏頭。鑰匙隻有顧叔叔有，咱們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顧叔叔？”
小胖妞兩眼發光，是她的白馬王子嗎。嘿嘿、
到舒蔚來找他之前，男人一直十分傲嬌地坐在辦公桌後麵，雙腳搭在桌上，整個人都躺靠在椅背上。
“叩叩。
“進來。”男人抿了抿唇，深邃的眸子靜靜眯起，仔細盯著被推開的門。
“顧叔叔！”一聲尖叫，隻見一顆肉球朝自己滾來，配合著誇張的尖叫，讓顧辛彥毛骨悚然。
他仔細看過去，才認出那個人原來的姚寶貝。而他非要見到的女人，如今就在姚寶貝之後，正慢吞吞地朝自己走來。
舒蔚也不管姚寶貝朝他身上撲過去，自己則隨意把手掌攤開：“鑰匙呢？寶貝給念念準備了禮物，特意送過來要給他的。”
他垂眸，看見被姚寶貝像寶貝似的握在掌心裏的食品袋，心裏驀地湧起一股不明怒意。
“你就是，來看望念念？”
“不然呢？”舒蔚扯開唇角笑了笑：“顧先生有了新歡，就把我這個舊愛忘記吧。”
他愣了愣，沒鬧明白舒蔚突如其來的冷嘲熱諷是怎麽迴事。於是下意識眯了眯眼，不悅地望著她：“胡說什麽。”
她明知道，那些都是逢場作戲。
可舒蔚顯然不是這麽想，她便隻朝姚寶貝揮揮手，示意她下來。自己則在辦公桌上發現了一把鑰匙，當即將之握在掌心裏：“顧先生有了新歡也好，正好把舊愛忘了，也別惦記著她肚子裏的。”
“砰！”話落的那刻，舒蔚正好轉身。可身後傳來的誇張聲響，生生震懾住她的腳步。
小胖妞愣了愣，眨眨眼睛轉過身去。就看見她的白馬王子臉色黑黑，怒意沉沉的樣子。
嗚嗚，好可怕。
舒蔚抱了抱小胖妞，小聲哄著：“寶貝，你把這個拿著去找你媽媽。那樣就能見到念念了，快去吧。”
“那舒阿姨呢？”
她的白馬王子變的好可怕，寶貝才不要讓舒阿姨和她肚子裏的妹妹留在這裏。
舒蔚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小姑娘的勇氣，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舒阿姨記得以前和寶貝一起去電影院看過電影，裏頭最大最大隻的那個，看起來很兇很兇，其實也不會傷害人類對不對？”
小胖妞似懂非懂，她才不愛看那些咧，都是因為念念喜歡。
但不管如何，腦袋裏還有些印象，便怔怔點頭。
舒蔚誇獎了她幾句，推搡著把人送出去。
再迴頭，便對上男人帶著惱怒的眸子，以漸漸靠近的身軀。
他漂亮深邃的眼眸裏，盛滿了複雜神色。打量的視線筆直朝舒蔚看去，將整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之後，最後才落在臉上。
“你在生氣？”
“沒有。”
“那麽，吃醋？”
“更沒有。”舒蔚聳聳肩，恍若全然不在意。她便隻拂開男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淡淡道：“我沒有生氣，也不吃醋。當然，我現在也不想看見你。”
她沒有解釋太多，隻緩緩轉身：“我很久沒有見到兒子了，你不會還要阻止我吧？”
他自是不會阻止，可不知怎的，瞧著舒蔚的背影的那刻。忽然忍不住幾步向前，握著她的手將人整個轉了迴來。
手臂墊在舒蔚背後，他將她整個壓在門上，俯下身、落下火熱的唇。
“你？”
舒蔚想開口說些什麽，隻是話還未出口，便已被封緘。
他很用力，像是在發泄心底的情緒，每一次都像要強行破開她心底封起的冰牆。唇齒相依，氣息灼熱。
整個辦公室都極度安靜，知道她進來之後，連在外頭的秘書也走識趣的離開。舒蔚完全可以想象到門外空無一人的場景。
怕是就算他在這裏對自己做些什麽，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明白自己反抗不了，也不敢不願去反抗。身體越發灼熱的時候，便隻嚶嚀一聲，任由他與自己更加貼近。
男人抱著她轉了個圈，最後把人放在了沙發上。
灼熱的氣息，不曾減少。
她輕歎著，不但沒有拒絕，反而主動迎上。
從始至終，他除了親吻她之外，卻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舒蔚睜開眼，還能看見男人因為克製而鼓起了的青筋，那好看的眼睛裏，像著火了一般。
“我真想，把你剝光了就地正法。”
他氣喘籲籲，頭埋在舒蔚肩膀裏。可身體卻高高仰起，不敢壓在她肚子上。
頸畔處傳來的氣息格外溫暖，夾雜著不穩定的心跳，越發讓人心動。
她原就是抵擋不了這種魅力，才會一次次被他吸引。
舒蔚動了動身子，幹脆捧起他的臉，主動吻下。
就當，是補償吧。
顧辛彥自是不知道舒蔚的心思，女人主動的時候他也從不會拒絕。每一次都會熱烈迴應，這次也不例外。
等到漸漸察覺出她的主動裏藏著歉疚時，便已無法收拾。
他最終還是靠舒蔚幫他解決，而舒蔚，在那之後主動離開了辦公室。
她去見了念念，再和姚瑤離開這裏。
姚瑤和姚寶貝坐上了車，舒蔚卻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動作。
“舒蔚，上車啊。”
她搖搖頭，在窗戶旁對著姚寶貝道：“下午了，寶貝很累吧？”
“不累呀！舒阿姨還想去哪裏，寶貝都可以陪你去哦。”那張稚嫩的臉頰上明明有著疲憊，可即便如此，也依舊笑靨如花。
舒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柔聲道：“別跟了，你們倆先迴去吧。我還有個人要見，他的人在後頭跟著呢，不會有事的。”
姚瑤也知道姚寶貝累，並且，她需要迴去吃那些苦到極致的藥：“那好，有什麽事就給我電話。天黑之前記得迴來。”
“一定。”
顧辛彥派出來的人，是個年輕帥氣的男孩。舒蔚見過他幾次，很受看重的樣子。
“他讓你跟著我的吧？”
“是。”
“那就行了，你送我到這裏去，要匯報什麽的，就先匯報吧。”
她說了個地名，那人果然遲疑了幾秒，最後還是決定先向顧辛彥報告。等到得到準備答複之後，再開車將舒蔚載過去。
那個地方，是精神病院。
林昭穎因為精神有問題，而被江城接了出來。但從那時起，就被一直關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裏。
像一隻失去生機的娃娃，沒有任何活力。
舒蔚出現的時候，她始終渾噩的目光才有一絲改變。似乎、是嘲笑。
“沒想到再見到你，你還是用這種神情看著我。”
舒蔚也跟著笑了笑，卻有些輕鬆。
她不是聖人，林昭穎於她而言，已是恨之入骨的人。偶爾曾有過的憐憫，也被很好地收起來：“我自問沒有做太多對不起你的事，而你、卻做了很多很多、對不起我的。”
“林昭穎，自然我不是來索要你的道歉、更不是來嘲諷你。我來見你一麵，隻是想了個心願。我想告訴你的事，我現在過的非常非常幸福，你看見我的肚子了嗎？是龍鳳胎。”
舒蔚嘴角噙著笑意，在成功吸引了。林昭穎的注意力之後，忽然冷笑：“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
她表情帶著恨意：“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心裏有沒有一絲內疚？你有沒有想過，他會恨你，恨你奪去他的生命！”
林昭穎神情驟變，想推開輪椅站起來，可最終隻能狼狽跌迴原地。
她忽然猙獰地叫喊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想殺死你的，我也沒有辦法。你不要怪我啊！”
舒蔚看著她，唇角扯開笑了笑，臉色蒼白而無力。
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又抬起頭，再看著林昭穎如今瘋狂的模樣，一股名為悲涼的情緒漸漸在心底升起。
林昭穎原本很快就會被判刑，隻是她精神不正常，怕是想判也判不了。
江城用了這個理由，想把她就出去。
嗬，想救便救吧，終究，是瘋了的。
前幾天，舒蔚就知道林昭穎夜夜做惡夢的事。
她不想欺人太甚，可林昭穎該贖的罪，也不能少。
這一番話，一如所料地讓她瘋狂。
舒蔚聽著身後的尖叫和瘋狂撞擊，眼底帶著一抹淒楚，緩緩走出了監獄。
她是不是、又給肚子裏的孩子積了一分罪？
對不起，如果你們不能活下來，那媽媽，就陪你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