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婧嬋沒有好氣地瞥了一眼褚明佑,她都心急死了好不好?雖然褚明佑在她完全不會有事,可是到底不想要太後因此而記恨了自己啊!


    帝妃二人進門,就看到茹草發髻散亂的倒在地上,滿臉的冷汗,眼睛中已經痛出來了眼花。顯然已經被動了刑罰。


    顧婧嬋看到茹草這樣,在看著坐在怡安宮內的女人,一抹笑容浮上臉頰,嘴角勾起對著太後盈盈拜禮道:“妾拜見太後娘娘。”


    太後瞧著和顧婧嬋一起進來的褚明佑,到底沒有在給顧婧嬋撂下冷臉隻是淡薄地“嗯”了一聲。


    “皇後娘娘安,德妃娘娘安!”顧婧嬋又笑著給皇後和穆蘭行了禮,便直起身子站立在褚明佑的身邊。


    德妃倒是笑了笑道:“恬妹妹你可是來了呢!不是姐姐我說你,這樣的丫頭也敢留著,精通這樣的手段,若是害了妹妹,可是都沒有防範呢!”


    德妃雖然知道這件事肯定有人在耍手段,但是她也不想管。德妃的思維和別人不太一樣,她現在可是巴不得顧婧嬋和她的孩子好好的。她有著孩子,後宮可就都想把手伸到她那裏,就沒有多少人關注她了。


    顧婧嬋自然知曉德妃的算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現在德妃同樣是全民公敵,她沒有必要現在跟她費神,討不來好處,而且同理可證這件事顧婧嬋懂。


    “妾謝謝德妃姐姐關愛擔憂,不過茹草倒是忠心的很,乍然間聽到這件事,我還是覺得意外呢!”顧婧嬋勾了勾嘴角,並沒有順著德妃的話去說,先是挑起自己的觀點。


    太後沉了沉臉色看著顧婧嬋道:“恬昭儀,你來得到是及時,本來哀家也想去找你的;。這個丫頭你可是認識?”太後手指茹草,問道,語氣不帶著一絲感情。


    顧婧嬋看了一眼茹草,輕笑著道:“自然是認識了。這乃是我的貼身宮婢,太後娘娘您也是知道的。這個丫頭,您不久前才剛剛見過呢!”


    “這個賤婢做了什麽事,你可知道麽?”太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向顧婧嬋冷聲問道。


    顧婧嬋笑意更加明顯帶著幾分詫異看著太後道:“這個妾還真是不知道。昨日我吩咐她去給皇後娘娘送一壺薑棗茶,便沒有在要她做其他的事情,她是如何犯到太後手中的,妾還真不知道。”


    “恬昭儀姐姐這消息可是真的不太靈通呢!咱們都清楚這大皇子就是喝了薑棗茶才中了毒的,昭儀姐姐你可是撇得有些利索啊!”王茉楠勾了勾嘴角,笑靨如花一臉的幸災樂禍。


    顧婧嬋看了一眼王茉楠輕笑著道:“看來麗妹妹你本事倒是不小了啊,我家茹草還什麽都沒有說,你怎麽就有了定論了啊!你神探啊!”


    王茉楠聽了顧婧嬋的話氣得手指都捏白了,但是臉上的笑容未變道:“多承蒙姐姐你誇獎,這個神探可是愧不敢當呢!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根本算不得什麽呢!”


    顧婧嬋也不生氣一直沉穩神色笑容未變看了一眼歪倒在地上的茹草輕聲道:“太後娘娘,妾的奴婢不懂事,因為疏忽犯下了事情的確有錯。可是這薑棗茶妾一直有飲用,陛下也嚐嚐喝,不能說我們薑棗茶有問題吧!妾認為,有問題的一定不是茹草。”


    “恬昭儀這般維護宮人還是不好的啊!畢竟這還是犯下大錯,還是得繼續審理才是。”蔣月瑤歎息一聲,提了聲音道。


    顧婧嬋看了一眼蔣月瑤聲音略帶了幾分嚴厲道:“什麽叫畢竟還是犯下了這樣的大錯。難不成靜婉儀已經有所定論了?我還不知道,靜婉儀的本事那麽大?還是靜婉儀說,我本欲下毒毒害皇後娘娘,才要大皇子錯誤中招了啊!”


    “這話可是嚴重折殺我了,我可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顧家和季家的恩恩怨怨,可是誰都清楚的。”蔣月瑤笑了笑,勾起嘴角看了一眼顧婧嬋似乎帶著挑釁的意味。


    顧婧嬋聽了這話,不怒反而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我顧婧嬋自從進宮承蒙皇後娘娘照顧至今,之前大病一場,沒有皇後娘娘照顧我,我也撐不過來。於公皇後娘娘是我的大恩人,於私她是我表姐,我親舅舅的女兒。難不成靜婉儀認為我會陷害我表姐麽?”


    “這可是說不定呢!後宮之中那裏來的姐妹情誼?”蔣月瑤壓低聲音吐出這句話,眉毛挑了挑,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


    顧婧嬋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沉悶不語的何貴嬪道:“有沒有在人,我相信這姐妹情誼還是有的,隻不過得看人有沒有心了。”


    “好了,二位妹妹,我們說正經事吧!”皇後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蔣月瑤,很是厭惡。


    顧婧嬋是她表妹。的確皇後疼愛顧婧嬋目的確實不那麽純正。一來她有孕已經是困難,季家想要長遠的走下去,賭注全部壓在了顧婧嬋身上。二來季家的確愧對顧婧嬋的。本來是顧家的表小姐,若是有著季家的照拂,顧婧嬋也不至於早年間受壓迫,落下一個不太好的身子骨。


    當初她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父親和哥哥都反對。但是看著如今顧婧嬋步步高升到了這裏。她才是覺得這個算計沒有錯。或許,她賭得對了,這個丫頭不會要自己有禍事和危險。


    “咳咳!母後,兒子還沒有鬧明白這裏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褚明佑看著勾起嘴角,眼神得意的顧婧嬋,就知道這個丫頭又要算計些什麽了,褚明佑想得比較多,看也看得出來,至少先將茹草保下來再說。


    太後看了一眼褚明佑,氣悶一歎道:“這個丫頭可是害得文晟差點去了半條命,這樣的奴婢,可是留不得。”


    “嗬,母後想來誤會一些什麽了吧。茹草是朕放到恬昭儀身邊的,恬昭儀身子骨不好,不方便男子近身照顧。這個茹草乃是藥王的傳人,醫術藥理都很好。茹草從來沒有正式劃進過亭軒殿,怎麽能算是恬昭儀的人呢?她可是朕的人!”褚明佑想快速解決,他還有著算計,可是不想把茹草這麽折了進去。


    茹草,有大用處。


    顧婧嬋眯了眯眼睛,眼珠轉了轉,看了一眼褚明佑帶著抱歉的神色衝著大家道:“哎呀,妾的確有錯。記得日前不久,陛下才寵幸茹草,妾卻一直未能上報給皇後娘娘,實屬妾的錯,還望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能夠輕饒妾的過錯。”


    這話猶如一個霹雷打在眾人腦袋上,眾人看著顧婧嬋呆愣愣的,然後齊刷刷看向褚明佑,眼神中帶著鄙視。就連太後的眼神都無奈了,不由得搖搖頭道:“陛下,哀家知道茹草是漂亮了一些,但是您也要注意一些。好歹名義上也是恬昭儀的下人,你這般,可是要恬昭儀如何自處?”


    太後說這話等於就是放過了茹草。本來她陷害大皇子證據就不足,加之上次的瑾馨的拿一根刺一直刺在太後的心中。所以太後今天有點偏執的以為顧婧嬋要下手了,可是如今這麽一鬧,靜下心來想想,那薑棗茶滋味的確不錯。她也是喝過的,緣何會令大孫子中毒呢?


    褚明佑沉著臉接受著四方的鄙視神色,不由得心裏暗暗的給顧婧嬋記上了一筆。他好想抽那個丫頭一頓有沒有啊!打死她得了。


    顧婧嬋笑了笑看著麵色慘白的茹草,微微一笑道:“茹草跟隨妾也有一段時間了,妾很喜歡她。不知道可以不可要她到我院子裏去居住?”


    皇後輕輕皺眉,看著神智已經不清醒的茹草輕笑道;“這倒是無所謂。本來茹草就是你的女官,如今得到聖寵名分也是應該的。依照本宮看封個寶林,住到你從前住著的映雪居去吧!”


    茹草神智雖然不清醒,卻是也明白宮內的眾人對她改變了態度。想想她日後的道路不由得悲從中來!


    ☆、茹草算計


    迴到了亭軒殿,褚明佑便是一臉的黑沉,餘容看著這樣的皇帝有點擔憂。顧婧嬋看著褚明佑這個樣子不由得輕笑了起來,對著餘容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自己則是坐在了褚明佑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道:“謙然,不要生氣了,我這麽做是我的錯,你黑著臉,好嚇人的!”


    “哼”褚明佑沒有理會她,隻是鼻間發出一聲輕哼,轉過頭不去看一臉討好的顧婧嬋。


    顧婧嬋撇了撇嘴,撐著肚子,往褚明佑身邊蹭蹭道:“我真的錯了,你別不理我,我可怕你不理我了。不生氣了,不生氣了,我這不是也是為了救人嘛!”


    褚明佑看著她討好地看著自己瞪了她一眼,伸手狠狠給了顧婧嬋一個腦瓜嘣,敲得顧婧嬋捂著腦袋輕聲叫了一聲,帶著怒意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說不打我了麽?君子不能言而無信!”


    “這是敲不是打!再說就你這錯,真的打你一頓,誰也不能說些什麽!”褚明佑白了一眼顧婧嬋,咬牙暗恨。這個丫頭太客氣了,他真想打她一頓。可是看著她隆起的腹部,和好無辜的眼神,也下不去手了。


    顧婧嬋吐了吐舌頭,擠進了褚明佑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道:“我知道茹草是你的人,也知道茹草的身份,她會任勞任怨的給你做事,一定有著她的原因。可是你把她送給我之後,護著她就不那麽容易了。她隻是宮女,很多地方我不能說上話。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茹草明顯冤枉,但還是會被算計和刑求,就是因為她人微言輕,地位低下。我這麽說,雖然對於茹草不好,你也會生氣,但是寶林份位雖然低,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威脅得了的了。而且她成了寶林,在我宮中,我護著她也就是應該了,你說對麽?”


    褚明佑伸出一隻手摟住顧婧嬋,另一隻手捏了捏她肥嘟嘟的臉蛋道:“嗬,我的小嬋兒闖下這樣的禍事還有理了?合著你這樣做茹草還和我還要感謝你,人家好好清清白白的姑娘,一下子成了我的人,你考慮她的想法了麽?這麽大人了,也不走走腦子,萬一再次算計茹草怎麽辦?這次是這樣的小事,她成了宮妃,在算計生事兒,可就是不那麽可以被原諒的了。”


    顧婧嬋聽著褚明佑無奈的聲音,滿不在乎地道:“什麽啊,我這麽做可是為你好。茹草可是標致可愛的小美人呢!你白白得一個美人是你的幸事啊,怎麽還來埋怨我的不是?再說了,清譽什麽的哪裏有性命重要,而且茹草做事無愧於心,那個時候不那麽說,不要太好以為她能有幸孕得龍子,怎麽可能逃得掉刑罰啊!”


    “我知道茹草成為宮妃之後的路可能更難走。我也知道這次茹草出事兒了,八成是為我背了黑鍋,我現在有孕,肯定是萬人的靶子。我有私心,但是我不想傷害茹草。為什麽宮中不能有太平,我懂得,所以,你不要擔憂別的。我不想知道茹草是什麽身份,她有什麽用,我會護好了她和我自己。”顧婧嬋望著褚明佑輕輕擰起來的眉,伸手撫平道:“我知道,剛才我在怡安宮的所作所為的確欠揍,可是你現在就看在孩兒的麵子上放我一馬。他日娃兒出生,妾隨君調|教如何?”


    褚明佑噴笑出生,大手捏了捏她柔軟的翹臀道:“不知道羞,要兒子聽見,該笑話你了。”


    “那麽陛下現在還摸著我的屁股做什麽?有本事不要碰啊!”顧婧嬋伸手推開褚明佑的大手,往褚明佑懷裏膩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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