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內,慕容洌忽地“啊”了一聲,滿臉喜色,“我明白了!”


    蘇落雪恰巧走進,笑道,“洌,什麽事這麽高興?”她已著人安排好一切,並且也知道紫凝已經被君夜離接走,差點高唿一聲“天助我也”,沒了那狐狸精在,她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真是太好了!


    “當然有好事!”慕容洌眼睛閃閃發亮,捂著嘴嗬嗬一笑,“方才紫凝說,她不能頂著魅王妃的頭銜跟我迴去,還說事情總要解決,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想問魅王要休書,恢複了自由身,才能跟我走,我知道她就是這個意思!”


    蘇落雪恨得咬牙:紫凝紫凝,你嘴裏、眼裏除了紫凝,就沒有別人了是不是?你還想她迴來做你的太子妃,簡直做夢!太子妃人選非我莫屬,否則我又何必忍受那麽多痛苦,解掉身上的毒,還不遠千裏來到西池國!


    說也奇怪,她也算是心性驕傲的女子,慕容洌如今變的不男不女,她居然一點不嫌棄,也夠癡情的了。慕容洌如果不是對紫凝執念太深,走火入魔,就立了她為妃,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


    “是嗎?那魅王肯不肯休了北堂紫凝?我看魅王不會那麽輕易罷休,不然也不會找到驛館來。”蘇落雪暗暗咬牙,已經做好了決定。本來她還覺得有些掉不起這個身價,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她要再畏首畏尾,最後就將什麽都得不到!


    “魅王勉強得了紫凝嗎?”慕容洌挑著眼睛,風情萬種地冷笑,“再說,不是還有我,若明日他還不放紫凝走,我就硬闖魅王府,帶紫凝迴大月國,看他能奈我何!”


    “……明日之事,明日再說,”蘇落雪假裝若無其事地笑笑,“我已讓他們備好晚膳,洌,你一定餓了吧,一起去。”


    慕容洌心情很好,也沒往多處想,點頭道,“好。”


    ——


    一行人迴到魅王府,紫凝下了轎,自顧自進門。


    君夜離板著臉跟在後麵,進了前廳,揮手讓所有人都留在外麵,自己跟了進去。“紫凝,你給我說清楚,快點!”


    會叫我的名字了,也不自稱“本宮”了,夜離,看來你想起來不少啊。紫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讓我說什麽?”


    君夜離一愣,瞬間就氣不起來了:紫凝這樣的表情,於他而言,竟是那樣的熟悉!似乎、似乎一直在他眼前閃啊閃,可就是想不起來,是怎麽迴事!“你、你真的要跟慕容洌迴去?”


    “我沒有,”紫凝原本是想逗逗他的,但看他氣成那樣,加上他有內傷在身,沒太敢刺激他,“慕容洌那種人,我怎麽看得上眼,要跟也是跟夜離你,你當我瞎的嗎?”以前的北堂紫凝就是瞎了眼,才會看上慕容洌那坨垃圾,結果落得個悲慘下場,她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這話聽著怎麽如此順耳。君夜離頓時心情舒暢,得意地揚高了眉毛,“算你有眼光,不然我一定將慕容洌銼骨揚骨!對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臉色又沉了下來,“你在驛館裏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能頂著魅王妃的頭銜到處亂跑,啊?”


    翻臉比翻書還書,君夜離,你是小孩子嗎?紫凝暗暗好笑,無比認真地道,“字麵上的意思,我是你的王妃,是有夫之婦,當然不能到處亂跑,這不對嗎?”


    君夜離氣結,“那你又說什麽事情總要解決,你是想怎樣解決?”想我休了你,你好跟慕容洌雙宿雙棲?休想!


    “就是這樣解決啊,”紫凝抬了抬胳膊,“不能到處亂跑,當然要迴府來了,不對嗎?”


    “……”


    不止是君夜離,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一瞬間的無語:王妃什麽時候喜歡用逗小孩子的方法逗人了,而且還逗著殿下玩,這簡直讓讓人……憋不住想笑啊,可是又不敢笑,怎麽辦!


    君夜離冷冷看一眼用力忍笑的手下們,“很閑嗎?”


    “屬下不敢!”無華等人見狀,趕緊溜之大吉,“屬下告退!”


    這些果然都是幫好手,說退就退,眨眼就走的人影不剩,把偌大的前廳留給這一對小夫妻,慢慢培養感情。


    算你們識相。君夜離似乎已經找迴一些跟紫凝在一起的感覺,至少在麵對她時,已經不再如開始時那般冰冷,而是帶著探究和滿足的,而她隻要不在自己麵前,他就會莫名的煩躁,做什麽都靜不下心來。


    “紫凝,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君夜離微皺眉,靠近她,低頭去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對不對?”


    紫凝略一沉吟,知道必定是她不在的時候,無華他們跟君夜離說了什麽,看來問題不大,“該想起來的時候,你自然會想起來的,夜離,不用強求。”


    君夜離顯然很不滿意於她的迴答,臉色一沉,“那你是不是還要去見慕容洌?”


    “不會了,”紫凝眼底精光一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永遠都不會見了。”


    君夜離一愣,“什麽?”


    ——


    驛館別苑裏,慕容洌吃過晚飯後就迴自己房間,修練了一會內力,想了一會紫凝,不知道是不是思念太甚的緣故,身體開始發熱,心頭也有異樣感覺慢慢升起來,似乎想要做些什麽,卻又茫無頭緒,這感覺真奇怪。


    咚咚,敲門聲過後,蘇落雪走了進來,笑著道,“洌,都準備好了,可以沐浴了。”


    正好沐浴一番,平一平心氣。慕容洌點頭,起身往外走,“落雪,你去休息,不必管我。”


    “殿下,你的臉好紅,是不是不舒服?”話是這麽問,但蘇落雪當然知道是怎麽迴事,趕緊親昵地偎過去,“不如我扶你過去?”


    慕容洌此時全身火熱,被她冰涼的小手一摸,登時生出幾許涼意,很是舒服,他心裏約略有些明白,莫非……“落雪,你是不是……”


    “走吧,殿下,就讓我侍候你吧!”蘇落雪哪由得他多說,不由分說拉著他就去了隔壁房間。一個很大的木桶擺放在房子一邊,另一邊靠牆是一張足有兩米見方的大床,慕容洌還真是會享受,走到哪兒也要如此舒服、奢華。


    “好熱……”慕容洌扯了下衣領,眼神已經有些迷茫,身體裏就像有火在慢慢燒起來,不是很快,也不是很猛,但就是讓你心癢難耐,壓抑不住。“落雪,你……出去……”


    還能把持得住,那看來藥效還沒有全部發揮。蘇落雪好不得意,憐青把這藥買迴來時已經說過,這藥會讓人意亂情迷戀,顛鸞倒鳳,極盡享受,最好不過。


    而事實上她哪裏知道,紫凝早已吩咐夕月暗中注意憐青的一舉一動,見她果然買迴媚藥下在慕容洌的酒中,夕月就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酒換掉,而放入了紫凝配製的媚藥。


    雖然兩者都是媚藥,但效果絕對不一樣,普通的媚藥大都帶著甜香,像慕容洌這般精明之人,哪那麽容易上當,要是給他識破,那就不好玩了。而紫凝配製的媚藥則清香怡人,加入酒中之後,隻會讓這酒越加爽口,越喝越想喝,就跟上癮一樣。


    再者,普通媚藥大都發作迅速,會讓人興奮莫名,而且藥效也就那一陣,就算不與人行好事,藥效過了,也就無所謂了。但紫凝配製的媚藥不同,發作很慢,隻會讓人覺得是情之所至,意之所需,很自然地就摟摟抱抱,巫山雲雨,而且藥效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後果絕對讓人想不到。


    “殿下,你何必一直急著趕我走,”蘇落雪媚笑著,輕輕咬了下嘴唇,極盡挑逗之能事,“殿下是覺得我不夠美,配不上殿下嗎?”


    她看得出來,慕容洌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再拖一拖時間,一定可以成事!


    “你……”慕容洌揉了下眉心,眼前一陣模糊之後,慢慢變的清晰,竟現出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來,不由他不驚喜莫名,上前一步道,“紫凝,你、你終於迴來了?!”


    蘇落雪臉上的笑容一僵,然後以更快的速度恢複,“是啊,洌,我迴來了,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你,你說好不好?”


    “好……”慕容洌眼睛閃閃發亮,一把將她攬進懷裏,“紫凝,我好想你……我好後悔……我當初不應該放你走……別走……”


    “我不走,”蘇落雪被他緊緊勒住,有些喘不過氣,但還是抬手抱住他瘦了許多的背,眼睛裏是得意的笑意,“洌,你放心吧,我會永遠陪著你的,將來我們成了親,生兒育女,你身邊隻會有我,不會有別的女人!”


    “太好了!”慕容洌大喜,鼻子裏傳來女子的芬芳,這更刺激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往某個地方集中,急切地想要發泄,想要占有,想要知道,她是屬於他的,隻屬於他一個人!“紫凝,我想你……我要你……”他一把捏起蘇落雪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唔——”蘇落雪被他吻得差點喘不過氣,卻也欣喜於他對自己的親近——盡管是在藥效的作用之下,盡管他把自己當成另一個女人,但這些她都已經不在乎,她隻要成為慕容洌的女人,那樣他們有了夫妻之實,依著她郡主的身份,皇上也必定會讓他們成親,到時生米煮成熟飯,看慕容洌還怎麽拒絕!


    “給我……紫凝,給我……”慕容洌明明已經有過很多女人,此時卻兒猴急的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一邊沒頭沒腦地親吻著蘇落雪的嘴唇、脖頸,一邊拉扯她的衣服,親吻她的鎖骨、胸膛,一路向下,越來越猛,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洌,別急,慢慢來……”蘇落雪被他急風驟雨一樣的吻弄到招架不住,她就算再卑鄙無恥,可畢竟是初經人事的處子,陣陣異樣而陌生的感覺席卷而上,她雙腿早就軟了,如果不是慕容洌一隻手即使扣著她的腰,她早癱到地上去了。


    “紫凝,快……快……”慕容洌此時滿腦子叫器的都是“要她”兩個字,哪裏慢得下來,幹脆打橫抱起蘇落雪,也不沐浴了,直接將人往床榻上一放,欺身壓上,“哧啦”一聲響,將她的衣服撕了開來,露出她粉嫩、晶瑩的柔軟來。


    “殿下!”胸前的涼意讓蘇落雪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顫,有點害怕,忙用手去遮擋,“殿下,別……”


    “紫凝,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慕容洌粗重地喘息著,難為他在這個時候,還能顧慮到這一點,“我隻是喜歡你,我喜歡你,我隻喜歡你……”一邊念經似地說著,他急切地退去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不顧蘇落雪的反抗,腰身一挺,已深深進入那溫暖、緊窒的所在,而後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真好,終於,紫凝是他的,永遠是他的!


    然相比之下,蘇落雪這一刻,卻尤如置向地獄,那一瞬間的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大叫一聲,眼淚瘋狂地從眼角滾落,沒命地捶打著慕容洌的肩膀,嘶聲叫道,“好痛!走開!不要!我不要!你走開!”


    為什麽會這麽痛?!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她也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這麽痛,她快要痛死了!


    可慕容洌已經是箭在弦上,在藥物作用之下,他怎麽可能停得下來,單手壓製住蘇落雪的雙腕,猛烈地律動起來。


    有如燒紅的烙鐵在身體內進出,疼痛一波接一波,仿佛無休無止,蘇落雪根本就承受不住,不停地哭喊掙紮,到後來更是破口大罵,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得出來。


    屋外,憐青麵無人色,進進退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郡主方才吩咐她,隻要在門外守著就行,無論屋裏發生什麽事,都不準她進去。可這會兒郡主好像叫的很慘,會不會是太子殿下在欺負郡主,要不要進去看看?


    可她也知道,郡主讓她買迴來的是什麽藥,兩個人這會兒在屋裏,也許是做……那種事,她如果貿然進去了,一定會被郡主和太子殿下打死的!這要怎麽辦啊,到底進去還是不進去?


    她自是猶豫莫名,屋裏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蘇落雪的衣裙早已被撕成碎布,全身上下不著寸縷的她像待宰的羔羊一般,隻能無助地被慕容洌欺侮,處子的落紅在床單上一片狼籍,她也早已哭啞了嗓子,被折騰的沒了多少力氣,眼睛都要睜不開。


    “紫凝,真好……真舒服……”慕容洌卻還像是發瘋的野馬一樣,瘋狂地動作著,“紫凝,你舒服嗎……”


    蘇落雪咬牙,現在她如果有半分力氣,一定把慕容洌咬得體無完膚,讓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感受!


    不過,事已至此,再痛也得忍著,忍過去就好了,她已經是慕容洌的人,隻要她做了太子妃,今日她受的痛,必將十倍百倍地討迴來!


    終於,慕容洌在狠狠衝撞了幾下之後,身體一僵,痛快淋漓地發泄了出來,而後伏在蘇落雪身上,粗重地喘息著,像一頭野獸。


    總算結束了嗎?已經被折騰到半死的蘇落雪鬆了口氣,勉強晃了下身體,沙啞著嗓子怒聲道,“還不起來?”這麽重,想壓死她嗎?


    誰知道事情根本不是她所想像的那麽簡單,她這一動,卻瞬間驚訝而又驚恐地感覺到,慕容洌還沒有退出她的那個部位,竟然又雄姿英發了起來!“你——”


    “紫凝,真好,我們終於在一起了!”慕容洌眉眼之間媚態盡現,像個女人似的妖嬈地笑了笑,“別急,長夜漫漫,我們慢慢來……”


    “你——”蘇落雪這會兒終於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讓憐青下藥給慕容洌,卻沒想到會把自己害的這麽慘!“不!我不要!慕容洌,你走開,走開!”


    “噓——”慕容洌捂住她的嘴,眯起眼睛,嗬嗬低笑,“紫凝,這是我們兩個的事哦,你叫那麽大聲,把別人叫來,那多不好!”


    “你、你這個魔鬼!”蘇落雪嚇得又要哭出來,“放開我!憐青!憐——”一句話沒喊完,胸前一麻,已經被點了啞穴,想叫也叫不出了。


    “說了讓你別叫,紫凝,別這樣好不好?”慕容洌輕輕將她臉上披散的秀發撥開,眼睛裏是血紅的光,“我會好好對你,好好疼你!”話音沒落,他腰身一動,又開始新一輪的攻擊。


    蘇落雪這迴是欲哭無淚,照這樣下去,她死都沒個全屍……


    天剛亮,夕月迴到魅王府,才一到紫凝房門前,她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如何?”


    “小姐神機妙算,慕容洌已經死了。”夕月推門進去稟報,那叫一個痛快,這個禍害終於見閻王了,而且還是以那般下作的樣子死去,真是大快人心。


    “很好。”紫凝聲音裏有著明顯的笑意,“慕容洌一除,武昭帝肯定大受打擊,他這一脈根本無人能與慕容洌相提並論,皇室中人必定對皇位虎視耽耽,有他受的了。”


    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大月國必定會受內部皇位爭鬥所苦,一時也分不出心神對護西池國,何況六國爭霸賽,他們也沒有到最後一決勝負的地步,暫時不足為懼。


    “小姐英明。”


    紫凝淡然一笑,“不過讓慕容洌死得其所罷了。大月國那幫人可有不服嗎?”不管怎麽說,慕容洌都是死在西池國驛館,他們迴去無法向武昭帝交代,說不定就會大吵大鬧,不依不饒,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意見總是有的,不過也說出不出理由去,”夕月麵露不屑之色,“昨晚慕容洌跟蘇落雪一夜好睡,直到一個時辰前才……一命嗚唿,天亮時侍衛進去服侍,發現他赤身裸體死在房中,屬下早按小姐的吩咐,讓驛丞去找了仵作當場驗屍,那種死法,他們已經夠羞恥,還能怎樣。”


    事實也確實如此,那會兒憐青在外侍候著,後來聽到屋裏沒了動靜,還以為他們兩個相擁而眠了,也不敢進去,在門外守了一夜。


    天亮之時,慕容洌的貼身侍衛桑煜過來服侍,還奇怪憐青怎麽在這裏,結果敲門沒有人應,他們頓時覺得不妙,撞開門進去一看,登時就傻了眼。


    屋裏那種味道,滿地的碎布,淩亂的被被褥,還有床上糾纏在一起,不著寸縷的兩人,這種情景,還用得著多說嗎?


    桑煜頓感大事不妙,過去一推慕容洌的肩膀,才發覺他身體冰冷,唿吸全無,分明已經死去多時!


    大月國的隨行眾人乍一聽到這件事,更是大驚失色,太子殿下客死異鄉,這要他們迴去如何交代?接著他們就吵吵嚷嚷去找驛丞,非要麵見宣景帝,討個說法不可。


    如夕月所說,驛丞得了夕月的提點,立刻找了仵作來驗屍,結果是慕容洌因濫服春藥,縱欲過度而亡,這怨得了誰?


    “蘇落雪呢?”紫凝不用親眼看也知道,當時的場麵有多滑稽,多可笑!


    “她倒是僥幸撿迴一條命,不過被慕容洌折騰了一夜,渾身是傷,估計沒那麽快醒。”夕月雖然是在窗外,但也能看到蘇落雪的慘樣,不過,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當初她幾次三番要害小姐,無論受什麽樣的羞辱折磨,都是她應得的!


    “那就更好玩了,”紫凝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心情很舒暢,“解決了大月國,接下來就是蒲墨國了,說起來,賀蘭映熙也快要‘暴斃而亡’了吧?”


    驀地,門外有人接上話,“你怎麽知道?”君夜離推門進來,滿臉驚詫,“方才早朝之時,父皇收到賀蘭映楓的奏折,說蒲墨國太子暴斃,他要迴國繼承王位。紫凝,你怎麽會如此快得到消息?”莫非是未卜先知嗎?


    紫凝挑了挑眉,“局是我布的,我當然知道它何時該發揮效用。夜離,你應該記得跟賀蘭映楓的協議,是嗎?”


    “是,我記得,”君夜離腦海中條地閃過某些畫麵,正是他跟賀蘭映楓一起商議合作之事,而那時候,分明還有一個人在旁邊,是誰?“你——”


    “那就好,”紫凝怕他去想自己的事,立刻打斷他,“說服父皇,讓他放賀蘭映楓迴國繼位,隻要你遵守約定,他就不會與西池國為敵。慕容洌已死,大月國不足為懼,你與蒲墨國再成盟友,其餘幾國就好對付的多。”


    君夜離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忽地道,“慕容洌的死,也是你的安排?”


    “算不上,”紫凝聳了下肩膀,“不過順手送他一程。在大月國時,他數度要害你,這次讓他死在西池國,是他的報應!”


    君夜離心中一震:好熟悉的話!好熟悉的神情!曾經有人這樣維護他,說過要把欺負過他的人全都欺負一遍,替他出氣!對,就是有這樣一個人,是他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人,可是,為什麽他會忘記,為什麽隻記得一些片段,卻無法切實想起來,紫凝在他生命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夜離!”一見他眼神有些亂,紫凝就立刻把他的神智拉迴來,“大月國的人有未提出無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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