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藏了兩套裝備,另一套就在鞋底,若是脫掉了,立刻就暴露了,怎麽運氣這麽背,剛被查完又被查,這些人的警惕性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那邊山頭,潛伏了一上午終於看到了一點情況,但貌似是傻子有麻煩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清楚那邊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隻知道那傻子被人叫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之前還被踹了兩腳,不能輕舉妄動,隻能靜觀其變。

    他既然敢隻身前往必定有應對之策,若是到後麵傻子的生命受到威脅,他們再救也不遲。

    傻子有些焦躁不安的待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添了一下幹燥的嘴唇,頭上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汗水從頭頂順著背往下流,麵上還必須的保持鎮定,不能有一絲慌亂,更不能表現出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癡癡傻傻的望著成哥,眼裏滿是茫然和無知,實則已經在偷瞄逃跑路線了。

    如果成哥執意要他脫鞋,往哪條路跑比較近能和外麵的人匯合,如果他隻是隨意說兩句,他又該如何把成哥的注意力從鞋子上麵引開。

    心裏在不停的盤算著,大腦在告訴運轉著。

    成哥見這傻子半天沒有動靜,也不似監工那樣惱怒,而是踱著步子準備走上前來,就在這時,一個女聲打破了這一刻的畫麵。

    大約三十歲左右,也許是長期待在這種環境的原因,那女人的皮膚狀態一般,即使化了妝都無法拯救那張臉,穿的一件剛剛遮住屁股的連衣裙,恰到好處的展現出自己的前凸後翹,帶著些嗲聲嗲氣的叫了句:“成哥,過來一下。”

    剛準備抬起來的腳又縮了迴去,一臉壞笑的轉過頭去看向那個女人,後者挑眉衝他嫵媚一笑,於是,本來想檢查傻子鞋子的想法完全拋之腦後了,甚至都沒再看傻子一眼,徑直走掉了。

    這算是大反轉嗎,本來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要如何應對,結果就這樣又躲過一劫,握了握已經濕透了的手心,繼續托起板車往前走著。

    小風波暫時告一段落。

    正午陽光正烈,在如此偏僻的山頭更是鮮少有人來往,兩人已經在原地潛伏了一上午,周遭一片寂靜,突然,一陣震動聲同時將兩人的視線轉移。

    陸奕錚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手機,沒有任何牌子在上麵,應該是加密的防竊聽裝置。

    “喂。”強烈的光線照射著,手機屏幕反光,所以蘇沐並沒有看清顯示的備

    注,男人指尖按下接聽鍵,壓低著嗓音說道。

    “黑貓,我最多再給你拖延一天的時間,明天必須迴來,這次的情況很嚴重。”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裏帶著寫隱忍的怒氣,和無法言說的複雜情緒夾雜在裏麵。

    黑貓?陸奕錚的代號?

    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占子楓問她是不是見到了黑貓,當時還否認,現在不僅看到了,還被拐走了。

    “知道了。”男人語氣淡淡的,臉上更是雲淡風輕,仿佛方才被催促的人不是自己,沒等電話那頭的人說完就直接掐掉了。

    偏過頭對上女人若有所思的眼神,陸奕錚收迴手機,痞裏痞氣的揚了揚嘴角,禿鷹說話的聲音不小,蘇沐肯定聽到了,但男人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餓嗎?”

    既然陸奕錚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去問,殺手要保護雇主的個人信息,部隊裏同樣也會有保密條令,況且像陸奕錚這種性質的軍人,隨時出任務都是正常的。

    “你如果有急事可以先走,這裏我會盯著。”

    聽電話裏那頭的人說,貌似還是件特嚴重的大事兒,那就沒必要為她自己都能解決的事耗時間在這裏了。

    “沐沐,你是在關心我麽!”

    聞言,男人笑容更深,這丫頭居然知道為他考慮了,也不枉費他勞神費力的為她思前想後。

    沒理會他的不正緊,話她已經說了,既然人家還是準備留在這裏,她也不會再多勸什麽,轉過頭看向黑磚廠的情況。

    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壓縮餅幹遞給蘇沐,後者不著痕跡的皺著眉頭,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嘴裏悠悠的說道:“我以為你出來春遊的呢!”

    “。…。”

    黑磚廠裏的礦工都已經歇下來,挨個兒坐在牆邊的磚頭上拿著自己的碗瘋狂的往嘴裏扒飯。

    雖然碗裏的菜少的可憐,還是放了幾天的已經搜掉的,但這些人像是吃不出來一般,隻知道埋頭吃,每天能填飽肚子就是唯一的希冀。

    傻子雙手捧著碗,看向那些狼吞虎咽的工人,還沉浸在上午吃別人剩涼皮的陰影中,盡管胃裏已經空了,但卻無法下咽,碗裏的飯菜隱隱冒著餿味兒,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相比於他遲遲不肯動口,坐在一旁的礦工用一種非常渴望的眼神看著他碗裏的飯菜,張著嘴巴對著傻子的碗。

    突然想起來這人

    是上午因為他而被罰沒午飯的礦工,之前還說要把飯給他吃的,結果被踢了幾腳就給忘到腦後了,連忙把碗遞到他麵前。

    那礦工想接又不敢接,黝黑粗糙的雙手伸出來一半就停在空中,有些不確定的望向傻子,滿臉的汙垢下,眼白的部分就格外明顯。

    “拿著吃吧。”

    聽到他的話後,還沒等傻子反應過來,手裏的碗就一把被搶走了,這一舉動弄得傻子哭笑不得,那些監工正坐在我桌子上喝酒吃肉,暫時沒注意到他們。

    傻子湊過身來,小聲問道:“老鄉,你們平時就吃這些啊?”雖然看他們這樣已經基本確定了,但傻子還是不甘心要再確認一遍。

    三下兩下,碗裏的飯已經被吃掉一大半,肚子有了半飽這才放慢點速度,後知後覺發現有人在跟他講話,朝傻子比了一個大拇指,有些憨厚的笑著,繼續將臉埋在碗裏吃。

    不知道他這大拇指是在感謝傻子給他飯吃還是說飯菜好吃,但傻子注意到那礦工的手指缺了一半。

    整個指甲蓋都沒有,隻有下麵一截,雖然被髒兮兮的灰燼遮住猙獰的傷口,但依然讓傻子倍感震驚。

    十指連心,斷了得有多痛!不敢想象這人到底經曆過什麽,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間煉獄。

    不禁出口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著,怕引起那人的傷心事,傻子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準備這礦工會迴答他。

    “老鄉,你這手指是怎麽斷的?”

    沒過幾分鍾的時間,那人已將碗裏的飯菜掃蕩一空,還像是沒吃飽一般添了添碗,雖然菜裏麵幾乎沒放什麽油。

    傻子見狀突然有些後悔問出口了,他已經過的很艱難了,被拐到這種地方來挨打,而自己還要殘忍的揭開他的傷口,緊皺著眉頭想出聲安慰他兩句就被一陣粗暴聲打斷。

    “誰他媽讓你給他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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