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臉色有點難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敢出聲反駁。占子楓本想出口為方媛抱不平,可人家自己都沒說什麽,她來替人家強出頭好像沒什麽理由,便作罷。剩下兩個則就是很冷漠的直接無視。

    坐一會兒等氣兒順過來了,蔣晴晴才開始慢悠悠的往上爬。

    羅琦看了一眼她快翹到天上去的屁股,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不是冤家不聚頭,上午才結了仇轉個身就住在一個宿舍了。

    好不容易才爬上來,蔣晴晴坐在床上倒是不敢下去拿行李了。完全忘記自己剛才怎麽給方媛難堪,舔著臉說:“媛媛,咱倆換個床鋪唄,我恐高。”

    沒等方媛迴答,隔壁床的羅琦就先一步開始嘲諷了:“屁點兒高的地方都怕,你當部隊是給你度假的地方啊,想睡哪兒睡哪兒。”

    絕對不是為方媛出頭,完全是看不慣蔣晴晴的行為作風,忍不住就要懟兩句。可落在方媛眼裏頭就覺得羅琦是在為她說話,隻不過是個看起來冷漠實則很熱心腸的人,跟那兩個不幫她的人完全不一樣。

    於是就這樣很輕易的將蘇沐和占子楓定性為狠毒的人。

    “你有病啊,我沒惹你吧,上午你也說我,現在又說我。”雖然她媽媽教導她女孩子不可以說髒話,可麵對一而再的挑釁,她也著實忍不住了。

    “我有病,你有藥嗎?”對於她的謾罵羅琦沒有直接強攻迴去,而是換了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說法,把別人的話堵得死死的。

    一臉你能把我怎樣的欠揍表情。

    蔣晴晴白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我迴去告訴我爸爸,到時候有你好看的。氣鼓鼓的躺在床上,連自己的東西都不收拾了。

    方媛剛想對羅琦投以感激的笑容,結果人家就把頭轉迴去自己幹自己的事了,於是訕訕的收迴表情。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蘇沐還以為能鬧騰一個中午,琢磨著去哪個樹底下湊合睡一覺,結果就這樣草草結束了,真是浪費表情,沒理會那些嘻嘻索索的聲音,闔眼午休。

    下午兩點,

    一群穿著夏季訓練服的士兵們正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排著隊挨個兒領背囊。嚴實板著一張臉站在旁邊,有點不耐煩他們慢的像蝸牛一樣的速度和接到背囊時那一臉猙獰的表情,大聲吼著:“都快點兒,沒吃午飯呢!”

    冷臉閻王一催促,果然隊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了起來。

    站在車子上麵發背囊

    的馮豈看到麵前的蘇沐,不意外的與上午資料紙上的女孩兒麵部重合,眼神兒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看她這小身板兒,連背囊都不一定背得起,實在想不出能有啥過人之處。

    掂了掂手上足足有25公斤的裝備,沒像對男兵一樣直接扔下去,而是遞給她。不是憐香惜玉,是怕她第一天來還沒訓練就被背囊把腰壓折了,那豈不是砸了陸隊的麵子。

    蘇沐沒管他心裏那點小九九,忽略掉他打量的眼神,用力扯過背囊往肩上一甩,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點兒拖遝。

    25公斤對於她前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曾經手持巴雷特m82a1狙擊槍,背著重達35公斤的武器裝備在雨中狂奔一夜,就為了在規定時間內到達目的地。

    不過這具身子她還是得悠著點兒。

    看著她甩包上肩時霸氣的樣子,呦嗬,小姑娘有點脾氣。馮豈收迴視線繼續給下一個人發背囊。

    “全體都有,稍息,立正。”嚴實站在前麵冷眼看著蔣晴晴在隊列裏扭來扭去,一臉嫌棄背囊太重的表情,一股火就用上心頭。

    當初蔣旅長要把自己女兒塞過來的時候他就極了反對,一個連軍姿都站不好的嬌滴滴大小姐來這樣一個競爭壓力大,訓練強度更大的集訓營能做什麽,除了給他添堵還會給他添亂。

    可這事到最後人還是進來了,氣不過,又沒有辦法,就撂下一句話,

    “既然您執意要把她帶過來,那我隻能受著了,不過集訓營的訓練強度您可是知道的,我不會因為她是您的女兒對她有所關照,更不會為她打破自己的規定。”

    對於嚴實而言,這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要不是看在人家是領導的份上,那絕對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直接把人趕走。

    “有多動症啊,在隊列裏一直動,再讓我發現直接滾蛋。”嚴實板著一張黑臉,毫不客氣的直接吼著,雖然沒有直接看著蔣晴晴,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說誰。

    蔣晴晴立刻把手指貼緊褲縫線站好,微微低著頭,被嚴實一吼,眼淚都要嚇的掉出來了。她要迴去跟爸爸告狀,這個黑臉家夥兇她。

    稍頓幾秒,嚴實麵無表情的在隊列麵前走著,沉聲說道:“這三天,我會把集訓考核的項目給你們都過一遍,改變以往慣用的積分製,采取淘汰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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