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宇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些人,做出一個手勢,突然,剛才還在慷慨激昂的周衡就被人一槍打中眉心倒地而死。

    眾人皆楞,茫然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有狙擊手。”本以被安撫的人心瞬間又躁動起來,狙擊手千裏之外殺人於無形。

    一個人把武器丟下,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局麵也自知逃不出去,紛紛將手裏的槍丟下,抱頭蹲著。龍老大憤怒的看著這群人,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站起來,一群廢物。”

    寂靜的夜空無人迴應,龍老大自知大勢已去,短暫的沉默之後突然槍頭調轉朝向陳澤宇,可還沒等他開槍就被狙擊手一槍擊中手掌。

    憤怒到畸形的五官,鮮血順著手臂留下,滴落到土壤裏。

    陳澤宇冷看著他,示意後麵的人把李曼帶上來。渾身濕漉,白色的裙子早已沾滿泥土,滿臉淚水的看著那個男人,那個曾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

    “龍哥。”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流不止,拚命的反抗,想掙脫那人的束縛,她想走到他身邊陪著他,奈何一個從未經受訓練的人怎會是特戰隊員的對手。

    還以為李曼被顧琛保護的很好,沒想到卻被抓住,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明了,精心策劃的一切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如今他唯一的軟肋都被抓住,還有什麽好掙紮,苦笑著對著李曼說道:“曼,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個是非之地,如果當初我沒有將你帶迴我的身邊,結局就不會這樣悲慘。

    “不……”李曼此時早已泣不成聲,無力的癱軟到地上,一隻手撐著地麵,另一隻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抓著,可中間隔了一個世界的距離她該如何跨越。

    “龍哥,我從來都不後悔遇見你,更不後悔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愛你啊,沒有你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每次都是你把我拋下,這次我也自私一迴。”

    倔強的抹掉眼角的最後一滴眼淚,高昂著頭顱,用盡全身力氣掙脫束縛猛地撞向一座大石塊,鮮血從頭顱留下,刺痛每一個人的神經。

    沒有人想到她會在此時做出自殺的行為,包括在場的兵都愣住了,李曼雖然是龍老大的女人,但是沒有實際的犯罪,也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行為,隻要態度誠懇出去的機會是一定會有的。

    龍老大還在迴味她方才話的意思,李曼就已經死了,像是內心被掏空了一般,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被壓垮,所有的情緒全部湧上心頭,他

    看不見別的景象,聽不見別的聲音,兩行滾燙的淚水從臉頰劃過,痛苦的嘶吼著。

    顧不得此時自身的處境,顧不得自己的搶傷,拚了命的站起來衝向李曼,特戰隊員眼疾手快攔住他,而狂躁的獅子豈是輕易能攔住的,撞到了再爬起來,隻有一個信念,就是去找她。

    不遠處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放他過去。”陳澤宇拿著手槍筆直的站立在李曼身旁,方才探她的鼻息就知道她已經沒氣了。

    幾人便也不再阻攔,龍老大飛快的衝過去,雙腿跪在李曼身旁,手指慢慢探向她的鼻息,窒息感蔓延到全身,粗糙的大手慢慢的撫摸上她的臉頰,似嗬護珍寶一般輕柔,將她一把抱起,親吻了她的額頭,“傻丫頭,我迴來接你了。”

    直到最後他才明白,辛辛苦苦所爭奪的一切都抵不過一個她。

    淩晨兩點,別墅。

    淩勳雙手向後搭在沙發上,翹著一體條腿,這是一種極其自信的表現。男人聲線懶洋洋響起,卻帶著濃濃的殺意:“想把人帶走,可能要費點功夫了。”

    話音剛落,十幾個黑衣人從屋子裏的各個角落出現,裝備齊全,隻要淩勳一聲令下,蘇沐當場就能被打成一個血窟窿。

    反觀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女人,絲毫沒有被這樣的陣仗所嚇到,好像槍頭對準的不是她一樣。

    輕瞟了一眼周圍,說了一句:“口渴了,有水喝嗎?”

    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蘇沐居然說出了這麽不合時宜的話,一時讓淩勳呆愣的不知道說什麽,這個時候不應該想著怎麽逃出去才是最準確的麽,這樣不鹹不淡的反應完全是對他的羞辱。

    淩勳站起身,掏出一把槍對準蘇沐,咬牙切齒的說道:“別在這故弄玄虛,死期都要到了,還想著喝水。”

    蘇沐緩緩抬起頭看著那黑漆漆的槍口,輕笑一聲,“你不會這麽幼稚吧。”話音剛落,一把鋥亮的鋼刀筆直的插入淩勳的心髒。

    眾人還未反應她是什麽時候掏出的刀,淩勳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沐,卻死命的朝她開槍,後者輕鬆躲過。

    隨著第一聲槍響,眾人才反應過來,子彈直往她身上招唿。蘇沐早已有所準備,翻滾到沙發後麵,借著障礙物的阻擋朝那群人開槍,一時間,屋內硝煙四起,而此時身受重傷的淩勳,被人緊緊的護在櫃子後麵,不甘的開口,語氣皆是憤怒:“亂槍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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