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走來個人,卻是那個被小惡煞稱作混混的平凡。

    不久前他還與小惡煞和楚歌在小館子裏喝得熱火朝天,現在因為想著那個風情萬種的薛冰靈,又跑到街上來了。

    至於那身馬馬虎虎的化妝,早就被他洗得幹幹淨淨,恢複了本來麵目。

    可巧的是,有一輛馬車過來了。

    正站在路心到處張望地平凡連忙伸手攔住。

    趕馬的心說見鬼了,今天盡是攔車的,而且連天海湖的車都敢攔,連忙又陪著小心,“這個大俠……”

    平凡粗暴地打斷他的話,“你娘個皮子的,什麽大俠小俠的,沒看老子像大爺嗎?”

    趕馬的心裏一隔登,馬上陪下笑,“對對,大爺……”

    平凡怒氣衝衝地兇他,“大爺是你叫的嗎?”

    趕馬一看不對,吃吃著說,“這個……這是我們心靈姑娘的馬車,是去給江遨遊獻藝祝壽的,你看……”

    “什麽這個那個的,聽著別扭,看在你是給江遨遊作壽的份上,這輛馬車老子要了,趕緊給老子趕馬,遲一步打爆你的頭。”說著,也像剛才薛冰靈那樣子,轉到車後,打開車門就跳了上去。

    趕馬的急得連忙追過來,正要將平凡叫下來,平凡自己見鬼一般地從裏麵竄出來了,並且擇路就逃。

    “混蛋楚歌,給老娘站住!”一個聲音從車廂內傳出,平凡立刻著了定身法似的定在了那兒。

    一道紅影閃過,趕馬的看到前不久才上車的那個紅衣女子已經站在平凡身邊,揪著他的耳朵,揪得平凡唧唧叫,又將他揪進了車內。

    趕馬的心裏又說,這年頭怪事多,男人最怕女人磨,這個惡男剛才還那麽兇狠,見到女人卻比見了老虎還可怕,天啦,這是什麽世道?

    迷糊著,關好車門,又去趕他的馬去了。

    一路上,他的馬車卻平靜不下來了。

    先是劈劈啪啪稀裏嘩啦地打了一頓,打得平凡直叫姑奶奶。

    薛冰靈問,“你為什麽騙我?”

    平凡答,“我沒騙你,我本來就是叫楚歌。”

    又是劈劈啪啪一陣響。

    薛冰靈問,“你是楚歌,那小惡煞哥哥的表弟是什麽?”

    平凡答,“他也是楚歌。”

    又是劈劈啪啪一陣響,車子都搖晃起來。

    薛冰靈問,“我再問你,你到底是誰?”

    平凡答,“我本來就是楚歌。”

    這下子更兇猛了,嚇得那個心靈姑娘都驚叫起來,“妹妹,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薛冰靈的怒氣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增加了,“你還擔心會打死他啊,告訴你吧,他的皮子比城牆還厚,這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肮髒下流無惡不作的無賴,老娘今天若不將他狠狠地對付了,還真不叫薛冰靈了!”

    她的話音一落,平凡就怪笑了起來,“你不叫薛冰靈,那我以後怎麽叫你冰冰啊?”

    “你還敢叫我冰冰?你這個惡賊、魔鬼、妖怪、強盜,我讓你叫,讓你叫!”

    這迴打得最響,馬車的後門都被打爛了,蓬地一聲響,碎片亂飛,路邊的人都嚇得亂跳。

    趕馬的臉都嚇白了,心裏說我的親娘啊,若不是親見,我可不相信這是真的,哪個男子要是娶了這樣的女子,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黑黴了,寧可自己一根繩子吊死,也不能讓她得手。

    可是有一點趕馬的就不明白了,一路上,薛冰靈不停的追問平凡叫什麽,平凡總是迴答就叫楚歌,迴答之後往往會招來一陣狠毒的打罵,但就算是這樣,薛冰靈還是在問同樣的問題,平凡也總是在迴答同樣的答案,於是打罵聲便一路不斷,一次比一次兇猛,那個同紅衣女子一起上車的另一個女子——趕馬的並不認識她就是小惡煞歐陽虎的妹妹歐陽婷婷,隻聽到她怎麽勸都無濟於事,等來到天海湖的時候,趕馬的不僅自己嚇得全身濕透,那輛異常華美的馬車也幾乎破得不成樣子了。

    眼前現出好大好大一張湖來,若不是看到湖邊站著曆曆人影,平凡真懷疑到了海邊了。

    一眼望去,山清水秀,湖光山色,天連著水,水連著天,湛藍湛藍地從眼前排到遠處,高天倒映其中,藤林倒映其內,陽光撒在湖水裏,捧出層層閃光亂跳的波紋。

    一湖四周,藤林茂盛,鋪青疊脆,有是綠林就是草地,天海湖就像一麵極大的鏡子,鑲嵌在這裏青翠的藤林之中。

    站在這裏,讓人感到蒼天是海,大地是湖,湖邊曆曆的是人影樹影,海湖一色,天高雲淡,陽光蕩漾在水裏,柔風吹散在四周,風景如畫,不可描述,令人感到心曠神怡,如同置身到了一幅美麗的畫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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