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兒,央兒……我好喜歡你啊……”溫濕的氣息噴薄在耳際,又癢又熱,拓跋炎胤伏在她的肩頭細語呢喃地摩挲著,閉著眼睛一片情迷意亂,“央兒,做我的皇後好不好……?”


    鏡月未央隻覺得全身像是掉進了火海裏,裏裏外外燥熱難耐,額頭的青絲早已汗濕,豆大的汗水沿著額頭滾落,掉進了碧草蒼翠的泥土裏。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腦子熱得像是燒糊了一樣,她本來就內火盛旺,沒想到拓跋炎胤的身體比她更熱,貼著他的肌膚就像是貼著燒紅了的鋼板似的,燙得驚人。好在意識還算清明,周圍的一切響動都能收入耳中,雖然被拓跋炎胤的投入搞得有點兒情動,但還沒有到徹底被牽著鼻子走的地步。


    “皇後?切,我才不稀罕……”鏡月未央斷斷續續嬌唿輕吟,一邊側開臉嗤之以鼻,“做公主挺好的,自由自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看到美男還可以拐上床魚肉一番,做皇後能有這待遇麽?嗯……混蛋,他娘的你別亂來!我擦……”


    當拓跋炎胤滿是饜足地坐起來的時候,鏡月未央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嗓子也幹得幾近沙啞,都是罵人給罵的。這二貨,這死處男,居然連著要了她七次,整整七次!原來那神馬一夜七次郎,真的不隻是傳說……尼瑪她又在慘痛的教訓下長見識了。


    兩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喘著粗氣養精蓄銳了好一陣,才勉強恢複一些體力。拓跋炎胤側著身子支肘躺著,一手摟住鏡月未央的小蠻腰,一腳環住她的小腿細細摩挲,看著她汗濕的鼻尖冒著點點水珠,在夕陽的照射下閃爍著璨亮的光澤,美得如夢似幻。


    眼見著拓跋炎胤俯身又要湊過來,鏡月未央渾身一顫,趕緊伸手一把擋開他的臉,用一種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傷心欲絕地哀鳴:“我尊貴的太子殿下,求你了……再來一次我真的要被你玩死了……”


    拓跋炎胤聞言不由輕笑:“還說去找別的男人,也就這點兒能耐。”


    臥槽!鏡月未央狠狠捏緊拳頭,轉身猛的就朝拓跋炎胤的下顎一拳揮了過去,然而還沒等貼上他的臉就被輕而易舉攔了下來,被他握在掌心順勢一帶按到了腰側,緊跟著整個人都被拉到了他的身上。


    鏡月未央一陣鬱悶,趴在他的胸口大皺眉頭,哭喪著臉肝腸寸斷:“嗚嗚……你們都是騙子,大騙子……不是說你練的是童子功嘛!不是說一破身就會武功散盡迴到解放前嘛!不是說在功成之前不能碰女人的——臥槽!”腦子裏靈光一閃,鏡月未央唰的就爬了起來,悲憤怨念地盯著拓跋炎胤一字一頓:“他大爺的,別告訴我你已經煉成玄天訣了!”


    拓跋炎胤依舊是笑,握著鏡月未央的手緩緩把她拉迴懷裏:“你能在十七歲就把月蓮神功練到第九層,為何我就不能煉成玄天訣?”


    “重點不是這個!傳言不是說你離功成還差三階嗎?!在我以為你至少還要再花個三年五載才能出關的時候,你突然告訴我說你已經練成了,你這不是坑爹是什麽?!”尼瑪她就是接受不了,她沒那麽強悍的心理承受力!


    “嗬,你身上帶了一萬銀票,難道你就要昭告天下你隨身攜帶了一萬兩的巨款麽?就算是要顯擺炫耀,說有三千兩也足夠了。”拓跋炎胤一邊說著,一邊收緊手臂低頭湊到她麵前,大眼對小眼,鼻尖對鼻尖,“隻有你一個人知道,難道不好麽?”


    “好你個鬼!”鏡月未央伸出一根食指重重抵上他的眉心,十分不爽地推開,“真是這樣我就打不過你了……”


    “哈哈……”看著鏡月未央一臉吃癟的表情,拓跋炎胤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女人太可愛了,他擔心的她都不在乎,她一心一意較真的反而都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奇特的女人。


    “對了,不是說練了玄天訣就會性情大變麽,你以前是怎麽樣的啊?”


    原來他現在這副輕浮的模樣是練功的後遺症,不是北漠帝君沒眼光。


    拓跋炎胤聞言隻微微斂起了眉頭,十指相扣握緊鏡月未央的手,卻是避而不談轉開了話題:“央兒,倘若有一天我不記得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鬆開我的手?”


    “呃,幹嘛突然問這個?”難道後遺症還是一波一波的,要真是一年變一種性格那就好玩了,“噗嗤……”鏡月未央被自己惡趣味的想法逗笑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拓跋炎胤沉然的眸色。


    “因為……我怕到時候,會忘了曾經喜歡你的這種感覺……”


    他不想跟她坦白,其實他並沒有練成玄天訣,之所以放出不得近女色的傳聞,是因為他體內被人種了蠱。那是一種名為“比翼”的蠱毒,終其一生,隻能有一個肌膚相親的妻子。他不願被人脅迫,故而四處流連花叢放浪不羈,然而與此同時,他從心底抗拒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給他誕下子嗣。


    隻不過,看著趴在胸口閉著眼睛累得睡著的鏡月未央,拓跋炎胤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要她收了心安安穩穩地呆在宮中當一位母儀天下的皇後,似乎比爭霸天下統一九州還要有難度。


    將鏡月未央送迴公主府,拓跋炎胤換了身衣服便就進了皇宮,恰巧鏡月帝君與皇後在禦花園下棋對弈,拓跋炎胤簡單行了禮說了些客套話,即便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父皇有意與鏡月成姻親之好,微臣亦同三公主情投意合,還望鏡月帝君成人之美,將三公主嫁與微臣為妃。”


    此言一出,在場的一幹人等,包括鏡月帝君和皇後,都傻了。


    “你說……什麽?!要娶三公主?”


    “你確定是三、三公主?!”


    拓跋炎胤單膝跪地,俯身行了一個大禮:“還望帝君成全。”


    63、無字聖旨!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45 本章字數:7809


    “這……”皇帝猶疑不決地看了一眼皇後,見皇後微微頷首,才微微吞了吞口水上前扶起拓跋炎胤,“賢侄能有這般至誠心意,朕甚感欣慰。然而茲事體大,聯姻一事還需明日早朝待朕與眾臣商議之後再行定奪。不過賢侄放心,北漠與鏡月兩國素來交善,兩國解姻乃是雙方樂見其成的好事,想必眾卿不會有太多異議,隻是央兒那——”


    皇帝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後暗暗扯了一把衣角止住了話頭,皇後轉眸看向拓跋炎胤,上下打量了一番,繼而溫婉一笑:“北漠與鏡月一直都是姻親,眼下又有居心叵測的小人從中作梗,結姻一事甚為緊要,本宮定然會協助陛下將此辦妥,拓跋太子請勿憂心。”


    “那,”拓跋炎胤微微一笑,躬身又行了一個大禮,足見其赤誠心意,“炎胤在此先行謝過帝君與母後。”


    聽到“母後”二字,皇後不由有些受寵若驚,然而臉上卻沒顯露出太多喜出望外的神色,隻拉著拓跋炎胤聊了些家常,之後便派人將他領到了別宮。


    待拓跋炎胤走後不久,皇帝即刻支走了下人,忍不住開口問向皇後:“你說他是不是搞錯了?怎麽可能是央兒?!這……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再說了,就算他真的看上了央兒,就憑央兒那個性,怎麽可能安安分分做得了別人的太子妃?不行不行,我看這事不妥……”


    皇後雖然寶貝自己的女兒,但是麵對這種事不免也持懷疑態度:“關於這北漠太子的事,臣妾也聽聞過一些。據說在鳳城,北漠太子為博美人一笑,接連拍下了五件寶物……”


    “為了央兒?!”


    “這……臣妾倒是不確定,有人說是央兒,也有人說是未雪。”


    “依朕看,應該是未雪……”


    “可是那五件寶物之中,有一件是聖焰國的那個七皇子。”


    “啊,未雪跟七皇子可沒什麽交集,那應該是央兒了……不對不對,這天底下怎麽可能會有男人,把別的男人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還不介意的?”


    “嗯……還有一件事不知是真還是假。”


    “什麽事?快說。”


    “央兒好像……出手打過北漠太子一次。”


    “什麽?!央兒她、她……唉,那這就更不可能是央兒了!”


    才沐浴完用了晚膳不久,宮裏就急匆匆來人要召見她入宮,鏡月未央一下午被拓跋炎胤折騰得精疲力盡,到現在還沒恢複元氣,本來不打算去。隻是後來在鏡子前梳妝的時候瞧見了桌上放著的那個錦盒,裏麵裝著慕容晏不經意間遺落的香囊,鏡月未央聯想起這段日子來的各種明槍暗箭,渾渾噩噩的好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是不是也該拾掇拾掇心境融入到這個世界裏了?


    畢竟,上輩子的死隻是一個意外,雖然有些心驚,但實在不必耿耿於懷那麽久,好不容易可以繼續活著,要是隻抱著遊戲的態度掉以輕心,萬一掛了豈不是很浪費?


    葉未未,你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隨意綰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是少女的發飾,鏡月未央決定裝嫩到底。即便已經娶了五位夫侍,但沒有一位是真正意義上的駙馬,是以也沒有舉行正式的婚禮,“三公主”這個霸氣的女人在全京城都是一個奇葩的存在,而且還很好地繼承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優良傳統,倘若有別的女人要要跟她搶男人,她絕對會讓對方不死也扒一層,拖下水一起聲名掃地。


    一身素衣的鏡月未央與平日裏錦繡華服的裝扮有很大的差別,及腰長發隨意撲散在左肩,白裏透紅的肌膚幾乎不用任何的脂粉修飾,晶瑩溫潤像是一塊上好的暖玉,柳葉眉細細挑起,帶著些微的溫和笑意,在朦朧的燭光下美得極致。


    小銀子禁不住看呆了,半晌才訥訥地開口,未語先羞:“殿下,你真好看……”


    鏡月未央笑著起身,湊到他麵前嗬了一口輕氣:“挽著頭發好看,還是散著頭發好看?”


    “……都好看。”


    “嗬嗬,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麽?”鏡月未央大言不慚地調戲,小銀子這娃是個藏不住的人,什麽都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叫人一眼即明。盡管在宮裏這樣的性情並不討好,然而鏡月未央卻不想他有任何改變,她想要保護好這一方難得的淨土,在累的時候也可以短暫休憩一番。


    “殿下……”小銀子果斷臉紅了,而且一害羞就容易著急,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哈哈!”見他一臉窘迫,鏡月未央頓時心情大好,大步流星就朝外走了出去,“走,進宮!”


    連著催了三次才把鏡月未央叫進宮來,皇後不免有些微微的不悅,然而多日不見她又想念得很,板著臉訓斥了鏡月未央幾句就不自覺地拉著她的手坐到了身側,到底還是心疼女兒。


    這次急著把鏡月未央叫進宮來,就是為了拓跋炎胤求婚一事,然而皇後暗自斟酌了一番,卻沒有直接開門見山。有些事她早就已經計劃好了,隻是之前看鏡月未央年紀尚小玩心又重,不便提起,就算說了估計她也聽不進去,然而眼下情勢所迫,確實有必要查探一番鏡月未央的態度。


    看著皇後把所有的下人都屏退,鏡月未央不由也收斂了神情:“母後急著叫我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別的我們先不說,母後就問你一句,你要想仔細了再迴答母後。”


    雖說皇後一直都是端莊沉穩的儀態,然而這一次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鏡月未央微微蹙眉,沉吟了一番才應道:“母後且說,兒臣定然慎思之。”


    皇後聞言點了點頭,繼而又上下打量了鏡月未央一番,才輕啟紅唇吐出幾個沉甸甸的字節:“你……想不想要皇位?”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鏡月未央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連著咳了好一陣,滿臉通紅。


    這皇後是不是太霸氣了?!太兇悍了有沒有?!竟然、竟然想到讓女兒做皇帝?!這讓那個還在皇位上蹦躂的父皇,讓那兩個爭權奪勢的皇兄情何以堪啊……她的思想簡直潮爆了。


    沒想到鏡月未央反應會如此激烈,皇後不免蹙眉:“怎麽,你不願意?”


    “呃……那個……咳咳……”鏡月未央一手捏著嗓子,一手使勁擺了擺,她要先冷靜一下!


    “唉……”皇後見狀神色驀地就暗下了幾分,開始追憶起過往,“母後知道這太為難你了,可母後也是迫不得已。若非當年雪瑤那個賤人下毒手害本宮,本宮也不至於膝下無子。自從爹爹戰死沙場後,我百裏氏雖榮極一時,但那也隻是表麵上風光,大哥和二哥不是不成材,但終究少了些氣魄,難當大任。如今不出什麽岔子還好,一旦遭了什麽橫禍,隻怕本宮也無力迴天了……”


    鏡月未央一直以為“三公主”可以在整個皇城橫著走是因為有個牛逼哄哄永遠都不會倒的強硬後台,然而皇後這番話卻叫她不免心驚,原來這在高牆之內,無論是怎樣有心機有城府的人,也隻是在台麵上來得光華耀眼,私底下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卻是誰都看不到的。


    “可,不是還有二皇兄嗎?”盡管那廝為了扳倒太子差點害死她,但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戰友,“畢竟二皇兄是母後您從小撫養長大的,雖說養子不如親子親,但這十多年來的教養之恩還是在的,更何況在這宮裏他也隻能仰仗母後您,母後何不多加調教,悉心栽培一番?”


    皇後聞言目光微微一縮,低眉沉思了一陣,才又歎了口氣:“央兒你還是太天真了,這世上,尤其是宮裏,子弑父,父弑子的事還少麽?連親生血肉都不能避免自相殘殺,更何況還不是親的。就算本宮待他如親子,他也不見得會把恩惠記在心裏,當年婉妃雖是難產而死,但宮中謠言橫生,誰又知道他是不是聽了什麽不該聽的,信了什麽不該信的?徹兒聰明倒是聰明,但終究不是本宮的骨肉,本宮不能信他。”


    “什麽人在外麵?!”鏡月未央陡然間厲喝一聲,衝到窗邊一把推開窗子,抬手就往那個黑影身上射了一枚銀針,黑影中驟然間越過宮牆消失在黑幕之中,隻留下牆角的一叢樹枝在薄荷色的月光下搖曳擺動。


    皇後緊跟著快步走上前:“有沒有看清是什麽人?”


    “天色太暗,看不大清楚。”


    “來人,把院子內外都給本宮搜一遍。”


    “是,皇後娘娘。”


    鏡月未央四下瞟了一圈,繼而關上窗戶拉著皇後的手坐迴原來的位置:“先別管他了。母後,兒臣有一事還需向您請教。”


    “你跟母後還客氣什麽?快說吧,是什麽事?”


    “兒臣身上或者是公主府裏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寶貝,近來這一段時間,總是招賊。”如果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那人也不會如此冒險地三番四次闖進她的屋子裏。


    “要緊的寶貝?”皇後略一沉吟,繼而抬頭微微一笑,“你府上的寶貝可多著呢,這要看他找的是什麽了。”


    “如果是……跟朝政有關呢?”金銀財寶那人可不缺,再加上他的身份,隻能是跟朝廷有關的東西,可是公主府乃是一介女流的閨所,“三公主”又從來不對政事感興趣,他能翻出什麽花樣來?


    聞言,皇後微蹙的眉頭又縮緊了幾分,似乎也是有些不能理解,搜腸刮肚想了一陣,皇後的臉色驀地一暗,眉眼頓時狠戾了幾分:“難不成,是那個?”


    “那個?”鏡月未央一頭霧水,“那個是什麽?”


    “如果他真要找那件東西,央兒你可得好好防著。”


    見皇後說得如此謹慎,鏡月未央不免大疑:“究竟是什麽東西,叫母後也這般緊張?”


    “是聖旨。”皇後沉然開口,見鏡月未央仍是一臉迷茫,便解釋給她聽,“你年幼時甚為聰明伶俐,五歲便能七步成詩,當時陛下一高興就賞賜了一道無字聖旨給你,許諾你一個要求,隻要陛下能做到,就絕不會食言。”


    五歲就能七步成詩?騙人的吧……沒想到這個大色魔居然還是一枚紅果果的神通,真是失敬啊失敬!現在要是讓她立刻作一首詩出來,她一定給跪了。


    話說這個皇帝不務正業也就算了,居然還這般兒戲,連無字聖旨都能隨便當禮物送,他真不怕有朝一日會把國家玩沒了啊?


    所謂的無字聖旨,就等於是空頭支票,蓋了國璽有著絕對的法律效應,不管別人在上麵寫了什麽,都等於是皇帝的親口下的一道聖令,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都是不能違抗的。所以,這個東西要是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那危害決然不止一點點。


    這麽想著,鏡月未央不免心跳加速,很有鴨梨。


    “那,這無字聖旨是在什麽地方?我怎麽沒見過?”


    “這個你放心,當年你還年幼,母後怕你不小心弄丟了,就幫你收藏了起來。聖旨本宮替你保管得好好的,無需憂心。”


    “我可以看看麽?”


    “聖旨不在宮裏,你若是不放心,過幾天尋個日子,母後帶你去便是了。”皇後隨口安慰了幾句,便又把話頭引迴了原來的地方,抬手幫鏡月未央理了理發絲,一臉的慈愛,“關於母後方才對你說的那些,你迴府再好好想想,母後不爭氣,生不了一個可以繼承大統的龍子,可百裏氏族四百多條性命,母後又實在放心不下。你外公一生赤膽忠心,若是百裏氏族敗在了小人手裏,母後唯恐他泉下有知也不得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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