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偷偷瞄了眼死妖孽已經嚴峻的神情,鏡月未央隻好繼續裝孫子,小步挪到草地上趴好,“哦……”


    鏡月千修四下瞟了一圈,走到邊上撿起一根短藤條,往手心輕輕拍了兩下試了試手感,看得鏡月未央臉都綠了——臥槽他來真的?!


    走到鏡月未央身邊,鏡月千修揚手就對著她的屁股抽了兩下,又狠又準,一點都不摻水分!


    “說,你錯在哪裏了?”


    鏡月未央抱著頭嗚咽了兩聲,可憐兮兮使勁擠眼淚:“我不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該把千墨的氣撒到你頭上,不該說話沒分寸不知輕重,不該惹你生氣……”


    鏡月千修連著又抽了三下:“還有呢?”


    “我……嗚嗚……”鏡月未央真的要哭了,原來男人一旦發起脾氣來比女人還難哄,女人頂多就是哭一場鬧一場轉頭就消氣了,但是男人隻會陰測測地看著你冷笑,說不理你就真的可以一個月都不理你!“我不該……嗚嗚……不該色迷心竅……不該沒經過你的同意就跟玥兒滾床單……”


    “經過我的同意?”鏡月千修的聲音冷地跟冰渣子似的,手裏的藤條甩得一下比一下用力,“你的意思是,下次你跟別人歡好還要提前通知我讓我搬一張凳子坐到床邊欣賞麽?”


    “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


    鏡月未央淚眼汪汪地抬頭:“不是有個前提嗎……前提你得同意啊……可是你會同意嗎?”


    “嗬……”鏡月千修剔眉冷冷一笑,甩袖扔掉藤條,伸手把鏡月未央扶了起來,“知道就好,下不為例!”


    鏡月未央鬱悶地抹了一把眼淚,這貨也太得寸進尺了,什麽叫做“下不為例”?柳浮玥怎麽說也是她名正言順的……男寵,魚肉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她府裏還養著一窩呢,難道以後都隻能看著不能吃?!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好伐!


    “有本王一個,”瞥見鏡月未央一臉怨念的神情,鏡月千修側過身,抬起她的下巴湊到她眼前,狐狸眼細細地眯起,危險的氣息四處彌漫開來,“還不夠麽?”


    “夠了夠了!”鏡月未央立刻點頭如蒜,男人一旦生氣那絕對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好不容易犧牲小屁屁哄了迴來,再掉鏈子就真的完蛋了。


    看著鏡月未央一臉狗腿的模樣,鏡月千修不由鬆了口吻:“你真的那麽喜歡他?”


    “呃……”鏡月未央尷尬地垂下頭,糾結地對了對手指,顧左右而言他,“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鏡月千修冷冷提眉:“真話。”


    “真話啊,怎麽說呢,”看死妖孽這幅較真的樣子,顯然是敷衍不了的,這娃兒也是死腦筋,明明看得很通透還要這麽逼迫她,為難了她不說,還為難了自個兒,“如果說我沒見過他,或許就不會那麽在乎,可畢竟他是我的人,你要我說放手就放手……我真的,做不到。”


    聞言,鏡月千修微微挑起狹長的眼角:“隻是這樣?”


    “不然嘞?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跟他相處也就是這個月的事,你都知道的啊!”有完沒完啊有完沒完啊,他這麽窮根究底的到底是要鬧哪樣?!難不成他還要殺了柳浮玥不成?!


    “嗬……”淡淡嗬出一口氣,鏡月千修環臂將鏡月未央擁入懷中,緊緊抱在胸口,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輕摩挲了幾下,“如果我擅自做了什麽惹你不開心的事,你可以生我的氣,但是不要怪我,我都是為你好。”


    鏡月未央心頭一跳,什麽惹她不開心的事?他要幹什麽?!


    “隻要你……不傷害我在乎的人。”不論是母後還是父皇,亦或者,是柳浮玥,都不行。


    考慮到某些公子哥兒會在鳳城的花街柳巷風流快活,比鬥之事安排在下午舉行,清晨的時候府內還算平靜,直到聖焰太子怒氣衝衝地被一群人簇擁迴來,差點砸爛了整一個園子,整個府裏瞬間躥滿了各種五花八門的流言蜚語,說什麽的都有,編得比書裏麵唱的還好聽,西門城主有心想要製止留言,這迴卻是真的有心無力——大眾的想象力是無窮的,謠言的摧毀力永遠是巨大的!


    昨夜鏡月未央與千墨動手的時候極為縝密,沒留下什麽線索,因而聖焰太子就算要找他們算賬也沒有充足的證據,隻能悶在府裏搞破壞,直到“光榮”地被西門九幽請去喝茶,就再也沒有露過臉。


    當然,西門九幽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做掉他們幾個,頂多就是將他們秘密送迴了聖焰,畢竟這個地方他們是呆不下去了。


    對於西門城主如此厚道的做法,鏡月未央甚是感激,作為一城之主,城內發生了什麽事他自然了如指掌,雖然不想多生事端是一個考慮,不過從這件事上看來,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偏向鏡月的。也就是說,這場比鬥隻要鏡月打敗西冥旗開得勝,他定然不會多加為難。


    柳浮玥醒來的時候,鏡月未央正抱著火雲貂坐在桌子邊強行喂青菜,感覺到側麵陡然射來的兩束冰冷目光,鏡月未央側眉一笑:“你醒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柳浮玥半裸著身體坐起來,目光陰鬱而駭人,比之地獄惡靈還要兇煞萬分。


    鏡月未央翹著二郎腿晃了晃,對他招了招火雲貂的爪子,流氓到底:“你、說、呢?!”


    “禽獸,我殺了你!”


    柳浮玥二話不說,裹了一層薄衾撿起地上的佩劍拔刀就刺過來,鏡月未央慌忙之中舉起火雲貂一擋,繼而猛地發覺不對才又收了迴來,差點把火雲貂的尿都嚇出來。媽媽呀,這美人性子好烈,鏡月未央以為他頂多就是臭罵一頓然後三個月不理她,沒想到他竟然要殺她!


    “叮!”橫空飛來一枚銅板打偏了劍鋒,鏡月千修疾步上前一掌劈在柳浮玥肩頭,直接就將他打暈了過去。


    鏡月未央丟開火雲貂匆匆湊了過來,暗歎死妖孽公報私仇,為柳浮玥哀悼了兩秒鍾:“他……沒事吧?”


    鏡月千修抬了抬涼薄的眼皮,麵色還是很差,口吻更是冷漠得可以:“死不了。”


    “呃……”鏡月未央看了看地上被打暈的美人,又偷偷瞄了眼渾身散發冷氣的死妖孽,頓然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這年頭,偷個腥爬個牆太尼瑪不容易了,她要重振威望啊重振威望!


    聽到幾人漸漸走遠的聲音,柳浮玥緩緩睜開眼,從床板中摳出一塊金色鑲白玉的腰牌,背麵用小篆鐫刻成的“鏡月”兩個大字繁複而華貴。


    他要迴宮,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一定要迴去!


    夏日的氣候陰晴不定,早晨還是驕陽烈日,到了午間就開始陰雲密布,到了傍晚天氣倒是涼快了,然而電閃雷鳴好不駭人。不過大家也都明白,西門城主定下來的時間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按鳳城裏的規矩,就算是天上下冰雹估計也得硬著頭皮上。好在西門九幽還算人道,在擂台周圍的看台上打了幾把大傘,就算下瓢潑大雨也不至於會把人淋成落湯雞。


    抬眼望見對麵嚴正以待的神梟十二騎,鏡月未央不由心跳加速,忍不住有些緊張。


    所謂“打擂上台,不死不休”,雖然參戰的人數不多,但整個過程很可能比戰場上廝殺還要慘烈兇暴,西冥這次來的整一行就是十二人,也就是說他們肯定會從神梟十二騎從挑選三人上台!這樣的對手光看著就叫人腳底發虛,一上來就是鐵血悍將,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不過……


    “那裏麵怎麽有女人?”還不止一個!


    60、秒殺梟騎!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43 本章字數:7745


    “梟騎的挑選雖然嚴苛,但並不單單看武技,兵法、暗器、陣法、機甲這些也都算在其中,隻要有一項特別優秀就可以躋身梟騎之列。神梟十二騎的排名不分先後,但是每年都會進行一次新的選拔,按照能者上位的原則,一旦上一任梟騎被挑戰者打敗,就會立刻換人。不過,這十二人已是連續作戰數年之久,除了那次大戰折損了兩名男將換了新人,其他基本都沒有更替。”


    “這麽說,神梟十二騎裏的名字隻是一種代號?”臥槽,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沒想到梟騎的後援團那麽強大,怪不得冥皇放心把一整隊梟騎派出來,這不科學好嗎!


    “梟騎的命名是冥皇順用了月時的叫法,一騎首陽,二騎紺香,三騎鶯時,四騎槐序,五騎鳴蜩,六騎季夏,七騎蘭秋,八騎南宮,九騎菊月,十騎子春,十一騎葭月,十二騎冰月。現今的二騎紺香就是首陽的結發妻子,也就是醫仙的二徒弟林仙兒,與你府上的白朗之是同門師兄妹,擅長用毒。”


    “嘖嘖,名兒叫得倒是好聽,書香味兒十足,這個冥皇還真是有情調。”鏡月未央咂砸嘴,越發對西冥那個威震九州的帝君好奇起來,按理說像他那樣有野心的人不都是威武霸道的嗎?怎麽聽這些描述,越腦補越覺得是一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壞掉了?


    “十二梟騎雖然各有所長,但每個人獨自的戰鬥力也很強,單打獨鬥決然不會吃虧。”鏡月千修神色嚴峻,縱然不見得畏懼,卻也不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取勝。


    鏡月未央撓了撓鼻子,看了眼烏沉沉的天空,不由覺得壓抑:“那你準備派誰上場,該不會要親自……披掛上陣吧?”


    鏡月千修也不說笑,微微眯起眼睛直視前方,對上了大統領首陽的視線:“必要的話,我不介意上台對陣。戰場上分不出成敗,擂台上總是可以分出勝負的。”


    “鏘鏘鏘!”


    主持局麵的司儀連著敲了三下銅鑼,宣布開賽:“第一場,西冥梟騎南宮,對鏡月武將千葉。”


    看著款步走上擂台的背影熟悉的男人,鏡月未央微一挑眉,轉頭看向千墨:“千葉?你的雙胞胎弟弟?長得可真像啊……為什麽我之前都沒見過他?”


    “千葉是王爺的暗衛,平日跟在身邊,但一般不現身。”


    “噢——我想起來了!”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可不就是被死妖孽的那一群暗衛追殺得跟狗一樣,差點就翹辮子了!“他的武功比你好?”


    “嗯。”千墨微微頷首,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擂台,半握著的拳頭顯露了他的緊張與擔憂。


    鏡月未央斂了斂神情,把視線轉迴台上,集中注意力關注台上的情勢,不再多問。


    古人打架都很講規矩,就算是搏命的拚殺,禮節上也很斯文,隻見兩人抱拳互相承讓了一番,才退開數步等待主場者的催命鑼聲。西門九幽為了讓戰局更加激烈緊張,還特地在場台邊點了一炷香,一炷香之內如若分不出勝負,那麽兩人都得死,這局作廢!


    千葉擅劍,南宮耍刀,黑壓壓的密雲之下刀光劍影反射出天際轉眼而逝的一道道閃電,晃得人眼緊心慌,半空中唿嘯而過的狂風揚起了獵獵飛卷的旗幟,更襯得場上的一片蕭殺。擂台上兩名勁裝武將各有千秋,百招之下皆是旗鼓相當,一刀一劍劈裂而過又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眼看著案桌上的香柱就要燃盡,場上所有人都緊張得不行,唯有西門九幽一派悠閑地倒茶品茗,似乎隻是在看一場尋常的雜耍而已。


    “叮!”


    隨著一聲厲響,千葉的長劍陡然脫手飛了出去,南宮的大刀順勢砍上了他的肩膀,幾乎卸下他整條手臂。


    “葉弟!”千墨疾唿一聲,向前跨了一大步,刻板的臉上寫滿了焦慮。


    然而下一秒,卻見南宮鬆開手,筆直向後倒了下去,胸口處已是血肉模糊,竟是生生被掏走了心髒!


    場外的香柱轉瞬即滅,勝負顯而易見,千葉捂著肩膀半跪在地,身邊不遠處滾落了一顆拳頭大的肉塊,似乎還在微微跳動著。青色的衣袖胸襟滿是腥血,不知是他的多,還是南宮的更多。


    好殘酷的拚殺!


    千墨疾步跑了過去,正要上台去扶千葉,卻不想被人擋在了擂台下:“你不能上去。”


    “為什麽?第一場不是已經結束了?!”


    “除非比賽結束,不然上台的人是不可以下場的。”兩名守衛手執長槍麵無表情的解釋,一臉理所當然。


    看著擂台上血流如注的千葉,千墨瞪大眸子雙眼充血:“這怎麽可以?千葉已經這樣了,再打下去豈不是必死無疑?!”


    鏡月未央也覺得不可理喻,第一場千葉僥幸險勝,現在差不多就剩一口氣了,如果要進行下一場比鬥,那不是必敗無疑?!這什麽破規矩,不帶這樣耍人玩的,分明就是要弄死人!轉頭望向鏡月千修,他的臉色也不好,但沒有她那麽激動,隻是沉然開口把千墨喚了迴來,才側頭對鏡月未央解釋了一句:“這就是打擂,不是競技,不死不休。”


    “可是千葉他……”


    “央兒,”鏡月千修拉住起身欲走的鏡月未央,搖了搖頭,“除非千葉一戰到底贏到最後,不然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的法則,一直都是這麽殘酷。”


    鏡月未央轉過頭,淡淡地瞥了眼不遠處悠然飲茶的西門九幽,看著新上擂台的劍士一劍刺穿了千葉的胸口,看著千墨一拳砸在地上隱忍不語,忽然間有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這是個四國割據的亂世啊,窮兵黷武的帝王將相翻覆的是天下千萬百姓的性命,在他們眼中有的隻是權力有的隻是野心,誰又會真正憐惜一名武將的區區性命?就算貼身伴隨了十幾二十年年,也一樣說割舍就可以割舍,並不是死妖孽冷血無情,隻是他別無選擇,隻能這麽做,從最初的心悸一直到如今的漠然麻木。


    對上鏡月千修擔心的視線,鏡月未央忽而揚起眉梢輕淺一笑,緩緩拂開他的手:“這一場,我去。”


    “未央,不要意氣用事!”聽到鏡月未央這麽說,鏡月千修不由變了臉色,跟著起身再次抓上她的手腕,“這不是鬧著玩的,魁序曾拜劍魔為師,出師那一日即是劍魔的祭日,縱使換做我也沒有把握贏他,更何況是你?!”


    鏡月未央輕輕掙開他的手,魅然一笑:“你打不過他,不代表我打不過他。”


    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在研習武學,自從那日將體內的真氣融會貫通之後進展就非常順利,隻不過她一直都沒有顯露出來,本來打算借此放個煙霧彈迷惑一番那些暗地裏蠢蠢欲動的人,但是現在,鏡月未央發現那種想法其實很可笑。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韜光養晦的人,更無法忍受被別人踩在腳下,就算真的技不如人也要打腫臉充胖子,更何況她有這個資本碾碎別人的狷狂與自負?!


    西冥之所以如此威懾九州,實力強大是一方麵,見勢立威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不像鏡月每每都是被動挨打的時候才出手,這才會被人看成軟包子好捏,一個兩個三個都想湊過來分一杯羹!


    見鏡月未央堅持,鏡月千修知道說不動她,隻得放手讓她上台,一邊擰著眉頭殫精竭慮地思考萬一她被打傷了要怎麽收場,難道真的要砸了西門九幽的場子?


    第二場比鬥在西門九幽變態的規則下晃眼就過去了,眼下一勝一負,雙方都死了一個人,倒真是哪邊都沒有得罪。最終的勝負就看這一場,鏡月未央眼下已然絲毫不在意結果,她隻想一掌拍碎眼前那個男人的腦袋,狠狠挫一挫西冥王廷的銳氣!


    看到上台的是個女人,似乎還是個公主,魁序不由微微一愣,鏡月三公主的名頭他略有耳聞,當年劍魔似乎也提到過她斂的月蓮神功,確然是小覷不得。


    鏡月未央走到擂台邊緣,撿起沾染了血跡的長劍,繼而轉身走近千葉的身邊俯身合上了他的眼睛,才抬頭正視對麵那個身材魁梧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不止的男人,翻手轉了兩圈長劍試了試手,最後唰的劈麵直指對方眉心:“出手吧!”


    魁序見狀不由微微蹙眉,舉劍換到了右手。


    看他做這個小動作,鏡月未央有些不悅,挑眉朝他哂然一笑:“怎麽,你看不起本殿?”


    “三公主誤會了,在下並沒有半分輕慢的意思。”


    聽到“三公主”幾個字,眾人不免一陣驚異,這個看起來清靈動人的少女,竟然就是傳說中嗜血殘殺心狠手辣荒淫無度的鏡月三公主?怎麽看著不太像啊……傳聞中的三公主不是鏡月帝君最寵愛的女兒嗎?怎麽會千裏迢迢跑到鳳城來,還……還上了以命搏命的擂台?!


    “那你是什麽意思?”鏡月未央完全沒有理會台下眾人的議論以及那些異樣的眼光,揚眉筆直看進魁序的黑眸之中,“你不是左撇子嗎,換成右手不是小瞧本殿又是什麽?”


    魁序被她凜冽的目光看得微微一震,心頭騰起了不好的預感,然而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半分:“三公主有所不知,在下從來都不是左撇子,隻是曾經敗在吾皇手裏之時在下曾立過誓,如若贏不了吾皇半招,就再不用右手持劍。然而眼下有幸得遇三公主這等勁敵,在下性命堪憂,不得已才破例為之。畢竟,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此言一出,場中再次掀起一陣議論紛紛,仗劍沙場所向披靡的四騎魁序竟然不是左撇子?以他的武功在江湖中排名決然不下前十,然而這樣的高手竟然連冥皇半招也勝不了,那個久居深宮的年輕帝王,到底是有多強大?!


    鏡月未央聞言隻淡然一笑,並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先聲奪人一直都是西冥慣用的把戲,冥皇武功如何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難為眼前這個虎將這麽看得起她,那麽她是不是也應該好好還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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