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兒過來了,就上柱香吧。”朱氏說道。“我們這裏小門小戶的,東西也不好,就不留侄女兒在這裏呆著了。”


    任誰被人各種嫌棄還能有這個好脾氣,那真是涵養好啊。因為這是朱氏婆婆的喪禮,所以朱氏是強忍著沒有發飆。不然就憑這李思慧現在這個身份,她讓她進門才怪。


    真是把羞恥當成榮耀了,果然是臉皮厚吃個夠?


    李思慧讓旁邊的丫頭把懷裏的墊子拿著放在了地上,各種嫌棄的跪了一跪,算是完成了儀式。


    “我好久沒有見到雨姐兒了。”李思慧說道。


    那中年婆子道:“我們姨奶奶有話要和姑娘說呢。”意思是趕緊的把人找過來,不然就有你們好看。


    薑副千戶家也不是好惹的,胡氏一聽就要發怒,什麽東西!不過到底是嬸子的身後事,她不能在這裏發飆。


    朱氏道:“雨姐兒能幹著呢,我這忙得亂糟糟的,多虧了雨姐兒幫我忙,你要是想找她,以後機會多的是,如今還是讓你叔祖母入土為安吧。”


    那中年婆子道:“我們薑府的姨奶奶要見一個軍戶的女兒,就這麽困難?是不是要我們老爺親自出麵,這人才過來啊。”話裏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李思慧說道:“媽媽幹什麽?嚇唬人也不至於嚇唬我的親戚,我想要見一見自己的姐妹,他們肯定要讓我見的,是不是,四嬸,三伯母?”


    李思雨從外麵進來,對著李思慧道:“沒想到慧姐兒這麽想見我,怎麽二叔二嬸沒有過來呢?雖然有你過來了,不過你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潑不出的水,也不能代表二叔二嬸,我想問的是,現在叔祖母過世,二叔和二嬸也得了消息,結果到現在也沒有過來,是個什麽意思?是覺得不必過來呢,還是覺得兩家不是親戚了?如果覺得沒有必要過來,那咱們這親戚可就做不成了,如果覺得兩家不是親戚了,那麽身為二叔和二嬸唯一的女兒,你違背二叔和二嬸的意思自己過來了,那不是和二叔二嬸做對?這可真是大不孝啊。”


    “你!”李思慧被李思雨說的氣得不行,好像自己怎麽說都不對一樣,這個李思雨,嘴巴厲害,可是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她可是薑千戶家的少奶奶!難道李思雨就不怕,到時候一句話的事兒,讓他們一家子吃不了兜著走!


    “姨奶奶可別生氣,和有些人生氣是掉了麵子,咱們不和她一般見識!”那中年婆子見李思慧氣成那樣,忙狠狠的瞪了李思雨一眼,然後勸道。


    “小姑娘,伶牙俐齒的,以後可是有的罪受了。”


    李思雨道:“我一沒有偷二沒有搶,本本分分的在這裏,街坊四鄰也沒有人說我們做的不好,既然這樣,有什麽罪受?難道說,這位媽媽是想著以後假公濟私,來個私底下報複?不過我聽說薑千戶可是個正直明理的大人,你說他要是知道有人借著他的名頭在外麵耀武揚威的,肯定會把那人重重的懲罰的。我們這邊都是覺得這樣呢。”


    有幾個看不慣李思慧接著薑副千戶的名頭在那擺勢頭的都附和說道:“可不是,誰不知道薑副千戶是最最公正明理的?他可見不得這仗勢欺人的人!”


    “對啊,這不是一個姨奶奶嗎?我聽說這大戶人家的姨奶奶是不會讓她出門的,這個姨奶奶怎麽就出門了呢?會不會是自己偷偷的出來的?這要真是這樣,可得和薑副千戶家裏說說了,免得敗壞了薑副千戶家的名聲。”


    “她不說是這邊長輩的侄孫女嗎?這老人過世,她怎麽還穿的這麽豔?這不是明擺著不把死者放在眼裏嗎?也不怕晚上做惡夢。”


    “你沒有聽出來嗎?她父母都不過來,好歹是侄兒和侄兒媳婦,這姑娘過來也就是想來撒氣的,這都是殺人那,要我是主人家,早就給趕出去了,還讓她在這裏放屁?”


    “不是說了嗎,人家是薑副千戶家的姨奶奶,要是真把她給趕出去了,迴去公報私仇,那可就不好了,隻能忍著了!”


    反正罰不責眾,大家七嘴八舌的,把李思慧說的立刻就不能在這裏呆著了,落荒而逃的跳上了馬車,也不讓人拿腳蹬了,“姨奶奶慢著些,別被這些無知的愚民給氣壞了!得不償失!”這個姨奶奶,本來還想過來羞辱人家一番的,結果上不得台麵,直接幾句話就被人給說跑了,真是,有什麽好怕的啊,再說,就讓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敢和薑家做對,那就等著以後做苦力去了。


    “現在才說!剛才你怎麽不站在那邊反駁?讓我一個人對付那麽多人!真沒用!還有你,你啞巴了還是怎麽的,平時對你好都是白對你了?在府裏你不是挺囂張的嗎?”用手指戳著那小丫頭的腦袋,把小丫頭戳的疼的不行,恨不得把氣都出在這小丫頭的身上。


    “姨奶奶,小心著些,別把自己的手弄疼了,不值當。到時候小少爺看了可心疼了,這些人咱們以後再對付,畢竟今天咱們是悄悄的來的,讓府裏人知道了不好。”中年婆子勸道。


    李思慧是迴了一趟娘家,聽她娘說起了這個事才臨時絕對過來一趟的,目的就是讓這些人看看如今的自己不同以往了,然後還要找找李思雨的茬,薑府的人是不知道的,聽這婆子說了,立刻說道:“迴去了都把嘴巴給我閉緊一點,什麽都不能給我說!”


    今天的目的沒有達到,也是因為李思慧是瞞著薑府的人過來的,不想把事情給鬧大了,讓薑府的人知道了,那樣她就倒黴了。


    說起來,她現在是吃好喝好穿好和住好了,連帶爹娘都沒有再過苦日子了,可是每天哄著一個小傻子,能有什麽意思?想著以後還要跟小傻子過一輩子,她就覺得自己太悲慘了!而且她以前可是侯門小姐,如今卻淪落到給人當姨奶奶的地步,這一切都讓她覺得所有人都欠了她的。


    今天過來羞辱李思雨,也是因為想著讓李思雨比自己過的更悲慘,故意這樣的,她從來都和李思雨不對付,憑什麽自己過的不舒坦,她還能過好日子?門都沒有!以前爹還說要自己和這個李思雨學著呢,笑話,她要跟她學,除非她死了,就是死她也不會跟她學的。


    她還打聽了以前二伯母周氏還想著讓李思雨進這薑家的門呢,這個認知讓李思慧更是恨李思雨得不行,什麽都和她爭,不要臉!


    可是再如何,最後還不是她李思慧進了薑家的門?以後自己絕對會比這李思雨過的好,要把她,狠狠的踩在腳底下再也爬不起來!


    李思慧跟個陰風一樣,一過來就讓人心情不爽,不過大家都是可以不提這人,畢竟喪事重要。


    “你剛才那樣說,那李思慧會不會以後報複啊。”張小蘭有些擔心,這李思慧轉眼間竟然成了薑副千戶家的姨奶奶,她才多大啊。


    “今天過來,不就她的報複?我就是什麽都不說,她還是照樣,既然這樣,我說幾句讓她氣得不行的話,說起來我也出了一口氣呢。”李思雨說道。


    “說的也是!這人真的陰魂不散,走都走了,還過來擺譜,真是太沒勁了。”


    是挺沒勁的,不過這倒也附和李思慧的性子,得誌便猖狂,還好她現在隻是個姨奶奶,估計現在隻能圈在內院哄那小少爺,不然真的能做到讓薑家給她出頭,說不定他們一家子都要倒黴了呢,也不知道陳百戶那邊有沒有進展那,趕緊把這薑副千戶給拉下馬才是。


    對了,這邊少雨,可是有個水渠,如果有個水車在這裏,是不是就能更好的灌溉了?她記得這邊有介紹那種腳力踏板的水車的,可以把很遠地方的水給引到田裏去的。


    ☆、捉奸(一)


    李思雨決定喪事辦完後,要和爹好好說說這個事兒,如果這邊真的能架一架水車,那可是福利了大眾了。


    不過這事兒呢,爹可以跟陳百戶提,畢竟爹不是什麽長官大人,要真的太出頭了,惹了上頭人的不滿,那就是得不償失了。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還是懂的,幸虧這陳百戶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不然他們真的沒有什麽出頭的機會。


    第二天天剛剛亮,就有來幫忙的人抬著棺材去墳地裏去了,這邊有個規矩,那就是抬棺的人不能是親人,必須是不相幹的人才成,這個時候,就是看主人家的人緣的時候了,有些人因為平時為人不行,都沒有人樂意主動去抬棺,不過李存旭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加上李存安的人緣也很好,竟然一下子多出好幾個人來,最後順順當當的把棺材抬到了墳地裏,埋了土,幫忙的人迴去吃了一頓中飯,這喪事才算是大概辦好了。


    不過少了一個人,忙得時候,那種傷感還不大,現在不忙了,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胡氏又勸了朱氏一次,朱氏說道:“三嫂,我沒事兒,就是怕敏哥兒他爹會受不住,這幾天我都看在眼裏,他心裏苦著呢。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娘受了苦,才會這麽早去的。”


    “你們還有敏哥兒,四弟是個有分寸的人,你平時也多勸一勸,我相信四弟很快就能振作起來的。”胡氏勸道。


    今天春天竟然很早就下了一場春雨,而陳百戶也是興奮異常,原來他給指揮使大人上的那個種子的事兒,竟然得到了迴應,指揮使大人是同意今年這樣做,不過是先在他們這一片試試。


    能這樣也好啊,等今年自己這一片都提前收糧食了,那功勞也是自己這邊最大。至於他為什麽不匯報給千戶大熱,而是直接給為指揮使大人,那也是有原因的,這位千戶大人,現在竟然被薑副千戶給鉗製住了,完全沒有千戶的那種魄力。


    要說這薑副千戶,也是個能人,人家的妹子直接給了京裏兵部侍郎大人當了二房,他自己也以兵部侍郎大舅子自稱,加上千戶大人是因為父親猝死直接承襲的,所以在老資格的薑副千戶麵前,就一步一步的走下坡路,洪陽縣城千戶所的大部分官員都直接聽命與薑副千戶。


    這種情況,如果陳百戶把那情況報告給這位千戶大人,那麽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


    “爹,薑副千戶看陳百戶越過他找了衛指揮使大人,會不會心裏怨恨?”李思雨問道。


    李存安說道:“陳大人有好幾件事已經落了薑副千戶的眼了,也不差這一件事,何況,這個田裏的事兒,薑副千戶是想看陳百戶的笑話呢。”薑副千戶絕對不以為還有什麽好法子讓糧食提前成熟的,這是在瞎搞,正愁著沒有機會把這陳百戶給頂個罪名呢,現在陳百戶要瞎搞,到時候糧食都收不上來,陳百戶不用薑副千戶收拾,就自動下台了。


    既然薑副千戶那麽有權有勢的,可是卻沒有把陳百戶拉下馬,這說明陳百戶的能耐不小,李存安道:“陳百戶與衛所的關係好,所以薑副千戶還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衛指揮使大人就不知道薑副千戶是什麽樣的人?就不管管?”李思雨問道。


    胡氏聽了好笑,對李思雨道:“這個道理,娘知道,這薑副千戶雖然做了許多惡事,但是千戶所沒有出現亂子,那衛指揮使大人何必多管閑事?”


    “你娘說的對,衛指揮使大人隻看結果,不會在乎這個細節的,誰要是有本事把人拉下馬,那就各憑本事好了。薑副千戶如果想把手伸到衛所裏,指揮使大人才會動手。”


    也就是說下麵胡鬧就胡鬧,隻要不影響正常事物,下屬們勾心鬥角他不在乎,越是不和越好,也不怕他們抱成團聯合起來對付衛指揮使大人。


    不過李思雨卻覺得,衛指揮使大人肯定是對薑副千戶不滿了,不然為什麽要同意陳百戶的這個事兒?陳百戶可是和薑副千戶是不和的,扶持一個薑副千戶的對頭,這說明什麽?


    指揮使大人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如果陳百戶的事情成了,那麽除了陳百戶有功,他這個指揮使也肯定是功勞大大的,而陳百戶有了功勞,到時候手頭的權利更大,對付那薑副千戶更是容易一些。


    外頭的事兒,李思雨也就隻了解一些,李存安和陳百戶又商議了什麽,她也沒有多問,因為娘都不多問,說女孩子家操心這麽多幹什麽?


    不過李存安對於架水車這個事兒,倒是很熱心,先是跟塗大爺商議商議,塗大爺也很感興趣,他以前聽說過,可是一直沒有看過,也知道這玩意兒挺管用,如果有了這東西,以後灌水的時候,就不會因為用水打起架來了,就是幹旱的時候,也能有用。


    張小蘭約李思雨去挖野菜,和她說起了這個水車的事兒,“你以前見過這個東西嗎?我現在天天聽他們說,都說好厲害好厲害,隻要用腳蹬,就能來水,是不是這個理?”


    李思雨說道:“那也得從水渠裏取才成,就是把遠處的水運到田裏,不過水車更方便一些。”


    現在因為這一片要立個水車,所以大家都挺稀罕,李思雨也就是以前看過圖片,但是具體的是個什麽樣,她也沒有見過。


    這次陳百戶也下了大力氣了,既然要種,那就種好了,所以水車的事兒,是一下子就同意了,還用百戶所的錢來辦的。既然沒有花大家夥的錢,還能給大家夥兒謀福利,陳百戶在大家的形象中更是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小蘭,你帶著鋤頭幹什麽?咱們不是挖野菜嗎?”李思雨看小蘭的肩上還扛著一個鋤頭。


    張小蘭說道:“我順便看看現在呢有沒有蜈蚣,挖到了曬幹了一個還能賣一文錢呢。”


    李思雨聽得渾身要起雞皮疙瘩,她見過蜈蚣,不過對這種多腳的動物實在是發毛,而且聽說這蜈


    蚣有毒,被咬一口那是不得了,張小蘭還能抓蜈蚣,“你就不怕被咬一口?”


    張小蘭笑道:“咋可能?我從小就捉蜈蚣,怎麽可能被咬到?你要不要跟我學,一個還一文錢


    呢,攢多了就能買別的東西了。”


    李思雨趕緊搖搖頭,她可真是不想學,這東西看著就害怕,李思雨道:“我去那邊挖些薺菜。


    ”看著那東西就心裏發毛,李思雨決定不好張小蘭在一起,不然晚上肯定會做夢夢見那東西在身上爬的。


    呃,不能想,不能想,趕緊去挖野菜去吧。


    這邊也沒有榆錢樹,不然摘些榆錢和麵混在一起蒸了吃,味道也不錯,還管飽呢。


    薺菜這東西過水或者包餃子是可以,但是不能當盤菜炒,一炒就是一鍋水,如今天氣還不熱,涼拌呢吃著又覺得冷。馬齒莧是長出來了,今年還得多曬一些,到時候用幹馬齒莧包包子,裏麵放些碎肉末,味道也很是不錯的。


    李思雨正在挖野菜呢,張小蘭噌噌噌的跑了過來,神神秘秘的,“思雨,我剛才看到大妞的哥哥和一個女的在那邊呢。”


    張小蘭能用這種表情說話,那就肯定那個女的不是大妞的大嫂,看這孩子的神色,果然又是個八卦嗎?人們對桃色新聞往往有很濃厚的興趣,張小蘭對李思雨道:“走,咱們過去悄悄的看去。到時候也好跟大妞說。”


    那邊是個不大不小的土山坡,拐彎處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有人。


    李思雨正想著要不要去呢,就被張小蘭給拉走了,“快快,不然一會兒人都走了!”張小蘭很著急,不到一會兒就到了那土山坡的地方,這邊剛好有個茅草叢,兩個人躲在茅草叢裏,李思雨定睛一看,那人果然是大妞的大哥,不過對麵那女的,看起來有些眼熟啊,穿的那麽破亂的,頭發都是沒有梳好,就見那女的一直在擦眼淚,而大妞的哥哥不知道在勸什麽。


    “那女的怎麽像那王家的小媳婦啊。”張小蘭小聲說道。


    可不是,張小蘭一說,李思雨也看出來了,這可不就是王家小媳婦?隻是她怎麽會在這裏,她一家子不是被趕到山邊守山去了嗎?那邊離這裏可是夠遠的,王家小媳婦竟然能過來?


    大妞的大哥這又是做什麽?憐香惜玉?可是大妞的大嫂可怎麽辦?自家的男人對別的女人憐香惜玉的,換做那個女人都受不了吧。


    王家小媳婦真是牛,難道男人都喜歡這種白蓮花的女人,大妞的大哥也是知道那米家的男人因為她而落了那個下場啊。


    李思雨想起自己的爹就是因為這王家小媳婦的小白花臉而差點被人打死,心裏的火氣就來了,本來想著讓人都過來看看的,隻是有一個是大妞的大哥,大妞和自己又好,不過這兩個男女真是忒不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得了,還是讓大妞的大嫂過來解決吧。


    “走,咱們趕緊迴去吧。”李思雨拉了張小蘭一下。就隻聽到這王家小媳婦在哭哭啼啼自己現在過的多麽不好,然後大妞的大哥在安慰,男人那,一旦被迷了心竅,可真是什麽都顧不得了!李思雨還怕等會兒會出現少兒不宜的場景呢,他們畢竟不好意思看,免得跟張小蘭說的,長了針眼就不好了。


    ☆、捉奸(二)


    “走吧走吧,我也懶得看了,你說這大妞的大哥咋那樣啊,大妞的大嫂雖然沒有那王家小媳婦長得白,可是幹活兒好啊,這忘記愛小媳婦能幹什麽啊,隻會哭。”


    “你說她大老遠的跑過來,這算咋迴事兒啊,她不是王家的媳婦嗎?”張小蘭恨不得打聽個究竟。


    李思雨說道:“這事兒你說怎麽辦?是當作沒有看見還是告訴大妞?”


    “當然是告訴大妞了,這王家小媳婦太不要臉了,怎麽能這樣啊,以後要是算計的大妞家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了,那就慘了!”


    對張小蘭來說,算計家裏的東西就是大事情了,上次大妞的大哥不是還偷偷的給了王家小媳婦黃米嗎,這次過來,不定把家裏的什麽東西都給了。


    張小蘭這個年歲也懂事了,罵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秀芬的丈夫是那樣,隻聽自己娘的,現在大妞的大哥也一個樣,拿著自己家裏的東西貼外麵的女人。


    “大妞,大妞,你出來一下!”張小蘭是把大妞悄悄的叫過來的,大妞正在家裏洗衣服呢,忙擦了手,“幹啥啊,不進屋?”他們幾個玩得好,平時到對方家裏都是直接進門的。現在張小蘭招手讓大妞出來,所以大妞很是奇怪。


    “你出來吧,我有事兒跟你說。”


    “啥事啊。”大妞問道,“我還要洗衣服呢。”


    “當然是有大事兒,你大嫂在不在?”張小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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