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聽說公孫燕死了,立刻懷疑這跟楊炸一定有關係,劉玄打開天眼看去,希望能從公孫燕的屍體上看出一些端倪,隻見公孫燕獨自一人坐在一個房間內,那房間收拾的甚是整潔。


    劉玄心裏一沉:難道公孫燕被高句麗人抓了!劉玄急忙打量公孫燕周圍的環境,驚異的現,公孫燕竟然是在一座寺廟之中,寺廟門口的大匾上寫著:普彤寺。


    劉玄得知公孫燕沒死那是驚喜交加,既然公孫燕沒死,那楊炸為什麽要說公孫燕死了?這裏麵定有蹊蹺。


    想到這裏劉玄對公孫淵說道:“公孫大人,你姐姐公孫燕沒死。現在我倒是很想知道,楊炸為什麽要說公孫姑娘已經死了?”


    公孫淵驚道:“我姐姐沒死?楊炸為什麽要說謊?她現在人在哪裏?來人,立刻把楊炸找來。”


    兵士急忙去尋找楊炸去了。劉玄往點將廳正中的帥位一座,對公孫淵說道:“公孫姑娘現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我想她大概是厭倦了生活,對人生已經失去了希望所以才會獨自一人離開,公孫姑娘之所以會這樣,一定跟楊炸有關。”


    公孫淵怒道:“如果真的是楊炸把我姐姐逼得感覺生活沒有了意義,我會讓楊炸生不如死。”


    正說著,兵士把楊炸帶到。楊炸還以為管輅要詢問公孫燕的死因,因此並不害怕,他早已想好了說辭。楊炸來到大廳之內,拜見了劉玄和公孫淵。


    劉玄問道:“楊炸,公孫燕呢?”


    楊炸擠出一絲眼淚說道:“高句麗人那晚突然襲擊山海關,我與娘子已經睡下了,我聽到動靜,急忙要喊醒娘子一塊逃走,誰知一支弩箭射穿屋頂正好射中娘子,娘子就這樣去了。我見娘子已經死了,隻好自己逃了出來。”


    公孫淵突然怒道:“楊炸,你說謊,恩公已經算出我姐姐根本沒死,你到底隱瞞了什麽?”


    楊炸聽了此話吃了一驚:我把公孫燕綁在床上,高句麗弩箭的厲害我見識過,她一定會被弩箭射死,難道她竟然能逃掉?不對,我綁著她的手腳和嘴,她怎麽可能逃掉,一定是管輅在耍花樣。


    想到這裏楊炸說道:“我親眼看著公孫燕被弩箭射中斷氣,她怎麽可能沒死。難道我親眼所見還不如管輅的占卜可信嗎!大人,我與娘子雖是新婚,卻很是恩愛,娘子的死難道我不傷心嗎,這定是管輅在挑弄是非,管輅一定是懷恨我娶了他的心上人,這才搬弄是非。”


    公孫淵聽了一時語塞,管輅在楊炸成親的頭一天去搶親的事他也聽說了,雖然他氣憤公孫燕竟然不選擇管輅,但楊炸的話卻很有道理,管輅搶親不成很可能會對楊炸懷恨在心,而且管輅隻是占卜到姐姐沒死,但楊炸卻是親眼看到。


    劉玄見公孫淵低頭沉思,冷笑一聲對楊炸說道:“楊炸,你這麽卑鄙齷齪的人說的話居然也會有人相信。一定是你把公孫燕弄到了一個必死的環境,所以你才會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公孫燕已經死了,但你萬萬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公孫燕確實還活著!”


    楊炸到了此時也隻有硬挺,說道:“管輅,我雖然娶了你心愛的女人,但那也是我娘子自己的選擇,你懷恨在心便要挑撥公孫大人和我的關係,你的心思誰都明白。你不是說公孫燕沒死嗎,好啊,你把她找來,我們當麵對質。”


    劉玄看了公孫淵一眼,仰天大笑道:“好一個當麵對質,管輅本來就打算去把公孫燕接迴來,你放心,我會讓你們當麵對質,到了那時,如果你真的做了對不起公孫燕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楊炸見劉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也在哆嗦:難道公孫燕真的沒死!這怎麽可能!如果公孫燕真的沒有被高句麗人的弩箭射死,她被綁著,也隻能落入高句麗人的手中,難道管輅還能從高句麗人手中把公孫燕奪迴來不成。


    楊炸道:“好啊,如果你找不到公孫燕,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劉玄起身出了點將廳,徑直來找韓龍和趙雨生,見了二人,劉玄對韓龍和趙雨生說道:“我出去尋找公孫燕,派給你倆一個任務。”


    韓龍趙雨生齊聲道:“公子請說。”


    劉玄道:“我走之後,你倆密切監視楊炸的舉動,在我迴來之前,絕不能讓他跑了。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韓龍趙雨生對望一眼,點點頭。劉玄對二人點點頭轉身去找郝昭。來到郝昭的住處,郝昭見管輅來了,急忙與管輅相見,這時,公孫淵也走了過來。


    三人見過,公孫淵道:“恩公,我姐姐真的沒死嗎?”


    劉玄道:“我立刻動身去尋找公孫燕,臨瑜就交給你們了。”


    郝昭驚道:“公明,現在正是與高句麗人對峙的緊張時刻,你怎麽能走呢?”


    劉玄道:“郝將軍放心,高句麗人被我們燒了糧草,必定會等到後續糧草到了才會來攻打臨瑜。臨瑜暫時不會有事。”


    郝昭道:“萬一高句麗人在你沒有迴來之前攻打臨瑜,那該如何?”


    劉玄笑道:“如果是那樣,即便是我在這裏,也隻能後退。在我們的三弓床弩沒有運送過來之前,不要與他們交戰。他們如果來攻城,就後撤。我此去不會太久,大概幾天就能迴來。”


    公孫淵道:“萬望恩公早日找到我姐姐,到時,事情的真相也會水落石出,如果真的楊炸對不起我姐姐,我自會討迴公道。”


    劉玄道:“我自然會找到公孫燕。就怕她不肯跟我迴來,也隻能盡力一試。你們保重,我走了。”


    說完劉玄頭也不迴的出了臨瑜,辨清了方向,向普彤寺走去。如此走了兩天,劉玄終於來到了普彤寺。


    隻見從普彤寺出來一個小沙彌,劉玄合掌恭敬道:“師父。”


    沙彌合掌還禮道:“施主何事?”


    劉玄道:“管輅到此來尋找一位故人,想見一見住持大師。”


    沙彌躬身道:“施主請隨我來。”


    劉玄跟著小沙彌進了普彤寺,來到一個門前合掌恭敬道:“師父,有位施主要見您。”


    隻聽裏麵一個聲音說道:“請進。”


    沙彌躬身道:“師父請你進去。”


    劉玄合掌還禮道:“有勞師父了。”說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隻見一個和尚正坐在蒲團上閉目靜修。那和尚長的膚色黝黑,粗眉毛,大眼睛,卻是外國人。


    原來,佛教在東漢末年傳到中國,很長一段時間得不到國人的認可,教徒很少,當時傳教的大都是從天竺來的僧人。這位僧人也是從天竺而來。而這普彤寺,比天下第一寺白馬寺還要建立的早。


    劉玄合掌恭敬道:“打擾大師靜修了。”


    大師睜開眼睛看了劉玄一眼,笑道:“靜修,靜修,隻要心靜,如何能打擾。”


    說著大師起身,做了個有請的姿勢道:“施主請坐。”


    劉玄道:“大師請。”


    二人分賓主落座。劉玄道:“管輅有一位故人,大概是因為厭倦了凡塵,所以在此落腳。管輅是想見見這位故人。”


    大師笑道:“施主說的是一位女施主吧。她幾天前來到此處,聽我講經,忽然提出要出家,老衲見她雖然萬念俱灰,但卻塵緣未了,因此勸她迴去,她卻執意不肯,無奈之下,隻好讓她住在此處。幸好施主來尋,不然我們寺中住了這麽一位姑娘,外人不明就裏,不知會說出什麽閑話來。”


    劉玄道:“大師心中萬物皆空,難道也理會世俗之人的看法?”


    大師聽了劉玄的話吃了一驚,要知道當時佛教信徒很少,翻譯過來的佛經更少,根本沒有多少人能了解佛經,大師見劉玄張嘴就能說出佛教教義的一個空字,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大師微笑道:“老衲身在紅塵,世俗之人的看法也要理會,老衲的名聲無關緊要,但如果讓世人錯解了我佛,因而遠離我佛,老衲便成了我佛的罪人。老衲身處世外,也曾聽聞神算管輅,今日一見,果然名下無虛。隻是觀施主相貌,實為老衲生平未曾見過之奇特。”


    劉玄道:“哦,不知大師觀我的相貌有何奇特之處?”


    大師道:“施主之相,實乃前世今生合二為一之相。”


    劉玄喃喃道:“前世今生,合二為一之相?大師,此句何解?”


    大師笑道:“不可說,不可說,說則有錯。施主心中自知,何必求解。施主天眼已開,當然知道要找的故人就在後院廂房,老衲就不打擾二位談心了。”


    “打擾大師了。”劉玄起身合掌恭敬告別大師。來到後院廂房。輕輕的推開房門,隻見公孫燕正坐在床邊低頭呆。


    公孫燕聽到門響並不抬頭,說道:“大師不必勸我離開,我已經決定要留在這裏。這個世界我已經厭倦了。”


    劉玄輕歎一聲說道:“你不能因為別人的過錯而自己懲罰自己。”


    公孫燕聽了這個聲音一顫:這是玄哥的聲音。抬頭看去,隻見劉玄站在門口,正深情的看著自己。


    公孫燕驚道:“玄哥,你,你竟然找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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