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浮生輕輕為她戴上了剛剛製作出的項鏈,而後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即將她擁在了懷中。


    這一刻兩人無疑是幸福的,沈蘭蘭的側臉緊貼寧浮生的胸前,耳中能夠聽到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也不知為何,這一刻沈蘭蘭突然哭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你又要離開這裏了。”


    聽到這話,寧浮生猛然一驚,他是要離開這裏了,他要去神言之堡,他要去救東方寒!雖說東方寒聰慧十分,但現在他真的有難了,黑暗伏葬界主不會欺騙水月,因為沒有必要。為了東方寒,寧浮生不得不離開。


    緊緊的抱著沈蘭蘭,輕聲說道:“我是要離開了,但很快就會迴到這裏,等著我!”


    沈蘭蘭淚眼朦朧,一句話都說不出,就這般死死的抱著寧浮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沈蘭蘭才說道:“我希望以後你不會離開了。”


    寧浮生說道:“一定!”


    “我更希望,等你下次離開的時候帶著我!”沈蘭蘭語氣倔強,容不得半點反駁。


    寧浮生心中苦笑,但也隻能先答應了下來,不然沈蘭蘭肯定會不高興的。依依惜別後,寧浮生去到了聖光殿,將自己的決定告訴聖光城主後,等待著聖光城主的決定。


    沉吟片刻,聖光城主說道:“去吧,不然你的心情會很不平靜,那樣的話,就算去到戰場也不能從容鎮靜的指揮。”


    寧浮生見聖光城主答應了他的要求,心中大喜,說道:“多謝城主,其實論指揮作戰,豬老三是個不錯的人選。”


    聖光城主笑道:“鐵風棠早就告訴我了,不過我還是想讓他隻帶領火雲軍部,因為支軍隊已經是一支無人可擋的雄獅了!”


    告別了聖光城主,寧浮生將咒金奇鐵交給了光蕊,並讓她與弗羅聖女在一起,不要輕易分開,有咒金奇鐵的鎮壓,她們體內的無葬不會在短時間內反噬。


    光蕊緩緩點頭,什麽都沒有問,隻是說道:“一定要安全迴來。”聰明如光蕊,早就猜到寧浮生又要離開了。


    弗羅聖女則是撇嘴說道:“別管他了,他有他的沈蘭蘭,你關心他也沒有多少用處。”


    寧浮生尷尬一笑,連忙離離開,他可不想卷入弗羅聖女的聲討中。路上寧浮生小心翼翼,不是聖光城中有危險,而是怕水月發現他。此去神言之堡不是旅遊,是以他不想帶著水月,在他看來,獨自行動遠比兩個人一起要安全的多,當然,東方寒除外。


    離開聖光城後,寧浮生確定了一個方向,直奔神言之堡。


    聖光殿內,聖光城主對著一個角落說道:“出來吧,我也不知道你為何不想見寧浮生,這小子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吧?”


    出來的是聖子,他走到了聖光城主的麵前,臉色莫然,但眼中卻露出了一絲痛苦與掙紮,沉重的說道:“師父,我是不是比不上寧浮生?”


    聖光城主微微一怔,說道:“為何這麽說?”


    聖子說道:“倒退兩年,寧浮生那種修為,都沒有讓我正視的資格,但現在呢,他竟達到了藍色天宗的境界,我…我…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


    聖光城主皺眉說道:“不能這麽說,你的資質實屬上等,對玄刹力的修煉也從未懈怠,且對於你的表現,為師一直很滿意。”


    聖子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為何寧浮生的修為進步的這麽快?我不明白!”


    “際遇不同,經曆不同,造就的成長速度也大不相同。”聖光城主說道:“你可否想過,你在這裏感到自愧不如的時候,這個大陸上又有多少人正在羨慕著你呢?你能時常跟著我修煉,又是聖光城的聖子,身份尊貴無比,誰不羨慕?”


    聖子一怔,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恢複了正常,片刻後說道:“多謝師父開解,弟子明白了。”


    聖光城主微微一笑,說道:“明白就好,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也告訴你,隻要你不犯什麽大錯,這個聖光城城主的位置早晚是你的,但你也不能因為這一點就刻意接近我的女兒,這一點我不想看到。”


    聖子全身一震,原來他的作為早就被聖光城主看在了眼中。這一刻聖子如墜冰窟,冷汗直流。聖光城主淡淡一笑,說道:“雖然你有些功利,有些野心,但為師感覺這都不是壞事,今天就到這裏吧,迴去好好修煉。”說罷聖光城主擺擺手讓聖子離開。


    聖子心神巨顫中緩緩的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口,聖光城主卻是說道:“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振作起來!”


    聽到這話,聖子如逢大赦,感激說道:“師父,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說完這話,他大步走了出去,這一刻,聖子好似經曆了一場蛻變。


    路上為了節約時間,寧浮生讓小東西載著他全速飛行,小東西的飛行能力著實不錯,眨眼就是百丈距離。僅僅耗費了十天的時間,寧浮生就去到了神言之堡的範圍之內。


    神言之堡城如其名,就是一個由鋼鐵建造而成的巨大城堡,無論城門或是房屋碉樓,都是鋼鐵結構,這讓寧浮生一怔,細細看時卻又是一驚,因為這神言之堡絕對沒有表麵那麽簡單!在寧浮生的眼中,這神言之堡就是一個巨大的鋼鐵之城,可以隨意移動,在其中更有數之不盡的陷阱機關!能夠建起這個城堡,或者說設計出這個城堡的人絕對是個煉金大師,且很可能是個鐵匠!不然,無論那個煉金術士也設計不出這麽複雜的城市。


    “天外有天!”寧浮生暗道。收拾好心情,他將小東西放進了衣襟內,慢步走入了神言之堡內。


    神言之堡的城門處沒有守衛,任何人都能隨意進入,這也自側麵證明了神言之堡的強大,這個沒有守衛的舉動無疑是告訴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你能進來神言之堡,但如果做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你絕對走不出去。


    深吸一口氣,寧浮生的嘴角泛起一個笑意,這個笑意不是自信的笑意,而是為了放鬆心情。進到一個酒館,寧浮生扔出一把金幣,說道:“上酒,要好酒!”


    來到神言之堡,如果不喝點這裏的酒,那當真是可惜了,而且在酒館中你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不過這一次寧浮生得到的隻有美酒佳肴,關於東方寒的消息卻是一點都沒有得到。這也在寧浮生的意料之內,因為他的運氣不會總那麽好。


    喝完酒後,寧浮生在大街上隨意遊蹤,看樣子就像是一個落魄人一樣。走出不遠,寧浮生的身形卻是一顫,他見到了一個怎麽也想不到的人,白狼!


    身形一閃,寧浮生如同一縷青煙追了上去,雖說現在是白天,但寧浮生卻不感覺有什麽人能夠把握他的身形,除非那人是神宗高手!追去一段路程,寧浮生放慢了速度,借助人群的掩護,不近不遠的跟著白狼。


    對於寧浮生的跟蹤,白狼沒有絲毫警覺,或許他以為在神言之堡,沒有人敢對他怎麽樣吧?


    直到深夜,寧浮生來到了白狼居住的地方,伸手敲了敲這個府邸的大門。


    第二百一十六章 恩怨難了 [本章字數:3521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28 22:01:34.0]


    敲完門後,寧浮生靜靜的站在外麵等待著,神識卻已經滲透到了這個府邸的周圍。白狼的住處有些奇怪,偌大的庭院卻隻有他一個人住,這像極了寧浮生在火雲帝國時候的樣子。不多時白狼一臉陰沉的走了出來,看樣子被人吵醒讓他很不爽。


    打開門後,白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頃刻間就邊做了一種陰沉的蕭殺,悶喝一聲,周身布滿了青色的玄刹力,這些年白狼也有進步,現在已經即將突破到藍色天宗了,隻是現在他還不是藍色天宗。


    寧浮生靜靜的看著白狼做這一切,等他一切準備就緒後才說道:“現在你不是我的對手,甚至你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寧浮生的話,白狼深以為然,冷哼一聲,他將玄刹力收迴體內,說道:“才多少時間不見,你竟然成長到了這種程度,當初我當真看走眼了!”時過境遷中,白狼當然知道寧浮生就是當初滅殺殘鼠的家夥了,也知道那龍源精魄就在他的身上。當初他原本有機會自寧浮生的身上奪取龍源精魄,但卻被鴻雁重傷,如同當初在那個破木屋中他有機會解決馮不歸,最後也被鴻雁重傷一樣。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寧浮生好整以暇的說道,這一刻,寧浮生突然感覺有些怪異,他麵對此時的白狼,就好似當初黑豹麵對他一般,現在他說出的話白狼根本不能反抗,不然就是死!


    “原來,這就是力量的魅力所在!”寧浮生心道,這一刻他才發現,那些迷戀力量的人好似並沒有錯。


    白狼淡淡一笑,將自己的表情控製到了恰到好處,既不驚訝也不憤怒的說道:“進來吧。”


    這倒讓寧浮生一愣,微微一笑,寧浮生跟著白狼走進了客廳,點燃燭光,白狼說道:“有什麽要問的,你可以問了,問完之後想殺就殺,不想殺就讓我迴去睡覺。”


    寧浮生笑道:“你倒是爽快,那我也不客氣了,當日我被獸人圍攻的時候,你為何出現了?”


    白狼笑道:“因為那些獸人就是我引去的,當日你殺了殘鼠,我怎麽也要為他報仇吧?”


    寧浮生一怔,說道:“當日你們要殺我,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吧?”


    白狼道:“每個人心裏都有筆帳,在這裏你我不必爭論什麽,在你的眼中當日你殺殘鼠沒錯,但在我這裏,他是我的兄弟,他死在你的手中,我就要為他報仇!”


    寧浮生笑了,因為白狼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每個人手中都有筆帳,每個人也都是自己算自己的,爭論起來一點意義都沒有。


    “那為何獸人王也去了那裏?”寧浮生再次問道。


    聽到這話白狼眼中露出一絲驚容,但也說道:“獸人王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不過你能自獸人王的手中逃生,可見你的實力足以傲視群雄了,當真想不到啊。”說完這話白狼有些失神,好似在迴憶一些什麽似得。


    “想我苦修玄刹力將近七十餘年,到頭來也不過是青色天宗,而你才修煉了幾年,竟然達到了藍色天宗的境界,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了,難道我不夠努力嗎?”白狼喃喃自語。


    對於白狼的感慨寧浮生沒有開導,因為他沒有那個義。


    “你應該認識光蕊與弗羅聖女,那為何你也要將她們置於死地?”寧浮生接著問道。


    白狼說道:“能將你殺了就行,我管誰跟你一起死?”


    寧浮生皺眉道:“如果你的迴答能讓我高興一點,我可以不殺你。”


    白狼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說道:“現在的我不是你一合直將,你想不想殺我隻能看你的心情,都到這種時候了,你以為我會委曲求全?”


    寧浮生倒是沒有想到白狼能夠看的這麽通透,其實他也不是非要擊殺白狼,而且他也沒沒有非殺白狼不可的理由,雖說此前他們兩人有些恩怨,但早已過去很久了,寧浮生也不是嗜殺之人。


    “還有什麽要問的?”白狼問道,這一刻白狼好似反客為主了。其實隻要一個人忘卻了生死,他們總會發揮出超出平常的反應,白狼就是一個例子。


    寧浮生想了一會,但覺還真沒什麽可問的了。他是來救東方寒的,但在打探到東方寒的消息之前,他總不能逢人就問知道不知道東方寒在哪裏吧?無奈中,寧浮生轉頭就走,這讓白狼有些詫異,叫道:“你就不怕我將你來這裏的消息透露出去嗎?你的底細我早就猜到了。”


    聽到這話寧浮生突然迴到了白狼的身邊,說道:“我是什麽身份?”


    白狼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說道:“黑暗伏葬師,對不對?”


    寧浮生微微皺眉,問道:“你當真不想活了嗎?”白狼是光明伏葬師,兩人形如水火,現在他張口喝破寧浮生的身份不是自尋死路嗎?


    白狼哈哈一笑,對寧浮生說道:“坐,喝點茶。”說話間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是沒有理會寧浮生。


    “我小的時候是在黑暗伏葬界長大的。”白狼喝了口茶說道。寧浮生一怔,看了一眼白狼手中的茶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你給自己下毒了?”


    這一次白狼卻是一愣,他沒想到寧浮生竟能一眼看出茶水中有毒,微微一笑說道:“無妨,早就不想活了。”


    “如果你想活,我可以救你。”看著反常的白狼,寧浮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白狼擺擺手,示意寧浮生不要繼續說話,接著自顧自的說道:“小時候,我是黑暗伏葬界的人,七歲的時候就被發現有伏葬師的體質了,但他們卻不教我伏葬技,隻教我玄刹技,當時我雖然有些疑惑,也沒有多想什麽。隨著漸漸的長大,當我十歲的時候,發現很多人對我雖然熱情,但一種難以言明的冰冷卻將我與他們阻隔在了心門之外,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寧浮生沒有插嘴,隻是靜靜的聽著,他看的出這一刻的白狼隻想訴說,至於對誰訴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說一些話。


    “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原來我的父母竟是死於黑暗伏葬界之手,那個時候我很震驚,震驚到已經不敢哭喊了。隨後通過種種手段,我終於知道了實情,我的父母也是黑暗伏葬師,但他們卻被無葬控製過。你也知道,黑暗伏葬界有規矩,但凡被無葬控製過的人,必然會誅殺,他們不會驅逐。”說道這裏,白狼的臉色已經蒼白的有些可怕了,但他還是喝著手中的茶水。


    對於黑暗伏葬界的這個規矩,寧浮生很明白,黑暗伏葬師們固執的認為,凡是帶有無葬氣息的生物,都要滅殺。


    喝了一口茶水,白狼接著說道:“在之後的日子裏,我在煎熬與痛苦中度過,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終於逃出了黑暗伏葬界!在我離開黑暗伏葬界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將黑暗伏葬界抹殺了,因為那種沒有人性可言的地方,根本不配存在。後來我投靠了光明伏葬界,修為有成後四處尋找黑暗伏葬界分壇的所在,隻要找到一處,我必然會將那裏殺個雞犬不留!”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對於那些不配活在世上的人來說,隻能滅殺他們!隻是,後來我卻迷茫了,原來光明伏葬界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完美,他們除了自己冠以‘光明’的頭銜,做出的事情卻與光明一點都沒有關係。在獸人部落中暗算過你們之後,我離開了那裏,在迴來的路上我見到了一個獵人。獵人的身上布滿了野獸撕咬的傷痕,但他還是死死的追著野獸不放,直到哪野獸迴到自己的巢穴中的時候,那獵人卻是愣住了,因為那野獸剛剛生下一些小野獸,它做母親了。當時我想那獵人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將大小野獸盡數滅殺,因為野獸就是野獸,就是給人吃的!但我猜錯了,那獵人不但沒有殺那隻野獸,而是將自己身上的幾隻野獸留在了巢穴的附近,而後就走了。”白狼說完一笑,接著咳嗽了幾聲,一些血跡也自他的嘴邊流出。


    笑了幾聲,他接著說道:“一個普通人都有憐憫之心,我的憐憫之心在哪裏呢?我所追求的光明又在什麽地方呢?這個時候我迷茫了,在迷茫的時候也在反思,我以為我做的是對的,但那些被人殺死的人何嚐又吃錯的?黑暗伏葬界的人恨我,但他們為何不想想當初那些被他們滅殺的人?恩怨難了,如此罷了!世上沒有黑暗,也沒有光明,有的隻是人的內心最陰暗的欲望,在這種欲望的驅使下,這個世界變的扭曲了,你說,與其活在這種環境中,是不是還不如死了?當我想通之後,我將自己的仆人遣散,其實今晚你不來這裏,我也要死的。”


    聽到這裏,寧浮生終於明白白狼的表現為何如此異常了,也明白為何這麽大的一個院子隻有白狼一個人居住了,因為他已經活夠了,不想繼續活著了。究其根源,就是白狼追求的東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個世界已經扭曲了,而白狼卻不想在這種扭曲的世界中繼續存活,這不是懦弱,而是一種對整個世界的反抗!無聲的,悲壯的,鮮血的反抗!


    白狼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也流出了鮮血,唿吸也變的急促了起來,眼看活不下去了。寧浮生默默的看著他,說道:“有什麽心願嗎?”


    白狼搖頭說道:“沒了,父母早就沒了,我也沒有妻兒,能夠什麽心願。”


    “對了,東方寒就在神言之堡的神之堡中,你要去找他需要小心一點,因為神言之堡的堡主林一神為四彩神宗,能力通天!”話音到了這裏戛然而止,白狼咕咚一聲歪在了地上,抽搐幾下就死了。


    看著死去的白狼,寧浮生默默的走出了這個庭院,去到門口的時候,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整個院子轟然倒塌,將白狼埋在了裏麵。


    “恩怨難了,是非難辨,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對恩怨的觀點,也都有自己的一筆賬要算,誰對誰錯?嗬嗬。”寧浮生自語道。


    說完這些,他深吸了一口氣,直奔神之堡,對於白狼追求的東西,寧浮生隻能表示佩服,但不會步其後塵,因為他追求的不是這些,他來神言之堡也不是為了弄清楚對與錯,他隻是為了東方寒而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四麵蕭殺 [本章字數:3663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29 20:46:05.0]


    神之堡在神言之堡的最中心位置,論其重要性如同聖光城的主城。雖說神之堡不像聖光城一樣四麵盡是聖芒,但這由鋼鐵建構而成的城堡也散發著冰冷刺骨的寒意,無論誰來到這裏都不敢太過放肆。


    一路行來,寧浮生在街道上發現了上百個精妙的機關陷阱,這些陷阱大多都不會致人死地,隻會控製一個人的行動,但也有些陷阱陰毒無比,隻要進入其中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寧浮生暗中記下了那些機關陷阱的位置,以備以後逃生所用。疾行了一個時辰,終於見到了神之堡,這神之堡就是一個鋼鐵牢籠,月光灑在黝黑的金屬上映射出了冰冷蕭殺的光芒。定眼一看,寧浮生吃了一驚,因為構成神之堡的鋼鐵並非是黑鐵,而是一種極為珍貴的金屬;黑金之傷!傳說黑金之傷僅次於蒼冥鐵,為世間極為稀少的金屬之一,但現在整個神之堡都是由黑金之傷構成,可見神言之堡的財力非凡。


    “不知道神太宗在不在這裏。”當寧浮生快去到神之堡的時候,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搖頭苦笑中他又記起了黑豹,接著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呆立片刻,他決定將東方寒救出後一定要去煉金島走一遭。


    當寧浮生走到神之堡的城門之前的時候,發現城門已經閉合了,想要飛身而入卻聽一個人冷冷的說道:“神之堡夜晚不準入內,明天再來吧。”


    寧浮生立刻停止前行,轉身離去。在離去的同時,他也發現那個聲音是從什麽地方傳出的了,在神之堡的頂端,有一個瞭望塔,那個說話的人就在瞭望塔之內。有他在,寧浮生想要進到其中難上加難。


    離開了神之堡的範圍內,寧浮生找了一個地方隨便趟了下去,直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他才醒來,隨手抹了把臉,自一家人的房頂一躍而下,從容步入神之堡內。


    進到神之堡後,寧浮生的心中一顫,雖說這裏沒有什麽異常,但他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無數的眼睛注視了。這個時候他沒有左張右望,而是將自己的神識展開,瞬間席卷了這片地方的各個角落,原來在神之堡的建築中有很多暗格,每個暗格中都隱藏著一個守衛。


    “看來想在這裏救出東方寒當真不容易。”寧浮生心道。吃過飯後,寧浮生圍著神之堡轉了一圈,幾乎沒有落下什麽地方,是以他也知道了一個平常人不能進入的禁區,那是神言之堡堡主居住的地方。遠遠眺望那個鋼鐵架構的建築群,寧浮生嘴角泛起一個笑意。


    下午,寧浮生尾隨幾個光明伏葬師去到了神之堡的一個角落中,在這個角落中也有暗中觀察的人,但寧浮生卻沒有擔心,在神識的神妙作用下,他完全可以將這些守衛擊暈,或是擊殺。


    是夜,寧浮生滅殺了幾個光明伏葬師,而後將那些光明伏葬師的住處點了一把火,他們住的地方雖然是鋼鐵結構,但日常用品卻都是木質的,所以燃燒起來也很快。


    這一來周圍的居民紛紛大叫,而神之堡中的士兵與軍官也在第一時間去到了事發現場。寧浮生咧嘴一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滅殺光明伏葬師就是為了吸引眾人的目光,好讓他們不會注意自己。


    身形飄忽而動,寧浮生直接進到了神之堡的禁區中,在這裏,四處可見一個可怕的魔獸,那些魔獸應該是用來看見護院的。感歎一聲林一神的手段不凡,寧浮生偷偷的潛入了一個角落中。


    在他的猜測中,唯一可能關押東方寒的地方就是這裏,因為別的地方根本攔不住東方寒。閃動中,寧浮生見到了一個名為‘誅奸’的建築,想來這就是一個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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