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敬酒不吃


    楚府,臥房內。


    楚嬙一臉蛋疼的坐在床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很是優雅的脫衣服。


    “你,你不是說,我疲了?要休息麽?”


    話落時,穆澤羲剛好脫下上衣,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隨著他脫衣服的動作,一動一動。


    楚嬙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穆澤羲,你,你不冷麽?”


    這,這好歹也是寒冬臘月的啊!!


    穆王爺聞言扭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楚嬙,“你的臉紅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我會冷?”


    楚嬙一把捂住自己的臉,咳咳,沒辦法,看自家男人脫衣服,天經地義,就是,就是有點熱。


    穆澤羲伸手,把楚嬙的手拿開,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吻了下去,柔聲道:“昨夜做噩夢了?我聽到你喊疼,還聽到你喊我了。”


    楚嬙從來沒跟穆澤羲說過自己夢到過什麽,這些不好的東西,她不想讓穆澤羲知道。


    隻是,夢裏的感覺,太過真實。不得不說,莫池的藥,很霸道。


    “是啊,疼,我夢到你喂我吃了好多的肉,後來我肚子疼。穆澤羲,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了。”


    其實,也就幾天沒吃而已。


    楚嬙的聲音很軟,穆澤羲聽著心中不禁又是一疼,輕聲笑了笑,抱著她,“好。”


    雖然這麽說,可穆王爺手上的動作卻是毫不含糊,很快就解決了障礙,然後抱著楚小姐滾床單了。


    “穆澤羲,你不是說,要給我做紅燒肉麽?”


    穆王爺懶懶的掐了楚嬙的臉蛋一把,“嗯。”


    嗯?


    不是,你都嗯了,你還在幹嘛呢?


    光天化日的,這樣不太好啊!還有,穆王爺,那個,你是國子監的老大啊,不能這麽做榜樣的!!!!


    可惜,再多的話,都沒來得及說,都被咽進了這個吻裏。


    楚嬙總覺得,穆澤羲的眼角有些濕,楚嬙剛想睜開眼去看,就被穆澤羲按住了腦袋,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一室的旖旎,大雪紛飛,屋子裏,卻是格外的暖和。


    暗處的暗衛,都自覺的躲到了遠遠的地方。


    嗯,這種時候,還是不要離得太近的好,傷身。


    楚嬙做了個夢,是個不太好的夢。


    夢裏,她看見穆澤羲對她說,他要走了。


    隨後,就看見穆澤羲渾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麵前,無論她怎麽叫,穆澤羲都沒再醒過來。那一刻,楚嬙慌了。


    後來,她就一個人在冰天雪地中,看著穆澤羲的身體一點點的被大雪蓋住,無論她怎麽用自己瘦弱的身軀去遮擋,都擋不住漫天的大雪。


    雪,真的好大啊。


    “啊!!”


    一覺醒來,天還是大亮的。


    楚嬙知道,這不過是第二天罷了。


    身旁的位置早已涼了。


    楚嬙穿好衣服起來,去找穆澤羲,剛一開門,就是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外麵,下了很大的雪。


    楚嬙有一霎的失神,似乎有些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了。


    安言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給她披上了一件厚實的披風,低聲道:“王爺給你做了紅燒肉,你餓了麽?”


    楚嬙點點頭,安言就去將穆澤羲走之前做好的紅燒肉端了出來,還是熱的,可見穆澤羲走的時間並不久。


    楚嬙看到紅燒肉時,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已經越來越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再這樣下去,她的意誌,早晚會被摧垮的。


    “嬙兒,你怎麽了?”


    安言被楚嬙這麽一哭,頓時就沒了主意。


    楚嬙抬起頭,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急忙去找紙和筆,一點一點的寫著什麽。


    此時的謝家祖宅,裏麵歌舞升平,各家的家主都齊聚在此,當然,都是有身份的。


    謝落坐在上首,旁邊坐著穆澤羲,一直端著一杯茶,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此時羅家剛被扶持上來的家主看了眼穆澤羲,突然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楚公子,羅某對你一見如故,不知有沒有榮幸,敬你一杯酒?”


    穆澤羲到這至今,都不曾喝一口酒,菜肴也並不曾動一下,所有人都專心看歌舞時,他淡然的坐在那裏,也沒有拒人於千裏之外,也沒有與人套近乎,隻是他坐在那裏,周圍人的視線,就不自覺的飄向了他。除了,謝落看不見以外。


    此時的穆澤羲將視線轉了過去,看了眼那羅家的家主,低沉著聲音道:“羅家主客氣了,不過,我不飲酒。”


    這樣公然打臉,讓羅大人很是不舒服。


    正要發作,卻突然聽穆澤羲補充道:“不過聽聞羅家主今日一直在找一部失傳已久的書,楚某不才,多年前偶然間所獲,既然羅家主喜歡,就贈與羅家主,權當謝罪。”


    羅家主一聽,頓時眼睛都能冒光了,驚喜道:“可是歐冶子的《治學》?”


    穆澤羲點頭。


    對於書的愛好,他不及這些人,因為對他們而言,有一本這樣的書,就是麵子的象征,而對於他而言,書就是一個容器,他把裏麵的東西學完了,就不再需要這個容器了。


    所以穆澤羲多年來,一直都奉行著這樣的道理,他學到的東西,都記在腦子裏,而不是書上。


    羅家主欣喜之餘,完全忘記了穆澤羲剛才打他臉的事了,開始跟穆澤羲探討治學這本書的精髓了。


    穆澤羲身後的暗衛不多時就會來給他匯報一次楚嬙的狀況,聽說楚嬙醒了,穆澤羲抬頭看了眼天色,眉頭微微一皺,楚嬙比往日醒的,要晚些了。


    不等穆澤羲感慨什麽,身後的暗衛又說了句什麽,穆澤羲二話不說,一頭站了起來,腳步匆匆的朝著外麵走去。


    大冷天的,外麵的雪已經積了很厚的一層了。


    馬車嘎吱嘎吱的朝前行走,楚嬙坐在馬車裏,昏昏欲睡,手上拿著一根針,每當楚嬙想睡的時候,就用簪子紮自己一下。


    手指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針眼,其實不仔細看,並看不出來。


    馬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楚嬙迷迷糊糊的抬起身,突然,車簾猛地被掀開,她還沒睜開眼,就被帶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穆澤羲沒說話,冷著臉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來,蓋在楚嬙身上。


    即便沒說話,可這熟悉的氣息,楚嬙也知道,這是穆澤羲。


    “我吃飽了,沒看到你,就來找你了。”


    楚嬙悶聲悶氣的說道,她醒來,沒看到穆澤羲時,心中的慌亂差點把她逼瘋。


    這種不安,越來越讓她難安,直到見到穆澤羲,這種不安,才稍微落了下來。


    穆澤羲嗯了一聲,看了眼外麵的大雪,果斷的將自己的披風兜頭蓋住楚嬙,然後打橫抱起他,下了馬車,進了謝家的祖宅。


    各家的家主看到穆澤羲抱了個人進來,都以為是自己的小娘子,誰曾想,進了屋,穆澤羲將楚嬙放在地上,然後把披風拿開,眾人這才看清,臥槽,居然是個男人!!


    這,這楚公子,該不會有南風的癖好吧?


    我家還有個沒出嫁的兒子,趕巧了!!!


    唯獨謝落,在聽到楚嬙的聲音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風起雲湧,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楚嬙不自覺的迴過頭,神色不在然的就充滿著厭惡。


    其實,不相愛也不一定要恨,可對於莫池,楚嬙不止是恨,還有鄙夷。


    “這位是·······”


    穆澤羲把楚嬙往自己身後一擋,漫不經心的迴答:“家弟自小身子孱弱,還請見諒。”


    楚嬙安得自在,果斷的坐在穆澤羲的身後。


    自打楚嬙來了之後,穆澤羲的話就多了起來,與楚嬙談天說地,還一邊點評歌舞,在此期間,眾人的驚詫自然是不小的,但是唯獨一人,像是早就預料一般,默默的聽著的這一幕,臉上的神情很是陰冷。


    “謝家主,楚某不請自來,家主不會介意吧?”


    楚嬙早就看到了莫池的臭臉,她今天來,一個是因為穆澤羲,還有一個,則是因為世家大族。


    江陰的世家大族,也算是處在半個江湖地位。


    楚嬙來時,就做好了準備。


    謝落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悠悠的道:“自然不會,歡迎之至。”


    “那就好。我還想著,第一次見麵,就挑戰謝家主,不太好呢,沒想到,謝家主倒是挺爽快的!!!”


    聞言,謝落的臉猛地一白,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你,說什麽?”


    楚嬙再次清了清嗓子,朗聲重複道:“我說,我要挑戰你!!謝家主,不會是怕了吧?”


    莫池的厲害和手段,楚嬙一直都十分的清楚。


    可是楚嬙的手段,莫池,卻並不清楚。


    一個是因為楚嬙其實從未在莫池麵前露出過自己彪悍的那一麵,也算是維護個人形象吧。還有一個是因為,莫池,從未正眼看過她。


    莫池抿了抿唇,沒說話。


    此時一旁的羅家主倒是很是積極,直接替謝落迴答:“謝家主雖然眼睛不太方便,但是咱們可是見識過謝家主的能耐的,楚公子這般孱弱,可能不太占便宜呢。”


    占你妹的便宜!!!


    楚嬙白了羅家主一眼,帶著眼刀子的那種,羅家主訕訕的閉了嘴,逼近剛才還拿了人家家的東西,這會說話,還是要注意些的。


    謝落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好字。


    楚嬙的決定,穆澤羲固然擔心,卻也不會阻攔。


    隻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搓了搓,搓的暖和了些,這才低聲道:“放心,他打不過你。”


    穆王爺就在這呢,他還想打贏?


    楚嬙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不是,穆澤羲,你這麽厚顏無恥的作弊,不太好吧?


    可瞧著穆王爺的神色,似乎還十分的樂意作弊。


    怎麽了?


    本王護著自己的弟弟,誰敢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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