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把十八章碰瓷


    聖安王府主院房間內,一陣靜謐。


    某女老老實實的抱著一本家規站在玉案前,時不時的偷瞄兩眼端坐在玉案前的男人,看一眼就容易懷孕的麵容,讓人欲罷不能。


    楚嬙咽了口口水,然後偷偷的拿書擋住自己有些發紅的臉頰。


    突然,一陣香氣傳來,楚嬙手中的書被拿開,一張俊顏在眼前放大,陡然間,心跳加速,楚嬙一時間忘了唿吸,怔怔的看著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的穆澤羲,再次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好看嗎?”


    穆王爺不知廉恥的問道,頗有引誘的嫌疑。


    楚小姐點頭,“好看,就是臉太小了·····”顯得她臉大····


    雖然楚嬙臉也不大,可比起穆澤羲那個變態,還是大的。


    所以楚小姐就不樂意了,十分不高興。


    穆澤羲突然無奈的笑了,然後把楚嬙手中根本沒怎麽看的家規拿了過去,丟在一邊,單手搭在楚嬙的肩上,“不都是你的麽,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還有啥不高興的?


    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楚嬙也想過,要不讓穆澤羲出門學人家蘭陵王上戰場啥的,戴個麵具,然而,好像又太誇張了。


    再說,這種情況,大多數隻能促進京城的麵具行業發展,並起不到什麽作用。


    於是這個想法就被楚嬙放棄了。


    最主要的是,現在穆澤羲站在自己麵前,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還他麽的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長衫,飄逸中不失俊雅,高冷中不乏柔情,魅力四射難以抵擋!!!


    雖然楚嬙也沒想過要阻擋。


    “既然說到這了,就說說今日吧,你很高興?”


    話題一轉,就被穆澤羲帶到了正題上。


    也不知道是穆澤羲太聰明了還是怎麽了,每當想要跟楚嬙算賬的時候,一般不直入主題,都是把楚嬙迷個七暈八素毫無思考能力的時候,直入主題,打她個措手不及。


    然而,這一招,屢試不爽。


    楚嬙很無奈。


    顏值高他麽的就這麽欺負人嗎?


    臥槽!!上帝你站出來,小爺要跟你掰扯掰扯這個問題!!


    然,這些也不過是楚嬙內心的咆哮,對上穆澤羲,楚嬙還是一副懵逼臉,疑惑道:“不高興啊。”


    今天那姑娘都耽誤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楚小姐是真的不太高興。


    這世上,有兩件事,如果誰耽誤了,楚嬙都不高興。


    一個是吃肉,一個是打架。


    穆澤羲挑眉,“哦?是麽?”


    輕輕的一聲問句,尾音上調,引人無限遐想。


    楚嬙低著腦袋,忍住不看穆澤羲,輕輕的嗯了聲。


    穆澤羲長歎一口氣,將她的腦袋扶起,“你若是喜歡,交個朋友倒是也不錯,若是不喜,什麽徐州首富,也入不了咱們的眼。”


    說完,穆澤羲將楚嬙攬到桌前,抱在腿上,“我今日生氣,是因為你出門未帶暗衛,京城固然安全,但是,我不想有一絲一毫會傷害你的可能性發生。嬙兒,你可明白?”


    那一聲你可明白,楚嬙聽的心中軟軟的,她一直任性胡來,卻總有那麽一個人,在她身後,為他付出,收拾爛攤子,保護她,給她想要的所有。為她舍棄一切。


    一個再堅強的女人,其實需要的,也不過如此。


    你愛我,懂我,寵我,你就是我的唯一。


    次日一早,楚嬙起了大早,與穆澤羲商量好了今日迴相府探望楚相。


    楚嬙熬了大半夜燉好了補湯,讓魚兒帶上,剛爬上馬車,就聽見馬車後傳來一道女聲。


    “你竟然是個女的?怎麽感覺不太像啊?”


    楚嬙滿臉黑線:臥槽,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做女的不太像?


    這話聽著,不太對吧?


    想到這,楚嬙不禁深吸了好幾口氣,抬頭對上身後那姑娘的視線,頓時心一沉,他麽的,冤家路窄,這不是昨兒那姑娘麽?


    見楚嬙扭頭,那姑娘笑著迎了過來,卻在還有三步的距離的時候,被安言攔住了去路。


    “抱歉,麻煩您遠點。”


    安言冷著臉,就跟一塊冰山似得。


    那姑娘一頓,突然掩唇笑了起來。


    楚小姐真的很無奈,這姑娘動不動就笑,是個什麽習慣?


    難道她覺得自己笑起來的樣子可以秒殺安言嗎?


    開玩笑,雖然這姑娘看起來長得是還不錯,但是,比起安言那張凍死人不償命頂多償你一塊冰塊的臉來說,真的是弱爆了。


    “這位大哥,我覺得我跟她最遠的距離,就是身體挨著,可她的心卻不屬於我。”


    楚嬙:“········”


    安言:“········”


    這他麽從哪跑出來的文藝姑娘?


    楚嬙頓時滿頭黑線。


    安言無語,實在是因為,他聽不懂這姑娘的話,於是嚴肅的迴答:“第一,王妃娘娘的身體,不可能挨著。即便是挨著,也是你將死之日。第二,王妃娘娘的心,屬於王爺,你很有自知之明,所以走吧,越遠越好。”


    聽到這,楚嬙都不禁要給安言鼓掌叫好了,沒看出來啊,還能不喘氣的說這麽多話?


    但是接下來,楚嬙是徹底的崩潰了,那姑娘先是愣了片刻,隨意從懷中掏出一片金葉子,遞給安言,笑嘻嘻的道:“喏,拿去喝酒吧。我就跟她說一句話。”


    楚嬙:“·······”安言根本就不缺錢····


    安言:“········”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會不會惹事?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卻在此時,穆澤羲拿著一件披風緩緩的從正門走出,行走間款步生風,眼神淡淡的飄過,似乎在看誰,又似乎誰都沒看。事實是,穆王爺隻看著自家媳婦,其他人都自動屏蔽了。


    “你就是他的小夫君?你逼著她穿女裝,他又不是個女人!!你以為你是王爺,就能強勢欺人嗎?”


    那姑娘也是個炮筒,逮誰都炮轟。


    然而,穆王爺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直直的走到馬車前,將披風溫柔的給楚嬙係好,然後低頭輕問:“怎麽不先上馬車?”


    楚嬙的視線幽幽的飄到那姑娘身上,意思不言而喻:都是這姑娘幹的好事。


    穆澤羲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扭頭,蹙眉淡淡道:“本王認識一神醫,對盲症頗有研究。可介紹給小姐。”


    這話說完,楚嬙就樂了,這麽禮貌的罵別人眼瞎,果真是國子監出來的。


    沒高興兩分鍾,那姑娘突然就委屈的蹲下自己的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那位神醫有沒有什麽藥,可以讓人忘情的?她既名花有主,可我深陷苦海,終歸是難受的慌。”


    被一個女人看上了。


    還是被一個文藝小女生看上了。


    楚嬙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穆澤羲卻突然拉著楚嬙的手上了馬車,壓根就沒打算給那姑娘留下什麽解釋的話語。


    “這麽做,不好吧?”


    楚嬙有些擔憂,徐州雖然不是什麽大地,但是那裏多出才子。


    雖然那些才子,都不太能入眼,但是,吟詩作對,裝逼吐槽,那是一個比一個厲害。而這姑娘又是徐州首富的女兒,難免不被得罪了什麽的。


    穆澤羲卻隻挑了挑眼皮子,一臉正經的道:“她是來京城準備進宮的,該擔心的是元祈,跟咱們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


    楚嬙:“·····你這麽坑元祈,不大好吧?”


    “既身為帝王,便當有此等覺悟。所以,他才為帝的啊。”


    穆王爺就差扯著喇叭大喊,就是因為當皇帝總有這些妖豔的蛾子纏著自己,所以他才把皇位甩給穆元祈的。


    想來元祈當個皇帝也是挺不容易的,一邊要跟大臣打太極,還一邊被自己最敬愛得哥哥坑蒙拐騙的。


    不過,穆澤羲既然這麽做了,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相信穆澤羲,所以也就不再多說。


    直接上了馬車。


    穆澤羲緊隨而上,馬車剛走,突然一陣緊急刹車,若不是穆澤羲攬著楚嬙,說不定楚小姐就直接給衝飛了出去。


    “怎麽迴事?”


    穆澤羲語氣不大好,冷聲問道。


    外麵一陣沉默,過了片刻,安言有些頭疼的開口:“她摔在了馬車前。”


    那個她,自然是指徐州首富得姑娘。


    楚嬙掀開車簾一看,臥槽,這輩子見過的最不要臉的碰瓷,大概就是這樣了。


    那姑娘倒在馬車前,一臉痛苦的模樣,雖然是裝的,但是,不知情的人怎麽看怎麽就是出事了。


    楚嬙咧開嘴,抱著胳膊問了句:“姑娘,給你點錢,讓開好不好?”


    那姑娘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今日跟聖安王府杠上了,搖搖頭,“我不差錢!!”


    不差錢?


    那就是差教訓咯?


    楚嬙本也是碰瓷高手,更是耍無賴的高手,本來對這姑娘還有點下不去手,此時心中的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隻見楚小姐冷冷一笑,對駕車的安言道:“壓過去,死活不論!!”


    安言也是聽話,楚嬙話音一落,立馬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撒丫子就衝了過去。


    楚嬙淡淡的看著地上的人,顯然那姑娘沒想到楚嬙來真的,一見馬兒衝過來,立馬一個翻身,滾到了一邊。


    “你說,為什麽,她會纏上我呢?”


    楚嬙默默的看著穆澤羲,她這麽個性別明顯的人,怎麽也不至於把自己認成男人。再說了,昨日她都沒暴露身份,但是那姑娘今日卻堵到了聖安王府門前,隻能說明,這姑娘,根本就知道自己是誰。


    “無論什麽原因,纏上你,就是自尋死路。”


    穆澤羲簡單的一句話,道破天機。楚嬙笑了笑,把腦袋埋進穆澤羲的懷裏,馬車載著兩人漸行漸遠。


    身後,一道視線詭異的盯著那輛馬車,眉頭緊蹙,似乎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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