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點事


    這兩天,六王府格外的和諧。


    因為王府的兩個主子很和諧。


    為什麽和諧?


    廢話,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不行啊!!!!


    楚小姐自從接受了許言玉的教導之後,經過深刻反思,三百六十度反思,茶不思飯不想的反思,(哦,吃了點牛肉豬肉雞肉等肉食,不算是茶與飯)之後,終於覺得,自己似乎確實是對穆王爺太沒心沒肺了些。


    楚小姐是誰啊?那可是知恩圖報之人。


    那可是捏死螞蟻眼睛都不眨的人。


    那可是能吃三大碗還覺得餓的人。


    所以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楚小姐便帶著魚兒丫頭,浩浩蕩蕩的去廚房········下廚。


    其實,此舉並非楚小姐心之所願,無奈魚兒姑娘嘮叨功力更勝從前,飛刀在手,敢不聽話?哼哼,你瞅見前麵的花沒?飛刀割了它都不給你!


    在魚兒丫頭欺師滅祖,不,欺主滅主的一係列行徑之後,楚小姐被押著,去廚房了。


    “小姐,您可得悠著點,這可不是十一王爺家的廚房,也不是葛將軍的廚房,您可千萬愛惜著點。”


    魚兒憂心忡忡的念叨著,雖然心裏很擔心,但是要教會自家小姐如何討得王爺歡心才是正經的。大不了,大不了小姐把廚房燒了之後,她,她就去把廁所燒了以對稱一下。


    楚小姐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小眼神委屈的瞅著自個兒的丫鬟魚兒,弱弱道:“這又不是我家廚房,燒了就燒了唄。”


    “小姐!!!!”


    一聽楚嬙的話,魚兒姑娘的憂心頓時更甚了,什麽叫做不是自家廚房?這六王府的廚房不是自家的廚房是誰家的廚房啊?


    “小姐,這是六王府,就是咱家廚房!!!”


    “放屁,小爺之前連相府的廚房都燒了!!!為毛不能燒六王府的廚房!!!!”


    “·······”


    魚兒被楚嬙的話一噎,對哦,小姐曾經把相府的廚房可是都燒了的,如今就算燒了王府的廚房,似乎也沒什麽說不過去的。


    “所以,那小姐您就更得去做飯給王爺吃了,否則,都對不起您曾經燒過的那些廚房了。”


    “這什麽邏輯都是!!!我告訴你啊魚兒,這件事吧,真不是我擅長的。不如這樣,我去給穆澤羲跳個舞,或者是唱個歌?不然打一架,這個我最擅長了。“


    ”不行!!!!!“


    被毫不猶豫的拒絕的楚小姐表示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這都什麽丫鬟啊這是??怎麽比主子還能做主呢?


    楚小姐幽幽的歎了口氣,望著魚兒丫頭背在後背的殺豬刀,頓時心肝一顫,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為,為什麽?“


    魚兒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楚嬙的腦袋,咬牙道:“小姐,別人不知道魚兒還不知道嗎?就您那不倫不類的舞,頂多算是手舞足蹈,能算是舞嗎?再說了,咱們府裏又不是沒有舞娘,您去丟這個人做什麽?還有打架,您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打得過王爺嗎?別看王爺瘦瘦弱弱的,但是那也不是吃素的!!!當年國子監就數王爺打架最厲害了!!!!總之,您還是別這麽丟人了!!”


    楚嬙訕訕的笑了笑,無奈的感慨道:魚兒啊魚兒,你,你說你好端端的,瞎說啥大實話!!!!


    手舞足蹈不是舞嗎?那好歹也有個舞字啊!!!再說了,她楚嬙的舞蹈,其實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能懂得?還有,怎麽就細胳膊細腿打不過穆澤羲了??魚兒!!!!你到底是誰家的丫頭,為什麽總是喜歡說別人的好話,踩自己的尾巴???啊 !!!!這究竟是為毛啊!!!


    在楚小姐就快要暴走的時候,魚兒丫頭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說的過了點,便笑了笑,過來攙著楚嬙的胳膊,柔聲安慰道:“小姐啊,雖說你有這麽多的不擅長的東西,但是,有一點你還是挺擅長的。”


    “哪一點?”


    “惹事。小姐您看看啊,從小到大,先是相爺跟表少爺給您擦屁股,現在換做六王爺給您擦屁股,甭管是誰給您擦屁股吧,但是細細數來,您就是沒消停過。”


    “魚兒,咱能文明點,說好聽點嗎?什麽叫做擦屁股?什麽叫做沒消停?你小姐我向來都是自己惹事自己解決的好嗎?再說了,擦屁股,這多難聽啊,多猥瑣啊!!!”


    楚嬙擼起袖子,雙手叉腰,大有小爺我要幹一架的模樣。


    身邊路過的下人紛紛抱著東西四處逃走,生怕自己被無辜的牽連進這場幹架中。


    魚兒縮縮脖子,急忙委屈道:“小姐,魚兒隻是實話實說嘛!!您別生氣了,來,來,咱們去廚房消消火,啊。”


    楚小姐懶懶的翻了個白眼,隨著魚兒進去,消消火,她倒是還想放火呢。


    將近午時,穆澤羲還在書房中忙碌著,身上的衣袍尚未來得及換上常服,依舊是一聲紫金蟒袍,看著便讓讓人無端的心生敬畏。


    安言抱著劍站在一旁,看著穆澤羲認真的批閱著暗衛搜集來的緊密文件,眉頭也不由得皺緊。


    “董氏那邊還在猶豫什麽?”


    穆澤羲冷笑,目中的寒意加劇,“怕什麽,即便是猶豫,也沒得幾日好猶豫的。”


    安言沉吟一下,不由得問:“你確定謝耀那藥有用?”


    “你也懷疑?”


    果然,穆澤羲眼中似染上了一層笑意,那神情,似乎在說:看吧,並非本王一人懷疑謝耀的醫術,這不還有安言嗎。


    “我曾在江湖多年,也見過不少神醫的藥過期了,失效了,或者是,拿錯了,看董側妃這些日子都無甚動靜,倒也不知道究竟怎樣了。”


    穆澤羲搖頭失笑,調侃道:“著急?你大可夜中去試探一番。唔,我記得你似乎也略懂醫術,是也不是?”


    “你就當真要那麽記仇嗎?那時我年少輕狂,不過是給你下了次藥,且還拿錯了藥,你總不至於記仇到現在吧?”


    難得的,安言的臉上常年麵癱的臉上也有了裂痕,眼中似有無奈········


    穆澤羲笑了笑,反問:“誰說本王愛記仇?本王不過是記性比較好罷了。”


    好吧,你記性好。


    安言認命的點點頭,對穆澤羲這席話表示,完全不信。


    當年他初次被穆澤羲打敗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老實的,下藥,廢武功,什麽事沒做過,就是失敗了而已。這才決定老老實實的呆在穆澤羲身邊十年再離開。


    倏地,穆澤羲抬起頭,似是不經意般問了句:“王妃在做什麽?”


    安言一怔,迴答:“放火燒廚房。”


    “哦,讓人多準備點柴。”


    “··········”


    安言無語望天,心中萬分怨念,這不是他認識的穆澤羲,這一定不是。


    “對了,說起放火燒廚房,我想起一件事。”穆王爺無視安言的怨念,說道,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似乎是有什麽大事要幹了一般。


    安言頓時收迴怨念,認真的問道:“何事?”


    難道是穆澤羲想要對容氏或者是董氏動手了?


    無奈,這不過是安言想多了,人穆王爺甚是認真的事情,是:“我記得之前王妃說要放火燒了葛震家的廚房,你們怎麽沒人去?我倒是覺得,光有廚房似乎,還不夠亂。”


    這話的意思夠明白了吧?紅果果的告訴你,光燒了廚房?想得美,至少得府裏全燒了才行。


    安言一聽,差點沒一下暈倒在地,自從穆澤羲對王妃上心了之後,這上心的就有些過頭了。每天王妃的行蹤都有暗衛來匯報,出行必定是十幾二十個暗衛暗中守護,還得帶上個千百兩銀子以防萬一。


    人穆王爺說了:王妃敗家,本王既家財萬貫,便由著她去吧。


    所以但凡是保護楚嬙的暗衛,出門刀劍要帶,銀票也得一遝一遝的帶。就怕自己王妃一個不小心,沒錢被人追著打。


    他們作為暗衛也是有尊嚴的好麽?


    可以遇上刺客,可以被人追殺,就是不能被青樓的姑娘追著跑,更不能被人追著要債!!!!他們是六王府的暗衛,會缺錢嗎??


    穆王爺眼神溫柔,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抬起頭看著安言,問:“你曾在江湖那麽久,可曾知道浪花為何物嗎?”


    浪,浪花?


    安言顫了幾顫,小心翼翼的迴答“王爺可曾讀過山海經?”


    穆澤羲點頭。山海經,自然是讀過的。


    安言又道:“王爺可曾看到精衛填海那一篇?”


    穆王爺再次點頭,眼神也不像之前一般迷惑了,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


    安言試探性 的問,“書中曾說,精衛便是被一個浪花撲過來········”


    “夠了。”


    穆澤羲扶額,咬著牙打斷安言。剩下的不用安言說,他也理解過來了。


    傳說中的浪花,不過是將精衛一個撲騰翻到水裏淹死的海浪而已。


    虧得他一直以為,浪花是一種他未曾見過的東西,想要尋來給楚嬙。


    知道真相的穆王爺,心情很鬱悶,隻是冷冷的吩咐了句:“南夏邊境那邊是太安靜了些啊!!!”


    “是!!!我這就去找點事!!!!”


    甚至穆王爺脾性的安言立馬去找事去了。


    開玩笑,穆王爺心情不好,南夏那邊拖拖拉拉,隻能是火上澆油,穆王爺需要瀉火,那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那南夏那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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