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看請買票


    “這次的事情,與以往的刺殺不同,刺客到了南夏的邊界便消失了,而且目標似乎也不是你。”


    安言長得很冷峻,一樣是麵癱臉,大概是跟穆澤羲相處久了,行事作風皆有幾分像穆澤羲。這次的事情一出,他便火速的前去調查,沒想到簡單的兩個刺客,卻像是有人在可以保護一般,竟是在南夏邊界消失了。


    穆澤羲點頭,冷笑道:“意料之中。”


    安言疑惑道:“以往遇到這樣的事,都不會追究,這次為何——”


    的確,穆澤羲向來遇到的刺殺就多,但是極少會這樣咬定了追下去,因為即便是不追,他也知道是誰做的。隻是這次,穆澤羲竟然下了死命令,讓他們追到底。


    “以往太溫柔了,時間久了,怕他們習慣了這種溫柔。”


    穆澤羲淡淡的解釋道。他總覺得,這次刺殺有蹊蹺。以往的刺殺都是對自己。這次刺殺,卻是針對楚嬙,順帶著,還害的容淺受了傷,他自然是要查下去。正所謂,禍不及妻兒,龍總是有逆鱗的,穆澤羲可以容忍別人對他動手,卻不能容忍對他身邊的人動手。


    安言忍著眼角的抽搐,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你確定您以往很溫柔?您不過是沒有自己動手追殺別人,卻將人家的行蹤都告訴了別人的仇家,哪還需要您在自己動手啊?


    安言想了想,道“怡和院本就偏僻,加上輪班守衛甚少去打擾王妃,所以才讓刺客混進去。屬下前去探查過王妃遇刺的地方,發現了一把匕首,似乎是刺傷王妃的匕首。但是根據容姑娘的傷勢來看,刺客用的,應該是刀。而且——”


    安言的語氣一停,他不知道該怎樣去解釋這件事。按照他所想的,就是容姑娘為楚嬙擋了一刀,楚嬙自己又用匕首刺傷自己,獲取穆澤羲的好感。要是如此,那這件事,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說。”


    穆澤羲冷冷的看著安言,心中的怒火在燃燒。


    “那把匕首是王府中的。”


    穆澤羲的性子是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看他眼睛鋥亮鋥亮的就知道,他動怒了。


    “匕首呢?”


    “在屬下這裏。”


    安言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上麵還沾著幹了的血跡,正是楚嬙的血跡。


    那日王府的巡邏隊去的時候,楚嬙已經昏迷,容淺也昏迷了,但所有人都說,他們親眼看見容淺為了救楚嬙才受的傷。


    穆澤羲咬著牙,手中緊緊的捏著這把匕首,猛地一拍桌子,胸口劇烈的起伏,好一個楚嬙!容淺為了救你,你竟然恩將仇報,意圖陷害容淺!


    安言絕對不會要火上澆油,隻是作為暗衛的忠誠,便還是說了出來:“王妃被傷那日,身上的包袱裏,金銀珠寶塞滿——”


    所以在他看來,楚嬙就是捐款潛逃,實則,確實如此。


    可,一個王妃,相府嫡女,何至於捐款潛逃?這點想不通,也懶得想。


    不過這一點,倒是讓穆澤羲很是奇怪,說不出什麽情緒,隻是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道:“好,她很好!”


    關嚴實了門,脫幹淨了衣服,楚嬙坐在床頭,床邊擺著一個大鏡子,照著自己受傷的地方,給自己上藥。


    其實魚兒給她叫了太醫,但是楚嬙自從那日醒來被魚兒告知某太醫竟說她熬不過就要掛的言論之後,楚嬙心底認定了,這都是一群庸醫,沒得把自己給玩死了!於是打死拒絕庸醫給自己治療,自己坐在屋子拆了自己的繃帶,自己給自己上金瘡藥。幸好這金瘡藥貌似還不錯的樣子,傷口雖然在背後,但是楚嬙摸索著,勉強可以上藥。


    “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穆澤羲黑著臉走進來,一看到床上的楚嬙,猛地走過去將金瘡藥奪了過來,狠狠的砸在地上。


    門壞了沒有?能不能讓他賠償?楚嬙絲毫沒有恐懼,隻是盤算著怎麽跟穆澤羲開口提賠償這事。


    聽到動靜的魚兒也急忙衝了進來,一看穆澤羲這架勢,還有楚嬙隻穿著肚兜的上半身,頓時心疼極了,跑過去給楚嬙披上了衣服,護著楚嬙。


    楚嬙陡然意識到,我擦,還沒穿衣服!光著在!要看買票去!


    “你做什麽?覬覦本小姐美色?”


    她何嚐看不出來穆澤羲的怒氣,隻是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沒勁發火。身為女人就要有女人的自覺性,跟一個正在氣頭上的男人硬碰,無異於以卵擊石。穆澤羲這副樣子,要是會噴火,楚嬙都給雙手合十,尊他一聲暴龍獸了。


    穆澤羲冷豔盯著楚嬙,諷刺道:“既然喜歡受傷,又何必浪費藥材?”


    “你這麽殘暴的對待這藥材,你可問過這藥材的感受?”


    楚嬙怒,挺直了腰板瞪著他,沒辦法,穆澤羲個子高挑,楚嬙本就坐著,怎麽著都感覺輸了氣勢。


    再看地上灑了一地的金瘡藥,楚嬙頓時心疼道:“白瞎了這麽好的藥材!敗家玩意兒!”


    這句話像是一把火一般,讓穆澤羲心中的怒氣更甚,“這麽說,你是不認了?”


    “大哥,我說你說話也好歹說清楚點!我失血過多,腦供血不足,反應的慢,要理解你的話恐怕得需要點時間。”


    楚嬙仰視著穆澤羲,這熊孩子肯定是小時候母乳喝多了才長這麽高!


    “刺客是不是你雇來的?”


    “沒錢。”


    “你設計好了讓淺兒舍命救你是嗎?!”


    舍命?你丫的看清楚是誰舍命了嗎?丫的你的容淺肩膀上中了一刀好端端的沒事兒,小爺我都去閻王爺那報了到閻王爺,閻王爺怕我睡了他男寵把我又踢了迴來好麽?


    “哦,我聽明白了,你是說我錢多沒事幹雇人綁架我,然後傷了你心上人是嗎?”


    楚嬙不怒反笑,跟這種沒腦子的男人將智商都是侮辱了她的智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缺了腦子啊!


    “還需要本王說的更明白嗎?”


    穆澤羲鄙夷的看著楚嬙,眼中滿是不屑,就像是再看一件髒了之後又掉進糞坑的衣服一般。


    楚嬙隻感覺傷口似乎又裂開了,又在流血,黏黏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王爺,您誤會了,王妃娘娘平日裏那麽愛惜自己,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


    “閉嘴!”


    “魚兒!”


    魚兒站在楚嬙身邊,看到楚嬙傷口裂開,看到楚嬙委屈的眼神,心裏難受極了,這會也顧不上主仆什麽的了,直接跪在地上為楚嬙伸冤。


    楚嬙掃了眼跪在地上的魚兒,道:“魚兒,去給我煮點粥來,要蟹粥。”


    魚兒張了張口,要說什麽,被楚嬙一瞪,無奈,隻得含著淚出去了。


    把魚兒打發走,楚嬙淡定的穿上中衣,下了床,走到穆澤羲身邊,“我要是想一個人今天死,她從來都活不到第二天,除非閻王要睡她!”


    穆澤羲扭頭,陰森森的盯著楚嬙:“你竟如此歹毒!本王原以為,你不過是驕縱了些,如今看來,是本王太小瞧你了。”


    驕縱?是能告訴她,到底是誰驕縱了她?楚嬙無語望天,天被房頂蓋住了,隻得低下頭來望地長歎。


    穆澤羲的話說的很重,他也確實是氣急了。容淺身子不好,膽子又小,向來懂事乖巧,穆澤羲對她更是多信任了幾分。如今聽楚嬙這語氣,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最毒婦人心。我是女人,歹毒是我的本性。”


    楚嬙心裏盤算著,要是自己跟穆澤羲說,是你相好的給了我一刀子,結果沒捅死我,穆澤羲會不會再給自己補一刀子?那要是自己說是刺客傷的自己,自己不白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以後翻案有難度啊!


    算了,怎麽解釋都不討好,還是先認栽了,以後慢慢的收利息好了!做買賣嘛,得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楚嬙!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本王可以休了你!”


    “我什麽身份?倒黴的王妃?還是歹毒的女人?”


    楚嬙抬眸,看著一臉怒氣一臉義正言辭一臉傻逼樣的穆澤羲,頓時心中燒了一團火一般。


    “我特麽的是有多傻缺?傻缺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要給自己來一刀?你腦子不好使去看大夫好嗎?來我這炮轟我?怎麽,欺負老弱病殘?還是欺負婦女兒童?小爺看起來就這麽像軟柿子任由你捏?”


    這句話,成功的澆滅了穆澤羲心中的怒氣,他一直沒注意到的一個問題,楚嬙的傷口明顯是從後麵刺的,她自己是做不到自己從背後給自己一刀的。也就是說,這件事,有些不對的地方。之前沒有細想,如今再一反思,竟是有些不對了。


    “我說,我本來好好的,還能活著,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所以,麻煩你,沒事少在我眼前晃悠,我不喜歡,畢竟死這件事來說,時間可是很長的。”


    楚嬙可以說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這番話,她已經死過一次了,然後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成了受冷眼挨冷刀子的王妃,再死一次,還指不定是投胎還是繼續倒黴的重生穿越呢——


    一個王妃,不喜歡王爺,這是要逆天啊?王爺就是衣食父母,王爺就是天,他麽的小爺就要逆了這天!捅破這天!去尋下一片天!


    穆澤羲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之極,良久,竟是冷哼一聲,甩袖離開,走到門口,冷冷的吩咐了句:“王妃禁足,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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