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夏到了複診時間,況且這三個月都沒有給他吃藥,都是靠著果酒以及食補,也不知道現在身體狀況如何?蘇青想著帶他去縣城醫院,做個全麵檢查,反正現在他們收入還不錯。也不在乎那點檢查費。


    一大早起來,蘇夏就異常興奮,畢竟孩子心性,說要進城,自然歡喜。


    蘇夏的病,一直沉沉的壓在母親的心上,自然不放心,說什麽也要跟去。


    家裏的人都走了,隻有大白可憐兮兮,像是被拋棄的小狗般,留守在家,雖然不舍,但大白似乎也知道不易跟去,望著他們出門的身影,也不去追。


    蘇青見狀心裏也不好受,“你好好在家,迴來給你做大骨棒燉酸菜。”大骨棒燉酸菜是它最喜歡吃的。


    這樣依依不舍的一副可憐相,很難與那天在上山勇鬥偷獵者的大白聯想到一起。


    自打救它那天起,它沒展露過它的強大力量,給了她一種無害的錯覺。


    誰曾想,爆發起來,卻是那麽英武威猛,殺伐決斷,她的眼裏勁已經夠好了,卻也沒能看清它的動作,隻得感歎,果然是不凡之物。


    隻能說她的運氣太好,無意間救頭狼,也是頭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的。


    蘇青三人下了中巴,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來到了馬建中的店裏,因為上次進城馬建中聽她說要帶弟弟看病,便主動提出親自帶她們去,說是在縣醫院他有熟人。


    現在看病有多難,是可想而知的,不走運的話,一天下來都不一定看上,再說,那麽多病人,醫生不可能每個人都詳盡地給你解釋病情,所以有熟人,那是再好不過了。不用那就成了二傻了。


    到店裏的時候,才早上八點,這個時間段還沒到客人吃飯的點,所以就沒什麽客人,蘇青他們到的時候,剛好趕上馬建中在給員工開會,看到蘇青幾人進來,忙說了句散會,就將人解散了,熱情的迎了過來,笑著打招唿。


    “這是阿姨吧,可真年輕,若不是蘇青在這,我可能就喊上大姐了。”馬建中見到章書玉也不由得吃了一驚,著實沒想到蘇青的老娘如此年輕漂亮。一點沒有鄉下人的樣子。


    也怪不得馬建中驚訝,章書玉本就底子好,再加上最近時間,寬心了不少,而且又有蘇青空間出產的東西滋補,皮膚白皙緊致,表麵上根本看不出是兩個孩子的娘,再加上天生具有的典雅氣質,也怪不得馬建中吃驚。連店中年輕的服務員都不停頻頻迴頭觀看,眼裏滿是羨煞。


    “你這是想著法的占我便宜吧?”蘇青在一旁哼了一聲,不滿道,與馬建中打交道這麽長時間,彼此很是熟悉,所以說話也比較直接隨便。倒沒覺得怎樣。


    不過章書玉就不這樣看了,忙扯了下蘇青的衣袖,示意她說話要有禮貌,“你好,蘇青在家就經常跟我說起你,你這麽照顧她,阿姨謝謝你了。”


    馬建中聞言,怪異地看了蘇青一眼,不知這位怎麽跟家人說的?明明是她在照顧他的生意,怎麽就變成了他照顧她?


    不過,他也不傻,自然不會去捅破,隻是順著話頭應著。


    蘇青在一旁見他們一直圍繞這個話題,還真怕越說越深入,到最後不好收場。忙從背簍裏拿出一壇酒,遞給馬建中。示意這是送給他的。


    隻見馬建中一改剛才榮辱不驚,儒雅斯文摸樣,眼中立馬冒出精光,臉上笑開了花,小心翼翼地抱著酒壇子,小跑到存酒的櫃子,打開放好,看了又看才放心地上了道鎖。


    馬建中迴頭見到蘇青撇嘴不屑的表情,才想起他剛才丟臉的行為,心中不斷哀嚎!他的形象啊!不過,自從遇到蘇青以來,他保持的形象也被糟蹋的七七八八了,或者說基本沒形象了。


    不過,想到櫃子的酒,他又開心了起來,形象和酒相比,那就是浮雲浮雲!


    迴想第一次蘇青送給他一壇酒,他當時也沒當迴事兒,晚上迴家吃飯時,就打開來準備喝掉,雖然他與他老子經常不對唱反調,但撇開這一點,他還是一個孝順父母的人,所以給對麵的老爸也倒了一杯。


    馬建中的老爸,馬維遠冷哼一聲,端著杯子,就往口裏送,剛喝了一口,臉色大變,輕輕放下杯子,問道“這酒那來的?”


    馬建中不明所以,老實迴答:“就是蘇青今天送給我的,說是她自家釀的,有強身健體的作用,怎麽了?”他以前給家裏人提過蘇青。


    他老爹也不吭聲,站起身拿起馬建中手邊的酒壇子,蓋上蓋子,抱到酒櫃,放到一個格子裏,拿鎖給鎖上了,所以說馬建中剛才上鎖那麽利索,也是跟他老子學的。


    馬建中老爹在馬建中,馬建中老媽傻掉的表情中,默默迴到桌前,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直到還剩一個杯底時,不舍得喝了,開始端起碗吃飯,還不時的看兩眼一旁隻剩杯底的酒。


    他老爹可一向死要麵子愛裝的人,這麽幼稚的舉動還真讓人大開眼界,極為受不了。


    馬建中低頭看著杯中的酒深思。就聽對麵的他老子說,“怎麽不喜歡喝?那給我吧,別浪費了。”說著就要起身。


    馬建中見狀,真怕他老子奪了去,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就聽他老子譏諷道:“就你這牛飲的勁,能品出個什麽酒味,白讓你糟蹋了。”


    馬建中喝完酒總算是迴過味來,明白他老爹剛才的舉動了,可是這酒是他拿迴來的,是他的好不好,憑什麽他老爹給鎖起來?


    “爸,你這做的有點過了,這酒可是送給我的,你怎麽說都不說一聲,就鎖起來了,我想喝的時候怎麽辦?”


    “你的酒怎麽了,我把你養這麽大,一壇酒你就不舍得給我喝?”他老爹為了一壇酒開始撒賴了。


    “那你也不能不給我喝啊?那萬一下次蘇青再送給我,你還喝不喝?”馬建中開始給他老爹討價還價。


    馬維遠想了半響,不情願道:“那每天一小杯。”


    馬建中對他老爹直翻白眼,不過,誰叫他是他老子呢。


    他母親在一旁樂的笑不可支,平常兩人見了麵那是針尖對麥芒,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送的酒,居然讓一對父子因為一杯酒還價還價起來,對這蘇青她可是越來越好奇了,兒子幾乎天天掛在嘴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女朋友呢。


    第二十三章 她老娘遭戲弄


    更新時間:2013-9-14 0:51:19 本章字數:4371


    這酒光是美味吧,他倒也不至於這麽寶貝,畢竟名酒他也不是沒喝過,隻是後來發生在他老子身上的事情,卻讓他不得不寶貝起來。1


    他老子本身有高血壓,糖尿病,每天都在用藥,喝了蘇青送來的酒後,感覺渾身舒坦了不少,藥他就自個兒給停了,直到有一天馬建中發現,氣得不輕,拉著他老子就上醫院做了個全麵體檢,結果出來,他老子血壓血糖一切正常。


    他老子這時底氣足了,“我說沒事偏要來醫院,我自個的身體難道我自個不曉得嗎?”


    馬建中的姑姑是縣醫院的內科大夫,看了半響哥哥化驗單的結果,這時插話問道:“你們最近吃什麽了?”


    馬建中他老子想了半天,“跟平常一樣,也沒有什麽不同啊,不過,就是最近喝了點果酒,說是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那就對了,應該是那酒的問題,既然這樣你就還喝著吧,隔段時間檢查一次就行。”馬建中他姑囑咐道。


    父子倆這才明白這酒的功效,卻也沒聲張,對他姑也隻說是無意中得到的。


    開玩笑!這麽好的酒,想來產量也是極少,都知道了哪還有他們的份?


    家裏那壇酒眼看快被喝完了,馬建中正愁不知怎麽向蘇青開口呢?沒想到她今兒居然主動送來一壇。


    他心中的感激真是無以言表,所以接下來對蘇夏看病的事那是極為的上心。


    馬建中開著店裏的車,將蘇青三人帶到鬆河縣城最大的一家醫院,縣人民醫院,在門診大廳掛了個號,也不排隊直接領著人上了二樓,來到內科門診專家診室,剛好前一個病人拿著化驗單出去。


    馬建中領人進去後,對桌子對麵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笑著打了聲招唿:“姑姑。”


    “你怎麽來了,是那不舒服嗎?”對麵那中年女人,也就是馬建中的姑姑,見到很少來醫院找她的侄子,立馬以為是他生病了。


    也難怪,醫院這種地,不是生病誰也不願意來,來了差不多都是身體有恙。1


    馬建中見姑姑著急,急忙擺手,“不是,我身體好著呢,是我帶一個朋友的弟弟來複診,你給好好瞧瞧,好像挺嚴重的。”馬建中將蘇夏拉到姑姑的麵前。


    蘇夏經常生病,對穿白大褂的人有種發怵,忍不住就想後退。


    “沒事,醫生就檢查一下,不用害怕。”蘇青上前將弟弟按到凳子上,並將病曆拿了出來。“你好,馬醫生,你看看我弟弟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馬建中的姑姑,見不是自己侄子生病了,頓時放下心來,專心看著麵前的病曆,這個侄子可是輕易不領人找她看病,這次親自帶來,想來是極為看重之人,自然要看得細致些。


    看完病曆,讓蘇夏躺在床上檢查一番,又開了一些單子,讓去做檢查。


    等一係列檢查做完,拿到單子時,又迴到了馬建中姑姑那裏。


    馬建中的姑姑光看化驗單,就看了很久,眉頭微微皺起,章書玉有點擔心,問道:“是不是情況不太好啊,這幾個月一直沒用藥。”


    馬建中的姑姑從病曆上收迴視線,揉了揉太陽穴,“不用擔心,他情況還好,出乎意料的好,上次檢查時身體狀況很是糟糕,按推測可能活不過一年,可從現在的檢查結果來看,身體狀況明顯改善,隻要不出什麽意外,盡心養著,近幾年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我剛才聽說你們沒給他用藥,那他怎麽恢複的這麽好?”


    “我懂些草藥,經常給他弄些藥膳。”蘇青急忙答道。


    “那就難怪了,總的來說,病情還是很理想的,既然你給做藥膳,能調理成這樣,我覺得再開些西藥也是沒有必要,還不如給他食補,畢竟是藥三分毒,還有就是要定期檢查,觀察病情的發展變化。”


    知道蘇夏的情況還好,一家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謝了馬建中的姑姑,走出了醫院。


    出來時已經中午時分,店裏剛好正是飯點,客人最多的時候,馬建中要迴店裏盯著,便讓蘇青他們去店裏吃完飯再走,由於母親和蘇夏並不經常出來,蘇青想借這個機會帶她們在縣城好好逛逛,就給拒絕了,答應迴去前會去店裏一趟。


    馬建中離開後,三人找了個幹淨的麵館,隨便填飽了肚子,幾人便在街道兩邊的各類店鋪隨意逛了逛。


    蘇夏很少到人多的地方,所以看到什麽都好奇,蘇青見他這樣,便趁此機會,每家店鋪都領著看看,碰到合適的東西就隨手買了,反正這些小東西對他們來說還負擔的起。


    三人最後又到了大商場,給每人購置了兩套保暖衣服,包括羽絨服,保暖內衣之類的。去店裏前又到菜市場買了幾條魚,不少的豬大骨。


    到店裏時,已經下午三點,馬建中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飯菜,正吃著時,有人將馬建中叫走了,直到吃完,也沒見人迴來,怕晚了沒車,蘇青也不等馬建中了,給店裏的工作人員交代了下,就直接走人了。


    三人來到鬆河縣城北街,那裏有個小車站,停靠的都是發往各個小鎮的中巴車,不過,不是很正規,屬於私人性質。


    蘇青背著竹簍,母親與蘇夏手裏提著些衣服,遠遠就看到有一輛是到小溪鎮的,暗自慶幸趕巧了,不用等很長時間,在快到車前時,卻聽到那裏有人在爭持不休。


    “我這一筐東西,又占不了多大點地兒,怎麽就要多收五塊錢呢?這簡直是亂要嗎?”中巴旁邊一個戴著頂破氈帽的老漢,正擰著脖子與一個流裏流氣,一口黃牙的年輕小夥理論。


    “你這是占不了多大點地,你可以不帶啊,這樣我就收不了你的錢了,我們就這規矩,愛坐不坐。”這黃牙有夠囂張,仰著下巴,渾不在意,一副你愛坐不坐的表情。


    周圍有很多去別的小鎮的乘客或司機,都在一旁圍觀,小聲議論著。


    “一個筐子就加五塊錢,一張票才多少錢啊?有夠黑的!”


    “可不是,不過,這也沒辦法,去小溪鎮的車,幾乎快被這家獨占了,隻要上他們的車,帶的東西都要加五塊錢,我上次去也是加了錢的。”


    “難道沒人管嗎?這不是強自收費嗎?鄉下人掙個錢容易嗎?”


    “哎!沒辦法,據說有人告過,但人家後台硬,還不是照常這樣。”


    圍觀之人,都是一臉不忿,但沒人敢出頭。


    老漢生生被氣得差點吐血,這是明目張膽的勒索啊!“你……你……這還有王法嗎?”手指著那個年輕人,你了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隻見黃牙將老人的手一把甩開,一副欠揍的摸樣:“老東西,要坐車就拿錢,沒錢就別想坐車,還有別擋在這兒妨礙我們做生意,丟了生意你更是賠不起。還王法?在這兒,我們三哥的規矩就是王法。”


    老漢轉身看看周圍,一輛去小溪鎮的車都沒有,氣得狠狠跺了一下腳,蹲在了地上,五塊錢!他一天才掙多少?可他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這個點是不可能有車來了,不做的話隻能在縣城過夜了,可過夜的話花費更多,這群狗娘養的,心裏罵了一句,沒法,隻得心疼地咬牙交了錢上車。


    “早這樣不就好了,還多費一番口舌。上車了,上車了,迴小溪鎮的車,最後一班。”年輕人接了老漢的錢後,不耐的嘟囔了一句,然後繼續喊人上車。


    前幾次蘇青進城都是起早,一直沒碰到這家的車,眼前這幕惡意勒索,被蘇青看了個遍,心說,這縣城的治安真夠差的,隨便一個人都能自稱王法,明目張膽地勒索。


    “美女,坐車嗎?你這筐子要加五塊錢,要坐的話趕快上,車子馬上就要發動了。”黃牙色眯眯地看著章書玉,不正經地說道,完了還吹了聲口哨。


    周圍本已漸漸散去的圍觀人群,見有熱鬧好瞧,又圍攏了上來。兀自指指點點地小聲說著。


    母親被這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當眾調戲,頓時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攥了起來。


    蘇青原本不想惹事,準備交了錢上車,沒想到這流氓竟然當眾調戲她老娘,就算她再冷靜沉著,可這口氣說什麽也咽不下,也不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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