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吃醋。”刀如天又給王大都尉一腳,不過卻比先前輕了許多。


    “好、好,你不吃醋,我吃醋好了吧。”王肅觀艱難的說道,心中的苦悶不已,如果小如不在自己身上點穴,那生活該多麽美好啊。


    第三百零七章 :懷疑她?!


    “那個貝蓉蓉認出了我的身份,我必須想辦法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不然我的行蹤一旦泄露,肯定會有麻煩的。她是大盛帝國第一美女也罷,世界第一美女也罷,可我不是一個到處留情之人,當然,有些姑娘非得喜歡我,我也沒辦法啊。”


    王肅觀大言不慚的解釋道。


    刀如天又好笑又好氣,想起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他,便再也無法自拔,臉上一片羞紅。


    “你就說好聽的吧,我懶得理你。”刀如天背著身子,擦了擦淚珠,哼了一聲道:“本姑娘今天不好,你就這麽站著吧。”


    “啊?!”王肅觀苦著臉道:“小如,你就這麽忍心嗎,我、我真是無辜的,這樣吧,我給你唱首歌吧。”


    王大都尉扯起嗓子,翻來覆唱著一句“老婆老婆我愛你,阿彌陀佛保佑你”,偏偏刀如天就是不肯放開他。


    刀如天的氣漸漸消了,被王肅觀的一句“老婆老婆我愛你”唱的渾身骨頭都酥了,心中湧起萬般柔情,從水玉羅刹變成了乖乖如夫人,偏偏性子中有些桀驁之氣,做了的事情就不肯退讓,一時不知該找個什麽借口將他放開才好。


    “小如,我唱了半天了,你……這樣吧,你一定很好奇我今天是怎麽贏的吧,我跟你講一講其中的關竅,講完之後,你要是聽得滿意了,就親我一口,再把我放開吧。”


    王肅觀苦惱不已,隻能給小如鋪個台階,讓她走下來了。


    “不用你講,我自然知道,就是那隻銅鑼教的狐狸精幫你的,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倆私下拉拉扯扯的嗎?”


    刀如天一聽,火氣又起來了。


    “哎,這你可就冤枉我了。”王肅觀他歎了口氣,徐徐道:“首先是第一局,我們比小的時候,那張二我早就在洗牌的時候藏在袖子裏了,我可是牌術高手,洗牌的時候動點手腳,根本不會有人看到的。”


    “接下來賭的時候,我每次都趁著洗牌時候藏牌換牌,或者用一些比較正常的舉動吸引眾人的注意力,然後趁他們的目光轉移的時候開始換牌,所以,那貝蓉蓉從想跟我賭的一刻開始,便已經輸定了。”


    刀如天緩緩坐到草坪之上,背對著王肅觀,秀發隨風飄揚,如那女子的情絲一般不可捉摸。她輕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拉張巧巧入局,非要她陪你賭?”


    “小如真聰明。”王肅觀拍了個低級的馬匹,道:“其實你該早問我的,我也不會受這個罪了。其實,我是不相信她,所以才故意拉她入局的。”


    “什麽?!”刀如天扭過頭來,看了王肅觀一眼,美目流盼,有些憂色,毫無瑕疵的白嫩的臉龐,幾絲秀發輕輕飛揚,忙道:“你懷疑她是奸細?”


    王肅觀點了點頭,道:“不錯,首先是咱們在薩洛爾河上的時候,那幾條蛇忽然出現,分明是知道咱們的行蹤,雖然他們可以想辦法查到咱們的行蹤,可張巧巧卻是最引人懷疑的對象。”


    “當初她要留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或許我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她早就愛上我了,愛到無法自拔,就像你一……”


    王大都尉還沒說完,就見刀如天又露出了那惡魔的微笑,身子一抖,忙道:“算我沒說,算我沒說。”


    “她當初在搜查到你了,卻又放過了你,這又如何解釋?”刀如天疑惑的問道。


    “笨……”王肅觀下意識的便要叫一聲笨蛋出來,可怎麽敢,總算懸崖勒馬,忙收迴要說的話,笑著改口道:“這個也很好解釋,他們的目的是我身上呃龍珠,可又覬覦我的火器,當然,尤其是我的小如武功高強,天下第一,日出東方,唯我不敗,更讓他們忌憚不已,所以才會主動撤走,再想辦法奪取龍珠。”


    為了刀如天,王肅觀拍馬屁的功夫可謂越來越強了,刀如天聽得咯咯一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在理,隻是我看那張巧巧對你的感情不像作假。哦,對了,這又與你拉她一塊兒賭有什麽關係?”


    “本來我隻是對張巧巧懷疑,然後讓錢二兩暗中多注意一下她,又對她做過不少試探,可她一直都像個沒事人一樣。直到剛才吃麵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貝蓉蓉,又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刀如天忙道。


    “自然是與貝蓉蓉有關的事情了。她乃是大盛帝國第一美女……”王大都尉才說了這麽一句,刀如天便哼了一聲,王大都尉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續道:“按理來說,張巧巧是銅鑼教的人,她對大盛帝國的事情應該非常清楚,比如說貝蓉蓉是誰,貝蓉蓉的這個貝家與貝世勳的貝家有沒有什麽關係等等。”


    “她一直跟在我身邊,若是遇到大盛帝國的什麽事情,便會吐露無疑,自動跑來獻媚,跟我嘰嘰咯咯的說個不停,隻是唯獨她見到這貝蓉蓉的時候,卻非常安靜,一直都是一言不發,對貝蓉蓉與貝家的事情隻字不提,倒像是深怕她與貝蓉蓉會被人聯想到一塊兒去似的。所以,我猜測她心中有鬼。”


    刀如天沉吟道:“這麽說來,你拉她入賭局,便是為了試探一下她和貝蓉蓉是否認識?”


    “不錯,在最後一把牌的時候,其實張巧巧手中的四個a其實是我給自己洗的牌,我故意調換了順序,讓那四個a跑到她的手中,便是看她怎麽應付。”王肅觀微眯起了眼睛,別扭的想要扭動一下身體,可麵對強勢的小如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或許是感覺到了王肅觀的哀歎,刀如天站起身來,走到王肅觀的麵前,漠然的道:“就算你過關了。”


    劈劈啪啪一頓亂點,王大都尉又恢複了自有。


    “啊呀,我腰酸背痛,腳麻了。”王大都尉裝模作樣的叫了一聲,一把將刀如天摟住,刀如天待要躲閃,身體才往外一抽,王大都尉卻是真的腳麻了,立足不穩,二人擁作一團,摔倒在草地上,抱在一起向山坡下滾出老遠。


    “小如,我現在才知道我是多麽想吃掉你。”王肅觀壓在刀如天的身上,火熱的胸膛擠壓在小如豐滿柔軟的酥胸之上,王大都尉頓時興奮起來了,火熱的眼神盯著刀如天,看的小如縮成一團。


    “你、你做什麽。”刀如天心頭慌慌的,想要將他推開,忽然覺得自己沒有了力氣,忙避開王肅觀那火熱的眼睛,低聲道:“那你覺得張巧巧和貝蓉蓉認識嗎?”


    “我不敢確定,不過我猜張巧巧肯定與這個貝家有著什麽關係,不管是貝世勳還是貝蓉蓉。”王肅觀肯定的點頭,說完便要往刀如天的唇上親去。


    “剛才害我站了那麽久,先要點補償再說。”王肅觀心頭得意的笑了起來,哪知刀如天頭一歪,避開了他的熱吻,唿吸急促的問道:“你、你……我還想知道,你最後為什麽要故意輸給張巧巧和貝蓉蓉?”


    王肅觀暗罵這小如不懂情趣,如此良辰美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不做點值得人用一生去迴憶的事情,豈不浪費了這良辰美景,無趣的道:“當然要認輸了,我不認輸的話,我和張巧巧全都要輸了。”


    “為什麽?”刀如天一奇。


    “因為我的底牌也是一張a,我洗牌的時候出現了失誤,多放了一張a進去,那副牌其實有五張a的。”王肅觀不好意思的笑道。


    “啊?!”刀如天驚叫一聲,旋即哈哈而笑,“你這個偷馬賊,難道我們女子生來便是要被你這麽欺騙的?”


    “胡說,我啥時候欺騙過你。”王肅觀白了她一眼,胸膛在刀如天的豐胸上摩挲了兩下,壞笑道:“先叫聲大哥來聽聽,今天我就與你洞房花燭。”


    第三百零八章 :兩個美人兒


    王大都尉費盡唇舌,方才讓刀如天冷靜下來,二人情意綿綿,你儂我儂,在大草原上翻來覆去,一片歡歌笑語,情熱如火。


    偏偏有人不開眼,要來打擾他的好事。


    “啊,啊……老婆子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忽然在二人身邊響起。


    王大都尉和刀如天這一嚇可非同小可。


    “哪兒來的老太太,什麽沒看見就離開得了,偏偏要出聲。”王大都尉馬上就要得償所願,吃掉刀如天,偏偏總是有人來打擾,氣得暴喝道:“是誰打擾我的好事,快滾!”


    刀如天酥胸半露,慌不迭的整理著衣衫,羞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王肅觀的胸膛上捶了一下,羞惱的道:“都是你害我。”埋下頭去,不敢去看那老太太。


    王肅觀大模大樣的站起來,衣衫都不急整理,定睛一看,隻見一個老太太左手背著一個簍子,手中拎著一把饅頭,想來是在這附近挖草藥野菜什麽的,正慌慌張張的逃呢。


    見老太太逃走了,王大都尉也不再多加理會,看著小如壞笑道:“那老太太走了,咱們繼續,繼續。”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刀如天哪肯讓他為所欲為,站起身來,嗔了他一眼,道:“想都不要想了,小心我揍你。”


    王肅觀知她真的生氣了,不敢再提,訕笑道:“來日方長,來日方長,還是先迴去吧,小簾就在這附近,我兒子也流落在這兒,辦正事要緊。”


    聽他提到餘淚簾,刀如天也緊張起來了,那可是老王家的骨血,怎麽能夠流落在外,必須找迴來。


    “你跟我說一下小簾的事情吧,我要是碰上了,也能幫你找迴來。”刀如天鄭重其事的道。


    王肅觀收拾了一下心情,道:“迴去吧,咱們邊走邊聊。我要是誇小簾了,你可不要吃醋。哦,對了,以後不要再給我起亂七八糟的稱唿了,先叫大哥,日後再叫相公。”


    刀如天無奈了白了他一眼,氣道:“她都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我跟她吃什麽醋。”


    她一說完這句話,忽意識到有些不妥,臉上有些發熱,偷偷的看了王肅觀一眼,見他神色如常,這才大方的笑道:“你、同兒都叫你大哥了,我才不要跟她一樣呢。”


    王肅觀大喜,一直都以為是小如倔強而又高傲,所以才不願意叫自己為“大哥”,原來還有這個原因。


    說話之間,二人已拉過馬來,手牽著手,並肩而行,原路返迴。


    王肅觀提出各種稱唿,讓小如來選,哪知她一個都不滿意,說什麽也不叫,王肅觀卻心頭暗喜,那個曾經對什麽都免疫的小如正在漸漸變化,從一個“小魔女”向一個小女人變化,雖然還是一樣有些暴力傾向。


    以前她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既有父親留下來的生意,又要以一個大盜的身份活下去,如今她能夠放下一切,變成一個小女人的話,享受人生,享受幸福,王肅觀實在是開心不已,隻是不好將這種開心表現的太明顯,拂了小如的麵子。


    說笑之間,數十騎如狼似虎,奔騰而來。


    二人笑容一窒,手不由自主握的更緊了。


    ******


    日光昏昏,秋末的日頭,有些無力,透過那陰沉的蒼穹,照射在殘缺破敗的院牆之內,映照著兩個容顏絕世的美人兒。


    這兩位美人兒,同樣一身白衣,雖然在破敗蕭條的院落之中,可那絕世的容顏恍若綻放在世間最神聖角落的百合花,足以讓充滿詩意的秋天黯然失色。


    “姐姐,你心腸好,能否收留我,我想在天吉牧場再呆一段時間,本來我想住在客棧的,可、可……我沒錢了。”


    那姿容秀美,容顏清麗的女子眸光澄澈,渾身上下自有一股聖潔之氣,美豔之中,更有幾分威儀,正是宮欣。


    “妹妹,人都有難處的,尤其是出門在外,隻要妹妹你不嫌姐姐這兒粗茶淡飯,姐姐自然非常歡迎。”另一位女子麵色從容的道,隻是她的表情忽然一變,又為難的道:“隻是,妹妹不知道,姐姐也是寄人籬下,而且有自己的難處,妹妹你長得這麽可人兒,我怕會給你招來麻煩。姐姐這就去給你湊點錢,你趕快拿著錢離開吧。”


    這位女子生的花容月貌,眉目之間憂愁隱現,仿佛有著不為人知的傷心往事,而且她容顏憔悴,麵色有些蒼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宮欣好不心疼。


    言罷,那女子盈盈站起,蓮步款款,風情撩人的往屋中走去,待從屋中出來之時,手中已多出一方手帕,那手帕潔白若雪,與那女子的手白一般,白的仿佛沒有什麽區別。


    那手帕沉甸甸的,被那女子直接塞到宮欣的手中,催促道:“妹妹,非姐姐狠心,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麽多了,你盡快拿著這點錢離開吧,若是被人發現你在這兒,隻怕要不妙了。”


    宮欣不好意思的將錢收入懷中,心中不由一歎,又想起了那個狠心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呢?


    “姐姐,謝謝你。”宮欣激動的向那女子抱去,淚珠滾滾而落,那女子卻像是受到了威脅一般,自動去保護自己的腹部。


    宮欣忙停下了她的動作,擦著淚水,往那女子的腹部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忐忑的問道:“姐姐,你、你可是有了身孕?”


    那女子麵色一紅,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泛著母性的光輝。


    宮欣朝那女子打量了一下,有些話知道自己不該問,但看她麵色蒼白,容顏憔悴,好好的一個玉一般的美人兒,偏偏失去了光彩,銀子也不好意思拿了,從懷中取出,硬塞迴了那女子的手中。


    “姐姐,我看你生活清苦,還是不拿你的東西了。”宮欣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姐姐,你相公呢?”


    那女子的神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溫柔、酸楚、幸福、無奈,最終化為一聲輕歎,淡笑道:“妹妹,你也吃過飯了,趁著黃婆婆去采藥了,你趕快離開吧,如果她迴來,指不定又有麻煩。”


    “我會有什麽麻煩?”宮欣好奇的問道。


    那女子歎了口氣,道:“妹妹,你還是別問了,總之……糟了,他們來了,妹妹,你快走,不成,已經走不掉了,妹妹快躲到屋子裏去吧,不管出了什麽事情,都別出來。”


    宮欣眼珠子轉了轉,點頭道:“好的,謝過姐姐了。”


    她剛跑進屋中,門口來了一頂轎子,一位背著藥簍,手拿饅頭的老太太帶著幾個大漢衝了進來。


    “‘貝’姑娘,請上轎吧。”老太太露出慈祥的笑容,將那個‘貝’字咬的極重,走到那女子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意無意的看了她的小腹一眼道。


    那女子點了點頭,淚光盈盈,顯然老大不情願了。


    宮欣躲在屋內,看了個暈頭轉向,不明所以,隱隱覺得那女子遇到麻煩了,偏偏一頭霧水。


    “你們在外麵等我一下,我去屋中收拾一下。”


    那女子強忍淚水道。


    老太太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道:“你都要嫁給場主了,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留戀這破地方幹什麽,我對這兒都毫無留戀。”


    那女子勉強一笑,沒有迴應老太太,走入了屋中。


    宮欣看她輕輕綴泣,忙拉住那女子的手,小心的問道:“姐姐,你可是遇上了什麽難事,你跟我說吧,我一定幫你。”


    那女子苦笑一聲,搖頭道:“隻恨我當初輕信小人,害了我自己,與妹妹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問了,我家中還有些東西,我給你找一找,我們待會兒離開之後,你拿著當了,也能換點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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