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欣氣衝衝的追了上去,攔在王肅觀麵前,喝道:“大膽!你這是在奚落我了?”


    王肅觀不耐煩的道:“我怎麽感覺今天好像被鬼纏上了?宮先生到底有何見教?”


    “你……放肆!”宮欣氣得渾身發顫,可忽然想起了什麽,口氣一鬆,道:“我是大都督的客人,你竟然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你究竟想怎麽樣?”王肅觀眉頭皺起,越來越不耐煩了。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鬼嗎?太無禮了,跟我道歉!”宮欣不依不饒,激動之下,聲音更加尖銳,更偏向女性。


    王肅觀被逗的笑了起來,道:“哈哈,看來你承認是你纏著我了?哈哈,既然如此,那你應該先跟我道歉才是,隨便纏人,也是非常無禮的。”


    宮欣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可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險些就要認定是自己的錯了,幸虧他陡然反應過來,冷笑一聲:“原來就會呈口舌之利,朝廷任命你這樣的人當官,我真要哀其不幸了。”


    王肅觀在他的鬥笠上麵輕輕彈了一下,道:“擦亮你的鈦合金狗眼看清楚,我這樣的人,是如何剿滅紅巾軍,如何鎮守雲州,如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如何讓雲州富強,讓大豐帝國,哼哼,人人奔小康!”


    王大都尉一激動,前世的詞眼一個個冒了出來,也管他聽懂聽不懂,與他擦肩而過。


    隻是,他的心中又立刻加上了一句:“這個世界注定要姓王,奔小康,那是奔的我王肅觀的小康!”


    宮欣怔怔的望著王肅觀離去的背影,忽然冒出一句讓王肅觀開懷大笑的話:“什麽是鈦合金狗眼?”


    第二百三十二章 :畸形父愛


    王肅觀找到了黃庭軒,將公羊統讓自己暫代軍器監之職的事情說了一遍。


    黃庭軒也不知道公羊統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不過在聽到公羊統身邊有紅巾軍時,黃庭軒皺起了眉頭。


    “你們說的去遊說蓋誌新的那人,隻怕是公羊統的門客洪益褒,他深得公羊統的信任,公羊統對其非常尊重,如果他是紅巾軍,那就說明公羊統也是如假包換的紅巾軍。”


    隔了良久,黃庭軒才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一個連他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王肅觀雙目一睜,目光如電,喜道:“若真是如此,我就明白他的用途了。他這麽做,擺明了是想讓我肆無忌憚的製造火器,然後他們想辦法將我的火器弄到他們的手中去。公羊統,可並非一個簡簡單單的將軍,紅巾軍,也不是一幫草寇匯聚成的反賊。”


    二人相對看了一眼,隱隱感覺到他們麵對的勢力實在是太龐大了,龐大到他們難以撼動的地步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有何打算?”黃庭軒神色凝重,皺眉道。


    王肅觀目光漸漸深邃起來,稍稍沉吟,道:“不管他們要做什麽,軍器坊,一定要徹徹底底掌握在我的手中,此其一;其二,我打算另起爐灶,再重新找個地方,以朝廷的名義,為閻羅殿秘密建造火器,這些火器,貴精不貴多,將淩霄雲改良的東西秘密製造,不過最重要的,還得是機關匣的製造。”


    “我的火器製造的再先進,也能被人模仿去,所以對現有的一切東西進行改良,隻有不斷改進,將先進性保持下去,才能夠永遠強大下去。”


    黃庭軒眼前一亮,仔細的想了想王肅觀剛才所說的“時刻保持先進性”,真是越嚼越有滋味,越想越有道理,忍不住撫掌笑了起來,道:“無常,如果你能夠真正做到‘保持先進性’這一點,閻羅殿絕不會倒,而且隻會越來越強大,就算你站著不動,也會有無數人前來投奔,其效力就好比閻羅殿是朵花,聞到香味的蜜蜂蝴蝶會主動尋來。”


    王肅觀將偉人的話拿出來,竟然讓黃庭軒如此推崇,心頭暗喜,不斷的點頭道:“前世的曆史長河當中,勢力龐大的義軍比比皆是,以失敗告終的卻也不少,想要真正強大下去,最重要的便是‘先進性’三個字,不管是在製度方針上,還是在武力上。這一點,要作為閻羅殿的指導核心。”


    此時,王肅觀忽然想起一事,話音一轉,道:“我的探子傳來消息,有個老頭子去挖張文舉的墳驗屍了,你這次去黑鐵城,可聽說過此事?”


    其實王肅觀接到的消息是“小白臉”,他故意說成“老頭子”來試探黃庭軒的反應,是看黃庭軒對自己究竟有無隱瞞。


    黃庭軒如何不知王肅觀的意思,心頭歎了口氣,不過是他先騙王肅觀在先,此刻引得王肅觀的試探,倒沒有什麽怨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道:“沒有‘老頭子’,隻有一個‘小白臉’。而且,也不怕告訴你,那個‘小白臉’,正是出走的永豐公主。”


    “什麽?!”王肅觀大吃一驚,霍然站起,驚道:“永豐公主?她為何要千裏迢迢跑來雲州眼看張文舉的屍首?”


    “很簡單,因為當初張文舉行刺當今聖上的時候,劫持過一個女子,那正是永豐公主。永豐公主受辱,得知張文舉便是黑無常的消息之後,千裏迢迢的尋來雲州,便是為了報那一箭之仇,隻是當她趕來的時候,張文舉早就死了。她氣憤不過,便開棺驗屍,鞭屍一百,方才離去。”黃庭軒非常平靜的說道,仿佛渾沒注意到王肅觀的眼中殺氣越來越重,幾乎讓人心悸。


    王肅觀剛想說些什麽,黃庭軒卻淡淡一笑,又抿了口差,潤了潤嗓子,笑道:“我知道你是什麽想法,隻是……永豐公主絕對不能出意外,她必須安然無恙的返迴豐州,這才是長久之計。”


    “說來聽聽。”王肅觀也跟著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冷靜下來了。


    “永豐公主在當今聖上心中的位置,絕對比蘇氏在你心中的地位還要高,如果她在雲州出了事,就算是雲王九族被誅,也不足為奇,更別說你我的九族了,永豐公主在景泰心中的位置便是如此。”


    王肅觀這才明白黃庭軒的用心,怒火衝淡了不少,隻是不明白永豐公主為何能在景泰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心頭一奇,問道:“這是為何,莫非永豐公主是天仙下凡不成?”


    黃庭軒搖頭一笑,道:“父親怎麽會因為女兒長得更漂亮便對她疼愛有加?”頓了一頓,又道:“其實說永豐公主是天仙下凡,倒也並不為過。”


    “十幾年前,當今皇上禦駕南征,打的南疆伏屍百萬,所有反抗者,全都被征服。那次出征,是由如今的鎮南王帶兵深入,一直打進南海,收服群島蠻夷,在仙女島上征服了仙女族,將仙女族的聖女獻給了當今聖上。”


    “那位聖女,當真如天仙下凡,皇上隻看了她一眼,便被深深的吸引。她從容貌到氣質,再到才藝、心靈,都無可挑剔,無出其右者。她便是當今聖上早已香消玉殞的仙妃娘娘,也就是永豐公主的生母。”


    “仙妃娘娘懷孕七個月的時候,皇上寢宮失火,仙妃娘娘為了救當今聖上,被大火燒死,不可思議的是,已經香消玉殞,被燒成幹屍的仙妃娘娘,竟然誕下一個女兒,那便是永豐公主了。”


    “仙妃娘娘死了,所有與之相關的人,所有相關人員,不管是後宮貴妃,還是負責照顧仙妃娘娘的婢女太監,全都被誅滅九族,連當時淑妃娘娘一家,也被當今聖上殺的一個不留,那一夜之間,就死了三千多人,血腥味在豐州上空一直飄了三個多月,方才消失。”


    王肅觀聽著,後背不禁有些發寒,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殺了這麽多人,景泰皇帝,這皇帝做的可真夠威風的。


    黃庭軒續道:“當今皇上愛屋及烏,尤其永豐公主長得與當年的仙妃娘娘非常神色,而且,永豐公主又是仙妃娘娘死後,在所有人都以為孩子也必死無疑的時候生下來的,別說皇上視若珍寶,就連太後在世的時候,也認為永豐公主是上天賜予大豐帝國的,對永豐公主的疼愛,可想而知。”


    “你隨便找個官員打聽一下,隻要對朝廷之事稍有了解,任誰都知道永豐公主成長過程中,景泰為了她殺了過少人,如果都扔到黑沙河,黑沙河早就被填平了。永豐公主哭了,服侍她的侍女絕對活不了,她生病了,那太醫院都要陷入絕望之中,她要是受點傷痛什麽的,那天下要大亂了。”


    “其實,此次關子鎮的屠城之事,當今聖上已在當夜便知道了,不過為了保護永豐公主的名聲,維護自己的名聲,關子鎮的人自然死不足惜,就連知道那件事情的禁衛軍,也都在迴去的路上,離奇死亡。”


    王肅觀的後背確實有些發寒,作為一位父親,景泰皇帝對女兒的愛,簡直到了畸形和變態的地步了。


    王肅觀想了想,在腦中勾勒出一張永豐公主的樣貌,絕世的容顏,見到盤子便摔,見到人便揍,見到不順心的地方便拿劍砍殺,不知不覺中,那張容顏竟成了刀如天。


    他忙搖了搖頭,定了定神道:“那永豐公主已經返迴豐州了?”


    黃庭軒搖了搖頭,道:“應該在路上吧,我這次去黑鐵城,便是勸說她迴宮,可是她還是比我快一步,一聽說我到了,立刻離開了黑鐵城。不過,我想公羊統是不會這麽厲害雲州的,他不見到柳刺史被斬首,就算公主迴宮了,也會想盡辦法留在雲州看他死去才肯罷休。”


    王肅觀歎了口氣,既然永豐公主在景泰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那倒是不能將她殺了,引來景泰的雷霆之怒方為上策。


    王肅觀沉默良久,精神一振,雙眼微微眯起,道:“此事暫且不提,小弟此次來見你,另有一件要事向你請教。”


    “什麽事?”


    “有一個烙印,刻的是一個人,心口被刺穿了,五官隻剩下一張口,你可知道其來曆?”


    黃庭軒目光一閃,全身大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望聖女


    “什麽?!”黃庭軒雙目一睜,豁然站起,顫聲道:“你……你見過這種烙印?”


    王肅觀被他誇張的表情弄得有些心中沒底,不安的點了點頭,暗道:“幸虧我沒說是在同兒的屁股上,不然同兒被跟我拚命不可。”


    黃庭軒確定之後,又緩緩的坐了迴去,道:“你可是在處子身上見到的這種烙印?”


    王肅觀點了點頭,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不管你見到的是真是假,最好不要聲張,否則,隻怕又有一樁麻煩了。”黃庭軒鄭重的說道,也不問究竟是誰的身上會有這種烙印。


    王肅觀越聽越奇,問道:“莫非這個烙印大有來頭不成?”


    黃庭軒點了點頭,神色比剛才還要鄭重,道:“人隻有一個口,換句話說,人加一口,是個什麽字?”


    王肅觀稍稍沉吟,雙眉一挑,訝然叫道:“合?!這個烙印與大合帝國有關?”


    黃庭軒點了點頭,抬眼看著窗外,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仿佛會想到什麽似的,道:“隻有口的人形烙印,那便非常普通,可是心口被刺穿的這種烙印,就大有來頭了,這種印記,通常出現在處子身上,凡是大合帝國的皇族女子,都有資格被烙上這種印記,不過真正被烙上印記的,每一代也就三個人。”


    “這三位女子,分別代表信、望、愛,對大合帝國的百官有統領之權,不過,她們生來高貴,但付出的東西,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她們不能嫁人,大合帝國遇難,她們必須挺身而出,就算是粉身碎骨,付出一切,也絕不能有任何怨言,烙印上心口被貫穿,便是自我犧牲之意。”


    “三位聖女失去的固然多,不過,一旦遇上君主不賢、儲君不仁,或者大合帝國沒有繼承人的時候,三位聖女便要擔負起孕育儲君之責,在民間尋找血統高貴的青年男子孕育儲君。”


    “大合帝國以宗教建國,許多國策未不擺脫宗教的性質,但聖女監國,相互掣肘的政策,讓大合帝國倒一向穩定,沒有發生過什麽重大暴*亂。隻是如今,卻形勢大變,不管什麽人身上有這個印記,你記住,一定要保密,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形勢大變?什麽意思?”王肅觀對大合帝國的事情可是一無所知,雖然知道事關重大,但也開口詢問了。


    黃庭軒歎了口氣,道:“也罷,跟你將因由說了,你也知道該如何應對,省得出岔子。”


    “其實,大合帝國的三位聖女當中的‘望聖女’早在一二十年前便叛逃離開大合帝國,這些年來,大合帝國一直在追殺‘望聖女’,據說那位‘望聖女’便躲在雲州附近,如果你見過一人刻著自我犧牲的聖女烙印,那個人必然是望聖女無疑。”


    “據說,聖女的烙印都刻在隱秘的部位,但凡男子見過那個印記,都會被處以極刑,所以,這種事情,不該咱們男人過問,就算是知道了,也還是守口如瓶的好。”


    說到此處,黃庭軒眼中閃過一絲狡獪,上下打量起了王肅觀,心道:“這小子,連望聖女都搞到手了,不簡單。”


    王肅觀也是一頭霧水,他是在皇甫不同的屁股上見到那個烙印的,皇甫不同才十六歲,她不可能被大合帝國追殺了一二十年吧,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這時,王大都尉感覺到了黃庭軒怪異的目光,不禁咧了咧嘴,笑道:“反正我是見過了,此事已成定局,以後自然會小心的。”


    黃庭軒嗬嗬一笑,平靜的道:“明白,不過聽聞大合帝國的皇帝隻有一位皇子,而且那皇子天生體弱,年紀又小,萬一死了,那儲君便交給三位聖女了,到時候,你就抓住機會,如果能讓‘望聖女’為大合帝國誕下皇子,有個當皇帝的兒子,豈不威風,哈哈。”


    王肅觀心頭一震,仿佛被雷電劈中一般,呆在位子上,暗道:“我是蛻蛇化龍之體,莫非指的便是同兒?我和同兒生的孩子,在大合帝國稱帝?”


    王肅觀搖了搖頭,本以為自己已經抓住了天機,此刻才真正感覺到天機高深莫測,原來蛻蛇化龍之體,兒子稱帝的事情,並非自己原來料想的一樣。


    到底是蘇婉怡用那奇怪的泥土生下九五之尊,還是同兒以望聖女的身份生個皇帝?


    王肅觀無法肯定,更不敢去想了。


    良久,良久,他搖了搖頭,暗道:“還是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按照我的性子走吧。”


    一念及此,王肅觀頓時覺得輕鬆起來了,與黃庭軒聊起了關於大盛帝國、大合帝國、大陽帝國、大炎帝國等國家的事情。


    王肅觀了解了許多事情,尤其黃庭軒對各國形勢、利益見解獨到,分析的一針見血,讓王大都尉有一種撥雲見日,還我青天的感覺。


    二人相談甚歡,王肅觀對穩定雲州的計劃與黃庭軒進行了商談,從發展商業聊起,再到加大各國之間的交流,將雲州建設成為商業城,讓各國之間的貨物在雲州流通起來。


    二人聊了很久,直到天色將晚,王肅觀才起身告辭,隻是他忽然想起一事,含笑道:“你有位叫宮欣的貴客,剛才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他是什麽來曆,可別我出去的時候又遇上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再被他唾沫星子噴一臉。”


    “他?”黃庭軒目光一閃,歎了口氣,道:“一個怪人,我也是剛認識他,聽他談吐不凡,看他無家可歸,便將他收留下來。”


    王肅觀也沒有在意,笑了笑,一拱手道:“告辭了,我離開之後,雲州就有勞你和李大同了。”


    黃庭軒點了點頭,含笑道:“永豐公主的事情,還是這麽翻過去吧,記住我的話,欲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誌,今後,多多磨礪吧。”


    王肅觀哈哈一笑,沒有表態,轉身而去。


    一直走到都督府外麵,坐上馬車,他才常常出了口氣,笑道:“人生匆匆,輾轉而過,過馬路都有可能被車撞死,誰也無法預料終點會出現在何時何地,所以,我王肅觀做事,更傾向於一己喜好。”頓了一頓,他歎了口氣,道:“當然,如果我夠冷靜,夠理智,該忍的時候,還是會忍。”


    王大都尉離開了,可黃庭軒卻不安起來了,忙將黃恬和關治召到自己的書房之中,與他們商談起來了。


    “究竟出什麽事情了,你麵色如此難堪?”黃恬不安的問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皇甫不同應該是大合帝國的‘望聖女’的女兒,你們倆趕快去調查皇甫不同的身世,如果查清屬實,咱們得幫王肅觀做點事情,掃清路上的障礙。”黃庭軒目光深邃,麵色凝重,看起來有些文弱的他,此時散發著一股淩厲之氣。


    “皇甫不同是‘望聖女’?”二人同時一驚,相對看了一眼,眼中滿是疑惑。


    “不錯,王肅觀上次來見我的時候,並未詢問犧牲者的人形烙印之事,由此可見,他在失蹤的這幾日之中,才見過這個印記,而這幾日當中,他和皇甫不同呆在一起,所以,我斷定,皇甫不同身上有犧牲者的人形烙印,從她的年齡來推測,極有可能便是當年叛逃大合帝國的‘望聖女’的女兒,這樣的話,許多事情便能夠解釋通了。”


    黃庭軒緩緩道來,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王肅觀雖然將皇甫不同便是‘望聖女’的事情隱瞞了,但如果聽到黃庭軒僅憑這些佐證便猜到了皇甫不同的身份,他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黃庭軒,畢竟不同凡響。


    黃恬和關治聽了個稀裏糊塗,又向黃庭軒詢問了一會兒,方才明白黃庭軒所說的是什麽。


    “如果皇甫不同真是‘望聖女’,那咱們該怎麽做?”黃恬和關治都是同樣的心思,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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