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或許這一章一出,一些親會更不待見乙建安了,可是,這就是“乙建安“啊……


    乙建安與丁夏,一個是保守派,一個是革命派,一個追求國家穩定,一個追求製度改善。他們的分歧在於:為廢除營妓製度,冒險謀逆帶來國家動蕩,是否值得。


    其實兩人選擇的路,都有各自的優劣,對錯不好評判。當然,在女主至上的故事裏,誰對誰錯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身為一篇np文,楠竹不是還有永瑜和秋秋麽!所以親們如果實在討厭建安,就當他是買二贈一嘛╮( ̄▽ ̄")╭


    建安拔劍出鞘:你說我是贈品?!我明明是正室!


    作者菌抱頭閃躲:嚶~~誰讓你不給讀者送禮!沒聽過潛規則麽?要麽送錢,要麽出賣色相,你自己掂量吧!


    建安大怒:胡說!讀者會不喜歡我,還不都是因為你把我放到了阿夏的對立麵上!你為什麽不讓阿夏的理想是守護人民安居樂業?這樣她就會和我一起對付殷永瑜……


    作者菌聽言,一把抱住殷永瑜大腿:永瑜!看我對你多好,讓你和阿夏誌同道合,你們的感情隻會越來越深厚~


    殷永瑜低頭冷冷一笑:我們感情越來越深厚,那又如何?每次我都得吃藥才能碰她!你憑什麽剝奪我一夜七次的權利?!


    作者菌桑心滾到丁秋身邊:秋秋,其實我對你最好了……


    丁秋麵無表情:先把乙六還給我。(乙六:哥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作者菌:……(內心活動:不對啊,好像還有誰啊?是誰呢……)


    師父飄在空中,盯著作者溫雅一笑:嗬,嗬。


    ☆、敗露


    殷承平被她一耳光扇懵了。祝江雪向來對他溫順,他不料她竟然敢掌摑自己。卻也是同時,大怒!他狠狠一耳光扇迴去!罵道:“我去哪幹了什麽,輪得到你管嗎?賤人!”


    祝江雪捂住臉,目光如刃射向殷承平:“我為何不能管?我們成婚時,我是怎麽和你說的,你不記得了麽?”她憤恨瞪著殷承平:“平日你怎樣待我都行,就是不能對我不忠!”


    殷承平冷冷一笑:“不忠?!忠貞隻是對於你們女人!你要我一個男人跟著你三從四德麽?”他忽然抬手,扯住了祝江雪的頭發,惡狠狠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麽?府裏我碰過的女人,你不出三日,定會找機會弄死!我都懶得管你!你現在倒是敢當麵指責我了!”


    他手上用力,狠狠一甩!祝江雪頭發被扯著,竟然被他扔去了地上。男人的聲音寒意刺骨:“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費盡心機嫁給了我,你還有什麽不滿意?太,子,妃!”


    祝江雪發髻全部散了,一頭的青絲蓬亂遮住了半邊臉頰,更顯得狼狽不堪。她坐在地上低垂頭,忽然嗬嗬笑了起來。詭異的笑聲迴蕩在屋中,格外滲人。


    殷承平消了些怒氣,斥道:“笑什麽?你這瘋女人!”


    祝江雪停了笑,緩緩抬頭看他:“是,我是拆散了你們,可那也不過是因為我愛你。你若不滿意,當初為何又要娶我?我們這麽多年夫妻,我待你盡心盡力,幫你做了多少謀算,為你化了多少危機!你都當看不見麽?”


    殷承平拍了拍剛剛動作弄皺的衣袖,難掩鄙視之情:“我還會不了解你?你待我盡心盡力,還不是為了自己?!”他上前幾步,躬身湊到祝江雪麵前,低聲道:“你處處為我著想,還不是想著我一朝登基,你能母儀天下麽?!”


    祝江雪渾身一震,呆呆看著麵前的男人,怔怔不能語。她忽然覺得,她從來不曾認識這個人。她對他萬般容忍,他卻視而不見。他待她不忠,記恨她唯一對不起他的事情,否定她之後為此做出的所有努力。他甚至否認她的愛。


    祝江雪漸漸垂下了頭,心中一片死寂。殷承平卻以為自己說中了要點,直起身,高高在上道:“你放心,你們祝家全力助我,我不會忘恩負義。我若登基,皇後的位子會給你,但是往後,你也要掂清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婦人家,少來管我的事!”大步轉身離去!


    這一天,殷承平直到夜晚才迴到院子,卻沒有去臥房找祝江雪,而是去了書房,洗漱歇下。他心中還憋著一口氣:這女人就是欠教訓!卻聽見有人敲門。


    殷承平沒應聲。這個點數,能越過侍衛來找他的,除了祝江雪,不做他想。果然,不過片刻,門被推開,祝江雪端著一碗銀耳羹進了屋。女人臉還有些紅腫,上午兇惡的模樣卻消散無蹤。她站在他麵前怯怯道:“殿下,近日吃多了燒烤野味,臣妾給你煲了碗銀耳羹去去燥氣。”


    殷承平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暗笑:現在倒是挺懂規矩,也不喚他承平了,也知道自稱臣妾了。女人,果然就是要多抽打,才會知道分寸!


    他見祝江雪服了軟,也不和她計較了,畢竟這是他的妻,是陪伴他最多的人。麵上卻依舊冷冷的模樣:“知道了,放下吧。”


    祝江雪將那銀耳羹放在桌上,卻依舊不離開,猶猶豫豫的模樣。


    殷承平端起那羹,喝了一口,又瞟她一眼:“還有事麽?”


    祝江雪似是做了決定,上前一步,噗通跪在了他的腳邊!


    殷承平驚了一跳!這個女人向來傲氣,幾乎不曾跪過他,今日還真是……被嚇著了吧?


    殷承平幹咳兩聲:“你幹嗎?”


    祝江雪一把抱住他的腿,低低哭泣起來:“殿下,你別生我的氣,別不要我……我承認我做得不夠好,可是往後我會更努力……”


    她哭得十分傷心,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殷承平隻得放下那銀耳羹,伸手去拖她:“好了好了,起來吧。”他將她拖起,抱在懷中:“看看你平日沉穩的模樣,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現在知道錯了?”


    祝江雪拚命點頭,哭泣不止。殷承平隻覺心中舒暢:“知道錯了就好,往後看你的表現,若是再敢像今日這樣……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祝江雪“嗯”了一聲,將頭埋在他的肩膀。女人依舊在嗚咽出聲,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可眸中卻沒有絲毫情緒。


    ——翻臉無情?嗬……


    你對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就這麽平靜過了幾天,秋狩已近尾聲。殷承平自那夜與雲安青有了肌.膚之親,愈加思念,卻不敢再放肆,隻得將情感壓抑在心。卻不料這天下午他迴到院中,意外發現雲安青和祝江雪兩人坐在屋中,正在喝茶。祝江雪笑得諂媚,雲安青一臉淡然。


    殷承平的腳頓在門口,不會跨進了。雲安青抬頭朝他微微一笑,眼中一片柔情。


    祝江雪見他來了,急急站起,行到門口,拉著殷承平走去了雲安青身邊:“殿下……”她勉強一笑,有些失落,卻很是討好:“當年我年紀尚小,做錯了事,害得你們二人不得廝守,心中實在抱歉。今日……便當是個補償,”她看向殷承平,懇求一般道:“隻希望往後你不要惱我,我……”


    她似是說不下去了,眼眶泛紅,轉身離去,關上了房門。


    雲安青皺眉,朝殷承平道:“她怎麽迴事?這幾日一直找我,求我原諒她。今日又約了幾位娘娘來她這品茶,最後單獨留下我,莫不是又有什麽算計?”


    殷承平一聲輕笑:“她能有什麽算計?她都是我的妻了,還敢算計我不成?我若是垮了,她又得去哪哭去?”他簡單解釋道:“不過是上迴教訓了她一頓,她懂事了些罷了。”


    雲安青將信將疑。殷承平卻已經行到她麵前,一把摟住她:“安青……沒想到還能再見你一迴……”


    雲安青以為他又要做那事,嚇得連忙推他:“承平,使不得!上迴若不是乙大人幫忙,我們還不得被那殷同甫害了去!這裏雖然是你的院子,卻到底在行宮裏,不穩妥!”


    殷承平將頭埋在她的胸口,悶悶道:“我知道,我隻是想抱抱你。”他將雲安青抱起,自己坐下,將她擱在腿上,低頭吻了下去:“這到底是我的院子,外麵都是我的人,咱們又不脫.衣服,機警些,沒關係……”


    雲安青覺得有理。若是有人來了,門口的侍衛自然會出聲提醒,他們注意些,就不怕被人發現。這才放了心,也開始迴應殷承平的親吻撫.摸。


    可兩人都不知道,這迴要害他們的,就是祝江雪。屋中的燃香加了春.藥,還加了能讓人聽力受損的毒。兩人激情漸漸燃起,卻開始聽不清屋外的聲音。就在他們覺得安然無憂、飄飄.欲仙之際,房門忽然被推開。皇上領著數位皇族重臣站在門口,震驚盯著他們。


    雲安青跨坐在殷承平腿上,衣裳淩亂。殷承平的嘴正咬著雲安青的頸,手還塞在雲安青的底.褲裏。兩人神智不清朝眾人看去,就見皇上臉色鐵青,嘴唇一開一合,顯然在斥罵,可那聲音聽在兩人耳裏,卻好似遠在天際。


    皇上看見他的兒子竟在與他的妃子偷情,大怒!卻見到離門不遠的桌上有把劍,就像為他而準備似的,幾步衝上前,拔劍出鞘,朝著雲安青砍去!生生削掉了雲安青半邊腦袋!可憐美人如玉,卻死得恐怖猙獰。


    祝江雪看著躺在地上血流滿麵的雲安青,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很好,很好。皇上這性子,還真是遂了她的意。


    皇上又拎著劍,衝去要砍殷承平。殷承平是國之儲君,身份到底不同,自然有人上前替他求情,幾位老臣抱住皇上的大腿涕淚交流,哭嚎著不讓皇上砍他。殷承平春.藥早在雲安青被砍死時就被嚇沒了,跪地胡亂磕頭:“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這麽一番大鬧,皇上終是扔了那劍。金屬叮鐺落地,皇上憤怒的聲音亦如金石相擊:“來人,擬旨傳令!廢殷承平太子之位!”


    殷承平沒有聽見這道命令。毒藥徹底發作,他暫時失聰。他茫然抬頭,就見祝江雪站在角落看他,笑得柔情似水,稱心如意。


    皇上帶著人憤然離去。屋中隻剩下殷承平與祝江雪。祝江雪走到殷承平身邊,想扶他起身。殷承平的怒火終於爆發!他揪住祝江雪的衣領,狠狠一個耳光扇去:“你竟然敢暗害我!”


    祝江雪被她扇倒在地,嘴角都裂了。他聽不見聲音,她便站起,走到雲安青的屍首邊,手指從那傷口沾了血跡,一筆一畫在白玉板磚上寫字:“你看,我會陪著你,和你是不是太子毫無關係。”


    女人頭發散亂,一邊臉被他打腫了,嘴角還掛著血絲。她的手上都是雲安青的血,卻迎向他,一點點笑了開來。


    殷承平的怒火莫名就被壓了下去,隻餘遍體的寒意。他無法控製連連搖頭,喃喃道:“你這個瘋子……瘋子,瘋子!”竟然奪門而逃!


    五年一度的秋狩,最終以這場皇家醜事拉下了落幕。而皇上迴京後,還是沒有廢殷承平的太子之位。


    自皇上登基後,就立了殷承平做太子,至今已有八年有餘。殷承平名正言順,自然也得到了許多世家的支持。這些世家已經投靠他,與他榮辱與共休戚相關,不能看著他被廢,於是紛紛上書,為殷承平說好話。


    殷承平的太子之位是保住了,卻如履薄冰。曾經皇上見到他就罵,可現下,他連被罵的機會都沒有,因為皇上不願見他。他雖為太子監國,卻被排斥在權利中心之外,這讓他格外惶恐,也因此暴躁不安。


    殷承平與雲安青的事情還影響了一個人,就是乙建安。那一夜,因為丁夏的所為不曾造成什麽後果,他還能夠說服自己不與丁夏計較。可現下惡果已經釀下。他心中清楚,那日事發和丁夏沒有直接關係,但是若沒有丁夏與殷永瑜的鋪墊,殷承平也不可能落到今日的田地。


    他無法釋懷,心中別扭,對著丁夏時也是悶悶不樂。丁夏索性打算離開兩日,希望他自己慢慢看開。她住去了殷永瑜那。


    這天夜裏,丁夏與殷永瑜在房中嬉鬧,小侍衛送上了一遝名帖。那名帖足有十多張,都是請求拜會殷永瑜。丁夏心中奇怪:殷永瑜身體不好,來到京城後,大多數人都很識趣,沒有來他府上叨擾。遂湊過去問:“怎麽突然這麽多人想拜會你?”


    殷永瑜收了那些名帖,輕聲一笑:“你猜。”


    丁夏眨眨眼,蹙眉道:“難道……他們看你收了我,覺得瑜王殿下能人道了,於是想把女兒嫁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咕咕雞的地雷!!撒把小米感謝親(* ̄︶ ̄*)


    話說其實我很想寫個像祝江雪這樣狠絕的女主,但是覺得會被掐,於是寫個女配滿足下我陰暗的心裏……


    ☆、訪客


    殷永瑜抬眼看丁夏,挑眉道:“嗯,這個猜想還挺有道理。本王到底有才有貌有權有勢,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丁夏扁扁嘴,手指戳了下他的腦門:“盡給自己臉上貼金。”


    殷永瑜眸中有了絲笑意,抓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帶入懷裏,繼續道:“……若是娶了誰家的女兒,將來生下一子半女,那可是皇族血脈,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丁夏眨眨眼:“可是你的身體……”


    殷永瑜微垂眸:“怎麽,不行?”


    丁夏微張唇。她想說,那你要注意身體,可是想到殷永瑜是神醫,話便咽了下去,改口道:“你真打算成親?”她一聲輕歎:“那以後難見麵了,你成親後,我也不好再來找你,否則你妻子見了,該不開心了。”


    殷永瑜終是笑出聲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成親了。”


    丁夏連忙搖頭:“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握了殷永瑜的手:“我隻是……想到將來,有些舍不得你。”


    殷永瑜笑容愈大,這才將那些名帖拿出,一一給丁夏看:“前些日子,中原水災為患,聖上卻一直沒有派人賑濟,終於激發了民變。聖上不安,迴京後便勒令戶部速速籌錢賑濟。現下錢銀已經籌好,賑濟欽差卻尚未確定。”


    他拿出其中一封名帖打開:“這是戶部劉侍郎的名帖,他是太子殿下的人。”又一番翻找,拿出另外一封:“這是戶部周侍郎的名帖,他是四皇子的人。”


    丁夏算是明白了:她根本就猜錯了方向。這些人來找殷永瑜都是為了賑濟之事。既然銀兩已經齊備,賑濟便再無大難處,是以大家都想搶下這個好差事,給自己的功績薄上再添一筆。這些人想來拜會殷永瑜,爭取殷永瑜和他屬下世家的支持。


    殷永瑜還在給她細細解說,卻聽見小侍衛敲門:“殿下,王府門口有人求見。”


    時已是戌時末(9點),殷永瑜還想著再說會話就去和丁夏上床親熱,遂想也不想迴道:“不見。都這個點數了,還來擾人,”他在丁夏鼻尖一啄,輕勾嘴角:“真不懂事,是吧?”


    丁夏抿唇輕笑。小侍衛卻仍不退下,隻道:“……看著是位貴人,他說沒帶名帖,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殷永瑜正悉索去解丁夏的盤扣,手指鑽進了她的衣領,聽言動作一滯。他還在猶豫間,丁夏卻推開他下地,走去門邊,接了那侍衛手中的東西。


    殷永瑜一揮袖,鬱悶將桌上的名帖掃開,嘟囔道:“管他是誰,壞我好事,我定是不見的……”扭頭卻見到丁夏拿著一塊玉佩走了過來。


    殷永瑜話語頓住,接了那玉佩仔細研究,“嗬”地笑出聲來,又大聲朝門外道:“快請他進來!”


    他站起身去穿外衣,丁夏幫他係上腰帶,一邊笑道:“不是說壞你好事,你定是不見麽?”


    殷永瑜向來平靜,可現下竟然有些興奮:“這人不一樣!”他抱住丁夏狠狠一吻:“我帶你去見他。”


    丁夏好奇跟他去了大堂,就見到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正站在堂中,背對他們而立。殷永瑜歡喜喚道:“哲茂!”


    男人轉身。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長相俊朗,隻是臉上難掩疲憊的神情。他見了殷永瑜,也很是開心,哈哈笑著幾步上前:“永瑜!”


    兩人激動張開雙臂,互相擁抱。有下人得到殷永瑜的吩咐,此時送上了溫好的酒水和飯菜,殷永瑜這才拍拍男人的肩膀,退開一步,朝丁夏介紹道:“這是我的堂兄殷哲茂。”又朝殷哲茂道:“這是丁夏。”他嘻嘻一笑,有些得意道:“我女人。”


    殷哲茂不似其他皇族成員一般,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丁夏。他隻是摟過殷永瑜的肩,含笑朝丁夏道:“我們小時關係很好,往後若是有機會,我和你說這家夥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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