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當我將整個故事記錄下來之後,卻不知應該用什麽名字。最初想到的是叫做“上一代人”,也曾想叫做“史前文明”,可是都覺得不太滿意。最終玩了一個小小的文字遊戲,取名叫做“前輩”。當然不是我們慣常所理解的意思,而是將它的意義引申到更為遙遠的史前。不知諸位是否認為真的有史前文明存在,但我卻是深信不疑。因為我們已知的世界之中,有太多不可解釋的謎團了,盡管我同樣相信有外星文明曾到訪過地球,而且也留下了許多的奇觀,但我們同樣不應該低估了自身的能力。如此漫長的地球時間之中,難道真的隻有我們這一種文明遍布著地球嗎?我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所以我同樣也無法去否定它。既然幻想是沒有界限的,那不妨讓我們盡情的去暢想吧。

    一  海底岩石中的男子

    我有一位很好的女性朋友,叫做秦嵐,是位攝影記者。她並不隸屬於某間公司,隻是憑自己的喜好拍攝一些動物或風景圖片,然後再賣給有需要的出版社。所以她必須長年生活在野外,但她仍舊十分喜愛她的工作。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睡在帳篷裏的時間要遠遠大於睡在床上的時間。所以我們很容易就成為了朋友。但是我們最初的相識卻並不是在野外,而是我占用了她的旅行車被她誤認為是賊。

    有一次我陷入了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被警方當成偷竊巨額財產的罪犯而遭到了通緝,安然隻好讓我躲藏在秦嵐的旅行車內。我由於不能外出行動,所以當時整件事情的真相都是秦嵐幫助我查清的。我從心裏上總是覺得對她有所虧欠,正因為如此,當她這次來找我尋求幫助的時候,我連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天下午下著小雨,我剛剛才從睡夢中醒來,習慣性地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的街景。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我打開了門,就看見秦嵐站在了我的麵前。她全身都已經濕透了,在瑟瑟的發抖,而且臉色更是慘白的嚇人。我大吃一驚,連忙將她拉進了屋內。我遞給她一條幹毛巾,又給她倒了杯熱水,同時問她:“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讓你的臉色看起來都能嚇死人。”她喝了幾口熱水之後,身體已經不在發抖了,可是臉色還是慘白。我感到她一定是受到了什麽驚嚇,所以走到她身邊,將她輕輕的抱在懷中。她也抱住了我,良久才開口說道:“我遇上了一件奇怪的事,希望你能幫我。我實在是太害怕了,這個謎團如果不能解開,我想我會被恐懼折磨死的。”

    我淡淡的一笑,說道:“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會幫助你。但是現在我建議你先洗個熱水澡,然後換一身幹衣服。我們可以等你的情緒穩定了之後再慢慢的談。”秦嵐點了點頭,然後她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我。“你先看看這裏麵的照片,希望不要被它嚇到。”說完她起身進了浴室。

    我為她準備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然後坐到沙發上將信封打開。裏麵是一疊照片,日期顯示是拍攝於昨天。照片的前幾張是一些海洋魚類的特寫,我知道秦嵐一定又去潛水了,因為這些照片一望即知是在海裏拍攝的。然後就是一些海底岩石的照片,準確的說應該是同一塊岩石的照片。我相信秦嵐是在遊動中對著那塊岩石在不停的拍攝,因為每張照片中岩石的角度都略有不同。如果將所有拍攝岩石的照片連在一起看的話,可以明顯的看出岩石是在向左移動,也就是說秦嵐在拍照的時候是向著岩石的右側遊去的。照片的最後三張可以看到在海裏有另外一個人在遊動,而且是向著秦嵐的方向遊過來的,因為那人影離鏡頭越來越近。最後一張是一個人的頭像,那是一個青年男子的頭像,看上去應該是亞洲人,可是他的皮膚卻非常的白。我想應該是由於是在海水中拍攝的緣故吧。

    我看完了所有的照片,可是我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這應該是秦嵐無數次潛水經曆中的一次而已,而且拍攝了一些魚類和海底景觀的照片,還有一個我並不認識的同伴,又或者是她的同事。我不知道她讓我看這些照片有什麽用意,但是我知道秦嵐不會無緣無故地受到如此的驚嚇。所以我又將那些照片認真的再看了一遍,可惜我仍然看不出其中的奧秘,我隻好等秦嵐自己來向我解釋了。

    秦嵐從浴室中出來,看見了我手中的照片,當時臉上又滿是驚恐之色。我不解的望著她說:“照片我都看過了,可是我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不妥之處。”

    秦嵐指著照片上那青年男子頭像說道:“我在海裏遇見了他,你知道嗎?我是在海裏遇見的他。”我問道:“我以為你們是一起潛水的,不過在海裏遇見另一位潛水者,這也沒什麽可奇怪的,隻是有些湊巧罷了。”

    秦嵐看著我大聲說道:“可那是在二百三十米深的海底,而我是戴著潛水頭盔和穿著減壓服的。這個男人卻在徒手潛水,他像魚一樣的在海裏自由遊泳。最詭異的是,他是從這塊岩石中遊出來的。”她將那些海底岩石的照片按順序攤開在桌子上,指著那些照片說:“我親眼看著這岩石在海裏慢慢的移動,我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可那不是幻覺,那是真實發生的。因為我將整個過程都拍了照片,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些。你可以明顯的看到岩石在向左移動,而那個男人就是從這岩石中出現的。可惜我當時實在是太吃驚了,所以他從岩石中遊出的照片並沒有拍到。”

    我終於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個徒手潛水到二百三十米的人,這根本是超出常理的(徒手潛水的吉尼斯世界記錄是105米,不過它的創造者又打破了自己的記錄,將它延伸到了水下109米)。而且他又是從海底的岩石中出來的,這讓我更加的無法想象。我問秦嵐:“我不明白什麽叫做從岩石中出來的,他難道會穿牆術,從岩石中突然出現的?”

    秦嵐搖搖頭說:“不,那岩石就像是一道門,打開之後裏麵是一片的漆黑,事實上周圍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可是那人就是從漆黑之中遊出來的。”我頭腦中浮現出秦嵐所說的場景,一塊會移動的岩石,岩石後麵的漆黑空間,從漆黑空間中遊出來的男人。沒有一件事是符合常理的,可它確實發生了,而且是秦嵐親眼所見,並且有照片為證,這一切都不由得我不信。我望著秦嵐,由於剛剛沐浴,所以臉上又恢複了血色,但她的雙眼之中仍舊充滿了驚恐,我知道如果我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她將一直活在這件事的恐懼之中。這當然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可是我無法解釋整件事,甚至連想象都極為困難。

    我遞給她一杯酒,讓她將事情的經過從頭說起。誰知她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大吃一驚。她對我說:“我去了魔鬼海域龍三角。”我知道在日本南海的龍三角素有“太平洋中的百慕大”之稱,不禁怨她太過於大膽了,什麽地方都敢闖。她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握住我的手說:“我本想讓你陪我去的,可是怎麽也聯係不上你,所以隻好一個人去。你是知道的,我在衝繩有一艘遊艇。”秦嵐在日本有一艘自己的遊艇,叫做“楓葉秋林”號,我曾經駕駛過它,知道那是一艘性能十分卓越的船。

    秦嵐接著說道:“我接受了一本雜誌的委托,希望能拍攝一些日本南海的魚類圖片,所以我駕船去了距離衝繩一百海裏的大海,其實還尚未進入龍三角海域。那天天氣很好,我穿戴好了整套的裝備,帶上水下照相機,就下了水。”

    “我不停地下潛,直至海底二百三十米處,發現了我想要拍攝的魚類。於是我追蹤著,連續的拍照。誰知這時我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塊岩石,就是你看到的照片上的這塊。我並沒有潛到海底,應該不會碰到岩石,所以當我發現它的時候,我幾乎要撞到它了。而那岩石竟然能夠一動不動的懸浮在海中,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將燈光對準了它,用相機對著它不停的拍照。突然,我感到它在移動,而且是我看到的正麵和我看不到的背麵在做著反向地運動。我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便使身體停住不動,仔細的觀察它,它仍然在動。我感到了恐懼,懷疑是否是遇到了不知名的大型生物,如果是的話,我的處境將十分的不妙。”

    秦嵐喝光了杯中的酒,我於是將我手中的酒遞給了她。她接著說道:“直到岩石不再移動,我才鬆了口氣,因為我有了可以上浮的機會。就在我準備升上水麵的時候,我發現了岩石之中有人。我當時嚇壞了,盡管我不能喊出聲來,可是在心裏已經在大叫著,希望能借此減低我的恐懼。不過毫無作用,因為那個人,就是照片中的那個男人,他竟然向我遊了過來。我根本不記得我曾按動過相機的快門,直到照片洗出來後,我才發現我竟然給他拍了照片。我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住了,我想如果我不能馬上浮出水麵的話,一定會因為精神崩潰而死在海底。於是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向上遊,我不敢向下望,隻要讓我再看到他一眼,我一定會發瘋的。”

    秦嵐渾身在發抖,我能體會到她的恐懼,所以握緊了她的雙手。良久,秦嵐才緩緩的說:“我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我一定要在水中做減壓停留,可是我隻能用最短的時間來完成,因為多一秒鍾我都不想再等下去了。當我終於迴到船上的時候,已經是全身脫力了。我找出一瓶酒來大口地喝著,終於又有了活動的能量。我甚至連潛水服都沒有換下來,在第一時間就駕船離開了那裏。在衝繩靠岸後,我用最快的方法來找你。這些照片是我在機場候機時衝洗出來的,它證明了我所看到的一切並不是幻覺,可是我的恐懼越來越加劇。慶幸我還能見到你,而不是你去精神病院看我。”

    我安慰她說:“雖然你的經曆都是真實的,可是這完全是和你無關的事。還是別想了,上樓去好好地睡一覺,把它當成一場噩夢吧。”

    秦嵐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不然我永遠也無法擺脫這個噩夢。冒險,我想你和我一起去,我怕自己沒有膽量獨自再去了。”

    我沒有立即答應她,我對她說:“你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休息,等你的情緒真正的平靜了之後,我們再研究下一步的行動。”秦嵐還想說什麽,可是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提議,不過她不敢獨自去臥室休息,我隻好讓她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我坐在一旁陪著她。沒有多久,她就睡著了。

    我看著熟睡的她,心裏在想著她在海底的遭遇。我並不是不想陪她去,隻是秦嵐的經曆讓我想到,她看見的恐怕是某國的海底秘密基地,又或者是什麽神秘組織的老巢。我甚至在想那會不會是日本最兇悍和最殘忍的黑曼巴行動隊的總部。如果隻是我自己,我當然不會懼怕他們,可是我實在不希望秦嵐也卷入其中。任何聽說過黑曼巴行動隊的人,都不會希望與如此臭名昭著的恐怖組織發生任何的關係。所以我並不想讓秦嵐再去那海裏找那奇怪的岩石,真希望她將這次經曆當成一場夢。可是我沒能說服她,因為當天晚上,我們就是在飛往衝繩的飛機上度過的……

    二  永不生鏽的“鐵柱”

    我們從衝繩出海時,已經是午夜十分了。本來我想等天亮之後再出海,可是越接近目的地,秦嵐的精神就越緊張,所以我們選擇連夜就出發。“楓葉秋林”號上麵有極為先進的衛星定位係統,而且船上的主控電腦有秦嵐上一次潛水的位置坐標,所以我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泊好了船,換上了潛水服。我原想自己先潛入海裏看個究竟,可是秦嵐不放心我一個人下水,而且她也不想一個人呆在船上,所以我們一起下海。秦嵐這次帶了一部攝像機,準備把整個海底的過程都拍攝下來,而我則攜帶了強力的照明設備。入海之後,秦嵐在前,我跟在她的後麵,一直深入到二百三十米的海裏。

    我們在海裏做著圓周運動,並不斷的擴大搜索半徑,很快我們就發現了秦嵐上次見到的那塊岩石。直到我親眼見到這岩石時,我才不得不佩服秦嵐的勇敢。這岩石的直徑足有五十米大小,從頂到底的高度也有十米。當如此巨大的物體在她麵前發生了奇怪的變化之時,她竟然還能用相機將它拍攝下來,真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我們圍繞這岩石遊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這是一塊貨真價實的岩石。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岩石是懸浮在海裏的,當我們遊到岩石的底部是,它的下麵是一無所有的,有的隻是海水。而且岩石的底部非常的平整,簡直就如同是鏡麵一樣,決不是天然所能形成的。秦嵐這時遊到我的身邊,不斷的向我做著手勢,示意我說她有所發現。我做了個明白的手勢,跟在她的後麵向前遊。原來在岩石底部的一角,有一塊金屬牌,我將燈光集中照射到這塊金屬牌上麵,發現在它的上麵竟然有文字。金屬牌有五十公分見方,被平均劃分成了四個區域,在每個區域中都寫滿了文字。一共是四種不同的文字,可是這四種文字我沒有一種是認識的。我感覺這些文字都十分的眼熟,但這隻是感覺,我還是無法辨認出其中的任何一個字來。

    現在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塊普通的岩石,可是我仍然不知道它是什麽。秦嵐曾看見岩石可以移動,但我們摸索著,找遍了整塊岩石,除了那金屬牌之外,沒有再發現任何的異常。岩石的上麵甚至連一個縫隙都沒有,這讓我想不通它究竟是如何可以移動而分開的。由於氧氣不多了,我們必需浮出水麵了。我曾試圖將那金屬牌撬下來,可是不管我用什麽方法,它都紋絲不動。最後我隻好將那金屬牌上的文字用攝像機完整的記錄了下來。我們緩緩的浮出了水麵,上了船之後,就坐在了甲板上一動也不想動。我看著秦嵐滿臉茫然的表情,相信我的臉上現在浮現的表情也和她是一樣的。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我們都在思索這奇怪的岩石究竟是什麽,或者說這岩石究竟是幹什麽用的。

    良久,秦嵐才開口問道:“你都看見了?”我說:“是的,我都看見了。”秦嵐又接著說道:“這麽說來,我上次看見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並不是我的幻覺了。”我說道:“當然是真的,因為我們都再一次的親眼見到了這奇怪的岩石。”

    秦嵐抓住了我的手,急切的問我說:“那麽,冒險,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麽?這該死的岩石究竟是什麽?還有那神秘的男子,他又是什麽人?或者……或者他究竟是不是人?”我不禁苦笑著說道:“對不起,我沒有任何的答案,盡管我也親眼看見了那奇怪的岩石,可是我想不出它是什麽東西。我甚至連安慰你的謊話都編不出來,那岩石實在是太奇怪了。”

    秦嵐鬆開了握著我的手,低下頭在啜泣著。極度的驚異和對超出了事物常理的奇怪現象的恐懼,使她再也無法止住眼淚了。我將她輕輕地摟在了懷裏,頭腦之中也在思索著海底的經曆。可以說我們在海裏沒有遭遇任何的危險,可是如此奇怪的海底岩石卻比任何已知的,正常而可解的危險更令人感到恐懼。而且我們這次不過是看到了那奇怪的岩石,但上一次秦嵐一個人潛水時看到的景象更加的詭異,可想而知那該有多麽的可怕。除了那金屬牌和它上麵的文字,可以說我們這次潛水一無所獲,盡管我們見到了那岩石,可它看上去實實在在就是一塊岩石而已。

    我迴憶著金屬牌上的四種文字,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那些文字究竟是什麽意思,可是我覺得那將是解開一切秘密的線索。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應該可以幫我解開那些文字的秘密。他是安然上大學時候的導師,也是十分著名的曆史學家和古代語言學家。他有個非常謙遜的名字,叫做平智慧,所以他總是說自己的智慧平平常常,其實卻是真正有才學的人。據說他是擁有四種血統的混血兒,至於他究竟是哪國人,連安然都弄不清楚,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於是我用船上的衛星電話給安然打電話,希望他能幫我聯係上平教授。

    電話接通之後,我將整件事講給安然聽,安然也覺得十分的奇怪,同樣想不出有什麽合理的解釋來。我提出想找平教授幫我看看那岩石上金屬牌的文字,安然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真是太巧了,老師(安然因為是平智慧的學生,所以一直稱他為老師,即使是畢業這麽多年仍是舊習難改)就在我的家裏,而且歸家兄弟也在。”

    我感到有些奇怪,因為歸家兄弟是我的朋友,安然和他們並不是很熟,他們如何會去安然的家中呢?於是我問安然說:“他們怎麽會在你家,你們之間應該是沒見過麵的?”安然說道:“是這樣的,老師想通過不同時期的漢字演變來尋求一定的規律,所以想研究一種能推算出漢字演變的軟件來。於是我就想找阿呆幫忙,可是阿呆去了歐洲為他的新軟件做推廣,並沒在家。阿呆向我推薦了歸家兄弟,你也曾向我提起過他們,所以我認為他們足以勝任。阿呆也給他們打過了電話,說我想找他們幫忙,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於是就自動的送上門來。”安然接著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將書房借給老師和歸家兄弟做研究用,誰知這對兄弟實在是太活潑了,如果不是因為和我不算太熟,恐怕我的書房早就被他們給拆了。”

    我聽了安然的話也不禁苦笑了起來,歸家兄弟的“活潑”我是早有領教,說他們能為了研究而拆房,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關於我和歸家兄弟認識的經過,都記述在“手鐲”那個故事之中,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找來看一看)。我此時還不覺得他們的研究和我有什麽關係,直到幾天之後他們解開了金屬牌上的文字,我才感到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我告訴安然說我和秦嵐馬上就去他家,讓他替我將平教授留住。掛上電話之後,我就發動了“楓葉秋林”號,用全速駛迴衝繩。秦嵐可能是太累了,所以在我們迴航的途中睡著了。而我直到坐上了返航的航班之時,才得以好好地睡上一覺。

    我們出了機場就馬不停蹄的直奔安然家,所有人都在等我們。安然準備了飯菜,知道我們兩天來一定沒有好好地吃過飯,所以進門之後不讓我們說話,強迫我們先吃飯。這可急壞了歸家兄弟,圍著餐廳上躥下跳的,他們自然不敢去催促秦嵐,但他們卻在不停地催促著我,恨不得我一口就將飯菜吃光。我為了使他們能夠安靜下來,隻好一邊吃飯,一邊給他們講我這兩天的經曆。他們都聽得呆住了,直到我講完全部經過,他們還是愣在原地。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屋子裏安靜了下來。

    飯後,我將在海底拍攝的錄像放給大家看,尤其是記錄金屬牌上麵文字的部分,我更是定格,好讓平教授能仔細的觀察那四種不同的文字。平教授反複地觀察四種文字,又迴過頭來看看安然,然後再看看那些文字。好久之後,平教授問安然說道:“你覺得這些字應該是哪種文字體係?”

    安然說:“應該是四大文明的古代文字,而且這種”安然指著右上方的一種說道:“一定是古中國的文字。”平教授點點頭說道:“對,這就是我們祖先的文字。可是這和我們所已知的又有所不同,不,不僅僅是些許不同,簡直是有些似是而非。”

    我問平教授說:“那您是否能讀懂這些字究竟是什麽意思呢?”平教授搖了搖頭說道:“字數太少了,單憑這些字無法找到它們的規律,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有結果。”我和秦嵐聽後大失所望,秦嵐低聲的說:“不知我還能不能堅持到有結果。”抬起頭來望著我說:“恐怕我的精神早已崩潰了。”我聽她說完一陣心酸,可是又沒有辦法安慰她。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的經曆,她所受到的震撼要比我巨大的多,所以恐懼和疑惑也更甚於我。我真擔心她還能堅持多久。

    歸家兄弟突然插口說道:“可以用新軟件來試試,或許會有結果呢?”我們都望著他們兄弟二人,平教授奇怪地問道:“我們研究的軟件不是從現代漢字向古漢字推演嗎?如何能破譯出這些字來呢?”歸家兄弟笑了起來,一齊說道:“很簡單,隻要對程序做些修改,就可以分析這些字了”我自然知道歸家兄弟的才能,所以又生出了極大的希望。他們兄弟都是說做就做的人,再不理我們,開始動手修改程序了,沒多久就完成了新的程序。

    歸家兄弟從錄像之中截取出文字的圖片,特別是像古漢字的那一部分,又做了放大處理。然後編入到新修改的軟件之中。大家都坐在書房之中,焦急地等待著結果。電腦屏幕在不停地閃爍著,可是我們完全看不懂上麵的變化,也無法知道何時才會有結果。我感到很疲倦,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突然間,我被一聲大喊驚醒了,原來是歸家兄弟的喊聲。他們見我醒了過來,一下子將我拉到了電腦前,指著屏幕說道:“快看,快看。有結果了,有結果了。”

    我立刻清醒了過來,隻見屏幕上顯示出了一篇用現代漢語寫成的短文。我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可是看完之後,我更加的迷茫了,因為我雖然看懂了短文的文字,可是我很難理解它的意思。這時大家都圍在了電腦的前麵,認真地看著破解出來的短文。看完之後,所有人的反應都和我一樣,一臉的茫然。那篇被破譯出來的短文內容如下:

    “第三個金星年,我們巨人小組終於成功的從合成爐中分離出了完全不含硫和磷的鐵金屬來。這足以保證我們對地麵的信息進行完整而清晰的收集,因為接受器的收集組件是永遠不會被空氣和雨水侵蝕而產生腐蝕的。這一項新的技術也可以讓我們生產出適用於海底生活的金屬材質,我們可以製造更為先進的工具出來。我們會將這神奇的柱子永遠的矗立在大地的上麵。這是我們小組的榮耀,也是所有我們同伴的榮耀。我們希望永遠銘記這一刻。”

    短文的落款是“巨人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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