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存洅點頭,他走上前,紀茗萱連忙跟在身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熙芳軒開去。


    “皇上駕到,紀嬪到!”


    一大早前來看望愉修華的妃嬪一愣,皇上自榮壽宮來了不奇怪,為何紀嬪也一起跟來了?難道皇上在來之前還去看了紀嬪?


    常妃緊緊抓著手,她可是得到消息,她的心腹朱祿可算折了。


    皇後一臉平靜,德妃勾起嘴角,掃了常妃一眼。


    “臣妾/嬪妾給皇上請安。”


    紀茗萱連忙給皇後和德、常二妃請安。


    請安過後,趙存洅問道:“愉修華如何?”


    皇後還沒說話,常妃就說道:“昨兒晚上,愉妹妹從石子路上摔了一跤,她一直唿痛,太醫也說龍胎難保,所以,臣妾便做主去請皇……”還沒說完,她就哭了起來,拿著帕子抹去眼淚:“嬪妾有負皇上所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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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珠之疑


    紀茗萱心中一歎,常妃說的真是好,這樣一來不但撇清她照顧不力,而且合理的解釋了昨晚上的打擾。


    趙存洅說道:“你心是好的,隻不過你平時太過縱容身邊的奴才。昨天在主子的宮殿吵吵鬧鬧,這是哪來的規矩?”


    常妃手一僵,瞅了瞅了趙存洅的眼色,她立刻說道:“皇上恕罪。”


    趙存洅說:“行了,你以後好生約束你身邊的奴才才是。”


    常妃低下頭,斂住眼中的情緒,恭謹的說:“謝皇上寬恕。”


    趙存洅也沒再看常妃,他閃身走進內寢殿。


    皇後見狀,連忙跟了進去。


    常妃掃了紀茗萱一眼,也跟了進去。


    其餘的人都守在外麵,德妃坐了下來,雲嬪笑嗬嗬的招唿紀茗萱:“紀嬪妹妹,一起等著便是。”說完,她讓開了位置。


    雲嬪有封號,過上十天又會被冊封為雲貴嬪,比起她這個沒有封號的紀嬪分量可要多多了。紀茗萱不是輕狂之人,她主動坐在另一旁:“謝雲嬪姐姐。”


    雲嬪笑了笑,又重新坐了迴去。


    德妃仿佛沒有看見,把玩著手中的長甲。


    待紀茗萱坐穩,看著殿內一群站著的嬪妃,她緩緩開口:“寧婕妤也坐著吧,雖然名分沒到,但是好歹也是被皇上恩準位主一軒主殿。”


    寧婕妤心中一突,紀茗萱淡淡笑著,仿佛沒聽到德妃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指她這個有名分卻沒有住進主殿,是在挑動她離開靜安宮做成真正的主子娘娘,還是純粹的在外人落她麵子,隻有德妃心中清楚。


    寧婕妤被德妃的利眼掃來,心神一震,她行了一禮,然後在紀茗萱旁坐好。


    不少人將目光放到紀茗萱身上,也有一些人打量著寧婕妤。


    屋子裏沉靜下來。


    德妃在寧婕妤坐下後,她沒再說話。


    雲嬪的目光看著內殿門。


    紀茗萱也是如此。


    寧婕妤鬆了一口氣,就怕紀嬪找她茬。紀嬪好勝,鬧大了,她懷著皇嗣,吃虧的肯定是她。其餘的妃嬪,不是低著頭,也是看著內殿門。


    不知過了多久,內殿門的珠簾動了。


    眾人心一起,當看到的是皇後,心中不免失望。


    緊跟著,常妃和負責愉修華的吳太醫走了出來。


    皇後說道:“修華的龍胎已經保住,不過需要小心照看,所以眾位妹妹都迴去吧。”


    眾人紛紛賀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


    皇後微微抬手,眾人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


    德妃率先出去,常妃第二個。


    雲嬪和此地是鄰居,倒是不急著走。


    皇後掃了紀嬪一眼,說道:“紀妹妹,受委屈了,本宮已經傳旨下去將受完刑的朱祿打發到妹妹宮裏做粗使。”


    紀茗萱心中一驚,但是皇後既然已經說下了旨,她還不得不接受她的好意。她可以想到,常妃接到消息時暴露的表情了。


    人既然送來了,她接著便是。


    “謝皇後娘娘。”


    皇後點了點頭。


    紀茗萱也朝著她告退,走到熙芳軒外。芝草說:“主子,這車架還未到!”


    紀茗萱說道:“不用等了,自己走迴去。”


    芝草有些擔心,紀茗萱說:“天氣真好,兩軒路並不遠,走迴去得了。”


    芝草看了看天,又見紀茗萱甚是精神,便點了點頭。


    這時,後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紀茗萱立刻迴過頭,便見紀茗芙走了過來。


    “二姐姐還沒走?”


    紀茗芙先行了一禮,然後走近紀茗萱,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朱祿,你還是早些打發出去。”


    紀茗萱說道:“二姐姐不用擔心,到了靜安軒,他不敢有小動作。”


    紀茗芙說:“你還有身子,不穩定因素還是先拔除才好。”


    紀茗萱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


    紀茗芙握了握紀茗萱的手,然後告辭離去。


    芝草這才走近紀茗萱,紀茗萱說道:“我們走吧!”


    一路平靜,到了靜安宮時已經發現牌匾改成了靜安軒。


    底下的人也十分麻利的將東西搬進了主殿。


    芝草眼睛一亮,她看向紀茗萱,紀茗萱不悲不喜,說道:“皇上的恩典。”


    芝草說道:“娘娘大喜。”


    紀茗萱想起德妃的暗諷,她真是會拉仇恨。


    主殿的花園比起側殿要來的大,紀茗萱讓人將躺椅擺在外麵的亭子裏。躺在躺椅上,神態看起來十分悠閑。


    現在已經入冬,梅花也有了花骨朵,很湊巧的是,園子中有幾株梅樹。花未開,她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躺椅旁的桌上有一小火爐,上麵煮著溫熱的茶水。


    芝草搬來了一疊書,紀茗萱拿過一本慢慢翻看,經過這麽一段的時間,紀茗萱對於這些古書也有了興趣。


    天慢慢暗了下去。


    紀茗萱放下書,問道:“可有消息了?”


    芝草知道紀茗萱問的是何意?


    “皇上歇在了熙芳軒。”


    紀茗萱一歎,這愉修華真的很有手段。


    “娘娘……愉修華現在還是有危險……所以……”若不是愉修華,皇上定然好好陪著娘娘,娘娘今天也不會一直在外等著。


    紀茗萱坐了起來,芝草扶著她起身。紀茗萱看向靜安軒宮門口,表情不知是喜還是憂。


    許久,紀茗萱問道:“朱祿如何?”


    芝草說道:“和幾個新來的住在一起,看起來很老實。”


    紀茗萱說道:“好好看著他,過上一個月,就將他送給常妃。”


    “娘娘……”芝草不明白。


    紀茗萱說道:“你私下告訴朱祿,隻要本宮一個月沒事,本宮讓他迴戚芳宮去。”


    芝草眼睛一亮。再過一個月,娘娘的胎也差不多穩了。


    “他能行嗎?”


    紀茗萱說道:“他在宮內也有十多個年頭了,懂得分清楚輕重。”


    芝草說:“奴婢這就去辦。”


    紀茗萱說道:“雖是如此,但是你要記住,無論他多有本事,粗使太監就是粗使太監,更何況還是外來的粗使太監,更相信不得。”


    芝草沉重的點了點頭。


    紀茗萱失望的說:“迴宮吧!”


    芝草連忙叫來了太監將東西搬迴去。又吩咐趕過來的紫珠扶紀茗萱迴去,紀茗萱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紫珠低下頭,恰好的斂住了眼中複雜之色。


    紀茗萱離開亭子,路過花園小樓梯進入主殿,可是在踏入樓梯時,她的腳突然一滑,眼見就要和紫珠一起摔倒。


    紫珠不知哪來的力氣,扶穩紀茗萱然後帶著她跳過這處滑地。


    被紫珠安穩扶住的紀茗萱有些驚魂未定,待迴過神,她顫抖的指著那小樓梯。


    芝草也聽到了動靜,本在監看著小太監幫東西,也顧不得許多跑了過來。紀茗萱指著地麵,芝草蹲□子,手接觸了一會兒,心中一驚。有油,好滑!


    “娘娘,路上灑了油。”


    紀茗萱說道:“去查。”


    芝草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芝草掃了紫珠一眼,然後急急忙忙找人去了。


    紀茗萱不願離開,紫珠連忙道:“娘娘,這裏風大容易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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