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有些不滿於被這麽多人堵門,畢竟他也是一個大勢力子弟,有著自己的傲氣,豈能容忍被這般對待?


    但他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壓製了不滿,隻因為此刻,他率先需要做的是將事情解釋清楚,不然後果更嚴重。


    “我僅是喝了一壺茶。”


    天見可憐,他真的隻是喝了一壺茶啊!


    “看來英招道友到了現在,也是不願意告知我等消息啊!”


    很明顯,他這點解釋壓根無法服眾,誰信他?


    “英招道友,希望這消息,你能一直受得住!”


    眾人齊齊開口,木露冷光,很明顯有一股威脅的意思。


    他們也都是各大勢力子弟,何時遇到過這般不給麵子的,即便對方是英招也不行!


    “我等告辭,英招道友,嗬嗬,保重了。”


    隨著話落,這一眾人都是齊齊離開。


    他們今日來堵門,實際上就是試探一下英招的最後態度。


    顯而易見,他們已經認定英招是不會開口的。


    所以接下來,他們定時會各般手段齊出,逼迫英招開口。


    畢竟誰也不願意讓英招一人獨守一個秘密,而且這秘密,能夠讓英招冒著得罪所有人的風險來保密!


    一場誤會,就此開始加深,變得嚴重起來。


    英招背了黑鍋,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小鎮內暗流湧動起來。


    另一邊,敖烈的小屋內。


    敖烈自是有觀察著這一切的,見到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英招身上,他露出了笑容。


    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小小謀劃,借助眾人心中的傲氣與懷疑,以極為簡單的舉動,造成了這一係列後果。


    “這便是師兄告知我的實踐麽?果真不錯!”


    同時間,敖烈心中暗暗想到,一次小小的時間,卻是將他積累的許多感悟轉化為了自身的經驗,效果超群。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在小鎮上謀劃出一個適合我曆練的環境,並非很難。”


    敖烈再暗想,卻是準備繼續實踐,以此來達成目的了。


    當夜,敖烈所在的小屋再次開啟,又是一人被邀請入內。


    被邀請的這人美滋滋的進去,同樣也是發愣著出來。


    如英招一般,他也啥都沒幹,啥都沒問,就這麽空著進去,空著出來了。


    當然,一壺茶水是有的。


    第二日,此人同樣被眾人盯上,即便他解釋一番,卻也根本難以服眾。


    他被打上了標簽,和英招一樣,被眾人盯上,要從他嘴裏敲出秘密來。


    自然也是有苦說不出。


    一連幾日,敖烈都有邀請人入屋相談,實際上確實沒有說過一句話。


    或是品茶,或是飲酒。


    數日之後,再無邀請人入內。


    這般之下,小鎮內無數人的注意力被轉移,紛紛盯住了這些被敖烈邀請過的家夥。


    而以英招為首的數人,也是苦不堪言,他們分明什麽都不知道,卻要麵對眾人的刁難。


    無奈之下,這幾人抱團取暖,欲要結盟。


    卻不料,這般舉動之下,更是引起了小鎮內眾人的集體懷疑。


    幾乎所有人都確定,英招幾人定是得了極大的秘密,這才抱團防止泄露。


    一時間,小鎮內一眾勢力子弟步步緊逼,他們欲要早些逼問出秘密,誰都想要分一杯羹。


    小鎮內的暗流湧動,敖烈自是樂得其成。


    這段時間來,聚集在他這邊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許多,他又是恢複了平淡的日常,每日挑水劈柴,解封實力。


    時間流逝,一年年過去。


    凡間的歲月總是流逝的極快,距離哮天犬指點敖烈的那時,已經足有五年時間了!


    距離敖烈拜師後,下山曆練至此,更是有了足足十五年。


    放在天上,這便是半月時間,距離敖烈與九頭蟲的約定,也隻留下半月時間了。


    轟!


    隨著一聲悶響,略一震動,一切又悄然平複下去。


    敖烈自小屋內睜眼,他眼中有精光閃過,渾身氣息晦朔,仿佛是本身就如此,又略顯不同。


    他的實力至此,徹底恢複了,但又不同。


    經過十五年的曆練,打熬心性,他的實力也被重新打磨的一遍。


    更加之他如今心性大成,對於實力的掌握有了絕對的水準。


    以前的敖烈被情緒操縱,未有掌握實力的心性,而如今經過曆練,卻是擁有了。


    也就完成了蛻變!


    “這便算是曆練成功了吧。”


    敖烈起身,卻隻是默想,而沒有開口說話。


    十五年時間,他已經習慣了閉口不言,而且今後,他準備也這麽做,不需說話的時候,便不會開口。


    任何時候,話一旦說多,就容易露出破綻。


    這是敖烈反思自身,又觀察小鎮十五年得出的結論!


    “我之曆練完成,該是收拾好一切,明日便去山腳下唿喚師傅,再入道場。”


    敖烈如此想著,卻是穩坐不動。


    他如今心性沉穩,即便完成曆練心中大喜,卻也可隻留興奮在心中,而不表現於形式。


    翌日。


    敖烈起身,開始收拾小屋內東西。


    他下山的時候沒有帶東西,走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帶,師傅賜嚇的木雕,早已被他納入體內。


    之所以收拾,是給這十五年來的生活一個最後的交代。


    將小屋打掃幹淨,一塵不染,再收拾小院。


    十個水缸,陪伴他十五年,未曾壞損,數杆石斧,有些破碎,有些斧杆也已經腐朽,這東西畢竟磨損太大。


    十五年來,劈柴挑水這塊,敖烈一直都是動用的凡人之力,未有借助一點修為。


    敖烈的校園雖然簡介,但收拾起來,卻也是須得一番時間。


    而他這般舉動,自然也是被小鎮內眾勢力子弟注意到,紛紛看過來。


    這又是五年時間,小鎮內人口再度增加,小鎮麵基同時也擴大。


    就連敖烈這小院,原本位於最小鎮最邊緣的地方,人跡罕至,如今在周圍卻也有了些建築。


    “嗯?他這是做什麽?”


    有人開口,一副好奇的模樣。


    “不知曉,卻也不知這位又想做什麽。”


    又一人開口,口中的話卻是帶著幾分尊敬。


    是的,尊敬。


    五年時間,足夠發生太多的事,也足夠改變許多人的看法。


    就連小鎮都擴大了這麽多,何況乎敖烈。


    他的名號,已經在小鎮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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