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上班的店裏隻有三個工人,除她之外,還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那兩個小夥子是張富老婆的侄子。

    那兩個男的負責批發那一攤,楊凡負責零售那一塊。

    她的工作相對比較輕鬆,隻是在看看店麵,賣賣東西。

    張富的老婆愛搓麻將,很少來店裏,張富每天都在店裏盯住,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掌管著,他也像個打工仔一樣,幫買東西,幫搬運貨物,閑時和楊凡聊聊天,跟那兩個侄子喝點小酒。

    楊凡除了早餐在家裏吃外,中餐和晚餐都在店裏吃。

    張富不知是為了讓楊凡專心給他打工還是為了討好楊凡,楊凡在他店裏上班不到一個月,他就幫她把她女兒轉到了市裏最好的幼兒園去。

    那個幼兒園是全托的,一周可以去接她迴來一次,沒空接她的話,也可以寄放在幼兒園裏。

    楊凡對張富的關照很是感激,她覺得隻要巴結好張富,女兒以後要上好的學校就不成問題了。

    楊凡想著女兒日後能上好的學校,受到良好的教育,有好的前程,看張富也順眼了許多。

    在吃飯或是在工作時,張富有意或無意的,總要用胳膊去碰一下她身體的敏感部位,楊凡明知他是故意的,可她也不躲閃。

    張富見她不躲閃,覺得她對他是有意思了,因此,得寸進尺,趁那兩個侄子不在,旁邊又沒人時,他就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麵去。

    楊凡不躲也不閃,隻是任由張富在自己的身上揉捏,在她和李執離婚的時候起,她的心和身體就已經死去,她對張富的揉捏沒有任何感覺,隻有對女兒未來的美好期盼。

    張富雖然怕老婆,可還是經不住楊凡身體的誘惑,他經常借故到楊凡的住處去,把楊凡抱到床上,脫光她的衣服,和她做起苟且之事來。

    楊凡都順著他,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張富壓在她的身上,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身上蓋了一張厚厚的棉被。

    楊凡覺得自己又不是什麽黃花閨女,孩子都生過了,再說了,她已經避孕了,也不會懷上娃娃,隻要女兒能有個好的前途,自己的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麽呢?

    楊凡隻要想到女兒能上好的學校,以後有個好的前程,她做什麽都不覺得委屈。

    楊凡就這樣和張富一直苟且下去,張富從她那裏得到生理上的滿足,她從張富那裏得到物質上的補償。

    張富除了給她租房,送她女兒上學之外,還經常給她錢物之類的東西。

    楊凡從來不用花自己的工資,她把每個月的工資都攢下來,以防萬一和張富斷了之後,自己和女兒的生活還能維持。

    楊凡的考慮並非多餘,她和張富苟且了一年之後,最後還是東窗事發。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再說張富的老婆又不是傻子,一次在玩麻將時,一牌友無意中說漏了嘴,把張富和楊凡的苟且之事說了出來。

    張富老婆一聽了此事,馬上揪住那牌友不放,讓她把事情說個水落石出。

    那牌友在她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硬著頭皮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那些隻有張富的老婆不知道的事。

    張富的老婆氣得當時就掀了麻將桌,氣勢衝衝的去了店裏。

    張富的老婆除了有點胖之外,還是彼具姿色的,她個頭比張富還高出一截,皮膚白嫩,又打扮入時。

    她一直覺得自己嫁給張富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像她嫁給張富這種長相的人應該是很安全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外麵勾三搭四的,她實在是氣不過。

    她一直對楊凡不薄,她居然偷起她的男人來,她想這次一定饒不了她。

    那時候是夏天,天氣有點熱,因為走得急,張富的老婆出了一身的汗,她背後的衣服全濕了。

    她到了店裏的時候,已經是口幹舌燥。

    她指著正修剪指甲的楊凡,你-你-你的,很久說不出話來。

    楊凡畢竟是做賊心虛,她想很可能是東窗事發,她看著張富的老婆,一時亂了方寸,趕緊的把指甲鉗收好。

    張富那時正在算賬,他停止手中撥動的算盤,站了起來,一臉的不知所措。

    她那兩個侄子剛給客人送完貨迴到店內,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隻是驚愕的看著這情景。

    張富的老婆本來想用世界上最爛的話罵楊凡一頓的,可是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心裏又很氣憤,於是向楊凡撲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不停地來迴搓。

    楊凡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盡量裝出無辜的樣子,無論張富的老婆怎麽打她都不還手。

    她希望張富能站在她這一邊,反正事情也敗露了,最好是張富和他老婆離婚,她名正言順的嫁給他,這樣,她的女兒不但可以進好的學校讀書,以後還能出國留學。

    楊凡想到這裏,就像個堅定的革命戰士一樣,昂首挺胸的任她搓打。

    張富像個木鴨一樣站著,不敢說話也不敢向前勸架。

    張富老婆的那兩個侄子跑過來,一邊一個把張富的老婆拉開。張富的老婆像個發怒的獅子一樣,掙紮著,還想撲向楊凡,她恨不得一口活吞了楊凡。

    楊凡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雙手理著被揪亂的頭發,低聲的抽泣著,目的是博得張富的同情,希望他能站在她這一邊。

    張富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看看楊凡又看看他老婆,想說話又不敢說,隻是張開嘴巴在“哎-哎-哎-”的歎著氣。

    經過那一番的戰鬥之後,張富的老婆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她用力擺脫兩個侄子的手,怒目瞪著他們,終於說出話來,狠狠地罵道,你們兩個是吃糞的呀?

    她的兩個侄子,隻是把頭垂下,退到一邊去。

    張富的老婆咚咚的走近張富,麻利的拿起他桌麵上那杯水,咕咚咕咚地喝起來,喝完水,她把杯子劈的一聲放下,眯起眼睛,抿著嘴,兀傲的伸出手去,揪住了張富的耳朵,咬牙切齒地罵道,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在外麵偷女人了,你趕快讓這個狐狸精滾蛋,要不,我饒不了你!

    張富伸手撥開老婆的手,口裏唯唯諾諾地說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富的老婆鬆開了手,把眯起的眼睛瞪大,用力的把他一推,張開抿起的嘴巴罵道,快點把那個淫婦給我攆走!要不,我就殺了她。

    張富歪著腦袋,怯懦的看著老婆,慢慢的挪動著他那熊貓般的身子,站到楊凡的麵前,他不敢看楊凡,隻是蠕動著嘴巴說道,你,你,你還是走吧!

    楊凡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看著張富,希望他把目光轉過來看到她之後能改變主意,可是張富的目光始終沒有轉向她。

    張富的老婆見楊凡沒動,就跑過來指著她的鼻子罵,你這死八婆,還不快點給我滾!

    楊凡的身子振了一下,伸手進櫃子的抽屜去拿自己的東西。

    張富偷偷的瞟了楊凡一眼,把手伸到屁股後麵的口袋裏掏出一把錢伸給楊凡說,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你拿去吧。

    楊凡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迴,明智的選擇就是拿錢走人,於是伸手去接錢。

    張富的老婆氣勢洶洶的衝過去,閃電般的把錢奪了過來,瞪著楊凡罵,偷我老公,我沒修理你就算好運了,你還想拿工資!

    錢對於楊凡來說是比較重要的,看著這個月的工資拿不到手,她的心比剛才給張富的老婆打還痛。

    她看著張富老婆手中的錢,愣著站在那裏不動。

    張富的老婆咬著牙,瞪著眼睛,揚起右手啪的給她扇了一句耳光罵道,你趕緊滾,滾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楊凡用手捂著被打紅的臉,拎著一個小布包走出了那個自己呆了一年多的店鋪。

    外麵的太陽突然不見了,天陰沉沉的,接著就是一聲悶雷,沒多久,雨就嘩啦嘩啦地下了起來。

    楊凡沒有去避雨,隻是木木地走著,整個人一下子就成了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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