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哥哥……”

    “月哥哥……”

    韻涵絕決的容顏慢慢的呈現在段明軒有眼前,此時的她,身穿的正是那日在拜月城獻舞的那套衣衫,隻是四周的一切都是太過朦朧,讓他的視線有些看不清。

    接著,她那伴著淚水的臉頰一點一點呈現於他的視線,一隻手也住被他打傷的左肩,鮮血是觸目驚心。

    “月哥哥,你好狠的心啊……你好狠啊……”

    “不……”隨著一聲尖叫,段明軒卿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臉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此時的他,依舊沉浸在之前的驚嚇沒有迴過神來。

    窗外的鳥兒正嘰嘰的叫著,不停的提配著人們,天亮了。天亮了,意示著他,惡夢也已是過去了。

    惡夢真的過去了嗎?段明軒的嘴角揚起一絲微微的苦笑。他自己也不知道,惡夢是否真的離去了。這一刻,他的心,也迷茫了。

    ………………………………………………

    滴、滴滴、,大雨過後的早晨,讓人格外的乏累,但也正是這場大雨,天氣也更得越來越冷。

    “大概,很快就要下雪了吧!”房內,一名女子獨坐於窗前,明亮有眸子望著閣樓外的景色,單薄的身軀細品著窗外的嚴寒。

    “小顏,是不是快到冬至了?”韻涵沒有迴首,目光依舊是望著窗外,自言自語道。

    這時,正在房內整理床鋪的婢女小顏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走到韻涵跟前迴複到:“是啊,三日之後,便是冬至了。小姐,您還是休息一下吧,天氣冷,您可別凍壞了身子啊。”小顏看著韻涵日漸蒼白的臉色,不禁有些擔心。

    “段明軒還沒有迴來嗎?”韻涵仿佛沒有聽到小顏的話,而完全沉浸於自己的思緒當中。重複問著每天如故的問題。

    “迴小姐的話,三日前城主與大護法外出至今,依舊未歸,亦沒有命人稍來任何口信。”小顏輕唉了一口氣,這樣的話,韻涵每日必問她三遍。但每次,她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韻涵沒有接話,而是繼續望著窗外。小顏更不敢上前打擾,隻好任由她去。段明軒離開之前,曾親口囑咐她,一定要照看好上官小姐的起居飲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然後,段明軒便帶著無影離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打從那天起,上官韻涵便被轉移至這閣樓之內。並派人把手閣樓,下令不準任何人出入。

    但自打上官韻涵那日醒來,發現自己已置身於這閣樓內之時,並沒有小顏所遇想的那般哭鬧。隻是淡淡的詢問了一下大致的情況,便一如今日這般,呆坐於窗前,有時一坐,就是一整天。

    “小顏,你跟在段明軒有多久了?”韻涵望著窗外零星的雨點,淡聲問道。

    “小姐,聽到這裏,讓小顏不禁有些意外,這是韻涵進入這座閣樓後,第一次主動與自己談話。

    “迴小姐話,小顏跟在城主身邊,已快三年了。”

    話到這裏,亦沒有再繼續下去。見韻涵久未開言,小顏便沒有繼續打擾,輕步退了出去。隻是,在她轉身退離房間的那一順間,她看到韻涵原本漠然的麵容,轉化為充滿憤恨的神情。那份變化,一時間讓她驚呆,甚至讓她產生了幾分錯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待待女掩上房門後,韻涵的目光才從窗外收迴,眉宇間,寫滿了煩燥與不安。可當她一轉身,便看見含煙的身形屹立在房中。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是怎麽進來的?”韻涵麵帶不解的疑問著身前的女子。自打三日前她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這閣樓之內,閣樓外還派有侍衛把手,不許任何人進出。

    既然不讓任何人進出,為何含煙此時會在房內?韻涵的心頭,挑起了一個疑問。

    麵對韻涵的質疑與不解,含煙到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態“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城主隻是下令不許任何閑雜人員靠近這座閣樓,以免打擾韻涵妹妹休養。而我持有城主的令牌,自然是出入自如啊!”話畢,含煙的目光便從韻涵的身上移開了,開始打量著房內的配套設施。

    “唉!真是委屈妹妹你了,這裏的東西也太少了,就連被褥的質地也這麽差了。這些丫鬟也不知當的是什麽差,妹妹你可是城主的貴客,自然當以上賓禮儀接待才是。也怪我,這些天城主不在,而我亦需要替城主處理一些日常事宜,所以一直沒時間來看望妹妹。”話間,含煙慢步到韻涵跟前,輕挽起她的手。

    麵對含煙一係列理所當然的動作,讓韻涵的心中充滿了狐疑,不留痕跡的收迴了被她挽起的雙手。對於含煙的一番噓寒問暖,不屑一顧道:“含煙姑娘今日突然造訪,不知有何要事。眼下月哥哥不在府上,含煙姑娘還是不要來此為妙,已免滋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免得重蹈覆轍才好啊!”

    在韻涵看來,含煙進門後的一番話,無時無刻不透露著她身份的高貴與特殊,仿佛真把自己當成了拜月城的當家主母了。這讓韻涵心底不由的輕蔑一笑:當家主母,這個位置,會是天下間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是你含煙。因為段明軒,永遠都不會原諒一個欺騙和背叛過他的人。

    “妹妹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啊!姐姐我不過是替城主來關心一下妹妹的生活起居,而且……”話到這裏,含煙頓了頓,提步走到韻涵跟前,帶著一絲挑釁的目光直視韻涵:“聰明人,絕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但是,有些時候,還是要小心才是,並且要時刻牽記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道理,千萬不要被別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這一點就請含煙姑娘請放心好了。”韻涵刻意加重了‘姑娘’這兩個字。“我的事情,無須姑娘你費心了。我想,含煙姑娘還是迴到房中好好歇息才是,不宜操勞過度。”

    “妹妹你近來身體欠佳,還是好生休養才是,要不然等城主外出歸來,定會認為是我待客不周的。”含煙繼續說道。

    “含煙姑娘,你尚且待字閨中,還是留在房中為好,減少外出。否則,可有失你大家閨秀的典範。”

    韻涵深遂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含煙後,繼續說道:“拜月城在江湖上的地位顯赫,家風嚴謹。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你還是老夫人的義女,過多的外出走動,對你的聲譽也會造成不良的影響啊。”

    話畢後,韻涵的目光便從含煙的身上移開,繼續迴到窗外瞭望著窗外的影色。

    見狀,含煙也不再多言。韻涵之前的一番話中,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自己,提醒她認清一個事實:她一日未與段明軒成婚,她都不是拜月城的主人,亦沒有插手城主事務的權力。而這一點,也正是含煙的痛處。

    盡管如此,含煙依舊麵帶著微筆繼續說到,隻是她的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露見的悲涼。“既然妹妹累了,那我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待會我會讓下人將那些東西送為的,告辭!”含煙帶著一絲不悅的心情走出了房門。

    來時,她帶著幾分意外和好奇之心,前來看望韻涵。原本,她跟所有人的想法一樣:上官韻涵再次歸來,必定再次占居段明軒心緒,讓他停止手中的一切事宜,陪伴在她的身邊。

    可結果卻偏偏事與願違,在韻涵昏迷不醒的時候,段明軒居然會將她放置到別院的閣樓內不管不顧,之後便連夜離開,至今未歸。在他臨走前,還將一些日常的事宜通通轉交給自己打理。這一點,到是讓含煙受寵若驚,她萬萬沒有想到,段明軒會這樣看重自己。

    想來,必定是韻涵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段明軒棄於此地,心中不滿,這才會一急之下說出先前那番話來。段明軒既然會將令牌交付於她,足以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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