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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華如此心急的原因是,她想起了自己在漓音的幻境中所看到的情景。


    海神幻境一般都以攻心為主,月華當初在幻境中看到的,便是與夙樓有關的,若是自己當初親眼見到的是夙樓的背叛,那麽夙樓此時見到的


    月華麵無血色,她不住的搖著夙樓的身子,夙樓卻是毫無動靜。


    此時的夙樓,其實是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


    若說一開始的時候夙樓還留著心思,不讓自己的神智太過於陷進這幻境中,但是後來因著被月華的事擾亂了心智,早已顧不了許多。


    此時夙樓看著自己眼前澈空身上那塊和月華送給他的一模一樣的玉佩,再多的理智都被怒火焚燒殆盡。


    夙樓上前一步,伸手便扼住了澈空的喉嚨,他雙目已然血紅,黑眸中第一次出現了濃重的殺氣。夙樓一把扯下澈空腰間的血玉玉佩。


    “啊!”月華的驚叫聲終於驚動了自從進得陣來就一直都在陣眼中閉目養神的白澤。


    白澤慌忙從地上跳了起來,睜開眼睛望向了月華的方向,這一眼便讓他嚇了一跳。


    在幻境中掙紮不出的夙樓正惡狠狠的掐著月華的脖頸,透過手指的縫隙已經可以看到月華脖頸下的皮膚一片青紫。


    白澤著急了起來,他在地上蹦跳著大喊,“月華,快拉開他!”


    轉念一想月華的力氣定然是大不過夙樓的,白澤又跳到月華的身上,改口道,“月華,快用力量將他震開!”


    月華很難受,她不知夙樓究竟在幻境中看見了什麽會忽然掐住自己的脖頸,在夙樓的手伸過來的那一瞬間,月華還處於狀況外,完全沒有預料到夙樓會如此。


    她唿吸不暢,連話都講不出來,勉強聽清了白澤的話後,卻是艱難的搖了搖頭。


    她不願。她不願將夙樓震開。這是在漓煜的幻境中,誰也不知道若是推開夙樓,會發生什麽事。若是他因此而在幻境中受到傷害又該如何?


    白澤見月華如此,簡直急的跳腳,“你再不想辦法讓他放開你,你就先沒命了!”


    而幻境中的澈空,眼眸裏隻是一瞬的慌亂一閃而過,隨後他便微微勾起了唇,澈空沒有張口,隻是傳音給夙樓,“帝君,這是做什麽?”


    夙樓黑眸泛著兇光,“我做什麽,你不知道?澈空,你把月華還給我!”


    被夙樓掐著脖子的澈空一愣,隨後麵上帶了嘲諷,甚至還有一些傲氣,“帝君,您到底是怎麽了,不是您忘了和月華的往事,並說自己與她毫無幹係麽?”


    什麽?這怎麽可能是自己做出的事?


    “不是您在忘了她之後,三番五次的拒絕她的接近,並且告訴她別再來找你麽?”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再次忘了月華!


    “說起來也真是要謝謝帝君,”夙樓手腕上的力道漸鬆,澈空終於可以用自己的聲音說話,“若不是因為月華對你徹底死了心,大概也不會同意與我完婚。”


    澈空的眼神望向夙樓手中的血玉玉佩,“而這塊玉佩,就是在她答應我之時,做好送與我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


    夙樓所有的理智,強自按捺下的怒氣,都在這四個字的重壓之下崩塌了,他本就未完全放鬆的手忽然收緊,澈空的麵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夙樓卻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他麵上神色淡然,眼眸冷漠,就像是在花園中閑步一般,但手上卻是再漸漸的加緊力道。


    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起了殺意。


    箍著月華脖頸的手臂有了一瞬的鬆懈,還不待月華把自己從夙樓的手中解救下來,夙樓便又再次收緊了手臂。這一次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


    月華頭一次,在夙樓的麵上看見了如此激烈的情緒。


    她隻覺自己的唿吸漸漸變的萬分痛苦,每一口吸入口腔的空氣都是一種折磨,白澤變成少年模樣急急的想要掰開夙樓的手,但是夙樓的力量又哪裏是他可以抗衡的。


    白澤眼看著月華因為供血不足而麵色發青,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最終哭出了聲,他哭著說道,“月華,你再不震開他,便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月華此時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無意中聽到有人的哭聲,似乎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是月華眼下,也完全沒有力氣了。


    幻境中的夙樓看著澈空終於不複優雅的麵容,心中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但是這種報複性的快感過後,便隻剩下了絕望。


    夙樓抓著澈空的手忽然鬆開了,失去了支力的澈空暫時脫力,一下跌坐在地上,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麵色才恢複正常。


    而夙樓卻是不再看澈空,他緩緩的自自己的腰間扯下那一塊血玉玉佩。


    夙樓的手陡然鬆力,幻境外的月華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白澤眼疾手快的撲過去,將月華拉住。才免於摔倒。


    “月華,你怎麽樣?”白澤小心翼翼的扶著月華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一邊緊張的詢問她。


    月華在白澤的懷中喘了一會兒,才覺自己的氣息穩定了下來,她搖了搖頭,勉強對著白澤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沒事。”


    說罷她便抬眼去看夙樓,她不知是什麽讓幻境中的夙樓忽然選擇了放開。


    月華緊緊的注視著夙樓的動作,在看到夙樓的下一步動作時,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原地。月華直愣愣的望著夙樓,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


    白澤看了看月華的樣子,心中咯噔一下。他也隨著月華的目光轉過頭去。夙樓扯下了自己腰間的那塊血玉玉佩。


    若是別人不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白澤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在看見夙樓竟然取下了這塊玉佩的時候,白澤的心也高高的吊了起來。


    這一切幻境中的夙樓毫無察覺,他隻是想,既然這不是你送給我,獨一無二的東西,不要也罷。他指尖微微用力,由紅線編織纏繞而成的血玉玉佩被摧為塵土。


    幻境外的月華像是已經不會做出反應,她隻是呆呆的看著夙樓麵無表情的將捏在手中的玉佩用功力催為粉末。


    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絲毫沒有猶豫。(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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