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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燭透著點點溫馨,房間內的溫度因為燒的通紅的木炭而保持在一個舒適的溫度。月華幾人圍著桌子,心滿意足的享用美食。


    白澤一邊低頭往口中塞著事物,一邊想著自己的計劃。


    之前他說要喝酒的時候,月華竟是意外的沒有拒絕。隻當他是心癢難耐,於是便看了一眼夙樓。


    夙樓明白了月華的意思,迴頭吩咐守在一邊的侍女去拿酒來。既然是玄天宮中的藏酒,自然不會是尋常之物。月華其實也是有些饞了。


    夙樓這一整個冬日,什麽都不讓她碰,酒都未曾沾過,她心裏的癮也被勾了起來。


    夙樓大約也是看出了這一點,先前是重煙說,酒與月華正在治療用的藥效衝突,這才不讓她喝。眼下既然月華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重煙也已經放寬了限度,便讓她喝一點兒也無妨。


    月華和白澤坐在桌邊眼巴巴的等著拿酒的人迴來,夙樓看了一眼連動作都一樣的兩人,唇角微微勾了勾,黑眸裏閃亮的光芒一瞬即逝。


    待酒拿上來以後,月華和白澤的目光立即粘了上去,兩人看著侍女把酒和幾個酒杯放在了夙樓的麵前,隨後便下去了。


    月華這才把目光向上移了幾分,看向了夙樓。


    月華一雙桃花眼中的意思簡直不能再明顯。


    夙樓自然是看出來了的,但是他偏偏不說,而是若無其事的拿起麵前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似乎是把兩道灼灼的目光當作空氣。


    月華先撐不住了,她開口控訴,“夙樓,我也要喝酒。重煙已經說過,可以適量。”


    白澤見月華開了口,便也跟著喊道,“沒錯!我也要,這麽多天都沒喝到了,你不能這樣,好東西要大家分享!”


    夙樓把眉一挑,倒是沒再說什麽,直接把酒分在了兩個杯子裏,然後遞給了月華和白澤。


    兩人接過來,月華有些狐疑,夙樓何時便的這麽好說話了?她掃了夙樓一眼,後者麵上的情緒絲毫不變,隻是自己慢慢的品著,也不再看他們兩人。


    月華見夙樓自己也喝了,便不再起疑,而是拿起自己麵前的杯子低下頭喝了一口,手中的杯子還未放下,動作便定在了半路。


    這到底是什麽酒?!


    另一邊白澤比月華還要慘一些,他一下子便把一整杯酒都倒進了喉嚨,酒液剛剛沾到舌頭,整張小臉便皺成了一團。


    月華把口中的酒咽下肚,這才苦著臉問夙樓,“這是什麽酒?該不是你拿釀壞了的應付我們吧?怎麽會這麽苦?”


    夙樓麵上一派鎮定之色,“這酒本身就是苦的。”


    月華皺著眉,依舊是一臉的苦色,夙樓看著月華這副樣子,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是藥酒。”


    月華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上,往前推了推,“什麽藥酒這麽苦啊?你為何要給我喝藥酒?”


    夙樓看著月華的動作,黑眸的眼底溢滿了笑意,他伸手拿過酒壺,又給她添了一杯,一邊開口道,“這藥酒也不是尋常之物,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這是重煙前些年釀的,藥性比較烈,便一直存著。後來他見你身體好了些,你身子發寒,這酒能幫你驅軀身體裏的寒氣。”


    “再說,”夙樓又把一杯酒送到了唇邊,輕輕抿了一口,才道,“你仔細嚐嚐,這酒也沒那麽難喝,當初可是費了重煙一段時日呢。”


    月華聽他這麽說,這才半信半疑的端起麵前的酒杯,她把頭湊到了杯沿上,忽然又停下來看了一眼夙樓,見他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眉眼依舊溫和,卻似乎被月華看出了些別的味道。


    她總覺得夙樓的那雙黑眸是在說,你不敢。


    月華扁了扁唇,這迴是當真準備喝那杯酒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端起酒杯一口喝空了,將酒杯往桌上一放,她閉著眼睛皺著眉,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氣準備抵禦苦味。


    但是等她一點點的感受了一下唇上的味道,這次啊覺得似乎也沒有她想的那麽難喝。


    月華的細眉慢慢的舒展了開來,夙樓一直注意著她的動作,見此也放下心來。


    月華則是被口中的味道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喝第一口的時候,其實隻是稍稍嚐到了一些苦味,便不自覺的全部咽了下去。


    此番大約是有了心理準備,這藥酒的味道也不是那麽難喝了,反倒夾雜著一種淡淡的藥香,裏麵大約還加了別的什麽,味道清冽的很,後味十足,唇齒留香。


    月華忍不住問道,“這藥酒是拿什麽做的?好像也沒有那麽難喝。”


    夙樓溫和的笑著,“我也不清楚,重煙送來的時候,沒有特別說什麽,隻是說做好這個頗費了他一番功夫,但是這個味道有些怪,所以我便幹脆一直存著了。”


    夙樓的神色意有所指,“沒想到今日剛好派上用場。”


    月華聞言,便也不再問出處,隻是低下頭慢慢的抿著酒,細細的感受它的味道。


    白澤一整晚都不知道在想什麽,神色總是有些不自然,他見月華和夙樓都一杯杯的接著喝酒,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月華,”白澤跑到了月華的身邊,一頭紮進了她的懷裏,“我有點頭疼。”


    “怎麽了?為何會頭疼?”


    月華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手抬起白澤的臉,仔細的看著他,自從白澤出事之後,月華對他更為重視了,生怕他還有什麽異樣。


    哪知白澤隻是和她對視了一眼,便又紮進了月華的懷中,不出來也不支聲。


    月華見狀,便就這麽抱著他,過了一會兒,白澤才放開月華,他揚起頭,笑了笑,“好像又沒事了。”


    月華見他神色間確實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佯怒的瞪他,“好啊你,騙我?”


    白澤幹笑了兩聲,連忙擺脫自己的嫌疑,“怎麽會,剛剛是真的不舒服,可是後來沒事了,就一會兒,我覺得我可能是需要休息。”


    月華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那好吧,若是你困了,便先迴房間睡可好?我晚點就迴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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