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月華無奈的抱著白澤又靠在床上再次入睡。


    白澤睡夢中不知見到了什麽,身子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月華迷迷糊糊中把手搭到了白澤的身上,安撫一樣的輕輕摸了摸他一身柔軟的皮毛,白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瞬時再次安靜下來。


    重歸靜謐的房間,此時才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房門,夙樓一身玄衣,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他望了一眼屋內的情景,黑眸深處掠過一絲不滿,隨後才緩步走到床邊的小桌旁,把手中的托盤放了上去,裏麵是他叫人熬好的粥。


    月華已經睡了太久了,重煙又來過一次,確認她已無大礙,大約隻是筋疲力盡才會一直昏睡。


    可是她昏迷的時間越長,夙樓心中的不安就一天不能完全放下,所以他便來看看,若是月華已醒,自然是最好。


    但是眼下看來,似乎是還需要一些時間,夙樓如此想著。


    他在月華的床邊站了一會兒,安靜的看著月華抱著白澤熟睡的側顏,半響後才又轉過身,準備離開。


    這時躺在床上的人卻是有了動靜。


    夙樓的腳步還未邁出,忽然聽到身後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剛剛抬起的腳又向後落下,隨即轉身迴去看月華是不是已經醒了。


    待他轉過身來,卻是立時黑了臉。


    率先醒過來的不是月華,而是嗅到了香味的白澤。他挪動著身子,一點點的向那碗散發著香味的粥移動過去。夙樓麵色不善,幾步跨上前,手掌一伸攔在了白澤的麵前。


    此時白澤就差一點就要舔到那碗粥了,卻被忽如其來的手掌差點切掉了鼻子。他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幾步,抬起頭來瞪著阻斷他的路的人。


    看到是夙樓那張明顯已經動怒的絕美容顏,白澤的身子瑟縮了一下,他還沒那麽無聊去惹夙樓。他恨恨的瞪了夙樓一眼,別過臉裝清高。


    哼,不給吃就算了,兇什麽兇啊。


    夙樓見狀,也懶的和他計較,想到月華未醒,決定還是先把東西拿走。怎料他的手指剛剛觸到碗沿,躺在床上的人便有了要醒來的跡象。


    夙樓的動作驟然停止在那一刻,他抬眸帶了些驚喜和不可思議的望著月華。


    月華本是在睡夢中,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有東西在動,這才被吵醒過來,等她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夙樓那張無限放大的精致麵容。


    夙樓又在用那雙細長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看,深邃無邊的眸色似乎是要把月華吞吃入腹一般,每一次夙樓認真看著月華的時候,都叫她無法招架。


    月華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她眨了眨眼,夙樓依舊是盯著她的動作。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一樣。


    月華猜出了他的心思,卻偏不讓他如願,她就那麽坐在床上和夙樓對視,卻並不率先開口說自己的情況。


    夙樓盯著她半響,見她隻是沉默,最終還是忍不住了,自己開了口,“你感覺怎麽樣?”他細長的黑眸中滿是猶豫,但是也看的出明顯的急切。


    月華近日來,大約是夙樓的這一麵見的太多了,完全不怕他,此時見到夙樓如此別扭卻又可愛的一麵,實在是難以把眼前這個有些小孩脾氣的男人和傳言中冷冰冰的嗜血殺神扯上關係。


    她抿著唇看了夙樓一會兒,忽然歪著頭笑了出來,“我沒事了,不過是身子不太舒服而已,別這麽擔心。”


    夙樓本來沒什麽,此時聽見月華竟然還不把這事放在心上,臉色立刻暗了下來,眸中也滿是不滿和指責,“都已經疼到暈過去了,你管這叫沒事?”


    “呃”月華無奈的發現夙樓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就變了,她隻得先安慰麵前這個看起來滿腹怒火的男人,“不過是些舊傷,對身體也沒什麽,反正這些年來一直如此,我也都習慣了啊。”


    她看了一眼夙樓明顯不相信的表情,又小聲的補充道,“隻是這玄天宮中的冬天稍稍有點難捱而已,是我自己大意了。”


    夙樓本來滿心的怒火忽然被月華一句,“這些年來一直如此”給盡數澆滅了。


    他望向月華的眼眸中雖然還有不讚同,卻是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白澤見大魔頭終於不說話了,又一下撲到了月華的懷中,他在月華的懷中蹭了蹭,“月華,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你睡了好久啊,嚇死我了。”


    月華低頭,唇邊含著淺笑,安撫般的摸著白澤軟軟的絨毛,“嗯,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


    白澤還想說什麽,夙樓忽然插了進來,“你的身子不能再拖了,重煙說他有辦法減輕你的症狀,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月華聞言愣了一下,她早已不報希望了,噬骨鞭留下的傷痕再加上寒冰獄的寒毒,她原本以為這傷一定已經印在了她的骨骼之上,完全沒有想過去醫治它。


    此時聽夙樓這麽說,她還有些反應不及。夙樓見她竟然還敢猶豫,口氣更是不留情,他冷冷的望著月華,“我沒怪你瞞著我便不錯了,你以為,你還有反對的機會麽?”


    月華一怔,“你說的是什麽?”


    夙樓的聲音微微提高了幾分,他的目光讓月華無處遁形,“你身上的舊傷,是噬骨鞭和寒冰獄中留下來的,對不對?”


    月華渾身一震,這件事她一直沒有和夙樓說過,就連白澤她也一並瞞著,她擔心白澤知道了以後會自責難過,聲音一直把事實瞞了下來,沒想到他們兩個還是都知道了。


    月華看了一眼白澤的臉色,便知他也知曉了,她想了想,無奈的問道,“是重公子告訴你們的?”


    夙樓從鼻子中發出輕微的哼聲,“你別管我們是如何得知的,你便直接說,這件事是否屬實?”


    月華見夙樓的目光不依不饒的迫著自己,一向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白澤也難得的板起了小臉,嚴肅的盯著她,月華便知道今天這一場追問怕是躲不過去了。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隻好向兩人攤牌,“是,從那次迴來之後,每逢潮濕陰雨連綿之日,以及嚴冬時節,渾身的骨骼便會奇痛難忍,嚴重的時候還伴隨著癢的感覺。”


    她見兩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趕忙給自己圓場,“但是也不是很難過,畢竟比起那時的五百鞭子來說,還是很好捱的,冬日一過也就無事了。”


    怎料聽她說完這句話,夙樓和白澤的臉色便的更不好了。月華分明從兩人的臉上看出了深深的後悔和心疼。


    月華心中後悔自己失言,她再次開口想要補救一下,卻聽夙樓搶了先,他黑眸中帶著不容反抗的決心,“月華,我一定會醫好你,你相信我。”


    白澤見夙樓如此說,也點了點頭,“月華,你放心,重煙的醫術在是三界之內都算的上頂尖的,他一定有辦法減輕你的痛苦。”(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月綰千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即墨木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即墨木靈並收藏月綰千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