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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在天邊的地方,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本以為是萬無一失的計劃,沒想到半路冒出來一個絆腳石。”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是卻帶著一股陰鬱之氣。


    身旁似乎有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相較而言溫和了許多,“他能守的了一時,卻不能天天的守著,總會有機會的。”


    他頓了頓,“何況,離她身上的藥效發揮作用的時日也不遠了,到了那一日,無論是何人都不能左右她的心智了。”


    一開始的那個聲音又說道,“最好是如此,已經等的太久了。”


    玉清之上,九天之巔的玄天宮。


    白澤的傷勢一天天好了起來。原本便不是什麽厲害的毒,他身上被魔人劃出了傷口,瘴氣之毒見血即入,索性他及時的被月華帶了出來,所以中毒尚淺。


    讓白澤比較無奈的是,它自己一身的寶,卻因著毒融在了血液裏,不能用來醫治自己的傷。隻得靠著月華給的丹藥一天天的好轉。


    但是也有好事,那便是這些日子以來,白澤幾乎吃到了所有自己想要的美食,並且還是獨享的。


    他坐在床上,靠在月華的懷中,一口一口的吃著月華特意讓廚房做的糖醋排骨,舒服到眼睛都眯了起來。白澤用了挑釁一般的目光望著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夙樓。


    夙樓冷冰冰的眼神同樣落在了白澤的身上,他心裏自然也是窩著滿肚子的火,這家夥暗示月華命人給他做好吃的也就算了,此時卻還硬要月華喂他!


    不過是中了毒又不是斷了手!為何不自己吃!


    可是這些天以來,月華一直護著白澤,夙樓不願和月華生氣,便隻有忍著。一段時間下來,他心中的火氣越來越大,所以這幾日,夙樓處理公事時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弄的最近隻有玄武依然敢鎮定的給夙樓匯報近日的情況。玄天宮中的人都是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祈禱帝君的心情能夠快點變好。


    偏偏白澤還不知曉,一副傲然的樣子在這裏挑戰夙樓的底線。


    夙樓站在一邊冷眼看著月華給白澤喂下了半碗粥,耐心終於用完了。他冷著臉大步上前,一把從月華的手中拿過碗。


    他在月華不解的目光中淡淡的說道,“你去接著看書吧,我來喂他。”


    夙樓說這後半句話的時候,是看著白澤的眼睛說的,後者打了一個寒顫,琥珀色的大眼睛瑟縮了一下,求助似得把目光投向了月華。


    月華看了看白澤滿眼的我不要他來喂,我隻要你。又看了看夙樓一本正經的表情以及他提出來的誘人的條件,眼中明顯出現了動搖。


    她近日對那書閣產生了巨大的興趣,幾乎是整日都待在裏麵。


    夙樓見她開始猶豫了,再接再厲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他的,身為帝君,我還不屑和這種小孩子計較。”


    月華看了看夙樓的神色,見他神情正經的很,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她點了點頭,把地方讓給夙樓,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忍不住又一次囑咐他,“你別欺負他啊,他現在生著病,就多讓讓他吧。”


    夙樓重重的點了點頭,麵上依舊無比的鎮定,他轉過頭來,盯著白澤有些發抖的身體,一字一句的說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月華聞言,便放了心,她對著白澤露出了一個笑容,“白澤,你乖乖吃飯,我先去看書了。”


    白澤眼巴巴的望著月華關上門離開,卻礙於夙樓的施壓不敢出聲叫住她。他麵上還是強裝鎮定,但是內心已經炸開了鍋。


    這下慘了,夙樓一定不會輕饒了他的。白澤僵硬著身子看向自己麵前高大的人牆,有些艱難的說道,“我可不可以申請寬大處理?”


    夙樓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麵上帶著報複性的快感,他唇角彎起了冰冷的弧度,在白澤滿懷期待的眼神中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能。”


    月華至今不知道,那一日自己離開後,白澤和夙樓到底做了什麽,但是最後的結果是,白澤從那以後吃飯再也沒要人喂過,都是乖乖的做在桌子前自己默默的吃。


    每到這個時候,月華都會狐疑的望一眼夙樓。夙樓十分大方的讓她看,絲毫沒有掩瞞的意思。


    月華看不出貓膩,此事也就隻有作罷。


    這幾日,因為月華的不放心,夙樓把那日見過的重煙請來了幾次,要重煙給白澤看看情況。


    重煙總是笑眯眯的坐在白澤的身邊,朝著白澤伸出手,“來吧小朋友,把手給我。”


    每次這個時候,白澤總是哭喪著臉,一臉警惕的望著麵前明明是一身的白衫卻讓人害怕的重煙,“我不要,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喝藥了。”


    白澤永遠都是這麽固執而又堅定的拒絕著重煙給他看病。因為重煙每一次都會給他開不同的苦兮兮的藥讓他喝,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月華也不幫他,而是堅定的幫著重煙要他喝藥。


    重煙對白澤的耍賴行為完全的視而不見,見白澤不答應,他便強行拉過了白澤的手腕,同時用了法術讓他動彈不得,等白澤被放開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白澤皺著臉看著重煙又把一張滿是字的紙條交給等在一邊的侍女,隨後轉迴臉來看著白澤,“別擔心,這是最後一副藥了,喝完了它就沒有了。”


    白澤的臉上立刻又放出了光彩,他語帶喜悅的問道,“真的嗎?不用再喝了?”


    重煙笑著點了點頭,白澤的臉色立刻變的好了許多,但是他沒有高興太久,重煙又笑著打斷了他的美夢,“但是,這也意味著,你不能再為所欲為了。”


    白澤仗著自己生病,做的那些事重煙也都有所耳聞,果然,白澤一聽到這句話,剛剛恢複的精神又有些委頓了下來。


    重煙望著垂頭喪氣的白澤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秋日已亡,許是這段日子過的實在是太清閑了,不知不覺中,玄天宮中的寒冬不期而至,月華在書閣中看書,忽覺身後的窗口中吹進了涼風,不由打了個哆嗦。


    正在此時,夙樓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帶著一股淡淡的關切之意,“冬日要到了,這書閣之中常年照不到光,你往後來這裏要多加些衣服。”


    月華轉過頭,就看見了不知何時起站在了窗外的夙樓。


    每天的太陽落山時,夙樓就會準時的到臨昭閣這邊來找月華,就像是來接她迴家一般,這麽多天以來一直都是如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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